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
“三爷对我很好啊。”大公鸡赶紧道。
“好,那你帮我办件事,你肯不肯?”
“三爷交待的事情,我就是死也要做好。”大公鸡拍着胸脯道。
“嗯,有人想害我,你给做了他。”
大公鸡大声道:“想害三爷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马三爷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小九跟新来的县长混到了一起,想弄死我,你去把他做了,以后我这个位置就是你的。”
大公鸡怔了一下,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神色道:“老九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枉三爷对他一片好心,这白眼狼居然倒打一耙?好,三爷,我现在就去做了他!”
马三爷点了点头:“你要多少人?”
大公鸡道:“我一个人去,我刚刚从他那里回来,现在回头带人去,他肯定会知道的。”
“好,你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马三爷目光闪动道。
看着大公鸡雄纠纠气昂昂地出了去,马三爷身边一人道:“三爷,大公鸡跟言老九是拜把子兄弟,信得过吗?”
“我早就想让言老九死了,当年只杀了他姐姐,可惜了,没想到在牢里也没弄得死他,你带几个人盯着,不管公鸡得不得手,都……”马三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言老九正站在船边,他盘来了这个店,但是今晚却不想做生意,林哲宇的话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困扰,他不是一个品格高尚的人,但是他也有良知,否则就不会想洗手不干,就不会在店里帮林哲宇一把,但是马三爷毕竟对他好过,让他帮着林哲宇去坑害三爷,他也做不到。言老九想了好一阵子,决定还是把这个店退还给林哲宇,拿人的手短,虽然曾经帮过林哲宇一回,但这个礼太重了,承受不起。
关门上锁,言老九回到自己的小屋,正准备把门关上,一个人踉跄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言老九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大公鸡,浑身是血,身上全是刀伤,大惊失色道:“公鸡,你怎么了?”
大公鸡奄奄一息,嘴一张还没说话,已是大口吐出了血来:“你姐是三……三爷叫人杀……杀的,他还……还要来杀……杀……”
大公鸡一点都不笨,马三爷知道他跟言老九是可以割头的兄弟,让自己去杀他,摆明是想连他们一起做了,所以他才装出一副甘愿卖命的样子出了去,急着要去把这个消息告诉言老九,不曾想电话刚拿出来,便被几人砍杀,他装出一副已死了的样子,知道言老九今晚不做生意,估计是回来了,拼着最后一口气过了来。
大公鸡只说到这里,身子猛地一ting,就此一了百了,言老九的眼睛里却是几乎要迸出了血来,虽然马三爷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在他的心里,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居然是他安排人杀的。
这时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言老九心头一动,也没再管大公鸡的尸体,转身从后面溜了出去。
林哲宇暂时住在了霍言旺在外面租的房子里,正跟霍言旺碰着如何打黑的事情,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言老九打过来的。”林哲宇说了一声,拿起了电话,听了两句,林哲宇神情凝重,道:“你先躲一躲,回头我再联系你。”
放下电话,林哲宇道:“言旺,机会来了,大公鸡被马三杀了。”
霍言旺蹭地跳了起来:“我马上安排人去抓。”
林哲宇摇了摇头道:“人已经死了,去也只能抓几条小鱼,我们先装作不知道,按兵不动,这一次我们是要搬救兵了。”
林哲宇考虑的不错,如果不是言老九打电话来,大公鸡也就是人间蒸发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死活,反而会打草惊蛇,所以索性装作不知道,麻痹一下马三。但是迟舟的警察显然不足以信任了,他必须争取得到陈明的帮助才行。
林哲宇随即让霍言旺安排了一辆车,赶往新源,在路上,打了陈明的电话,陈明一个人在新源,听林哲宇说的严重,让他立即见面相谈。
这一谈便是一夜,陈明听得眉毛倒竖,几度拍桌子。
当林哲宇回到迟舟时,天才刚刚亮,在办公室里打了会盹,到了上班时间,林哲宇的精神已经恢复了很多。
孙超进了来,带了一摞子文件过来,林哲宇一一批转,道:“孙主任,这几天我要到各个乡镇去考察一下,你给我安排一下行程,下午吧,你拿过来。”
孙超应了,道:“林县长,房子已经选好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林哲宇道:“看看也好。”
孙超租的房子是一套三室两厅的商品房,一百来个平米,林哲宇不是太满意,其实在外面租房子,林哲宇一来是不想乱花钱,二来也是想图个清静,这商品房人来人往的,林哲宇便不怎么喜欢。孙超见林哲宇面无表情,就知道没办好,只听林哲宇道:“孙主任,我们回去吧。”
到了县政府,林哲宇下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车牌号,眉头皱了一下,道:“孙主任,马上把车给我换了。”
孙超有些不明所以,还以为林哲宇嫌车不好,苦笑道:“林县长,这车也就是比胡书记的差了一点。”
林哲宇神色一沉,道:“叫你换你就换,啰嗦什么?换个普通牌照的车子来。”
孙超这才明白林哲宇是不想坐二号车,这就有些犯难了,倒不是没有普通牌照的车,只是最好的也就是2丁志华丁志华丁志华,走出去太失份了吧?一想这是林哲宇要求的,就顺他的意思去办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林哲宇马不停蹄地辗转于各个乡镇调研考察工作,似乎把偿还教师陈欠工资的事给忘了,这一转眼便过去了半个月。
胡培高真有些看不懂林哲宇了,不过这样倒也省事,毕竟他是蒋书记的红人,只要他安安分分的,他也不会太给他难看,况且这一阵子他也有点挠头皮子,不为别的,只为收编前任书记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