第75章 茅山术
百科全书没有等待马行空提问，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自顾自说道：“那个女人是不存在的，但是让她存在的人是真是存在的，而那个人的能力不是我能够应付的，所以我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也请你不要再想要从我这里打听到什么。”说罢转身就走。马行空低头想了两秒，对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是你的老大你知道吗？”
百科全书回过头来认真点头道：“知道。”
马行空语塞，默默点点头，关上了房门。
因为是冬天，张小曼穿的比较厚，也许是因为她的力量变得强大了，张小曼显得比以前要开朗的多。
这个世界上充满了好姑娘，但是作为一个有妇之夫还是要懂得收敛，张小曼什么时候做的变异手术马行空并不知晓，现在既然有这一点空闲，马行空也觉得自己实在对不起人家，人家舍弃一切救了自己，而他却总想着逃避她，这个手术的过程一定也不好承受，马行空在她对面的沙发里面坐下，“我不在的这几天，你怎么就自己做了手术了呢？”
张小曼好像做错事情一样，低头偷看马行空，说道：“我说了一不许生气啊。”
原本马行空以为她会生气自己为什么才来问她，才想起她来，没想到张小曼完全没有给他任何难题，反而要让自己不要生气，马行空心头一松，心情大好，说道：“我怎么会生气，你说。”
张小曼摸着额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说道：“你去龙王塘的第二天，鬼医生王振山来找我了，当然是在我出门的时候，他给了我一颗药，说是能够帮我，但是我必须回到鬼社里再吃。我跟他说我现在挺好的，不需要吃药，你会帮我完成转化的。”说到这里她很自然的对马行空一笑，“但是我回到鬼社以后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很无聊，我不想我成为你的累赘，成为鬼社要挟你的筹码，于是我按照王振山说道，在实验室里面吃下了药丸，吃下后我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而我的身体却越来越冷，但是我感受到了我久违的心跳，之后我隐约记得是李大脸救了我，但是细节并不清楚，等我在那个罐子里面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拥有了这样的力量。”
小曼竟然是因为不想让自己受制于人才决心吃药的，马行空觉得自己亏欠她的越来越多了。抬头感动的望着她刚想说些什么，结果那个穿着貂裘的面纱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一次出现在张小曼的身后，手中提着一把尖刀轻轻地比划着，眼睛却盯着马行空。
马行空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是幻觉，不再理会，对小曼说道：“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现在又何必在加入我的小队出生入死，但是你跟着我好过跟着别人，我会照顾你的。”
张小曼笑了，说道：“你要珍惜我爱你的时间哦，说不定我还会爱上别人，那时候你后悔是没有用的。”
马行空哈哈笑道：“我求你快点爱上别人，到时候送你丰厚的嫁妆。”张小曼的神色瞬间黯然，但是很快又恢复如常，揶揄道：“是是是，马公子已经有家室了，小女子高攀不起，我就赶快寻个厚道的傻小子，然后等着你给我的嫁妆了。”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谁都默契的不再说话，而小曼身后的面纱女人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似乎很愤怒，只见她倒竖尖刀，冲着张小曼的头顶刺下来，马行空忘记了这一切都是幻觉，口中对小曼大喝：“趴下”身体急冲向前，出掌拍向尖刀，而小曼眼色一沉，似乎感觉到了背后的东西，向前躬身避让，回手放出一爪，指尖是红色的不知名毒雾。
尖刀被马行空打飞的同时小曼的毒爪也插进了面纱女人的身体，面纱女人面漏苦色，眼神愤恨的盯着小曼，一点点在马行空的眼前凭空消失。
张小曼回过身没有看到任何东西，见马行空疑惑表情开口说道；“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是我的这种毒具有普世万毒千分之一的力量，无论天下任何人鬼神佛，粘上一点都会侵入骨髓，可惜不知道对方是谁，这种毒我身体里面只有一点点，而且不会再生出来，是我变异的时候自然产生的。”
马行空更加疑惑，“你怎么这么果断就用处这种珍贵的剧毒，而且难道你能够感知到这个人？”
张小曼嘿嘿一笑，“我早就感觉到背后醋意滔天了，这是女人的直觉，她先要杀我，不能怪我狠毒。”
马行空无奈摇了摇头，今晚回去咖啡店，定要看看小小状况如何。其实在马行空的内心里面，他是相信这个面纱女人就是耿小小的。
离开那间会议室以后马行空终于要做一件一直都想要做的事了，乘坐电梯来到图书楼下面的鬼社实验室，在值班室里面找到了正在呼呼大睡的李大脸，看他蓬头垢面马行空也不忍心叫醒他，刚好想起来昨天出发之前做的那个梦，依稀还有些印象，便循着那模糊的记忆在实验室里面搜索起来。
循着记忆中的一条走廊马行空找到了一扇普普通通的门，打开门后竟然真的有一条走廊，和梦里的走廊一样，也许那一天并不是梦，是什么人的灵魂将自己的灵魂带到了这里，他在寻求帮助。
走过楼梯马行空真的到达了那处阴冷的地下，对面的墙壁上面果真订满了人，高大的墙壁整齐的罗列着裸体的男女，马行空走到最近的一个人身前探了探鼻息，有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原来已经死了，他闭上眼睛，对面的墙壁上慢慢是各种形状的鬼魂，原来鬼社在这里养鬼，而且是用活人来做鬼，没想到鬼社竟然还在是用茅山法术，这种行为很早以前已经被捉鬼界认定为下三滥的不耻行为，在一百年前的一次大规模围剿中已经灭绝了这一批修行此术的邪人。今天在这里再次见到这种邪术马行空已经断定万仞山是个十足的恶人，更加坚定了他建立自己势力的想法。
这等用活人炼鬼的法术通常需要一个漫长有残忍的折磨过程，根据施术者所想要的鬼魂的不同，过程会有些不同，当然在炼鬼之前还是要挑人的，这些事是谁来做，万仞山什么时候做的马行空完全不知道，他也没机会知道，这几天他没有一天的清闲，一直都在万仞山的任务下面疲于奔命。
突然楼上传来了脚步身，听声音是两个人的，这里只有这一条楼梯可以通行，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路径可以行走，马行空左顾右盼计上心来，跳起来踏着尸体贴着墙壁向上爬行，找到一个角落的胖大的尸体，拔出一点钉着他的四根钉子，缩身藏到了后面。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只能依稀分辨出来其中一人是万仞山，两个人似乎走到了墙下面，万仞山的声音说道：“这一批差不多快要成了，尸体交给李大脸，他总是不够用。”
另一把声音听起来沙哑枯干，好像僵尸的声音一样，“这是纵横一百个小鬼，我们新一批的第三代鬼人马上就要生产出来了。可是变异僵尸的血液不够，心脏也只有两颗，太少了，这样会影响第三代鬼人的质量的。”
万仞山嘿嘿一乐，说道：“石原也察觉我的用心了，他命大死不了，但是既然我没有得手也不能再刁难他了，收集心脏和血液这件事以后就交给马行空，至于石原，他是上头派来的，我也不能亏待他，让他去文案工作吧，他在官员那里有好些小弟，我又缺活人了，现在先让他做这个工作让他消消气。”
另一个沙哑的声音有些担忧的说道：“马行空靠得住吗？我看他还太幼稚，恐怕不能理解大人你的千秋计划，我怕他有异心对你不利啊。”
万仞山哈哈笑道：“他你可以放心，这个人性情直率，不会背着我谋划，何况他欠我不止一条命，他会报恩的。”
另一个声音沉默不语，半晌后才说道：“但是他终究不是自己人，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万仞山沉吟道：“他的无相邪功还没有到达关口，所以现在看起来对付变异僵尸的时候几乎没有用处，但是很快他的无相邪功会再次上一个境界，那个时候他的力量是我不可缺少的，他到了那个功力层次反噬会变得更严重，而我的药又可以救他，我们还可以合作。无相邪功万年难遇，我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当然最好还是能够收服他。”
“可是你派给他九死一生的任务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害死他吗？”
万仞山哈哈大笑道：“他可死不了，我给他安排了一个温暖的保镖，自会护他周全。”
两人聊了很多，之后又说了很多关于三代鬼人的细节，但是马行空都没有听进去，他在想的是那个保护自己的保镖会不会是祁华，又或者小刀？又或者还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的心再一次被打乱了，原本想要充分的信任的团队，这一次必须再一次留一个心思，他们中很有可能有万仞山的卧底。
两人走后马行空侧耳倾听，确认走远以后刚想要现身，突然警觉，还好是因为他闭着眼睛，他看到一条幽影飘忽在墙壁前面，看样子是在巡逻，万仞山办事缜密无缝，马行空差一点就暴漏行踪。
再一次回到值班室的时候李大脸还没有起来，他是个昼夜不分的优秀科研工作者，马行空知道他疲惫，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了心情同情他，拍着他的脸叫醒他后，用陈述语气说道：“我想救獐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