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舒雨的下落
“是不是很佩服我？”
凌哲一直在发愣，因为舒雨这个人，早就快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没想到只是跟胡可提了两句，他就查到了舒雨的下落。
“我们分手以后，从来没有联系过，她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完全不清楚……你怎么做到的？”
“说出来你可要挺住啊。”胡可又卖了一个关子，“我不知道这事对你来讲是好是坏。”
“说吧。”
“我是调查小仙女的时候，无意中了解到的消息……”胡可深吸一口气，放慢了语速，“你那位前女友，现在貌似被SH的董事长包养了。”
胡克把话说完，静静地看着凌哲。
凌哲神情呆滞，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真的假的？”
“我干嘛说瞎话啊！舒雨和苏恒拍拖好久了。”
“怎么可能……”凌哲只觉得头脑发懵，至于其他的情绪，暂时没有表露出来。
“舒雨现在是一家电台的热门主播，人气超高，像她这样的身份啊，跟什么人走到一起都不奇怪……”
胡可此时还没发现凌哲脸上的黑雾，仍旧无所谓地说着。
“我看这个女人也没你形容的那么好嘛，烂茄子一个，给钱就能上……”
凌哲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里。
“凌大哥，我看你还是别再留恋了，这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我这俱乐部里比她好的海了去了，哪天我给你重新介绍一个。”
“砰！”凌哲狠狠捶了一下茶几，酒杯里的酒水都溅了出来。
在一旁迷醉嬉耍的三个人，都安静下来，特别是高翔，他一脸阴郁地望着凌哲，貌似不太高兴。
凌哲咕咚咕咚灌下满满一瓶酒，起身愤然离去。
“我去看看……”胡可给高翔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追出了包间。
“凌大哥！凌大哥！”胡可快速迈上几步，抓住了凌哲的胳膊，“你想开点，既然苏恒搞了你的女朋友，你可以去搞他的女儿啊，这不就扯平了？不对，你还占了便宜呢！”
“够了！”凌哲甩开胡可的手，愤怒地咆哮一声。
不远处的清洁工抬头瞅了一眼这边的情形，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埋头打扫卫生。
“呃……凌大哥，对不起我说话太直接了。”胡可发觉自己的话委实过分了，连忙道歉。
凌哲站在原地，胸脯剧烈起伏，他盯着胡可看了半天，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相当尴尬……
“昨天发生的事情，你没有跟其他人提过吧？”许久，凌哲才平复下激动的心情，缓缓说道。
“没有……”胡可摇摇头。
“对不起，我刚才头脑发昏了。”凌哲抹了一把脸，长叹一口气，“本来只是想找你借辆车，没想到让你陷了进来。”
“凌大哥，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你不用内疚。”
“你本来可以逍遥快活地过日子……”
“我现在也能逍遥快活呀！”胡可一脸轻松，根本看出他背负着多少压力。
凌哲苦笑着摇摇头：“小胡，我看这样吧，你把U盘给我，这件事你就不要再掺和了。”
胡可下意识地伸手摸向裤兜，表情十分凝重：“你不信任我？”
凌哲觉察到他的小动作，欲言又止。
沉默半晌，他拍了拍胡可的肩膀：“那你小心保管，在我没有行动之前，你不要有任何举动，好吗？”
“我知道了。”
“回去陪翔哥玩吧，我有事要走了。”凌哲说完扭头就走。
“用不用我开车送你？”
“不必了！”凌哲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快步走出了俱乐部。
从地下室出来，站在明亮大街上，凌哲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哪怕晴朗的天空难得一见，浮躁的都市气息也还是让人充满焦虑。
凌哲倚靠在大楼的墙根里，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找着，那个好久没有联系的号码，早就沉在了最底端。
“喂……”
“阿哲?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熟悉的声音，陌生的语调，联想起胡可刚才所说的一切，凌哲心如刀绞一般。
“很久没联系，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
“你放心吧，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在电台当主播，薪水挺高呢。”
“那真是太好了……”凌哲一时找不到话题，说出来的话，竟是那么的干涩无味，“你有空吗？出来坐坐吧？”
已经分手了，这样的邀约，真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复。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
“喂？”
“我还在上班，下午有节目……晚上可以吗？”
她竟然答应了，凌哲并没有感到多么高兴，他只是木讷地回应：“好吧，地方你定。”
“晚上七点，德隆茶餐厅。我去播音了，拜拜！”说完，舒雨就挂断了电话。
凌哲望着手机屏幕，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精神幻灭……唯一的奋斗动力，就这样不留情面的离他而去了。
荒唐！可笑！
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女人，竟然和一个比她大将近二十岁的男人搞到了一起……
而且那个男人，还是苏小萌的老爸……
是SH的董事长……
凌哲觉得，自己只能放弃抵抗了，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绕来绕去都会绕到那一个点上。
SH……
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漫无目的地滑动着，每一个人名每一串数字，都在刺激着凌哲濒临崩溃的神经。
“苏小萌……”翻到最新保存的一个电话号码，凌哲停止了手底下的动作。
“嘟……嘟……”几声提示音过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小萌，我是凌哲。”
“凌哲哥哥！”
听得出来，小萌因为凌哲的这个电话显得非常兴奋，不过她的鼻音很重。
“你感冒了？”
“没有……”小萌吸了两下鼻子。
“你哭了？怎么回事？”
“我在医院……我在陪妈妈……”小萌的声音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到最后，直接哽咽到说不出话来，“我好孤单……凌哲哥哥，你能来陪陪我吗？”
凌哲一边安抚着小萌的情绪，一边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暴露在灼热的阳光底下。
“枫华医院？好的，我这就过去。”
挂断电话，凌哲拦停一辆出租车。
他不再纠结，任何事情，都按照第一直觉去做吧。
………………
………………
胡可回到包间，冲着高翔耸了耸肩膀：“看到了吧，他这个人确实挺奇怪的。”
高翔把手从一个女孩儿的腰后面抽出来，取下嘴里的雪茄，轻轻掸了一下烟灰：“你之前讲的那些事情，不会是在编故事吧？”
“千真万确啊，翔哥我骗你干嘛！”胡可也在嘴里叼了一根雪茄，点燃之后猛吸一口，却被呛得咳嗽连连，“听起来的确不可思议……咳……咳咳……你看，我说的那个U盘，他刚才还要拿回去呢！”
胡可从裤兜里掏出吉睿托付给他的U盘，直接亮在高翔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