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偷鸡不成
杨凡静静趴在梁上，只见一人秉烛推门而入，看她一身打扮，便知道是个小丫鬟，小丫鬟挂上粉帘，将浴房内四个角的蜡烛一一点亮，之后放下烛台，从外面搬了几桶水蓄进桶里，之后又从角落搬来一些干柴放在浴桶下面，点燃柴火却生了一大片黑烟，不仅将小丫鬟自己熏出了泪珠儿，也把梁上的杨凡给熏得够呛，心里便骂这丫鬟也忒笨了些，不过好像有人要洗澡的样子，他心里急了起来，必须离开这里。
很快满屋子都是烟，那丫鬟塞满柴火便撒手推开门，在外面不停扇着小手。而这烟一直往屋顶上冒，杨凡眼睛被熏得眼泪汪汪，实在够呛，他跳到地面立即往水桶里捞了水洗洗眼睛，这才好了许多，他又在袖口沾了些水，看见那丫鬟走进来便又到上面藏着。
小丫鬟这才推开两扇窗户，拿着扇子在下面扇了一会儿，风一吹，屋子里面的烟才减少了许多。水桶里热气蒸腾，小丫鬟试了试水，关了门窗，从角柜里面拿出一篮丁香花瓣撒进水桶里，然后出了门，好像是叫人去了。
杨凡见人离开，立即跳了下来，正想着出去，没想到门突然被推开，他一个机灵转身贴着浴桶，这里没什么地方可隐蔽，杨凡贴着浴桶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还好这浴桶比他高上两尺有余，他便贴着浴桶听那主仆二人说话。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进来，关了门，下了帘子，小小姐试了试水却立刻把手伸回说：“这水太热了。”
小丫鬟说：“那我立刻打点冷水来。”
小小姐答应道，“好。”
杨凡贴着水桶热的满身大汗，往一边瞅去，却看见一个长发女孩正脱着外衣，他立刻回头镇定下来，那女孩正要往这边走将衣服放在衣架上，杨凡便磨过身子往一边去，不过还是很小心看到了春光。正在女孩将衣服放在衣架的瞬间，他便甩出藤条化作一股风跳到了梁上。
那女孩手中一衣服一飘，她转身一看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风，放下衣服，她就只剩下一层保暖的内衣。不一会儿，小丫鬟提来了一桶冷水，往浴桶里加了些，水正合适，女孩这才将剩下的衣物脱净，上了小木梯，一个小跳，跳进了热水之中。水溅到小丫鬟身上，小丫鬟擦着身上的水埋怨说：“小小姐怎么还那么调皮，我也要拿水泼你。”小丫鬟卷起衣袖，小手捞起热水，往主人身上泼去，女孩立即把头钻进水里不出来，只有黑黑的长发飘在上面。
咦？小小姐怎么还不出头？难道？
哇！女孩从水里钻出来，甩了丫鬟一身水。
“小小姐，我不跟你玩啦。”丫鬟蹲下身去，拿起扇子扇起火来，小小姐一看这丫鬟不是要把她烫死吗，立刻安慰道：“好好，我再不捉弄你了。”
“不行，我要把小姐炖成汤，看你还敢调皮不。”
“你敢，看我不好收拾你。”
丫鬟嘿嘿一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小姐，我来帮您搓背。”
“好。”
杨凡趴在房梁上，把一切都收在眼里，只觉着下面这女孩很可爱，头发很长很黑，眼睛很圆，皮肤很滑，有些调皮，也有些柔美，不过这蒸汽里的丁香花瓣的香气更让他舒心，这比起刚才苦烈的烟灰味，不知强上几十几百倍。
小丫鬟一边给主人搓着身子，一边问道，“小小姐，太老爷的寿诞您想好送什么了吗？”
小小姐说：“没想好呢？你有什么好点子？”
“嗯，我想不如送些寿糕，要松子、莲子、花生、桂花、芝麻一类的，还有寿饼，要蟹肉、香菇、鱼肉、虾肉一类的，恩还有寿酒寿面之类的。”
“你说的这些都是吃的，难道寿宴上的还不够你吃？”
“那就送幅寿画或者寿联？”
小小姐摇了摇头，”我们出不去，买不到。“
”要我看啊，小姐什么也买不到，倒不如什么也不送。“
”那可不行，爷爷送我那么多礼物，还送我夜光珠。“
”这不行那不行，我看啊，小姐不如亲自下一碗寿面给太老爷端过去，不就完美了？“
”寿面？我不会做啊。“
”我教您。“
“好吧，明天你就教我。“
”那小小姐该怎么谢我啊？“
女孩舀了一点水泼了过去，丫鬟躲了过去，小小姐笑道：”寿宴上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没人管你。“
”那可说话算数。“
这主仆二人在里面不断加火足足洗了一个多时辰，杨凡只觉得身体有些僵了。
“水凉了，该回去歇息了。“小小姐说道。
杨凡看到女孩浑身白白嫩嫩从水中出来，如同芙蓉一样，心里一下子跳了起来，女孩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眼睛，当女孩走到衣架时候，他转头看去，却不小心撞到了房顶。
咚的一声，主仆二人齐齐往顶上一看，正见到一个人影趴在梁上看着她们，女孩这才意识到从头到尾都有一双眼睛盯着她，她哪里不生气，立刻摘了衣服挡在身前，迅疾反映下，从手掌心凝化出几十粒寒水冰珠往梁上射去。
杨凡来不及反应，只觉得那冰珠穿透衣服冰冰凉凉，并没有太大痛苦，他立刻跳下梁却被小丫鬟挡住了，慌张之下，他忘了幻化身形，手里生出火焰就朝丫鬟轰去，丫鬟机灵的躲了过去，杨凡趁机冲门而出，跑了几十米才想起幻化身形，这才隐匿在黑夜之中。
而在浴室的女孩不慌不张，却从嘴里念起咒来，杨凡在房顶上飞快走着，突然感觉皮肤下传来阵阵寒痛，如同蚂蚁钻噬一般，忍着疼痛，他还是飞快的出了刘府，一路往钱家跑去。
几个家丁护院突然听到动静立刻赶到浴房门前，但主仆二人哪会说出这丑事，便隐藏过去。
杨凡到了钱家，浑身的疼痛早就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应该是被化去了。捋开衣袖，胳膊上没有半点伤口，只有几个水点，困倦之下，杨凡昏睡过去。
第二天钱玉前又来叫他去赌博，无奈之下，这才去了赌馆，不过这家赌馆人不是很多，而这家女老板看起来也不是善茬，昨晚吃了亏的杨凡心有忌惮，遇到很多危险他还都无法应付，半日来，他们赢多输少，也就赚了百十个金币，之后便离开了。
路过热闹的街市，杨凡看到总有那么几个人拿着礼盒，像是筹办宴席的样子，听钱玉前说，最近刘府太老爷后天过七十大寿，很多人争着巴结刘府，那些都是给他买寿礼的。而整个镇子，刘老太爷是最有威望的人，四邻街坊都有准备礼物，钱友天代表钱家也有准备，到时还准备向刘府借点钱筹备赎金呢。
杨凡脑筋一转，这倒是好，就说：”我们也给刘老太爷准备一件礼物。“
钱玉前诧异的看着杨凡，他们也要准备礼物？就说：”其实这是那些长辈的事，还轮不到我们小孩子插手。”
杨凡说：“我是说我们多准备点礼物，我们也去参加刘老太爷的寿诞。”
“哦，原来你是想去蹭饭来着，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两个人花钱买了一幅精美寿字，一副寿联，打上红包，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