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四年之约
愣愣的躺在地面上，许天望着前方的院门和吹动的小草，身边白色的衣袍掠过。半晌，许天轻声自语：“就这样输了……”他的失落不是一星半点，刚刚胜过了吴俊豪，他重燃了希望，可是现实立刻给了他一个打击。
不论是谁传出了谣言，楚亦皇这次与他的战斗都让他难以释怀。天才和凡人，距离就是这么大吗？其实是自己太弱小了吧？
“嘿嘿，看来你知道自己的弱小了吧。他的胸襟和脑子也不错，是你的好对手。”白骨莫名的笑道。
许天无奈的轻哼一声，勉强站起来，摸摸疼痛的后颈，疑惑地询问：“楚少爷，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楚亦皇正走到博文身边，没有回头，道：“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情，现在没事了。”
“什么事？”
“你没知道的必要。”楚亦皇侧过半个脸，向许天说，“不过有一点你还是可以知道的，青岚是我的人。”
“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这样最好，本来我也不信那些谣言。这次来也和谣言的事无关。”楚亦皇又别过头，向外面走去，“不要说出去我来过许家。”
“等等！”许天叫住了楚亦皇。
“还有什么事？”
许天镇定了心绪，大声道：“四年！我知道天启学院四年一届，会参加皇城最大的学院竞技赛对吧？在那里，我要再次挑战你！”
楚亦皇脚步一滞，微微一怔，笑了：“有志气，好。我答应你，接受你的挑战。给你四年的时间！”说罢，竟然回头看了眼许天，眼神中划过一丝赞赏，只不过没有人看到，他短暂地停留后，又再次走了出去。
博闻微笑着向许名风见礼，然后上前握手，紧跟在楚亦皇的身后，往外去了。留下许天和许名风面面相觑，互相对视着，又都叹了口气。
楚亦皇两人离开了许家，向叶家走去，一人手里牵着一匹白马，马儿乖巧地跟随者，蹄子不紧不慢。
博闻四下看望，领略着蒙城的街道和街边的商铺，一边却轻声问：“少爷可看出什么来了？”他私下里和楚亦皇经常品评人物，这次也不例外。
“有潜力，但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至于传言所说基本可以破除了，他完全没有畏惧我的样子，而我说出青岚的名字时，连表情都没有一点变化。最重要的是，从他的招式中，我看到了他的风格，不是鼠辈。倒是那个吴俊豪，不得不敲打一下。”
博闻若有所思：“我也这么觉得。还有，总有一些奇怪的感觉……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很是别扭。”
楚亦皇轻笑一声，对博闻道：“你奇怪的是许名风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门口的对吧？许家内外三十多个法阵，没有一个触动，我们又是突然造访，他怎么能正好在门口迎接？”
博闻倒是一点就通，脑子里的线路一下子被捋顺了：“也许……也许是碰巧要出去呢？”
“可是看他的样子根本没有什么事。就像是早就感知到我们故意等在那里一样。”楚亦皇思索道。
“这……”
“总之，这个人不简单。”楚亦皇眼光淡淡，似是空虚。博闻知道，这是他最集中尽力时候的样子，楚亦皇在思索着什么，连他也不知道。
“至于四年之约，少爷……你真的要参加么？”博闻用探询的语气问道，依他的看法，其实完全没有必要去参加这样的事情，为了一个许家？
楚亦皇却摇摇头，呢喃道：“不止许天，还有一个人也会去的，他和许天不同，是我不得不去对付的。”
另一面，许天在书房里和许名风分列两边坐着，两人中间的桌子上排列着名阁的拜帖、吴俊豪的战书、风云家的请柬，还有一份楚亦皇的订婚宴的邀请函……
博闻在和许名风握手的时候把这封邀请函交给了许名风，当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等到拿出来一看，顿时苦笑起来。
这台子上每一个都是不同凡响的地位，除了吴家稍微差一点以外，没有一个是许家能够真正得罪的。但是它们都看上了许天，不管是目的如何，总之，正如不动心所说，许天已经入局了。
许天半天没有说话，终于忍不住了：“父亲，这些摆在这里是……”
“没什么意思，让你把风云家的和楚家的带上，其他两份记在心里。皇城里风云家和楚家明争暗斗，你被两家同时‘照顾’，究竟是好是坏，也不能过早下定论。吴家的挑衅你要记住，等你的实力够强了，这些人连说话都不敢。名阁的任务也要记住，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许名风解释了他的意图，随手把信件分成两份，
许天把楚家和风云家的收入了怀中，眼神飘忽不定。
“在想什么？”许名风看出了他的恍惚。
“嗯……”许天骤然一惊，听得父亲在和他说话，答道，“我是想今天是不是太冲动了。四年的时间要超越混元境这可不是说笑的，何况，那个时候楚亦皇可能都已经是冥灵境界了。”
许名风笑着站了起来，他绕过名贵的木材制成的书桌，望着垂下的隔帘，目光中带着遗憾说道：“男人是不能后悔的。就算你当时没有那个能力，也要敢于实现自己的诺言，要么不说出口，要么就要做到。”
许天静静地听着，他感到父亲的语气里有不同于寻常的苍凉，就像是把墨汁混进了浓酽的茶里，味道涩涩的，很奇怪。
“当初，如果我能做到，你母亲也不会这样了。你连母亲的样子都没见过是吧？”许名风罕见的声音沙哑起来，感觉嗓子里憋着什么，“都是我的错……”
许天的母亲一直是族内禁忌，至于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只有几位族内掌握大势的人才清楚，老管家也是在那之后退居幕后，但是那些人包括许名风都对这件事讳莫如深。今天，他却突然感慨，许天一时也怀想起自己的童年。
想到母亲，许天没由来地一痛。但他知道，他不会得知真相，到哪一天为止，他也不知道。
“所以，不管是冥灵境也好，万象境也好，你都要去争取！如果还不行，那就是人皇！再不行，就天圣！”许名风紧紧握住柱子，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
许天也不禁被鼓动了，信誓旦旦道：“我一定不辜负父亲的期待。”
“不愧是许家的人！我帮你打点一下，早日出发。”许名风回过身，恢复了招牌式的笑容。在许天看不到的柱子背面，是四道深深的手指印，直把石柱捏的陷下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