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混乱的帝都（下）
天启城
在一片被废待兴的工地上，重建工程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在远离这些工地最为遥远的一处地方，一道长达4500米的永久性飞机跑道工地的旁边，一座竣工的野战机场已经停满了各种刚刚完成组装的飞机。
这是整个异界第一次走入航空时代，也是中国空军最高兴的时刻，从此刻起，整个异界的上空，终于可以任由中国空军来玩耍了，地面部队的空投和补给，将不再只依靠无人机和飞艇了，中国所有型号的飞机都可以在这片天空下翱翔。
之前的龙山基地，虽然也临时开拓了机场，但是空间有限，那仅仅是一个建立在半山腰，长度只有800米的小型机场，而且龙山基地地理环境独特，四周都是高山，这就要求飞行员从机场起飞的那一刻必须拼命拉高高度，才能避免撞山，对于飞行员无论是心里还是技术都是个不小的挑战，在经过无数的模拟实验后，由于风险太大，空军放弃了在龙山基地部署载人战斗机和轰炸机的计划，只能用无人机和直升机，后来，又专门根据这里的情况设计并建造了可以垂直起降的大型飞艇以确保制空权。
但是这个权宜之计，终于可以结束了，虽然飞艇依然会担负着测绘，运输，侦察等使命，但是随着天启战地机场的竣工，空军的各种型号飞机都可以从这个野战机场起降，而且空军也急于将飞机投入这个机场，当然旁边那条4500米长的特级机场将在未来成为中国空军的正式机场，替代这座野战机场。
当然为了穿过那道龙门，再跨过400公里的铁路，所有的飞机都是拆解后在运过来重新组装的。
“这里将成为我们中国的51区，用来实验各种新式机型。”空军代表梁玉舜少将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那座正在建设的特级机场。
一旁陪同的司令杨安杰中将则是冷汗直流的看着野战机场上那些正在组装的大杀器，J10，飞豹，su35之类的已经很平常了，后面的J20，J31，还有几架看不出型号的飞机，以及那架正在组装的“白天鹅”图160才是真正让人感到震撼的。
“我说，咱们不是要打三战吧？我记得通报上说这架图160是俄罗斯刚卖给咱们的，刚从工厂出来，没拆封就运过来组装了。”
“你们不是要一次火力演示吗？正好我们也想让自己的飞行员来测试一下这架图160。”梁玉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只是可惜这架图160重新组装的时候出了点问题，现在只好临时用轰6代替了。”
“为什么？难不成老毛子又坑咱们？该给的零件没给足？”，
“不，是我们的人组装完后发现多了点零件，所以不敢飞了。”少将尴尬的说道：“现在只好等俄罗斯专家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
“老杨啊，你知道咱们国内，测试点什么新武器，那就立即长短炮架起来往死了拍，弄得我们每年光保密工作就得花销很大一笔，上躲美国人的间谍卫星，下防普通军迷和间谍的拍摄，现在好了。”梁玉舜用手一指这个机场，“这边物理参数和地球一样，我们把要测试的武器往这里一放，敞开了测试，我看谁还有本事在这里拍完了通过龙山基地能把信息发回国内去。”
“想法不错，不过这次还多亏你们的运8炮艇机啊，我们在帝都的小队有了策应了。”杨安杰话锋一转。
“其实我说实话啊，老杨，咱们的炮艇机过去，就是大炮打蚊子，30mm炮，85榴弹炮和6管火神炮机枪去攻击这个年代那些石头房子，只能说，敌人有点太可怜了。”少将叹了口气：“其实凭借你们陆军的火力已经足够了。”
“不是有句俗语吗？nozuonoDIe。”
……
帝都图书馆
密集的枪声再次从图书馆外响起，那些刚被从大牢里救出来的杜兰的战俘们横七竖八的倒在图书馆前面的空地上，尸体足以磊成一堵墙，四周散落着那些他们自以为能够保护自己的盾牌和门板。
“换弹夹。”赵毅大声命令道，然后单手将自己的95换上了一个弹夹，依着围墙当掩体，小心翼翼的伸出枪口对准了围墙外。
“赵队，敌人都撤退了。”无人机操作员报道到。
“保持警戒。“赵毅转身跳进了图书馆大楼里。
尽管外面枪声大作，陈永军教授和他的研究员们依然在有条不紊的扫描着图书馆里的书籍，赵毅没有去打扰他们，摆了摆手就转过去无人机操作员那边。
卡迪亚依然带着耳机，在充当监听员，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报酬的，赵毅用自己的一包单兵自热口粮和两块空勤巧克力收买了这位帝国的魔导师。
“有什么情报？”
“没有，现在只是单纯的在争吵，看来杜兰的这些手下中有和你们交过手的，他们拒绝继续攻击图书馆，表示要离开，现在好像快拔刀了。”卡迪亚摘下耳机，一脸孩子见到新玩具的表情。
“你这个东西太神奇了，多少钱？我买。”说完，拿出了两枚金币。
“在我国，未经国家批准出售军用品是死罪的。”赵毅冷冷的回答
“你们国家真是麻烦。”卡迪亚嘟囔着又戴上了耳机又闭上严谨听了一会儿：
“看来，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再来攻击了，听他们的说辞，好像已经少了上千人了，而且还有大量逃跑的，等一下，现在他们打算‘智取’了。”
“智取？”赵毅忍俊不禁，在这种完全公开透明的状态下，智取和自杀没区别。
“好像有人提议，挖地道到图书馆下面。”
“挖到这里？得挖多久啊？”
“从距离估算的话，再加上是城里，如果人手够用，大概挖个3-5天左右应该就到了。”卡迪亚回答。
“让他们挖，最好人越多越好。”赵毅坏笑着说道，他也知道，还有1个小时，这些黑帮头子的命就都会随着空中炮艇机的火力灰飞烟灭了。
不过，图书馆这边看来是很安全了，赵毅立即开始调整无人机部署。
这次他们一共携带了6架无人机，一架在吴此仁藏身地附近侦查，两架在图书馆附近监听和侦查，一架提供给了吴此仁等人的藏身地负责监视周围动向，一架沿途在白河城的队伍四周观察动向，最后还有一架备用的刚充电完派出去给白河城的队伍提供他们即将避难地点的侦查。
“白大使那边情况如何，无人机抵达那个宅邸了吗？”
“无人机刚刚抵达，不过赵队，你应该看看。”操作员一脸凝重的说道。
……
白河城等人已经开始步行了，那辆笨重的马车早就被扔在了路上，为了避免目标过大，大部分女骑士也已经下马步行了，毕竟在城市中，各种乱建的建筑和遍地的垃圾，都让骑兵的速度无法施展。现在的队形也产生了变化，按照李远星的命令，30名解放军战士分散部署在外围，而190名女骑士则以白河城，李远星，平娜为中心近身保护。
“老李，老李，听到请回话。”李远星的耳机里传来赵毅的声音，本来这种通讯都要使用代号以免暴露信息，不过在完全没有无线电知识的异界，一向喜欢方便省事的中国人还是用了最直接的方法联络。
“赵队吗，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暂时没有发现威胁，你的无人机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无人机侦察，你们所要去的宅邸，已经被洗劫过了，现在没有发现大量的暴徒，但是还有零星的人活动迹象，不能判断是那一带的居民还是剩下的暴徒。”
李远星的脚步停了下来，暴乱连这种偏僻的地方都波及到了？
“停止前进。”
李远星命令道，然后他直奔白河城。
“大使先生，我必须报告一个坏消息，我们即将前往的宅邸，已经遭到了洗劫，虽然现在无人机已经确定那里没有剩下大规模的暴徒集团，但是也不能完全确定是否安全。”
“什么？出了什么事情了？”平娜急切的问道，平日和中国人接触的多了，多少能听得懂一点中文的词汇。
白河城和李远星一对视，然后点了点头。
“公主殿下，这附近还有其他符合我们要求的安全点吗？”
“没有了，距离最近的就是杜拉克公爵家，不过要往北再走1公里以上，路上要穿越很多人口稠密区。你还没回答我杜嘉的宅邸到底怎么了？”平娜一脸的焦急。
“殿下，宅邸可能被袭击了，我们暂时不能确定是否安全……”
“我们就去那里。”平娜斩钉截铁的说道：“如果那里被袭击过了，那么袭击者应该不会再折返回来，所以去那里暂避，应该是安全的，而且，我必须确定杜嘉的情况，她是我们骑士团的人。”
李远星看了看白河城，后者点了点头。
“好，我们就去那里，但是请先让我带领一个班的战士过去侦察一下，确定安全。”
“维罗妮卡。”平娜公主叫来自己手下最擅长潜入行动的人：“你带领他们过去，一定要小心，还有，听从李先生的指挥。”
“是。”一头红发的女骑士立即跑出来，整了整身上的防刺服和苗刀复合弓，冲李远星一敬礼——这是她这几天刚从解放军那里雪来的敬礼方式。
李远星点了点头，虽然觉得照顾一个女性麻烦点，但是有个熟悉当地环境的人还是非常有用的，他马上集合起7名战士，在自己的外套上套上了一件防弹衣，端起熟悉的95步枪。
“维罗妮卡小姐，请不要离我们太远，跟进我就行。”
“好的。”维罗妮卡已经一手扶住身后的苗刀，一手按住腰间的廓尔咯弯刀，那姿势极像一个忍者，凭借这几天的观察，李远星知道她的近战能力极强，如果是空手或者冷兵器肉搏的话，自己这里的士兵一对一没准还真打不过她。
“跟着我，前进。”李远星下达了一个简短的命令，8人立即分散开来，跟在他后面，端着枪，向目标跑去。
从再次端起95步枪的的那一刻起，李远星就仿佛回到了阿富汗，叙利亚那些战火纷纷的地方，尤其是越接近目的地，这种空气中的血腥气息就越是明显。
这条路是一条再平常不过的街道，两边是一些小店铺和寻常人家的石造房屋，伴随着四周郁郁葱葱的树荫，本应该是一片祥和，接近自然的地方。
但是路面此刻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四周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被石头砸死的，被棍棒敲击致死的，还有被钝器砍死的，有衣着整齐的，有衣衫褴褛的，男女老幼都有，而死去的女人大多被扒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躺在地上。每一间房子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商铺的柜台上都已经空无一物，有几间屋子还着着火。
“首长，这是他们自己干的吗？怎么对自己的同胞能下这么狠的手啊？”一个战士在耳机里不可思议的说道。
“如果你去叙利亚看看就知道了，一个社会，只要秩序一没，每一个人就能变成野兽，用最残酷的手段来对付哪怕是自己最要好的人。”李远星一脸苦笑的说道，他回头看了看维罗妮卡，后者的脸色十分难看，显然这里有些死人她还是认识的。
宅邸就在路边，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宅邸院子的门口，那里躺着几具明显是私兵的尸体，只是武器和身上的甲胄都被拿走了，周围还有几个被砍杀的平民的尸体，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些士兵杀死的。
“老李，院子里有人。”赵毅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其实不用赵毅提醒，李远星已经能够听到院子里的一片厮打的声音。
李远星倚在院子的围墙上，快速瞄了一眼里面，只见院子的草坪上，两个男人正在将一个浑身****的女人按倒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等对方几乎动不了后，开始脱裤子。
“做掉他们。”李远星小声对着手下下了命令，他们的95步枪都已经上了消音器。
一道红色的闪光猛地从李远星旁边闪过，他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就看见维罗妮卡的身影已近飞速冲到了草坪上那两个男人的背后，接着寒光一闪，两个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拦腰切成了两段。
李远星和战士们都看得有些发呆，这种速度，这种力量，早就超越了人类，刚才她飞跑过大约20多米的时间大概只用了1秒多。
“快进去，注意警戒。”李远星最先反应过来。
7人的小队以分散队形冲入草坪，仔细警戒着四周的动向。
李远星几步跑到维罗妮卡和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面前，只见维罗妮卡已经蹲在女人的前面，眼睛里泪水正在蠕动，而那个女子****的身体上已经是伤痕累累，脸上都是血，几乎看不出容貌。
“不要害怕，我们是来救你的？”李远星用帝国语言安慰道，随即拿出医药包，准备包扎。
“呀！”显然受惊吓过度的少女一看见李远星立即尖叫起来，并且手忙脚乱的拳打脚踢，用已经劈开的指甲挠李远星的防弹衣，但是被维罗妮卡一下子抱住，用自己的披风裹住她的身体。
“不要怕，你安全了，不会有人再伤害你了。”维罗妮卡用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对方，轻轻抚摸着对方的头，少女的眼睛里流下了泪水，嘴里不清不楚的说着什么，头紧紧的靠在她怀里，逐渐闭上了眼睛，呼吸也开始逐渐平稳。
“她就是杜嘉，这个家里的小女儿。”维罗妮卡用一种非常悲伤的语气说道。
李远星心情复杂的看着这个仅仅16，7岁的小女孩身上那无数的割伤，撕扯伤以及骨折伤。
“吱呀”一声，院子旁边的宅子大门被推开，两个衣衫褴褛的青年从里面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身上还挂满了一些丝绸和一些闪亮的东西，手上抱着一堆坛坛罐罐。
看见草坪上的情景，2人明显吓了一跳，但是没等他们两个反应过来，李远星已经沉稳的下达了命令。
“开火。”
几声低沉的闷响，两人的脑袋立即破了好几个的大洞，这些战士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激怒了，所有的子弹都是冲着脑袋去的。
两人应声而倒，各种抢夺的东西粘着鲜血和脑浆散落了一地，李远星站了起来，指了指战士们：“你，你，你，你们三个在原地留守警戒，其他人跟我进去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说完把医药包递给一个战士，指了指杜嘉，“帮她包扎下。”
李远星用同情的目光看了看一脸忧伤，小声哼着一首轻柔小调，像母亲安抚孩子一样安抚着杜嘉的维罗妮卡，然后毅然端着枪冲了进去。
宅子并不是很大，但是里面的血腥气息比外面更重，李远星等人一路走过去，只看见寥寥几具尸体，全部是女性，身上都已经一丝不挂，死状凄惨，明显是被奸杀的，四周到处都是掠夺过的痕迹。在大厅的最里面，他们又发现了一个老人的尸体，身穿帝国元老长袍的老人，只是那身长袍已经被撕得破破烂烂，而老人的头部被打得凹了下去，身上到处都是骨折和瘀伤，在老人身边，还有一个大约5-6岁的小孩子，脖子上一道夸张的伤痕，喷出的血将已经地面都染红了。
“这帮畜生。”耳机里一个战士愤怒的说了一句。
“人类只有建立秩序才能有文明，而一个秩序的建立，哪怕是再糟糕的秩序，也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但是破坏这个秩序，只要一天就够了，失去了一切秩序的人类社会，就会回到野兽弱肉强食的状态，而且每一个人都是野兽。”作为亲眼见过中东乱局和各种******杀戮的李远星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然后接通了白河城等人。
“宅邸已经确认安全，请立即向这里前进，没有发现暴徒，幸存者……”在搜索完整个宅邸后，李远星走出了大门，看着草坪上依然抱着杜嘉黯然泪下的维罗妮卡，“幸存者一名，是女骑士杜嘉，没有其他幸存者。”
通讯器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我明白了，我们立即过去和你们汇合。”
李远星结束了通讯，站在宅邸的台阶上看着下面这一片扫荡过的杀戮场，长长的叹了口气。
“首长，这算是什么？阶级斗争吗？”一个刚从里面出来的战士一脸悲愤的问道。
“阶级斗争？不，这只是单纯的暴乱而已，打砸抢，选中这里应该是因为这里没有多少士兵吧。”李远星看着里面那些尸体说道：“最开始，或许只是受害者和遭受不公平者的呐喊和抗议，然后，挑唆者会将人群聚集起来，达到群体效应，再用激烈的言辞和挑唆性的语言将矛盾激化到最大。接着就是冲击，最开始的冲击目标或许只是抗议的责任人，但是很快，就会有各种浑水摸鱼的人开始小偷小摸，然后更多的人发现加入这样的人群，打着受害者和弱势群体的旗号就可以毫无顾忌的进行小偷小摸，再后来，当第一个人开始打砸抢，也不会有人来制止，因为所有人都认为这是报复的手段，是社会亏欠他们的，然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加入打砸抢的行列，甚至那些原来的受害者也会觉得这是社会亏欠他的，应该打砸抢，然后攻击范围就会扩大到一切地方一切人，如果当局没有能及时来镇压的时候，各种暴行就会毫无限制的扩大，因为他们已经脱离了这个社会秩序，也不敢再回到这个社会秩序来承担造成破坏的责任，只有继续破坏下去，期待彻底毁灭这个社会秩序，才能免于惩罚，所以无论造成多少死伤和后果，都不会停手，只能用更加残酷的手段来破坏，而对整个社会秩序感到绝望的人则会加入他们，加入破坏的行列，然而一切终究只是破坏，因为如果没有人要重建一套社会秩序，暴行就将永不停止。”
李远星突然有了一个预感，可能有人已经预感到了他们撤退的路线，所以提前鼓动人来破坏，但是这些完成了打砸抢的暴徒们不是军队，不会呆在原地守株待兔，在他们到来前就都散了，到其他地方去继续破坏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是帝都，到处都是帝国人，而他们这个队伍是这么显眼，走到哪里都会被发现，他又不可能命令士兵向周围一切会动的目标开枪。
“老李，老李，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赵毅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出来，“无人机刚侦察到，有一大波僵尸，啊不，暴乱人群，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消息，正向你们方向跑去，估计是你们的又被人发现了，你听我说啊，我现在老觉得城里有人在专门盯着你们的动向，然后挑唆人们来攻击你们，不过现在你们可以往北方前进，那里人少，从那里往北，有一个豪宅，应该是什么贵族的，我刚用无人机看了一下，门口好多士兵镇守，如果你们能逃到那里的话，应该就安全了，这些帝国军杀起人来可不会手软。”
“不，我们不逃了。”李远星脸上露出了一丝愤怒的笑容：“告诉运8炮艇机，我们有了定点打击的目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