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千钧一发
就在病房里一片寂静时,张云走进来对大家说道:“大家可以完全放心了,秀夏如今虽然晕着没有醒过来,但却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向着痊愈发展。”
邹武听到这话,脸上仅剩的一点阴霾也散去了,很是感激地说道:“这都得多谢刘医师和张医师了,把这一切都安排得这么周到,秀夏能捡一条命回来都得多谢你们了!”
“这话倒是说得太客气了,这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张云在说这话时,看了看坐在一边的李诚,此时他正一脸欣喜地看着秀夏,见到李诚这么高兴,张去心里也乐得,又说道:“说来,倒是要多亏那个叫欧阳韵的小女孩了,要不是他知道一些古籍医学知识,我们也救不了的。另外秀夏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体内血液也生长得很快。要真算起来,我们医院倒是没做出什么实质的事儿来。”
一边的欧阳韵可是知道这些事都是车迟银目搞的鬼,她自己哪知道什么华夏古籍!有那古籍,她还坐在这里?不过既然都说到她身上来了,她也只能把这场戏演下去了,起身说道:“我只是恰好看到,试试而已。”
欧阳韵本就长得乖巧,刚才说话时一副怯生生的样子,把大家都逗乐了。
“佳佳侄女,有什么事就叫我,我去把秀夏后续的一些检查的事安排一下。”说着,张云又转过来对着邹武李诚一行人说:“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跟佳佳侄女说,别看她还年轻,做事起事来还是很能干的。”
“好,谢谢张医师了。”邹武连忙谢道。
邹武自然是知道张云为什么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这些话,他想把这些话说给李诚听,这让得邹武更加怀疑起李诚的身份来,李诚不愿直说,必有其原因,邹武也没有去问,只是心里面觉得这个上课很有一套的物理老师越发不简单了。
这时,邹武的电话又响起来了,一接通,对面传来一阵急切的声音:“爸,秀夏到底出什么事了,真的死了吗?”
打电话来的不用怀疑,必然是邹芸芸,上午邹武因为秀夏出现暂时的心跳停止,一时失去理智,说了些丧气话,倒是把邹芸芸弄得担心了半天,现在又这么急着打电话过来,也是想知道秀夏的情况倒底如何。
“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爸,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啊,吓死我了!”邹芸芸在电话里责怪道,“你们现在在哪儿?我晚上请了假,过来看一看。”
邹武听得女儿这般责怪的语气,倒是很尴尬,他上午也是因为那赵区长逼人太甚才一时失去了理智,现在只能带着点儿歉意:“我们在东渡区医院的,你过来以后打电话给我,我就来接你。”
“嗯。”
这边邹芸芸挂了电话,心也放下不少,上午邹武一句“秀夏死了”可把她这个做表姐的吓坏了,虽然感情没有到亲兄妹,但怎么也是在一起生活过,而且一个和她年龄差距不大的表弟突然就死了,也着实有点让人不好接受。
邹芸芸是下了课因为心急就在报亭处打的电话,她本来也是有手机的,但为了不影响学习,常常把手机放在家里。现在听得秀夏情况已经好转了,就不用急着过去了,先回趟家把手机拿上,这样一个人去东渡区方便些。
拿了手机下来,就站在楼下车站等公交车,的士是不可能的,如果打的,双龙区和东渡区之间两个多小时下来的费用对于邹芸芸来说也是很伤的。正是因为这算不得大富大贵的家,才使得邹武之前为秀夏的医疗费用大伤头脑,李诚的三百万,在邹武的眼里,真是救命钱!
在路边等车,边上却走来一堆长得流里流气的人,一个个黄头绿毛,痞气十足,抽着大烟站在邹芸芸边上。这种人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一看就是前面不远处“万恶一支路”里面的人,那是一条很乱的街,没有白天黑夜,只有红灯绿酒,烟毒淫乱之事。这条街里面出来的人,没几个是好人,经常听说学校的同学说起这条街的一些让人觉得猪狗不如的事。
邹芸芸也是知道“万恶一支路”的一些名头,加上讨厌烟味,便退开了,离他们远远地站在后面。平时这些人都不会出现在公交站的,今天却偏偏要在这里等车,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虽然称不上沉鱼落雁,但邹芸芸也算得上是一个美女了,加上她十七八岁高中生特有的书韵优雅,站在路边,也是多诱人的,也难怪这几个人会站在这里假装等公交车了。
公交车没一会儿便到了,前面一群却依然站在原地没有动,看来是真的不是在等车。邹芸芸便绕着他们往车门而去,一脚踏上公车,刚想感谢上天这群人没有跟上来,却听到身后一片嘈杂--那几个人竟然包围着邹芸芸挤开始上车!
邹芸芸连忙加快了脚步上了车,但还是被这一群人包围在了中间。
售票员和周围的乘客见到这一堆人上车,都暗自皱了皱眉,一些细微的动作可以发现他们都在有意离这些人远点。
车上现在已经没有了座位,被包围在中间的邹芸芸抓着一根扶手,身子紧紧地收着,生怕碰到了他们,想着售票员过来收钱时就赶快离开这群人。
“原来他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我怎么这么倒霉呢,请假去看望秀夏表弟,居然遇到这种人!”邹芸芸在心里苦恼道,她现在就等售票员过来拯救她了。
不过她实在把这群人想得太简单了,当售票员过来收钱时,那一堆流里流气的人中,一个把头发做成鸡冠样的人开口道:“六个人,去终点站。”说着点了一下周围的四个人和邹芸芸。
邹芸芸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人居然用这种方式把她困在里面,连忙说道:“阿姨,他们数错了,我自己买。”说着想要往外走,却被拦了下来。
“没事,我们帮她买了,你继续收其它人的。”那鸡冠头青年对着售票员说道。
这时大家也都知道了这些人想干什么了,这完全就是赤裸裸的要占邹芸芸的便宜啊!不过却没有人想要强出头,这些青年一个个都不知道能干出什么事来。要是被他们报复的话,真不是什么好事。
公车已经开动了,总不能在大路中间停下来吧,所以邹芸芸只能祈祷这群人不要对她动手动脚,要是他们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有所动作,她就准备大喊,“我就不信,他们还真敢对我做什么!”
其实邹芸芸的想法真的很幼稚,他们要不敢做什么,会吃饭了没事到公交车上这般赤裸裸地宣称要占人便宜?这群人就是用色胆包天来形容也不为过!要是以为他们不敢做什么那简直就是大错特错。即使大声喊也最多把他们赶下车,但那时他们已经占到便宜了,下车正好符合他们所想!
这五个人包围着邹芸芸的圈越来越小,邹芸芸也已经把身体收紧到最小了,心里还是依旧幼稚地认为他们最多这样包围着她不敢再有所动作,也准备好了随时大声喊出来。乘客和售票员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想去惹这些流氓,在道德面前,他们自己的利益是最重要的。
眼看这些流氓就要有所动作,千钧一发之时,后面传来一道声音:“我看你有点晕车,来坐我这儿!”只见一个也是染着黄发的二十来岁的青年起身离开座位,从走道上挤了上来,来到五个人边上,从那个烫着鸡冠头的男子和他边上的那个人间隙伸进去了只手,放在邹芸芸面前。
此时正是紧急时刻,虽然这伸手之人似乎也像个流氓,但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有人来救,哪有不走的!先出了这几个人的包围再说。出现在面前的这简直就是救命之手啊!伸出手拉住了这支可以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的手。
这是一只很大的手,邹芸芸的手放在里面,能被全部裹在里面;这只手有着一点粗糙之感,应该是一个常常用手拿握一些重物的人;这只手还有着点点温热,仿佛要传递给她一丝希望。
“还不打算让么?”黄发男子对着鸡冠头说道。
鸡冠头没有说话,转过头来,虚着眼,一眼蔑视地看着这位敢上来英雄救美的黄发青年。
这场英雄救美自然吸引了全部乘客的目光,全部都屏住了呼吸,在明显是两方对上了,马上就要出事了,大家自然不敢出声,生怕这时吸引了双方的仇恨,把火都放在他身上。
“不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