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〇九章 蛛丝马迹宋州城
相比于李泰热锅上蚂蚁的状态,晋王府十分平静,因为谢逸过的很清闲。,..
李治因为年轻或者本性的缘故,自己并不会或者不愿意谋划争取什么,晋王府的很多进步实际上都是谢逸的推动。
对于李治这种坐享其成的态度,谢逸没有任何的不满,这个时候,不争才是最好的状态。
有些时候,不争才是争;有些东西,不争才能得到。
晋王殿下这般懂事,谢逸自然就很省心轻松,在这等紧张的时刻还能继续待在辋川别墅里逍遥自在。
至于皇帝李世民,似乎已经忘记了谢逸矫诏调兵的事情,虽然台面上不能提,但私下里也没有任何的惩处和训诫。
一切都很平静,谁也不知道李二陛下心中打的什么主意,管他呢!谢逸想得很开,那时候没出事,那么以后就不会出什么大事。
这些日子谢逸就待在辋川别墅避暑,陪老婆孩子,这样做倒不是为了偷懒,而是为避嫌,低调点总没有坏处。
天气炎热,辋川别墅里有很大一片水域,正是游泳的好地方。想起那天在山中的水潭里和李安宁鸳鸯戏水,谢逸十分怀念,可惜小郡主人在白云观出不来。
不过让谢逸很惊喜的是,徐慧竟然熟知水性,当真是有意思。这年头女子会水的不多,更何况是徐慧这等大家闺秀。
徐慧却说是因当年随父亲居住在黄州,在那里学会的浮水游泳。谢逸这才想起来,其父徐孝德当年是黄州刺史,巴山蜀水湿润之地,学会游泳倒也不奇怪。
所以自然而然有了鸳鸯戏水的游戏,南熏阁下的湖水里两道人影在碧水中游动嬉笑。谢逸还特意让徐慧穿上了现代泳衣,小娘子本就身材玲珑,大半年来在谢逸的滋润下。越发的凹凸有致。
换上泳装之后,自然格外惹火,让谢逸大为惊艳,所以鸳鸯戏水的环节自然缩短了不少时间,后半程往往事在南熏阁的竹榻之上。
徐小娘子最近缠谢逸缠的特别紧,眼看着宅院里其他三位夫人都有孩子,她自然而然有那么点着急,尽管她还很年轻。
趁着最近郑丽婉和武媚娘都不方便侍候夫君的情况下,尽量多承宠,广种哪怕薄收也成。期间更是越发主动。谢逸自然乐见其成,尽量配合,成全小娘子的心愿。
只是如果辋川别墅里出现三个大肚婆,只有杜惜君一人侍候,谢郡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少不得要往白云观多走几遭才行。
一切归于平静,徐慧慵懒地躺在竹榻之上,显然是疲惫至极,两股下放了垫子高高扬起。自打听说这个动作有利于受孕之后。每次都会如此。
谢逸瞧见之后轻轻一笑,拍了拍徐慧雪白的长腿,笑道:“别在乎那一星半点,好好在这歇着。等晚上我再来……”
“三郎……”
“怎么?怕了?刚才不是一副拼命三娘的架势吗?”谢逸笑道:“算了日子,这两天你最易受孕,你自己看,还要不要?”
“要!”徐慧坚定地点点头。全然一副舍命陪夫君的气势。
“好,那你好好歇着,待会多吃点东西才有力气。我呢……先去看看媚娘,再去办点事情。”
谢逸说罢便起身离开,前去探望有孕的武媚娘,初次有孕,武娘子害喜闹得厉害。
历史上的武媚娘为唐高宗生下了四男一女,加上那个不明不白死去的安定公主,前后六次孕育。想来身体应该不错,生育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却不想现在这么折腾。
谢逸思索良久,才想起历史上的武媚娘从感业寺回高宗身边已经二十六岁。而如今才不过十**,情形自然不同。
不过武媚娘在太宗朝已经是才人,为什么那么久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呢?难不成当时李世民真的不曾宠幸于她?这似乎已经成为一个历史谜案。
或者问题是出在李世民那里,这几年宫中新选的嫔妃也不少,但已经很久没有听说过后宫有皇子女诞生了。
因为皇帝陛下以前有众多子女,所以没有人太关注这个问题,现在想起也许皇帝陛下的身体大不如前,至少那个方面……咳咳!
这么看来,徐慧和武媚娘是幸运的,若不嫁入谢家,大好的青春年华,哪里还有乐趣可言呢?
这么看的话,自己这个皇妃收割机无疑是拯救了她们,谢逸心中不禁有几分小得意。
“这么能折腾,看样子媚娘肚子里是个儿子!”
“应该吧!”出于时代因素,这年头的人多少有些重男轻女,身为女子他们还是希望能够生儿子,尤其是第一胎。
尽管谢逸很想有个女儿,但这个希望完全被诸位夫人们无视了,唉,真是不识好人心啊!
所以谢逸打定主意,将来长女出生,定要格外疼爱,好让她们羡慕嫉妒……
“妾身知道三郎想得个女儿,如果这胎是也好,如果不是,再过上一两年……”武媚娘小声嘀咕,迁就丈夫的心愿。
“好!”这一点谢逸完全相信,笑道:“我们媚娘怎么也得生个五六个……”
“啊,五六个,那么多啊!”大概是最近害喜让武媚娘心有畏惧,素以下意识有些害怕。
当然了,也是觉得数量有些太多。
谢逸笑道:“起码也有二十年时间,生五六个孩子有什么奇怪的……”
“二十年,那岂不是得我到四十岁的时候?”
“可不是?”谢逸淡淡一笑,历史上武后生太平公主的时候,不就是四十多晚年得子嘛,正因如此才会格外宠爱。
“好!”武媚娘倒是一点不怀疑,毕竟她母亲生他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而且她听人说,女子年老色衰之后,夫君的宠爱就会淡漠,三四十以后守活寡的比比皆是。丈夫这么说,未来二十年能一直宠着自己。自然是心里乐开了花。
陪武媚娘说了一会话之后,安抚一下孕妇的心情,外面有人来报:阚大爷回来了!
阚棱回来了,谢逸眉头一动,笑道:“媚娘好好养着,我去见见阚大哥。”
“三郎尽去就是了,我没事!”武媚娘笑语晏晏,送了谢逸出门。
……
厅堂之中,杜惜君正陪着谢逸说话,谢昱正趴在阚棱怀里撒娇。
一岁半的小子已经会说会跑。而且嘴巴很甜,蹭在阚棱怀里,一口一个舅舅叫的很甜。孤家寡人一个的阚棱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家庭温暖,自然是老怀大慰,某些瞬间眼底竟不由自主有些湿润。
虽然嘴上说的是,如果杜伏威能活着看到今天的一幕,该多好。但是杜惜君却心里明白,阚棱大哥多半是想到了红颜知己,恨不能长相厮守。不能生儿育女……
谢逸进来的时候,谢昱急忙从阚棱怀里下来,一下子扑在谢逸怀,咿咿呀呀喊着:“爹爹抱。爹爹抱抱……”
“臭小子,舅舅多抱你一会的你还不领情?”谢逸将儿子抱起,轻触鼻头。
“舅舅抱,爹爹也抱……”谢昱人小鬼大。倒很会说话,惹得几个大人哈哈大笑,一家子其乐融融。
阚棱笑道:“这才多久不见。便长大了许多,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啊,咱家昕儿聪明伶俐。”
“也淘气!”杜惜君笑着附和。
“小孩子嘛,有你们这样优秀的父母,孩子肯定聪明活泼。”阚棱对这个外甥是格外溺爱。
谢逸笑道:“等再大一点,还得请舅兄教他们习武,强身健体。”
“此事包在我身上。”阚棱哈哈一笑,很是乐意。
虽然杜惜君的孩子是过继在谢家二房的名下,从礼法上讲只是谢逸的侄子,不能继承谢逸的爵位。
但以谢逸的能耐和对杜惜君的宠爱,肯定不会亏待这个儿子,何况杜惜君还顶着蔡国夫人的封号。将来这个孩子的前程肯定不会差,倒也不用自己多操心,更不能因此导致将来家宅不和睦,如今皇家这般情形便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又说了几句,谢逸将孩子交给杜惜君,与阚棱在一旁落座。
杜惜君知道丈夫和义兄将有要紧的事情商谈,当即抱着孩子离开。
“舅兄,情况如何?”
“如你所料!”阚棱道:“这件事魏王府脱不了干系,芙蓉园里的刺杀虽然都是死士,但死人也是会说话的。
弟兄们废了很大功夫,查到了其中一人底细,辗转找到他的家乡和师承,最终发现与洛州都督府长史张亮有关。”
“张亮?”
阚棱道:“是的,三郎可能有所不知,这个张亮是早就与魏王府暗通款曲,而这些人正是张亮进献给魏王府的……”
“难怪张亮会向皇帝检举侯君集想要谋反,难怪李泰对会李佑的行踪掌握的那么清楚……”一瞬间,谢逸似乎想明白了很多问题。
“是,不过这华阴袭杀之事恐怕比较复杂,不见得是李泰蓄意而为,只不过的有人给他帮了这个忙以后,他不得不背这个锅。”
“哦?什么意思?”谢逸突然对此饶有兴趣。
“这事恐怕和三郎的老朋友有关?”阚棱不疾不徐地说着。
“老朋友?怎么讲?”谢逸的兴致更为浓厚,如今自己的老朋友可以说是遍布天下,也不知阚棱说的哪一个。
“齐州那位!”
听到阚棱的回答,谢逸愣了一下,片刻之后说道:“他不是死了吗?”
所谓老朋友自然是调侃之说,实际上自然是指的是老对手,曾经的敌人。齐州那位自然而然就是王君度了,可是此人已经死在齐州了啊,怎么会?
谢逸是一头雾水,阚棱也清楚不到哪里去,只听他说道:“此事我暂时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这种人向来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王君度虽死,但是其他人就未必了,说不定还有余孽在。
根据我目前掌握到的信息,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只是他们怎么又和魏王府勾结在一起的,还是个的糊涂账。”
“到也不足为奇,王君度的老巢根基之地在洛阳,张亮也在洛阳,洛水之畔还有魏王池。魏王堤,两家香油要联系,有勾结实在算不得什么。”谢逸对此丝毫不感到奇怪。
奇怪的是王君度不是一生致力于反唐吗?怎么会突然和大仇人的儿子联合起来,难不成这是他们一种变相的报仇方式?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之前,这种说法多少有些草率,谢逸也不敢妄下结论。
阚棱道:“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我这边已经查到了这些人的下落?”
“在哪?”谢逸急忙追问,这可是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长安风声鹤唳,他们自然是要远遁的,只是很奇怪,这些人的行迹竟然出现在宋州附近。”阚棱对此也深表疑惑。
“宋州?”谢逸略微沉吟,李绩想起宋州和吴王李恪大有关系,如今他正是宋州大都督,驻扎在那里练兵。
王君度的余孽出现在宋州,目的何在呢?是想要报复李恪?齐州之乱,李恪有份率兵平叛,但主要指挥作战的应该是自己才对。难不成这些人,同时也打算对自己不利?
阚棱似乎看出了谢逸的顾虑,摇头道:“三郎不必担心,如今长安这边眼睛太多,他们不敢露面。何况雪殇很尽心,辋川别墅和长安郡公府的安全绝无问题。”
“那就好!”谢逸道:“他们去宋州有何图谋暂不知晓,不过恐怕得尽快将他们控制起来,这可是最为要紧的证据。
晋王遇刺案的证据效力不够,呈上去也说明不了什么,但如果能拿到魏王府和叛党余孽勾结的证据,那李泰就死定了。”
“没错!”
“不过得抓紧时间,李泰如今四处运作,正在赖在皇帝身边,皇帝陛下万一稀里糊涂给了他太子之位,我们一切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谢逸对此确实担心,即便事后找到证据,但只要李泰成了太子,李世民到时候维护税还真不好说。毕竟储君动摇都是对王朝不利的,帝王向来以大局为重。
阚棱道:“好,那我亲自走一遭宋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