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 篇 顽顽戏法笑开颜
第20篇顽顽戏法笑开颜
一计不成,再来一计,张飞第二天也带着人马敲锣打鼓地来到城下,倒是主动问候起严颜来了:“老将军,今天又要吃啥子好吃的,不过今儿我也带来了几个特色菜,要不我们今天比一下下哪个的菜做得好?”
严颜奇道:“娃儿今儿个这么乖?要得要得,这才是好样的噻,一天到黑只晓得打打杀杀的,不是谦谦君子。好好好,我们文斗,不要武斗;我们比厨艺,不比武艺。你先出招?”
张飞贼笑着在马上欠身致礼:“老将军身为地主、擂主,又是老前辈,当然得等老将军出手后我们再接招噻。”
严颜倒是兴致很高,反正只要把张飞拖在这里,拖个个把两个月他就会粮草不继,只好打道回荆州了,不如就跟他来个食神大赛,也蛮好耍的嘛。
严颜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们今天的主菜是干烧桂鱼,我告诉你这个菜是个怎样做法,就是先把桂鱼切开洗干净,用刀子在鱼两边划几刀,抹上盐腌一下下……你等到,等我们做好了,我装一碗用吊篮吊下来,你尝一下,等下你们的菜做好了,也打一份放到篮子里吊上来,我们互相评论一下。”
严颜真的就盛了份菜吊下城来。张飞让军士过去取了菜来,也没去吃,就说:“老将军现在尝尝我们的!”
张飞一招手,从队列里走出百来个士兵,按不同方位站好了,在严颜正纳闷时,他们全都向后转背过身去,张飞一声令下:“蹲下!”
一百多人同时蹲下,同时高抬起右手来,那手里都高举着一把草纸,同时大家齐声高喊:“便后一定要擦屁屁,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我们要做讲卫生的谦谦君子!”
“哇—!”严颜立马胃一翻,刚吃下去的一点东西全吐了出来:“这砍脑壳的畜牲,猪狗不如!”
从此严颜得出了一个惨痛的教训,那就是永远不要跟土匪流氓斗嘴。
张飞本盼望严颜被如此狠狠恶心一回,一定会勃然大怒,从而冲出城来跟自己死斗,不想严颜嫌他恶心,此后任凭自己城下如何挑衅,都再也不予理睬,无奈只好再次强行攻城。
严颜立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一桶大粪从城上倾倒下来。张飞赶紧躲开,狼狈不堪地收军回营。
一连几天,张飞都不再到城下去挑战,仿佛自羞没脸见人似的。严颜守在城中,几日没见张飞动静,心里也纳闷得很,虽然想起就气,看见就烦,但那是现实的敌人啊,怎么能不知道对方动向呢?马上派人乔装出城去侦察。
到夜间,探子回报:“张飞派人四处置办锄头铲子斧头扁担。”严颜没听明白:“是个啥子意思?”
探子报:“听说是张飞见老将军坚守不出,没得办法了,恼火得很,赌气说要把我们江州城周围的山挖平了,要挖出一条绕过江州城直通雒城的大道来。”
严颜哪会相信这种事:“你这是胡说,都说张飞是个瓜娃,你也不能真的以为他颈脖子上长的是猪脑壳。你明天再去探听清楚。”
第二天探子回报:“将军,那张飞真的开始在挖山了,而且他还是亲自上阵,挑着一担土嘿哟嘿哟的跑得好快,一边跑还一边说啥子我张三可以一担挑两山,一根扁担通成都,我就不信我还搞不过一个老头子。”
严颜道:“再胡说我给你一耳巴子。”探子没好气地说:“不信你自己到城头上去看,远远地就能看得到。”
严颜来到城楼,果真看到远处黑压压一大群人正热火朝天地砍树挑土。探子遥指道:“看到没得,那个光赤膊没穿衣服的就是张飞。”
严颜揣摩半天没明白:难道脑壳被门挤了?和老汉我赌气也不是这个样子赌法嘛,里面一定有什么名堂。想想后问军士:“你今天混进去还容易吧?”
探子回答:“今天当然容易了,他们都在乱哄哄地只顾着挖山挑土。”
严颜摸着胡须点点头:“我就是这样想的,明天多去几个人,离张飞近点,听听他到底想做啥子。挖土的时候可别偷懒啊,让那个砍脑壳的看出破绽来了你们脑壳就没得了。”
第三天张飞又带人来挑土了。一上午过去了,王二柱来到张飞身边说:“来了来了,来了好几个。”张飞道:“你可要看清楚了。”
二柱信心十足地点头:“按您吩咐,来装样子的都是我认识的人,今天又三个是生面孔,而且其中一个昨天就来过,后来我还亲眼看到他偷偷跑了。”张飞高兴地大吼一声:“这可是好消息。”
二柱也连忙配合大叫一声:“终于有办法了。”
又装模作样挖了到吃晌午饭的功夫,等伙头军送上饭菜时,张飞招呼大家休息:“饭吃饱,挑土可不要太卖力了。严颜老乌龟知道我们有伏兵,不敢出来打。
“他不出来就不出来,我们已经找到一条小路可以绕过江州城了,今天晚上就行动。大家吃过饭还是要装出卖力干活的样子,别让老头子猜到我们的计划,他在城头上远远偷看着呢,不过千万别真卖力呀,留着力气晚上赶路。”
严颜听到探子回报,得意地笑道:“我就晓得瓜娃子要搞啥子鬼名堂,却原来是这么个锤子主意,小路进军,队伍要排起好长,到时我一冲出去,把他的粮草抢了烧了,他只好干瞪眼,球办法都没得。”便问军士:“他们啥时候过?”
军士回:“今夜三更。”严颜一拍桌子:“好,那我们二更就先去埋伏。”
张飞在营中也正问二柱:“确定那三个傻子回城报告去了?”二柱点头:“确定。”张飞又问大柱:“我叫你找的人找到没有?”大柱赶紧出去把一个身形与张飞相似的军士领了进来,将张飞盔甲给他穿戴好,拿上丈八牙签,夜间走来谁都认为就是张飞驾到。
到晚上严颜埋伏在林中,但见皓月当空,树影婆娑,远处不时传来夜鸟惊抓抓的啼叫声,知道张飞人马已经开过来,连忙吩咐大家隐蔽好,莫要乱动乱叫的露了行踪。
过了一会儿,但见人马络绎不绝从小道上开过来,当先一人身材高大,手挺丈八牙签,不是张飞还是哪个?
“阴到咪咪的你走瓜了,我不得拦你;阴到咪咪的我也来了,等一下下我再出来,甩一下手杆──把粮草辎重给老子放到!”严颜看着张飞过去了,心中一阵闷乐:三黑子,你个死娃子,瓜兮兮的,跟我斗?
小路好小哦,只能俩个人并排走;张飞的队伍好长哦,人走了大半个时辰,才看到驮着粮袋的马队出现。严颜人马在路边林中腿都蹲麻了,此时终于兴奋地站起身来,高声喊打喊杀地冲出来抢粮草。
严颜奋勇当先冲在最前面,心里正骂着贼娃子你没了军粮你就一路风风光光地讨饭到成都去吧,却听到四下里又是一片喊杀声,大批荆州士卒围杀过来,领先大将手持丈八牙签瞬间冲到了面前。
严颜大吃一惊:“张飞都过去大半个时辰了,为什么这么快又在这里出现?”惊慌之下还没出手,就被张飞一把死死抱住。张飞高声大叫:“终于抓到你了。”
张飞生擒严颜,手下别将早趁严颜外出攻取了江州城。
张飞押着严颜进了江州府,猛拍桌案:“吕布见我犯怵,曹操遇我尿裤,你一个老家伙,竟然敢挡我路?今天被我活捉,你是服还是不服?”
严颜脖子一梗:“球!”
张飞抽把砍刀架到严颜脖子上:“看看是你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
严颜正为上了这天下闻名的傻大黑粗的家伙的当而羞恨不已,当下立马同意这好建议:“来,来,我们试一下。”
张飞佩服严颜的勇气,再说这段时间和他耍得正开心着呢,当然舍不得真杀了他,夺取益州还指望着他呢。
严颜还在等张飞动手呢,没想到张飞突然把刀从他脖子上移到绑他的绳子上去了,且嬉皮笑脸的说:“老将军虽然年岁已高,身子骨还是顶壮实的嘛,鹤发童颜,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老神仙嘛,我看最少还能活个俩三百岁,就这样砍了脑袋太可惜了。哎,不如投降我们算了吧。”
严颜不答应:“这里只有砍头将军,没有投降将军。”
张飞知道说错话了,忙又改口道:“不不不,老将军英雄气概,视死如归,我张飞最佩服这样的英雄了,哎,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严颜正色呵斥道:“别跟我嬉皮笑脸的,你不知道我大名叫严颜吗?”
张飞连连摇头:“既然我张飞不能张起翅膀飞起噻,那你严颜也莫真的板着脸儿吓唬我噻。”
严颜看着张飞:“疯子!懒得理你。”
张飞心想你比我还疯,但嘴上仍在不屈不饶地做思想工作:“哎,老严,严老,你就归顺了我们吧,我绝不会亏待你的,我大哥也不会亏待你的。”奈何严颜如老僧入定,丝毫不搭理他。
一旁宗预拉过张飞,在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张飞就问严颜:“论单挑,你打不过我,你服不服?”
严颜把头转到一边去。
张飞跟着转过来问:“论计谋,你也输给了我,你服不服?”
严颜又把头扭到另一边去。
宗预突然大声说:“三个三万,三个五万,三个七万,两个八万,两个九万。”张飞立刻大声接道:“我打八万!”
严颜身体一激灵,不由自主大吼一声:“胡了!”
张飞和宗预就赶紧上来一人拉严颜一条胳膊:“服了就好,服了就好噻,服了就是一家人了噻,来来来,我们打麻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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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州往北往西,沿途镇守的官员和将领不少都是严颜的老部下或老牌友,张飞在新交的老朋友严老将军的帮助下,再加上自己万人敌的威名,沿路大都开城投降,没费多少力气就第一个和刘大会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