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最后的阻碍
不知为何父亲大人从小就不怎么喜欢我
在小时候记得最多的不是父亲的责骂而是他对大哥异乎寻常的关爱有的时候自己甚至需要做出点调皮捣蛋的事情來引起关注换來的也只是他的更加讨厌而已
依稀记得他让自己练习射击时候摇头的模样说自己与大哥完全就是天壤之别那时我在想要是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后來父亲战死沙场我的愿望也莫名其妙地实现了大哥很快便被一场大病所击倒几乎是一瞬间的时间我就成了凌家唯一的孩子那年我才八岁那位与家父恩若兄弟的主公便把我带到了他的家里待我与他的弟妹无异可是我却深知这一切都是由父亲兄长的死而换來的每日我都是生活在父兄离去的噩梦中生活在怕弱小的自己还沒有复兴凌家就会死掉的恐惧中在那里我从來就沒有开心过这时的江东诸侯各自为王孙策主公也的事业只是刚刚起步一切都并无定数
直到那个年长的女孩出现在我面前她改变了我
凌统兀自醒來他似乎又梦到了当年与尚香姐对练的时光真是久违的时光了啊他的脸上泛起微笑真好自己还活着还能为她继续出力父亲为孙家尽忠的教条一直在他心中可他从來沒接受过而在父兄死了之后则更为抵触因为凌操就是为此而死“如果非要我我尽忠一个人的话那必须是”
凌统抬眼望去不远处的大树下靠着盘膝养神的尚香姐“是她而且只有她”他将视线微微偏向一边狐狸正喋喋不休地在一旁陈述着自己的意见凌统嘴角的弧度拉扯的更盛了
那个谜一样的少年还真是让自己有些嫉妒呢回想当初他不过是一个濒临死亡被大人捡回來的瘦弱猴子穿着奇异甚至连头发都那么短还以为是某个角落里來的山民口口声声说着要帮助大人夺取天下并接近她的时候却正也是大人接手会稽一年多來最烦恼之时内忧外患在他的帮助下通过无数的努力占有整个江东南部却也是真实的有些时候自己甚至在想若这个重臣是自己该有多好
明知自己沒有那么好的头脑那就只有在战场上寻回价值可是这个家伙明明就是三脚猫的武艺却还要争着抢着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不过也就是在那时候自己才真的确定了他的真心实意的吧
凌统的心情很是矛盾这也是他明知危险也要接下任务想要再次证明自己价值的原因之一可谁能想到那只狐狸竟然留了后手他想要自己万无一失自己甚至能从他一如既往吊儿郎当欠抽的表情中看到真诚……这个世界真他喵的疯狂了
倒不是说我凌统就那么不待见他可以说整个江东里若论男人与他关系密切的除了自己就是他的属下马忠了对立而又统一不外如是
时间已尽黄昏说话间天就要黑下來了
尚香姐振臂一挥众人随即上路潘璋已再次派來传令兵言其据此不远尚香姐深感汇合要紧所以第一时间叫停了休息催促众人赶紧上路一路上倒也沒有加快速度而是选择小心谨慎毕竟天快黑了这也是敌人(如果前方还有的话)蠢蠢欲动的时候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路上什么也沒有遇到反倒是在不到一个时辰之后众人发现了潘璋所部
“当当当”在听到清脆的三声快速鸣金之后尚香姐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命令所部不用紧张领头朝他们走了过去陪同的林家仁却仍不忘吐槽:这暗号也太简单了吧你挥旗三下人回锣三响我记得有专门给情报局的家伙上过课啊关于简单的加密他们都懒得弄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很明显这是尚香姐的意思就是了
“潘璋呢快让他出來见我”离援军十多步的时候尚香姐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些人既不下马跪拜也不在马背上行礼她更沒有见到潘璋本人出现按理说不应该啊自己可是专门嘱咐对方务必带头走在前部的
见警戒的神色出现在了尚香姐脸上对方却似乎才想起见礼随即明言潘璋即刻便至他们只是斥候小队这就更加让人怀疑了斥候你丫斥候小队是二十多人的欺负我不懂行伍编制是不是
尚香姐正要发作却见后方似有來人斥候小队像是也感受到了派人前去询问之后忽地让开了一条道路火光所及之处但见血肉模糊一片身体各处受创者皆有一行二十余人惨不忍睹
“主、主公敌袭、敌袭啊”
见此情形尚香姐再不怀疑走上前去就要搀扶为首的血人却被林家仁拦了下來
“主公不可轻举妄动”管你什么时候小心为上“我问你你从何处來”林家仁多少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人家都那样了他还咄咄相逼
“这……北方、咱们是从北方逃过來的”
林家仁并不答话只是让他站在原地等了一小会儿喊住后方的另一人询问了同一个问題
可答案却是东方
“或许是他们慌不择路忘了吧”当然这也是有可能的
“我还有办法可以判断”林家仁走到了玲的跟前低声道:“玲跟他们打声招呼要特别点的那种……”
是的很容易判断下意识的动作是骗不了人的只要你擎着火把我就看得清林家仁自信满满地要求玲无奈听从拔出暗器朝着相隔十多步的斥候部队就是一甩“砰”地一声像骗人一样这支脱手镖竟然被挡了下來
“为首者不在我之下”这是玲的结论她还有句话沒说那就是刚才的一瞬间这群人给她的感觉完全跟斥候不同他们的杀气甚至比军队都还重
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林家仁还沒來得及说一句“你们已经被我识破了”之类的装13语他们就一个个催动战马扑了过來接近之时纷纷从马上飞了下來请注意用词是飞了下來这个滞空跟假的一样劈头盖脸就用各类暗器兵刃从天空中砸了下來
卧了个槽这个是泥轰忍者的鼻祖么断手断脚瞎眼睛的都这么碉堡比起來蔡瑁蒯越的杀手刺客们跟耍杂技的一样了就算血可以作假那断肢总假不了吧林家仁表示很是震惊他就沒见过这么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