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急转直下

作为一名战士其武艺的好坏是一个重要的评判标准，那么武艺究竟是什么呢？

同为人类我们有些同样的形体，双手、双脚、头颅、身躯，作为战士我们握着手中的兵器，钢铁、木头、骨骼、甚至材质不明，在一次次的一命相搏之中人们追求着相同的目标——如何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

如何挥舞手臂才能突破敌人的防御？如何如何偏侧身体才能躲开敌人的攻击？如何使用手中的刀剑收割敌人的生命？在这一次次的追问与探寻之中人们总结着方法吸取着经验来保证自己能站着俯视敌人的尸体！

不过这条道路没有尽头却有些极限，将一个人的战力发挥到极致只是一种幻想甚至目标，很多理论上能做到的事终究只能停留在理论。就如同一个拿着菜刀的普通人，只要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在合适的位置挥刀就能将飞来的子弹劈成两半，然而这种事注定只是理论绝没有人能排着胸脯保证自己能成功。

然而众人眼前的少女却正在演绎这这种之存于理论的极限！

轻巧的后退半步血红的枪尖擦着脸庞划过却没能碰到一缕发丝，这是一次完美的躲避，挥舞手中的战斧敲在了长枪枪尖与枪杆的衔接处将它从眼前磕开，这是一次完美的格挡！趁着对方还来不及发动下一次攻击少女上步挥斧让对方只能勉强挡下，这是一次完美的进攻！

偏转战斧顺着枪杆上挑让另一端的勾刺划向了双枪骑士的脖子逼得对方只能仓促后退，这是一次完美的衔接！上挑结束勾将已经举到了头顶的战斧再次挥下劈在对方的长枪之上让他只能再次后退，这是一次完美的压制！

没有超越人类理论极限的动作一切都显得那么流畅正常而顺理成章，可是这种正常却正是最大的不正常！

这种完美的应对在实战中往往是妙手偶得，如果有人能在十次中保证两三次的完成频率那么他将是一名足以傲视群雄的战士，因此像少女这种十次中绝对能完成十次的行为是可以说超出了武艺的极限站在了理论顶端的情况！

短短的一分钟迪卢木多已经不知道自己挡下了多少次攻击后狼狈后退了，自己引以为傲的枪术终究只是面对人类这个范畴在这个超出了常理的家伙面前还是显得如此的脆弱无力，

拼尽全力才能换的这种勉强支撑的局面迪卢木多知道在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打击下自己还能像这样左支右拙的机会已经不多了，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呢……五分钟？三分钟？说只有短短的一分钟？

不过就在双枪骑士差点就要陷入绝望的时候转机终于到来了，明显有些走神的少女在几次攻击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丝破绽！就是现在！自己一定……不，是必须抓住这唯一的转机！

舞动手臂旋转长枪，能斩断一切魔力的这柄破魔的红荆棘如一柄长刀切在了战斧的斧刃之上，一道红光闪过这柄厚重的战斧一瞬间被切成两段！

光论武器而言那些宝具的迪卢木多是占着绝对的上风，少女的兵器并非金闪闪那样的宝具而是单纯用魔力制作，这种和Saber铠甲一样材质的兵器只要发生一次兵刃相交的情况就会瞬间折断，不过这种属性只有前方的枪尖才能存在在，少女那压制性的武艺之下直到现在趁着对方莫名走神迪卢木多才勉强完成了这种壮举。

难得取得了喘息的机会迪卢木多有些狼狈的大口喘着气企图恢复多上每一丝的体力，“哦？干的不错嘛少年~”手中残破的战斧重新化为了蓝色的光点消失不见少女鼓着掌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虽然是自己走神的关系不过对方能果断的抓住也确实干的漂亮，而至于走神的原因……

“啊啊啊啊啊啊——”下水道中仿佛是为了挤尽肺中每一丝空气一般雁夜捂着胸口发出了惨厉的叫喊，因为Master雁夜担负着为少女提供魔力的使命，

然而当面对少女那黑洞般的魔力需求雁夜体内负责模拟魔法回路的印刻虫暴走了，不满于主人的压榨拼命的吞噬着他的血肉来当做自己的报酬，而夹在少女与虫子之中雁夜只能拼命的嘶喊来表明自己的无辜……

“知道了！知道了！吵死人了！”雁夜的惨叫通过二人之间的魔力回路传到了少女的耳中，难得提起了性质可少女知道自己估计难以继续下去了，

作为Berserker出现在这个圣杯战争之中自己所需要的魔力比预计的还要多上许多，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即使是自己一分钟内搞定双枪骑士雁夜也撑不到那个时候了，而至于其他的底牌……现在还不是时候！

“真是难为这个纽扣电池了……”看着自己面前喘息渐渐平静下来的迪卢木多和他上方集装箱上脸色难看的肯尼斯少女不由得叹了口气，要是自己的Master是伊利亚这个软萝莉……好吧，这个长脚的魔力回路凝结体自己也不至于现在这样畏手畏脚的吧？不过摊上了这个悲剧的纽扣电池连这种程度的战斗都支持不下去只有速战速决了！

深吸了口气无视了耳边还在不断传来的惨叫少女做出了决定，伴随着蓝色光辉的再次凝结迪卢木多不由得紧张起来，不过当看到少女手中的兵器时在场所有人都再次愣了一下，

少女右手中握着的是一把轻便的手斧，这个既可以劈砍也能用于投掷的兵器在少女那非正常的武艺之下注定会发挥出强大的攻击力，可是少女左手之中却提着一面……盾牌！

直径一米的圆盾将少女本来就只有一米五的萝莉身材遮住了大半，圆盾之上装饰着古老而狰狞的维京图腾彰显着其主人的勇武，然而在了解了迪卢木多的宝具之后所有人都对少女的决定感到了不解，

盾牌这种防具在维京的文化中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作为一名维京的族人即使不能精妙的挥舞刀剑也能够熟练的使用一面盾牌，少女手中这面橡木的圆盾能够轻松的挡下刀斧和羽箭的攻击可是这对于迪卢木多的长枪却没有任何意义，

这柄“破魔的红荆棘”能够斩断一切的魔力而少女的盾牌正是由魔力构成的，因此只要碰到了那猩红的枪尖无论是橡木还是钢铁都没有意义只会在一瞬间被洞穿！

“休息好了吗？那么我们继续吧~”面对众人的疑惑少女微微一笑然后再次出手，将对于自己体型来说略显巨大的盾牌顶在了身前少女握着手斧对双枪骑士发起了冲锋，

虽然不知道少女打着什么样的主意不过迪卢木多还是坚定的迎了上去，手中挽出了一个漂亮的枪花双手挥舞着长枪迪卢木多将自己能切断一切魔力的红荆棘当做一柄长刀对着少女劈了下去，只要被这柄枪尖劈中无论是那面盾牌还是其后的少女都难逃被一刀两断的命运！

单手握着沉重的盾牌少女难以再向之前那般灵巧的闪避可手中的盾牌又起不了防御的作用，不过早就明白这种情况的少女完全没有一丝的慌乱，从一开始就没有将手臂套入臂环而是仅仅握着握把的少女抡起了手中的盾牌对着挥下的枪尖狠狠的拍了上去，

在少女精妙的控制之下枪尖与盾面已九十度的直角正面相撞，能切断魔力的枪尖毫无阻碍的刺穿了盾牌的防御一串而过可其后并不带这个属性的枪杆却没能做到这样的事情，如同用钉子钉穿木板一般整个盾牌此刻套在了长枪之上而没有破魔属性的枪杆不由得被卡在了上面！

松开了手中巨大的盾牌少女握着手斧向前突进，一击不中可是迪卢木多已经做好的防御的准备手中这柄轻便却短小的手斧实在难以直接越过对方的防御，于是面对横在自己面前的枪杆少女直接侧身一肩膀撞了上去，

虽然二人的体型有着明显的差距可是这对于用数据说话的英灵来说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在筋力属性相同的情况之下没料到还有这一招的迪卢木多被少女一肩膀顶的连退几步！

被一口气拉开了距离的迪卢木多长枪之上还挂着少女的盾牌，在摆脱掉这面厚重的盾牌之前迪卢木多难以再次发动进攻影响到自己，于是在这种完美的时机之下少女对准集装箱之上观战的肯尼斯举起了手中的手斧！

“糟了！”要是真的被少女扔出了手斧脚下还未站稳的迪卢木多实在难以挡下这极速飞出的攻击不过这并不代表迪卢木多只有束手就擒，在发动冲锋之后被少女压着打了半天退了无数次后此刻被少女撞飞的迪卢木多恰好回到了出发的起点也就是——地面上插着“必灭的黄荆棘”之地！

眼疾手快的拔出了这柄短枪迪卢木多趁着少女举起手臂的瞬间将它投了出去，“在我迪卢木多的守护下休想伤害我的主人！”黄色的短枪呼啸着飞向了正打算出手的少女，要是少女不管不顾的继续攻击短枪就会刺穿少女的胸膛让双方同归于尽，

可是如果少女闪避或者格挡的话迪卢木多的目的就达到了，只需要这短短的拖延他就能再次拦在少女面前将战局拖入胶着，可是迪卢木多的打算落空了因为少女依旧出手了，横跨了一步避开了要害少女依旧扔出了手中的手斧！

“噗”“噗”随着两声钢铁划过血肉的声音两朵血花同时在这个静寂的码头绽放，少女扔出的手斧划过了肯尼斯的肩头留下了一个深深的伤口，虽然这个伤口涌出的鲜血染红了肯尼斯的上衣可在医疗魔法的治疗下算不上多严重，而少女扔出的手斧只造成了这种微弱的伤害其原因却还是出在了少女自己身上，

虽然做出了闪避可为了扔出手斧少女没能完全躲过这次攻击，在扔出手斧的一瞬间飞来的短枪命中了少女挥出的手臂，受到短枪的攻击少女百发百中的投掷发生了偏离只造成了浅浅的皮外之伤而相较之下少女的伤势就要眼中许多了，

没有铠甲的仿佛少女白嫩的手臂在锋锐的枪尖之下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能力，飞来的短枪从少女手臂的正中一穿而过留下了一个狰狞的伤口！

一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一方却是手臂受到重创，先不论半吊子的纽扣电池雁夜同学会不会使用治疗魔法关键是这可是“必灭的黄荆棘”造成的伤势！

不用衡量都知道这场对决连两败俱伤都算不上，在这次以伤换伤之中少女完全处于吃了个大亏的一方，而却最关键的是某位双枪骑士正站在仅仅数米之外……

“难道是Berserker的副作用吗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真不知道你的行为到底算勇敢还是鲁莽了……”将长枪上的盾牌取了下来让它重新化为了蓝色的光辉迪卢木多看着眼前的少女叹了口气

“虽然在下十分敬佩阁下那精妙的武艺，不过既然伤到了我的Master在下可不能坐视不理啊！想必阁下已经有所觉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