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姐个面子
过了一支烟的功夫,徐伟元折了回来,露出一道职业化的笑容:“吴先生,主教请您到主楼去,请跟我来。久等了别见怪。”
徐伟元终究是搞服务的,说起话来一套接一套,也和气的很。说话的时候在大厅角落,只有跟着过来的罗苹和几个保安能听到。
到了主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口,徐伟元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向吴良发出了个请的姿势,罗苹小嘴巴一嘟,显然不高兴了,轻轻骂了一声,得瑟个什么!
推开了门,一眼就看到了一个身穿灰色小西装、内饰正式女式衬衣的胡静。头发一丝不苟的盘起,带着一只金丝眼镜,干净,简洁,干练。乍一看去,更像是某职场高级白领。
这是一间极其简易的普通办公室,装饰的档次与主人分外不相称,布置相当简洁,没有盆景,更没有假山花草树木,一张宽大的老板台后面,就是一幅更加宽大的梅花洗砚图,如果不是因为徐大保镖的带领,吴良还真以为自己走错地了!
不过,吴良对面前的这个女人则多了一份说不清楚的认识,算不上崇拜,只是几份好奇,多金女,不待这样的低调啊!
而红衣主教抬起头看到吴良的时候,反应就截然不同了。右手捏着发卡,眼光紧盯着吴良,咬牙切齿,直待要把他活生生地吞了一般:“这怎么回事?”
“白总您好。”易军想了想,还是找了个比较恰当的称呼,笑了笑。
白渐红却不为所动,也没示意他坐下来,把声音拨高了几个分贝说:“没听见吗?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是!白总,昨天你到医院的时候落在了洗脸台上了,罗苹发现了,让我来退送你的!”吴良信口开河,好好地发挥了一番自己说谎的天才。
其实这货是在人家主教走出医院病房趔趄险些摔倒的一刹那,手法极快,从人家蓬松的发际里借了出来!
借书不算偷,不知道这算不算偷!
红衣主教听他如是说,脸色缓和了许多,伸手指了指对面,算是让他坐了下来“捡重点的爽快点,快说找姐帮什么忙!”
“您工作作风可真严谨,嘿。”吴良笑了笑,同时也由此更加了解了白渐红的性格。
白渐红两只洁白的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但是很自然,而且有种居上临下的感觉:“少屁话,姐才不会把时间耗在聊天上,何况对象也不是你!”
这句说已经说得够深入了,证明人家红衣主教不计较你小子的冒昧唐突,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该知趣了!
过河拆桥是不!哥才不干呢!
这好画,好画呀!就不知是那位大师的墨宝?张大千,齐白石。。。
吴良根本无视于白渐红的冷遇,嘴巴念念有词,旁若无人地在对面沙发上坐了下来,还翘起了腿,饶有兴趣地欣赏背后的梅花洗砚图。看样子,论持久战来了。
红衣主教当然不是胸大无脑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达到现在这个层次了!宁愿得罪实力对等的,也绝不与地位能量比自己低的成为敌人,这叫档次!
“好呀,喝杯茶,”红衣主教居然下了老板桌为吴良泡上了一杯铁观音,这破天荒还是头一次,就连白渐红也忘记了自己还是第一次。
“吴兄弟,有什么困难,只要姐能够帮到的。。。你说吧!”
吴良抿了一口热茶,把一张卡往桌上一放,呵呵一笑道:“白总,这卡里面有十万元,是退还你的,苏恒虽然以前跟过你,但他的伤因我而起,这药费理当我来出!”
白渐红点了点头:“果然是社会上的敞亮人物,做事有原则。不过。。。”
吴良乐呵呵的说:“我知道白总会说像我这类人很缺钱,十万元钱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大的数目,我也承认,我很喜欢钱,也很缺钱,但从不缺少志气!”
“你直说吧,要我帮你做什么?”白渐红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急忙说,“我也不介意抽时间跟你喝两杯。要是没别的事……”
“有别的事。你要是这么快就送客,我可就白白的陪尽小心了。”吴良笑了。而白总听了他这句,也禁不住一乐。
吴良说:“我不喜欢绕圈子,有啥说啥。我准备收购陆贾山庄,想请红衣主教提携一手。”
白渐红抬头,睁大了眼睛看了看他,说:“你这人说话倒直接。不过口气也忒大了点吧!且不说你有那资金,就说楚星云在那里罩着?”
“这正是我要说的,陆贾山庄上次才出了纰漏,我也打听到了,风声很紧,背后大爷赵尚军去年就从中撤了资,体制上的力量那是没有了,眼下正是吞下陆贾山庄的最好时机,你是不说自己想挣钱,反正你也能一眼就看出来,还不如自己主动招了呢,嘿。”
白渐红笑了笑,叹道:“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拿下陆贾山庄的大好时机。只是楚星云那边。。。”
看来商人总是向钱向前看的,无论艳丽绝伦的红衣主教也难逃这一魔咒。
吴良很时玩味地笑了笑:“这事当然不用你红衣主教亲自出面了,只要你争取向主席支持,不让楚星云出面干涉毛家的事,你就没有什么事了,坐等四十的干股了!”
陆贾山庄,一股就是十来万,控股百分之四十,还不是坐地生金么?
从这个永远面带职业化笑容的女人脸上,吴良摸不清她是不是真的在夸自己。
没有推不动的磨,只有花不到的钱!
而随后,红衣主教一咬贝齿道:“这一票我干了!等我的消息!”
红衣主教的谈判终于做好了,吴良笑嘻嘻地捏着着红衣主教葱蒜般的嫩手从房内一直来到了门外,包括徐伟元和童百战,还有罗苹都惊呆了,当然所有大厅里的人都惊呆了。
捏着红衣主教的小手,这龟儿子是怎么做到的?
惊讶,嫉妒,所有的目光化成了一种悲叹,那浓浓的醋意占去了九成!
伊能安早离开了,也不知道夹不夹住尾巴,反正是灰溜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