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访寡妇门
沈梨的眼睛里忽然沁出了泪水,向边上让了让:“林书记请进来吧,让别人看到了对你的影响不好。”
“人正不怕影子斜。”林哲宇迈脚进了家门。
这一进门,林哲宇不由呆了一下,屋子里乱七八糟,沈梨把客厅沙发上的东西向边上推了推,哀伤地道:“我接受不了他离开我的现实,所以……”
林哲宇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女人,丈夫突然就去世了,除了砸碎一些家什以外,还能保持着这样的情绪,已经很不容易了。
坐了下来,林哲宇道:“沈梨同志,你不要误会。本来我是应该是白天和其他局里的同志来看望的,但是之所以选择一个人在晚上来,主要是觉得你丈夫的自杀过于突然,实在太蹊跷。”
沈梨看着林哲宇,半晌没有说话,并没有显露出什么激动的神情来,仿佛她早已经知道刘顺兵不是自杀,不过当林哲宇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有一丝恐惧在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这个眼神并没有逃过林哲宇的眼睛,直觉告诉林哲宇,这一趟他来对了。
心里有了底,林哲宇倒是不着急了,道:“一年以前,我还是顺安的一个小秘书,重新回到梁山来工作,到目前为止还不到半年时间,跟你丈夫接触过一次,觉得他是个ting不错的人。”
沈梨仍然沉默着,很显然,她对林哲宇还有很大的戒心,越是这样,林哲宇越是觉得他和傅桂桢的判断是对的,当务之急,是要消除她的提防,便道:“沈梨同志,如果你真认为你丈夫是自杀,那我没有话说。”
林哲宇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道:“死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还是要活下去,流言蜚语固然伤人,但是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会尽量帮你解决。其实我是不相信外界的传言的,我认为你跟你丈夫的感情非常好。”
沈梨的泪再一次流了出来,忍不住道:“林书记,谢谢你的理解,谢谢。”
林哲宇微一点头,道:“好好活下去,我走了。”
“林书记,等一等。”沈梨忽然叫住了林哲宇,道,“林书记,其实我以后怎么样我并不在意,顺兵这么一走,我觉得活着也是了无生趣,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我觉得你斗不过他们。”
林哲宇淡淡地笑了笑:“沈梨,你错了,我不是一个人跟邪恶作斗争,而是正义的力量。”
沈梨看着林哲宇,半晌才道:“林书记,我给你看样东西。”
时间向前推迟半个小时,巴士余正在巴士贤的办公室里,接到了一个电话:“林哲宇一个人去了刘顺兵家。”
巴士余把这个情况跟巴士贤说了,巴士贤皱起了眉头,道:“他去找沈梨干什么?”
“反正不会是去上这个小女表子的。”巴士余道,“会不会是刘顺兵那混蛋藏了什么东西?”
巴士贤道:“刘顺兵不是傻子,说不定真会留后手,万一沈梨手上真有东西,那麻烦会不小,安排两个人过去探探。”
把场景再次转移到沈梨的家里,沈梨正准备给林哲宇看样东西,门忽然被拍响了,是那种很重的拍。
“开门开门,欠债还钱!”外面的人放声叫道。
沈梨的脸色忽然白了,林哲宇也是一惊,外面的人大力的拍着门道:“人死债不烂,不开门我们就守着。”
林哲宇伸出了手,示意沈梨不用害怕,然后转身把门打开,沉声道:“大呼小叫什么?”
“哟,这人刚死,姘头就上了门,这么猴急啊。”门外站着三个人,流里流气,嘴里也不干不净。
林哲宇手一抬,便是一记耳光扇了过去,他的速度何其快?他的力量何其大?这一个耳光扇过去,对方根本躲不开,嘴一张,吐出一口血,还外带两颗槽牙。
林哲宇冷冷道:“这是告诉你,说话之前要想想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妈的,老子弄死你。”挨了一巴掌的那家伙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来,却是被林哲宇抢先关上了门,只听门外一声惨叫,显然是那家伙撞在了防盗门上。
“他们是什么人?”林哲宇不顾外面门被踹得咚咚响,问沈梨道。
沈梨脸色发白,摇着头道:“我不认识他们。”
林哲宇想了想,道:“你躲卧室里,把门关好,我没叫你,不要开门。”
待沈梨进了去,林哲宇猛地开了门,道:“不就是要钱吗?有必要这样吗?”
“老子不但要钱,还要你的一条腿。”说话的就是刚刚撞门上那小子,鼻血长流,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林哲宇叫嚣,却是躲在另两人后面不敢上前,生怕林哲宇又是一记无影掌。
林哲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淡淡道:“别吵了,影响别人休息,进来说吧。”
林哲宇刚刚听到他们在外面叫着要还账,而沈梨又不认识他们,偏偏早不来晚不来,在这个时候来。林哲宇一直认为,事情太巧就是刻意了,况且刚刚在来的时候,傅桂桢已经察觉到有车在跟着他们了。
三人不知有他,进了来,这刚一进门,林哲宇便砰地把门关上了,还把里面的保险给销好,然后才淡淡道:“说说吧。”
“说什么说,还钱。”捂着鼻子那家伙叫了一声,目光有些慌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被瓮中捉鳖的感觉。
林哲宇伸出手道:“把你们的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我拷,你警察呀。”另一人翻着眼睛道。
一声冷笑,林哲宇伸出去的手准确地搭在了那小子的肩膀上,五指一用力,那家伙顿时杀猪般叫了出来,试想一下,连铁桦木都轻松捏碎,何况是血肉之躯?
另一人看林哲宇动了手,自然不会傻站着,就要扑过来,却是被林哲宇一脚踢在膝盖上,整个人便扑倒在地,脸正好硌在地上那一片碎玻璃渣子上,又是一番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