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托付两件事
小莎微微笑道：“李大哥好聪明。那个女人就是华夫人。她本名朱月华，是修仙界四大世家之一朱家的名门闺秀。梅尔扎克当年修为惊人，仙术了得。他被太微真人认定为继任仙轮派掌门的不二人选。我不知道华夫人和梅尔扎克是怎么认识的。但华夫人对梅尔扎克心生爱慕，是毋庸置疑的。”
“婆婆和华夫人都喜欢梅尔扎克。可华夫人用了卑鄙的方法，勾引梅尔扎克，把他引诱上了床榻。以致梅尔扎克做出了对不起婆婆的事。之后她们两个斗法太过凶狠，惊动了仙轮派的门下弟子。眼看着太微真人就要到来。婆婆和华夫人逼着梅尔扎克做出选择。”
“要么永远都在仙轮派呆着，终生不娶，要么在她们两人中选择一个，立刻下山。”讲到这一段，小莎忽地一笑，望向姜蜜儿，“姜姐姐，你猜梅尔扎克会怎么选？”
李逍尘见她只问姜蜜儿，不问他，便插口道：“你怎么不问我？问我，快问我吧。我知道梅尔扎克选了什么。”
小莎依然不敢与他相视，垂下脑袋，涨红了小脸。
姜蜜儿嘟了嘟嘴，对李逍尘说：“就你聪明。你说吧，梅尔扎克做了什么选择？”
李逍尘嘿嘿一笑：“那牛仔大叔肯定选择华夫人。”
“你怎么知道！”小莎惊诧得抬起头来，瞠目结舌地盯着李逍尘看。
但触碰到他满是坏笑的目光之后，小莎又慌忙低下头。一颗芳心如小鹿般在身子里乱撞。
姜蜜儿虽然聪慧，但也猜不透为什么梅尔扎克会选华夫人。她看着李逍尘，等他解答。
李逍尘哼哼了几声，说道：“有一种男人呢，就是这样，把责任看得比什么都重。我认为梅尔扎克就是这种人。他真心喜欢仙医鬼婆，的确不错。可他和华夫人发生了关系。也许华夫人用的手段不太正当。但是事情毕竟红果果地发生了。如果梅尔扎克选了仙医鬼婆，那他又该怎么补偿华夫人？”
姜蜜儿不以为然地说道：“华阿姨那么卑鄙，还补偿什么？换了是我，早就把她踹死了。他选择跟华阿姨在一起，难道就不会对婆婆愧疚了？”
李逍尘摇摇头，说：“不要用你们女人的思维去认定男人。牛仔大叔和仙医鬼婆两情相悦，那又怎样？发生过关系么？我刚才也说了，梅尔扎克是个责任感很强的男人。虽然华夫人使了坏招，骗了他铜皮铁骨般的男子汉肉-体。可他只会怪自己定力不够，经不起诱惑。再加上被仙医鬼婆撞见，你认为他还有脸和她在一起？”
“在自责与责任的双重压力下，他不得不放弃心爱的人，选择对华夫人负责。我想华夫人也正是看清了梅尔扎克的这个弱点，才会做出这种事。用身体达到目的，真是个狠角色。”
姜蜜儿撅着嘴，哼了一声：“所以你们男人全不是好东西。只顾自己，不顾女人的感受。”
“喂喂，你说话注意点。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女人指着男人的鼻子，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你见过世界上所有的男人了吗？见到一群黑毛绵羊，难道就要说全世界的羊都是黑的？以偏概全，可笑！”
“你们男人有资格指责我们女人吗？你们还不是见到几个拜金物质女，就痛骂天下的女人个个贪财淫-荡？世上照样有很多好女人。说别人之前，先看看你们男人是什么德性。”
“我们女人只要爱了，矮穷挫都没关系。但关键是你们男人有责任感吗，能让女人有安全感吗？凭什么只要求女人跟你们苦一辈子，却不要求自己上进，努力给女人一个温暖可靠的家。至少我们要看到希望。女人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将来的孩子着想。你希望你的孩子跟着你过苦日子么？我看你们才可笑！”
“姜蜜儿，过分了啊。我才说两句，就招你那么多话。”
“哼，我这是为女同胞们打抱不平。你们男人追女人的时候，甜言蜜语，百依百顺。结婚以后，嫌弃妻子人老珠黄，又去找情妇小三。对得起我们女人吗？我们女人嫁人，就像在赌-博，赌的是自己一辈子的幸福。要不是你们男人滥情花心，我们女人会变得物质吗？没有感情的保障，至少也有物质保障吧。你要是女人，你会怎么做？你说啊！”
“嘿，你跟我犟上了是吧？你这种思想绝对是错误的！我不否认很多男人有钱就变坏。但也有许多专一又有前途的好男人。你根本不懂。我们男人……”
“好啦！”小莎见这两人吵起来，赶紧把他们推开，“李大哥，姜姐姐，都别吵了。都坐下来，听我把故事说完，好吗？”
李逍尘和姜蜜儿瞪着对方，同时哼了一声，又齐齐把头扭过一边。
小莎怕他们还要再吵架，便把故事说下去，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梅尔扎克的确选择了华夫人。婆婆黯然神伤，大骂了梅尔扎克一顿，就泪流满面地离开了。不过梅尔扎克最后也没能和华夫人好上。因为太微真人不准自己的师弟触犯仙轮派的戒律。最后华夫人也只能离开。”
“但是她自从那一晚之后，就怀上了梅尔扎克的骨肉。一个未婚嫁的女人有了宝宝，对朱家的人来说，是败坏门风的奇耻大辱。可是华夫人又不愿打掉宝宝。所以她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独自生下这个孩子。”
“也不知婆婆从哪儿得到了这个消息。她趁华夫人产后虚弱的时候，把那个孩子抢走了。从此她们就交下了不共戴天的仇恨……”
小莎的故事还没说完，李逍尘就听到外边吵吵嚷嚷，似乎有许多人在附近叫喊。
他走出洞外一看，不禁“哇”了一声。
山脚下明光闪烁，星罗棋布，似乎是手电筒照出来的。在一片嘈杂声中，李逍尘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姜蜜儿，快过来看看。他们是不是姜家的人？”
他们两人斗嘴归斗嘴。这属于人民内部矛盾。
而今在这祸福难料的当口，枪头必须一致对外。
况且两人刚才也只是做口舌之争，并不影响感情。
姜蜜儿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她出来瞧上几眼，摇着头说：“天太黑，我也看不清楚。不过就算看清楚了，也不一定认得出。姜家那么多人，你以为我能把每个人的相貌都记得一清二楚吗？”
仔细看了一会，姜蜜儿又说：“不过那些人十有八-九就是姜家的人。唉，他们这么快就追来了。”
这时，又听洞里的小莎尖叫一声，李逍尘猛地回过头去，看到仙医鬼婆又醒过来了。
他生怕她还会对小莎不利，连忙快步进去，护在小莎前面。
仙医鬼婆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似有些呼吸困难。她对李逍尘等三人说道：“我……怕是不行了。你们三个过来。我有几句话……咳、咳咳……要交待……”
李逍尘给了姜蜜儿一个眼神，示意她跟在自己后边。然后他先走到床边，问道：“前辈有什么话要嘱咐吗？”
“我……有两件事想托付给你。”
“前辈请说。”
仙医鬼婆颤抖着手，指着他身后的小莎。
李逍尘断然道“不行！你不能害她！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小莎被这仙医鬼婆的一根指头吓得躲到李逍尘的背后，像只被老鹰盯上的小鸡仔似的，瑟瑟发抖。
姜蜜儿把她拉到怀里，温柔地轻抚她的背，令她心里安定一些。
仙医鬼婆无力地摇摇头，仍然指着小莎：“小莎跟了我十多年。我死以后，怕她没人照顾，孤苦伶仃……你，你能不能替我带她去找、找……仙轮派的梅尔扎克……请他帮忙照料？”
李逍尘觉得这个要求十分合理。如果自己不答应，岂不是不近人情？
当下，他点头说道：“我答应你。”
仙医鬼婆艰难地吸了气，又补充了几句：“如果梅尔扎克不愿意……我想请你照顾小莎……一辈子……”
“这个……”李逍尘回头看了看小莎，又瞅瞅姜蜜儿，“不太好吧。”
把头转回去，他正想说点什么，却见仙医鬼婆郁苦地望着小莎，泪水纵横。
“孩子，我想杀你，是不想你在这世上孤零零的……可我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杀你了……”仙医鬼婆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已渐渐微弱。
李逍尘心想：这仙医鬼婆性格乖戾。牛仔大叔当初怎么会喜欢她？
但他转念又想通了：可能以前她不是这样的。自从被抛弃以后，就性情大变。
“小莎，你过来……”仙医鬼婆有气无力地向小莎招手。
小莎多年来一直在仙医鬼婆的淫威之下成长。不知挨过了多少耳光，受过多少打骂。
早已习惯性养成了逆来顺受和惟命是从的性格。她虽然害怕，但仍还是下意识的想过去。
姜蜜儿赶忙把她拉住：“你不要命了？万一她再掐你怎么办？”
小莎想了想，说：“不是还有姜姐姐和李大哥在吗？没事的。”
走到床边，小莎乖巧地坐下来：“婆婆，还有什么要叮嘱的吗？”
仙医鬼婆微微挪动了身子，凑到她耳边，悄声嘀咕了一阵。小莎的脸色先是变得无比震惊，而后转变成了羞涩。
在听仙医鬼婆说话的时候，小莎偶尔会怯生生地看上李逍尘几眼。
尘、蜜二人看得稀里糊涂，对她们俩之间的交谈内容十分好奇。
仙医鬼婆把话跟小莎说完了，才又对李逍尘说：“另一件事，我希望你和姜姑娘马上亲热一回……我要在死之前，亲眼看到你们真正结合……”
“你神经病啊！这种事怎么能说做就做？而且你还要在旁边看着！你变态吗！”李逍尘一个反应过激，口不择言地骂了出来。
他对这个古怪的仙医鬼婆已经相当郁闷了。
前两天非让他和姜蜜儿睡在一起。那也就罢了。现在也不知她发什么疯，居然提出如此荒唐的要求。
姜蜜儿和小莎听在耳里，都俏脸飞霞，又惊又羞。
李逍尘使劲摆手，又道：“这个不行。我不是随便的人，也绝对不会跟你疯。”
仙医鬼婆还没来得及说话。洞外忽然飘进来一个带着妩媚的女音：“我的好姐姐，你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