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状
“老崔,先说说这个案子吧。”在商歧山的目光下,郭敬明向崔轮道。
崔轮轻咳了一声:“凶手的作案手法很老练,也很狠毒。暂时还没有什么线索能够证明凶手是不是恶意寻仇。”
随后杜家云把具体的情况汇报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隐去了发现苏子科指纹的事情,因为他并不能证实林哲宇与苏子科之间有什么必然的关系。
商歧山道:“犯罪分子如此穷凶极恶,这是对我省公安系统的严重挑衅,下面请岳省长作指示。”
岳光理轻咳了一声:“和平年代,居然发生了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商省长说的对,这不仅仅是对公安系统的挑衅,更是对法律的挑衅,同时我相信,邪不胜正,更相信咱们省厅有能力破获此案。老郭,半个月差不多了吧?”
郭敬明道:“岳省长,时间能不能再……”
“十天。”岳兆理的脸色微微一沉。
“保证完成任务。”郭敬明不敢再讨价还价,一口应承了下来。
郭敬明的这句话代表着立下了军令状,也就是说,如果十天破不了案,有人是要辞职的,只是不知道谁会撞到枪口上。
岳兆理并不多待,也不多说什么,众人送他出了去,商歧山回了来,道:“岳省长很生气,所以大家必须打起精神来。由于案子涉及到我的秘书,所以这个案子我不会参与,更不会过问,老郭,你主持工作,由你把关。”
商歧山这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合情合理,只是在大家心里总是觉得是在逃避责任,毕竟眼前一片漆黑,线索全无,十天内破案,真有点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困扰。
散了会,商歧山和郭敬明留了下来,郭敬明笑着道:“省长,你的秘书来头不小啊。”
商歧山淡淡道:“知道岳省长为什么发火吗?”
郭敬明低声道:“省长,这案子难度不小啊。”
“难道小还用得着省厅出马?”商歧山道,“你也知道岳省长发火的原因,我也是刚刚才兼这个厅长,这一枪你得给我打响了,不然,我拿你是问。”
郭敬明是靠什么爬到厅长的位置上来的?除了一些外在因素以外,他个人的刑侦技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跟商歧山碰了一下,道:“林哲宇为什么去那个出租屋是整个案件能不能破获的关键,他说是过去看房子的,这一点很是不能让人信服啊。”
商歧山摊了摊手,道:“这是专案组的事情,我说过,不参与。”
“省长,你这可就不对了啊。”郭敬明道,“事关破案,你这不是故意挖坑埋我吗?”
“想不被埋,就给我想办法把坑填了。”商歧山摆起了领导的架子。
郭敬明忽然笑了:“省长,其实线索不是没有,只是听起来有点耸人听闻,可能会牵扯到早年的一些事情,一旦被掀出来,石破天惊啊。”
商歧山目光如炬,居然让郭敬明的心里都有点毛毛的感觉,半晌商歧山才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在桌子上弹了弹,慢悠悠地点上,慢悠悠地道:“照你这么说,这案子就这么算了?那个叫吴军的人,就这么白死了?林哲宇挨的这一枪就这么算了?就让那个杀人凶手这么逍遥法外了?”
郭敬明笑了笑道:“省长,你是公安厅厅长,我的一切工作都是在你的安排下开展的。”
“哈哈,哈哈。”商歧山笑了两声,忽然板起了脸,“那你还磨叽个啥?还有,关于林哲宇以外的事情,要保密,不要问为什么。”
林哲宇的身份着实让商歧山很吃惊,他的家庭从个人履历上是能看得出来的,完全是出身于农民家庭,可以说没有任何的背景,所以这个背景就在孟遥的身上了。
抛开她龙港集团董事长的身份,仅仅是那个来自于神秘机构的护卫就很让人吃惊了,而从她的资料来看,有一个上任龙港集团董事长的母亲孟佳,却是没有关于她父亲的任何资料,也就是说,孟佳的父亲是一个谜,再结合这个护卫,很是让人遐想,是不是当今高层的某位重要人物,当然,这也只能在心里想一想,然而也正是这么想一想,才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郭敬明虽然没有商歧山知道的多,但可以想像,如果不给林哲宇一个说法的话,这件事很难善了,以龙港集团的能力,向省委省政府施压也不是没有可能,况且,人家林哲宇是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枪,这可不是虚的。
医院病房里,孟遥满脸通红,林哲宇也是气喘吁吁,幸好这是林哲宇的专用病房,而且里面没有监控,否则刚刚孟遥替他打出来被人看到那完全可能成为比枪击案更惹人眼球的事件。
“现在舒服了?”孟遥揉着嘴巴埋怨道。
林哲宇拉过了孟遥的手,低声道:“等我好了,让你也这么享受一把。”
“才不要呢。”孟遥挣开了林哲宇的手道,“老实交待,是不是打野食了?我给你吹了那么久都没有出来,持久力这么强?”
林哲宇愕然道:“怎么会啊,没看到刚刚喷出来那么多?”
“算你识相。”孟遥做了一个剪刀的样子,“你要是敢作怪,我咔嚓了你。”
林哲宇松了一口气道:“浪子回头金不换,此鸟只为你而ting。”
“下流。”孟遥瞪了林哲宇一眼道,“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去弄去。”
“让绛去买吧,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林哲宇的嘴巴上抹了蜜,甜得不行。绛进来之后,孟遥跟她说话的时候,她嗅了一下鼻子,神情怪异地看了孟遥一眼,顺手递了一张纸巾,说了一句让孟遥险些跳楼的话:“嘴角边上,没擦干净。”
虽然在病房里竭尽温柔之能,但是出了病房后的孟遥则是一脸冷酷,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一件事情她知道便已足够,那就是自己深爱着的丈夫在江陵遭到了枪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