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不明地带内的不明真相
在第二排和第三排货架中间的右边，其实也就是那女人找火腿肠和纯净水给我吃喝的地方，天花板上的应急灯怎也照不到贴近墙壁的一米距离，形成了一个阴影。
而就在这阴影的地面，有一些不仔细看，就无法发现的，比较大点的缝隙。
当然，这就是地道的入口。
我推推、踩踩、拉拉，摆弄好半天，也不知道碰到什么，才听到“卡”一声，一个方方的水泥板掀起，露出地道的入口。
很黑。
“别！”那女人惊叫起来：“别进去！”
嘿嘿。能不进去吗？我笑。这里又会有什么？居然还有地道呢。
一阶，两阶，三阶……
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昏暗，终于什么也看不到，只能摸索着向下。转过了一层又走了十三阶，我摸索墙壁的手碰到了开关。
室内大亮。
我转动头颅，观察着这个地下室。
面前是个走廊，六米外，并排三个门，都是暗锁，木质纹理的把手，不知道是真的木头还是仿照木头做出的铜或铁的把手。
很静。
我向前走去，一扭，恩，门没锁。先打开左手的门，借光线向内看，哈！卫生间在这里！难怪连排泄地方都找不到！不但有卫生间，还有喷头，浴池！再扭开右手的门，呵，堆放的满满的白大褂，堆放的一直到头顶的安全帽、面罩、蓝色和灰白色工作服……
唔，不错不错，这地方真不错。
我最后打开了，中间的门。
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我探头进去，左右看了看，找到开关，打开。
干净整洁的木地板，一尘不染。左右两边是换衣服用的木柜，半开的一只木柜里还挂着一套衣服。我走过去，摸了摸，看了看。嘎嘎，这是一套上下装职业套裙，套裙里居然还有羊毛衫、羊毛裤、保暖内衣，幽香幽香的……
我继续摸索，小兄弟已经不争气地又站起来。
文胸……三角……女马，那女人难道进这里就要光了然后才能换上白大褂？草！刚才捆她时候，好像没发现她是光的。
我松了手，走进屋子里。
屋子正中有个纹理不太一样的方块。我站上去。紫光灯自动照在我身上。五秒后，紫光灯灭了，“嘟、嘟嘟……已经经过消毒处理，可以进入。可以进入。”
柔媚的电子女音说话了，我抬头，发现藏在无影灯和紫光灯之间的探头、话筒。
脚下的方块无声地向下滑，然后停止。
门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两米长的走廊，以及，走廊顶头的橡胶门。
我走到橡胶门那里。门边是个槽，可以插卡片，在槽下面是触摸屏的数字按键。我刚走到橡胶门前，那个槽亮出红灯。“请插入验证卡。请插入验证卡。”
我的头又疼了。
即使我有验证卡，下一步也是输密码甚至还有指纹验证。
女马。这见鬼的地方居然还藏着一个设施先进、不可思议的系统。这真是，只生产剪刀的工厂？
我转身，离开。
*********
几分钟后，我又重新回到地面上的仓库。
“这是什么地方？”
我蹲下来，就蹲在那女人面前，盯着她。
她脸上已经没了泪光，只有紧张的表情。但她倔强的眼神，显出她绝不会轻易回答我任何问题。
我没功夫和她浪费时间。
“你看，我早就说过，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我和悦地说着，而后伸出手去，做势去端她的脸。
她别过头，闭上眼。
“别这样，小妹妹。”我的声音更和悦。“你看，我觉得吧，我还真得先介绍下自己。”
我伸出手去，捏她脸颊，强行把她的脸转过来，然后用另一手强行掰开她眼睛，迫使她看着我，已经通红的眼睛。
她的皮肤……确实很滑腻。
“我叫郭宏。”我邪恶地笑，“我得告诉你。从我头上短发你该看出来我刚从牢狱逃出。不过，我不是小偷。”我松手。
她立刻闭上眼睛。
“早女马！看着我！”我吼了一嗓子，松开掰着她眼皮的那只手，突然就握住了她的胸。
这一捏，就捏了个饱满扎实。
“啊！”她吓得睁开眼睛，身子一哆嗦，“放开我！——你！六芒！”然后立刻闭上嘴，脸色惨白泪水流出，因她终于从我恶毒的表情与通红的眼神上，发觉了，我，绝对不是好人。
“对。你说得真对。”我阴冷的说着，放松、加重，放松、加重，轻重有序的捏，以纯熟的手法向她证明，我是狼，她是羊！
我甚至更凑近些，让她跪着的膝盖能感觉到我略略分开的双腿间那个不能描述的部位，现在已经有着多么的急不可待。
“救命！……放开我！”她哭了。
“我再说一遍。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阴阴地冲她恐惧的眼睛直笑：“——恩。忘了告诉你，我被关进牢房的原因是弓虽、杀人。而现在，我已几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你不明白这个意思吗？”
“……求求你，饶了我……”她终于不可抑制的只知哭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可不好。我还只是动了手。敢要动了真格，她还不得立刻自杀？
我松开她。
“哭是没有用的。你知道。”我不动情感毫无抑扬顿挫说着，紧紧锁定的盯着她恐惧但已经不敢再闭上的眼。
这时我想起石头。石头曾经居高临下对我说，草是没有用的。是的，在环境面前，屈服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除了屈服，任何的谩骂叫嚣或者无谓哀求都没意义。我郭宏都能屈服，还有谁，在环境面前不能屈服？
“你得说实话。”我说。
我盯紧她的眼。
我看了出来，她在崩溃。
但这不够。仅仅在崩溃是不够的。必须彻底崩溃。“假如我听到任何一句谎话，我就立刻剥光你。如果有两句，我就立刻办了你——听到没有！！”
她的泪，刷然，无声，滚滚而落。
……
“姓名。”
“楚灵。”
“年龄。”
“二十四。”
“职业。”
“……”
“职业！”
“见习质检师。”
“见习质检师？”
“……就是工程师的一种。”
“学历。”
“研究生。”
“院校。”
“国防科技大。”
“国防科技大？”我一怔。国家这名词都没了，哪还有什么国防科技大？
……
这时候我已解开绑在货架上的绳索，仅把她双手后背着捆紧，两条腿捆紧，然后抗到了地下室里的正中房间内。
当然，从地上仓库离开前，我关闭了应急灯，把她抗到这里丢在地下室后，也先行返回，关上了地道的盖板。
这些东西都是被巧妙隐藏起来的。不过难不倒我，毕竟我是镖士，像这些暗室小机关，必须掌握。
在我口袋里，是一小瓶从货架上拿的酒精。
闻到酒味就能让我萎靡，我郭宏三大特点之一。只要稍稍开个口，让酒味散发，这瓶酒精就会成为这臭女人的救命恩人。
我真的是个好人，我自己一直这么认为。起码我没有弓虽的爱好。而目前情况，也迫使我不能和一个陌生女人发展出一段感情——尽管这种可能极其渺茫，我依然要小心。
无影灯无声地亮着和睦而宁静的光芒。我没有急于追问她，升降梯下需要识别卡和密码或者指纹才能进去的房间内有什么。资料的搜集就是这样，必须完善，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陷入误区，假如那房间有什么问题，就必须先从无关问题中作出正确判断。上帝不会一直照顾我郭宏。幸运的降临，必须依赖于子民的处处小心。
“恩。国防科技大，金属塑材专业。”她垂下头，不敢看我眼睛。也不敢不回答我的问题。
“参加工作时间。”我继续问。
“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在这里？”
“在这里。”
“这是什么工厂？”
“金属塑材精加工剪刀工厂。”
多别扭名字。
“属于哪里？”
“午城V区高新科技区，区开发公司名下各类工厂之一。”
“什么？”我倒吸一口凉气。
虽然早猜到这里是偏离午城的V区附近，事实仍让我大吃一惊。因我清楚记得，仿佛谁告诉过我，V区的东区一片荒芜，只有几家砖厂、水泥厂、预制板厂……
等等，这是在无人区内，是的！这里是，在陶涛所居住的花园别墅区那里就能看到的，隔着一片田野的，被铁丝网围了起来的树林内。
然而，这里是千里无人区，全球地理图上都标注了不明朗三个字，实情竟是——貌似完全失败了的开发区竟然存在而且还存在于，这个无人区内？难怪……我在寅城被捕，却被关押于，午城的控管牢狱。
“证据确凿吗？”；“那没有问题。”
我终于知道，自己正遭遇什么。
当如我一般最底层公民们，都以为国家这一名词成为历史，它又悄然出现了。
这真是一件，让人想都不敢想的，恐怖。
全球都有国度时，谁敢声称解散国家，那就是历史的罪人，******，反政府。然而同样道理，当全球都没了国度，谁敢首先再组建国度，它同样意味着，无数生命会死去，无数献血流淌成河。
科学家说……
不不不别管什么科学家，我是最底层小公民，我不想涉足那种最顶层的架构斗争。
“不对！你说谎！”我恶狠狠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