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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铁杵磨成针 复位肆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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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白的诞生给全家带来许多欢乐。自从他睁开眼,便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有时与猫戏玩,有时与狗竞跑,有时静静地趴在地上看蚂蚁搬家。

一天晚上,大家聚在一起赏月。这月亮小李白可没见过,“呼作白玉盘”,听完大人们讲神仙故事,小李白觉得这“白玉盘”应该是神仙梳妆打扮的镜子。月宫中那两只足,是神仙的吧?还有那桂树,桂树下有那可爱的小白兔在捣药。

“捣药给谁吃呢?”小白手托腮,冥思苦想。

“啊,一定是给我吃的吧。吃了可以成神仙。”小白兴奋起来。

可有时月亮不圆,难道是被可恶的蟾蜍偷吃了,想到这,小白立刻握紧了小拳头:“要是被我遇上,一定把他揍得半死,看他还敢不敢?啊,那样不是每晚都有月亮,那每晚都可以和小伙伴玩啦。”小白转怒为喜。

五岁时,李白启蒙读书。每天诵“六甲”,甚是无味。一天早晨,小白去学堂。路上看见一群小蚂蚁,抬着一只大蜻蜓,不由一路跟随。最后是小蚂蚁把大蜻蜓成功抬入洞中。

忽然一只蚱蜢从眼前飞过,小白便追赶那蚱蜢。不觉已追入树林深处。那只蚱蜢飞入草丛中,再也寻不着。小白并不气恼,这总比闷坐在学堂里强多了。

小白跑得有点累了,用袖拭汗。听得前方有水流声,有些口渴,便跑过去,果然是一个水潭。水清澈见底,有小鱼儿自由的游来游去。小白看见水中的自己是个大花脸,不由吐吐舌头笑了。先痛痛快快喝了几口,再把脸洗干净。小白发现地上有小石块,便拿来打水漂玩。

这时,他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发现不远处有个白发老婆婆低着头在干什么。他跑过去,看见老婆婆拿着一根大铁棒在石头上磨来磨去。

小白很奇怪:“老婆婆,你在干什么呢?”

老婆婆头也不抬:“我要磨一根绣花针。”

小白睁大了眼睛:“什么,你要把大铁棒磨成锈花针?铁棒这么粗,能行吗?”

老婆婆停了下来,抬起头:“我今天磨,明天磨,每天磨,每磨一次,铁棒就会变细些,总有一天会成功的。这就叫‘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

“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小白念叨着,相起平日里父母教导自己好好念书,长大后才能有所作为的道理一下子明白过来。从此,李白认真念书,再也没逃过学。

李白十岁,攻读《诗》《书》及诸子百家。这一年,正是公元710年。

长安。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景龙四年(710)韦皇后发动政变,与女儿安乐公主合谋,毒死中宗。韦皇后何以如此大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此事说来话长。

嗣圣元年(公元六八四年)五月二十三日,从均州(今湖北均县)通向房陵(今湖北房县)的乡间大道上,几辆马车在慢慢地行驶。

第一辆车上坐着一位英俊的男子,然而此刻他一脸憔悴,双目无神,似有无穷的伤感和无限的忧愁。他就是唐中宗李显。武则天称帝以后,李显被废为庐陵王,幽禁在皇宫中一所冷落的庭院中。然后又被流放到遥远的南方。此时,李显正是在流放途中。

水稻青青,长势喜人;绿树成荫,百鸟争鸣。大自然生机无限。偶然扛锄经过的平民夫妇,让他羡慕。奈何生在帝王家?自己的几个哥哥先后被母亲所杀,此去吉凶未卜。

妻子韦氏的车辆就在他后面。

随着一声啼哭,一个小女孩出生了。因为没有来得及准备,李显和韦氏只好用自己的衣服把女孩裹起来,于是他们便给这个孩子起名叫“裹儿”。她就是后来的安乐公主。

韦氏是中宗当太子时被纳为妃的,嗣圣元年立为皇后,中宗被废,她也遭贬黜,随从前往房陵。韦氏刚刚生个女孩,身体虚弱,颠篱的车子更增加了她的痛苦。李显抱着妻子垂泪,而婴儿不识人间苦,睡得很香。

尽管如此,武则天仍不放心,多次派遣使臣前去探望。

每当听到使臣到来的消息,李显以为是来杀自己的,为此坐卧不安,他曾想一死以寻解脱。

李显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看着旁边熟睡的妻子,蹑手蹑脚出了门,来到院中。其时一轮皓月当空,蓝色天幕中,闪着几颗小星星。月圆人不圆,何日回长安?难道真的客死异乡?不觉眼泪就出来了。

韦氏悄悄的走出来,为李显披上一件衣服,柔声说:“显哥,外面冷,当心着凉。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祸是会转化的,为什么要轻言死呢?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都会一直陪伴在你左右。”

李显拥韦氏入怀:“你真是一位贤妻。能娶你为妻,真是我的福气啊。”

李显和韦氏就这样相依为命,在房陵共同度过了十多年艰苦的生活,夫妻间的感情也更加深厚。夜幕来临,群星璀璨。李显遥望星空,回忆当年皇宫中的太子生活,立下誓言:一旦重登帝位,定让她享受人间极乐。

因为狄仁杰常在武则天面前念叨李显,吉项、李昭德等大臣也多次谈起让中宗李显复位。武则天已经七十多岁,身体大不如前,她也时时想起远在他乡的李显。于是,圣历元年(公元六九八年)李显又被迎回宫中,韦氏也相随返回。文武百官都感到非常高兴。

武则天听从狄仁杰的建议,用隆重的礼节,把李显迎进皇宫。神龙元年(公元七0五年)正月初二,凤阁侍郎张柬之,鸾台侍郎崔玄玮,左羽林将军敬晖,右羽林将军桓彦范,司刑少卿袁恕己,乘武则天生病之机,发动宫廷政变,捕杀了武则天的亲信张易之、张昌宗兄弟,迎皇太子李显监国。

武则大看大势已去,便在正月初三让位给李显。初四日,李显即位于通天宫。不久,他恢复唐的国号,一切礼仪制度也都恢复到高宗永淳年间的老样。

几个月以后,八十二岁的武则天辞世。这样,唐中宗李显第二次当了皇帝,韦氏又被册立为皇后。中宗第二次即位,时灾害连年,边患不断。神龙元年四月,同官县(今陕西铜川)下了特大雨雹,被淹农家四百余户,许多燕雀都被砸死。

神龙三年(公元七O七年)三月,自京师至山东发生瘟疫,百姓死亡不计其数。

这年夏天,山东、河北二十多州又发生旱灾,饿死、病死的总计数千人。但是,对这一切,中宗和韦后置之不理。

韦后对中宗说:“我们过了十多年担惊受怕的日子,现在要过自由自在的天子生活了。”

在韦后的提议下,中宗即位当年的十一月,他们就一起到洛阳城南门楼观看了泼寒胡战。当时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胡人赤身裸体泼水,舞蹈自如。中宗和韦后身穿轻裘观看,从早到晚,不知疲倦。

神龙三年二月,中宗,韦后又和近臣们一起登上玄武门,观看宫女聚会饮酒。

他们还派遣宫女开办集市,令百官公卿扮做商人前往交易,因买卖不公,大臣和宫女们互相辱骂,言词粗俗,不堪入耳。中宗和韦后看了以后却哈哈大笑。

神龙四年(公元七0八年)正月元宵节期间,中宗和韦后脱去龙凤袍,换上百姓装,带领大臣们夹杂在长安市民中间,在化度寺门前的大街上观赏花灯。这一夜,中宗还依照韦后意见,放出几千名宫女看灯,结果一半以上的宫女都跑掉了。

二月,中宗、韦后和各位公主又来到金城(今陕西兴平),在梨园球场观看了拔河比赛。

三月,他们游宴桃花园;四月,又游赏樱桃园,还到了隆庆池,结彩张灯,泛舟戏乐。

中宗和韦后真正尝到了当天子的快活。中宗和韦后的戏游以及中宗处处依顺韦后,使朝政更加腐败。中宗第二次即位不久,就应韦后之请,追封韦后的父亲韦玄贞为王。对此,大臣贾虚以不合祖宗之法表示反对说:“异姓不王,古来如此。陛下刚刚复位,就大封后族,会失信于天下的。”原来,按照朝廷规定,只有和皇帝同姓的人才能封王。但是,中宗对贾虚的话根本不听。这时的中宗,只记住了以前他许诺过的话:韦后只要快活,什么要求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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