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万舞不可数 最爱霓裳舞

玄宗稍作思考，说：“就叫国忠吧。”

众姐妹都说好。

杨钊磕头拜谢：“谢陛下赐名，小臣必定忠于陛下，忠于国家，万死不辞。”

玄宗自从拥有了杨玉环，很少上朝，白居易有诗云：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李林甫跟在高力士后面喊：“高将军，请留步。”

高力士问：“李相国，有何指教？”

李林甫笑着问：“不敢。臣多日不见陛下，陛下还好吧？”

高力士说：“陛下很好。”

李林甫又问：“贵妃娘娘还好吧。”

高力士说：“劳李相国挂念，都好着呢。”

李林甫说：“请高将军禀报一声，臣有要事启奏。”

玄宗和杨贵妃正在梨园看歌舞。

高力士说：“陛下，李相国求见。”

玄宗说：“他有什么事？让他进来吧。”

李林甫很是恭敬：“臣见过陛下，娘娘。”

玄宗问：“李爱卿有何事啊？”

李林甫说：“臣献一件衣服给娘娘。”

玄宗淡淡地说：“就这事啊。娘娘的衣服多得穿都穿不完。”

李林甫说：“臣的这件衣服与众不同。它是用南诏国的一百种鸟的羽毛做成，穿在身上，如果有阳光照耀，衣服的前后会出现虹霓一般的颜色。”

玄宗一听来了兴趣：“是吗？快拿出来，让娘娘试试啊。”

杨贵妃穿上，说：“正合适，陛下，好看吗？”杨贵妃转了几圈。

玄宗看那衣服，在阳光下呈现五彩色，配上杨贵妃那张粉嘟嘟的脸，真是美艳不可方物，一时怔住了。

杨贵妃娇笑：“陛下，到底好不好看吗？”

玄宗说：“真是美艳动人啊！”

李林甫笑着说：“娘娘简直像仙女一般。”

玄宗说：“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杨贵妃走过来，拉着玄宗的手：“陛下，你在说什么呢？”

玄宗说：“昨晚朕做了一个梦，梦见飞进月宫，见到仙女，而且那仙女穿的衣服居然就和这件一模一样，你说神不神奇？”

李林甫说：“请陛下为这件衣服赐名。”

玄宗说：“就叫霓裳羽衣如何？”

杨贵妃说：“这名字好，陛下何不新谱一曲，臣妾穿着这霓裳羽衣跳舞，如何？”

玄宗大喜：“朕正有此意。李爱卿，你立了大功，朕要赏赐你。”

李林甫说：“只要陛下、娘娘高兴就好，臣就满足了。”

玄宗不愧为音乐家，很快写好了曲谱，叫梨园弟子练习。

全曲共36段，全曲分散序（六段）、中序（十八段）和曲破（十二段）三部分：散序为前奏曲，全是自由节奏的散板，由磬、箫、筝、笛等乐器独奏或轮奏，不舞不歌；

中序又名拍序或歌头，是一个慢板的抒情乐段，中间也有由慢转快的几次变化，按乐曲节拍边歌边舞；

曲破又名舞遍，是全曲高潮，以舞蹈为主，繁音急节，乐音铿锵，速度从散板到慢板再逐渐加快到急拍，结束时转慢，舞而不歌。

只见舞女数十人，身着各色衣服，皆美艳动人。杨贵妃着霓裳羽衣，头戴凤冠霞帔，犹如凤凰傲立于群鸟之中。正是阳春三月，柳絮飘飞，衣裙轻摆。

磬、箫、筝、笛等乐器奏响，舞者不动，天上的行云也忍不住停下来观看。

突然乐声急转，如秋竹裂，寒冰破。

舞女动，轻轻地旋转，犹如雪花飘落。继而玉手垂在身后，就像柳枝一样柔软。以手托裙，好似彩云一片。回眸一笑百媚生，观者动心。

乐声急，舞者快。风袖时而高高举起，时而急速跌落。突然，高高跃起，头上的珠玉碰撞，发出龙吟之音。落下时，地动山摇……

一串长音，舞者张开的修长的手缓缓收拢，恢复最初的动作。

玄宗自认此曲是生平得意之作，加上杨贵妃的舞蹈，的确是绝配。此曲此舞流传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