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赶往工厂
有两个执勤民警失踪了,这一消息让我们所有人为之一惊,我很诧异,不是说已经由军方接管了吗?怎么还会有民警留守在那里?
我把我内心的困惑说出来,乔思朵告诉我,军方接管也是在昨天下午才开始的,那两个民警是昨天中午失踪的,这个时间段,军方还没有接管这起案子。
之前工厂就已经有人离奇死亡了,警方介入调查,没有破案不说,反而接连在工厂里死了两名警察,所以,这起案子中央高度重视,也是这个原因,军方和警方都想争着介入调查,也就是我们特案组和他们军方之间由此产生了矛盾,而就在我们即将抵达的空当,又有两人失踪,这起案子变得越来越棘手了。
乔思朵多次感叹,恐怕这两个失踪的民警也凶多吉少了。
我们都沉默了一会,我问乔思朵,军方出动了多少人介入调查,她只是冲着我笑了笑,告诉我,这起案子是绝对机密,不会大张旗鼓的,地方武警支队也仅仅派了一个班的人提前介入了,在工厂附近巡逻,至于具体人数嘛,主力都在候机大厅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她望着的,也就是我们这一批人,大概有十多人吧。
过了一会,她又笑着补说,她们有调拨权,一旦案子有变,她们可以和地方协商,临时调拨军队。
我并不在意他们能调拨多少军队,这起案子有多少人介入,我唯一想知道的,那两个民警失踪了,他们去了哪?
是被人暗害了还是被人囚禁了?
起初我一直认为是鬼道教在暗地里搞鬼,这起案子十有八九和他们有关,可尹秋莲在机场的忽然出现,让我心中隐隐觉得,也许案情没有我们想象中复杂,至少,若是鬼道教搞鬼,尹秋莲又怎么会大张旗鼓的来机场呢?
还口出狂言,当众污蔑我。
我没有理会周围喧嚣的人声,独自低头苦思着,把我这两天知道的东西联系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可惜,我知道的东西实在太少了。
每次当我快要接近某些真相,或者答案的时候,总是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琐事干扰我的视线,这一次,我连特案组所掌握的情报都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工厂离奇死了很多人,军方想要独干,最后磨不过我们五局,才破格答应带上我们,之后,我就跟着来到了黑龙江J市。
一切都太快,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又有人失踪了。
我苦笑着摇摇头,看来,我还是经验太少,还需要跟着他们多打拼打拼,多磨练磨练才行。
忽然,有人从背后捅了我一下,我一个机灵,猛然跃起,回身看去,是胖子。
他手里拿着两个易拉罐,已经递给乔思朵一个了,第二个递给了我,我接过胖子递来的易拉罐,埋怨他:“你下次吱个声,可吓死我了。”
“你小子不做亏心事,怕什么?”胖子横我一眼。
我心中怒骂,这胖子不声不响的出现在我背后,吓了我一跳,他还理直气壮的,这TM没天理了。
我拉开易拉罐喝一口,那一头,邵韩和道子他们已经商量出结果了,道子挎着包走过来,告诉我们准备一下,我们不休息了,直接去工厂。
这种情况下,任谁也不可能睡得着了,工厂那头有人再次失踪,案情变得复杂了,第一时间赶到才最重要。
我们离开机场候车大厅,在外面等了几分钟,两辆军绿色的吉普车急速驶来,不一会就来到了我们几个身前,吉普车车门被打开,一名穿着军装的中年人走下车,向我们走来,他在我们当中扫一眼,目光落在了邵韩身上,之后他快步走过去,笑问道:“是邵韩上校吗?”
邵韩向着他点点头,伸手去和他握手,两个人寒暄几句,那人又说:“刚刚刘少校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我们现在去招待所还是先去案发现场看看?”
“呵呵,听说有民警失踪了,案情复杂了,我们想要先去工厂走走。”邵韩笑了笑,那个来人点点头,很客气的让我们上车,之后,两辆吉普车调转车头快速的离开了机场。
我和邵韩,乔思朵他们坐在前一辆车里,那个来迎接我们的人,是军分区的一个小头头,下士军衔,仅比我矮一级,这次与刘向军联络,也是他单线联络的,此时军队已经进入了工厂一代,这个下士便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
他叫于建平,在部队有十多年了,像这次由部队接手地方案件,于建平倒是第一次遇到。
他和我们在车上也多次问起这个案件,很诧异,想知道具体原因,邵韩每次听他问起此事,都会板着脸,告诉他这是机密,军人只需要服从命令就好,不允许他过多询问,于建平自然不敢顶撞邵韩,唯唯是诺的答应了。
我们又和他了解了一下案情,他也是刚刚接手工厂不久,工厂没有停工,他们只是派了一个班的武警身穿便装混进了工厂之中,希望凶手能够再次作案,他们便可一举抓住凶手。
而他们进入工厂的时候,警方并没有通报有民警失踪,直到时间超过了十六个小时,市政分局再也瞒不住了,才把这个消息通报到上面,于建平接到通知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他急忙组织人去搜索,却一无所获,在工厂附近根本找不到任何打斗痕迹,也找不到任何行凶痕迹,于建平怀疑,这两个警察是自己离开的工厂,并非遭到绑架或谋害。
当然,证据不足,谁也不敢妄言。
工厂方面并不知道有民警失踪,他们只是知道警察始终在排查有人离奇死亡的案件,其余的消息都被封锁了。
但是,那名离奇死亡的工人死的太过离奇,而且,现场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痕迹,可那名工人也没有自杀的动机,所以,这件事在工厂里还是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有些工人已经主动停止上班,在家避难了。
这就是于建平掌握的情况,不是很详细,但是已经足够我们了解情况了。
而我虽然听着于建平说话,但是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车窗外,我们下飞机的机场距离市中心很远,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之后我们穿过城市,又进入了另一条公路,大概又行了半个余小时,我们来到了一处四面环山的地方。
这里被叫做矿山,房舍并不多,在公路西面,一条双车道直通我们要去的工厂,此时于建平的故事讲完,我们基本上也快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