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两起意外死亡案

二十二起连环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凌神被逮捕。

引起来全市一阵极为不小的轰动，因为这起谋杀案所牵涉到的内幕太多，证据也不是很齐全，本市的媒体都非常识趣的保持沉默，并未在全国范围内造成多大的影响。

只是事先，谁都没想到，这两年来，所发生的二十二起凶残至极，极度变态，令人发指的杀人手段，全部是出自本市孤儿院，一名十六岁的未成年男孩之手。

凌神是杀人凶手的消息一经公开，不少平时闲得无聊的社会人，都前往本市孤儿院中打探‘杀人魔头’凌神的往事，甚至有一些小瘩子们，喊着崇拜凌神的口号前来慰问，最为搞笑的是，本地一个小黑帮，竟然封凌神为二当家，背地里打着凌神的名义，迅速拉拢了一大批小弟。

一时间，本市孤儿院人满为患，热闹非凡。只是这种热闹，是建立在凌神杀人案的基础上，于是孤儿院院长，以及里面的员工，在凌神案发后，每天都忙着迎接这批‘客人’。

只凡是有人问到老院长关于凌神的故事时，老院长千篇一律的轻摇脑袋。

“这孩子从小就有些呆，平时不善交流，在院里都没有几个朋友。”

“奇怪的是这孩子念书的成绩一直很好，听学校里传出来的，老师表扬得最多的，就是孩子了。我想这孩子的智商，一定远远高出同龄人吧。”

“这孩子，整天死气沉沉的，很多员工都说他活不长，唉。”

老院长对于凌神的了解并不是很多，如果不是因为凌神失踪和凌神杀人的案件，老院长恐怕都不知道在孤儿院里有凌神这样一个孩子，凌神案件发生过后，老院长才在孤儿院中四处打探关于凌神的往事的，因此得出以上一些结论。

老院长的回答，让前来打探凌神旧事的社会无聊份子，越加兴奋。这些人，似乎完全不畏惧一连用最残酷手段杀死二十二名人的凶手凌神，反而对凌神这个人，充满了好奇。

神秘而未知的东西，除了让人感到恐惧外，剩下的便是好奇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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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孤儿院热闹不已时，距离陈威审讯凌神，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里，根据陈威的交待，凌神被关在公安局的一间小房间里，禁止和任何人打交道，当然这里所指的任何人，排除了日夜看守在门口的两名轮班狱警。

“连环杀人案件，随着凌神被逮捕，算是会慢慢的平息下来了。”这是本市大多数市民们心里的想法，但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凌神被逮捕数天后，本市又发生数起恶性杀人案。

两天之内，死亡案件超过七起，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极其惨烈的手段。和凌神的作案手段相差无几，凌神明明已经被公安局逮捕，但死亡依旧在疯狂延续。

然而最让市民费解和公安局感到恐慌的是----死亡的七人全部都是公安局警员。其中甚至还有公安部派下来的干员，在民众心目中是真正好警察的，陈威。

如果有心的人，把这两天内发生的七起死亡案件联系在一起的话，就会震惊的发现---这七名死亡的警官，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在审讯厅单独审讯过凌神的警官。

七名警官的死亡，在余波尚未平息的本市又掀起一翻波澜。很多不明真相的群众，开始为凌神说话，说公安局办案水平太差，诬陷凌神，连真正的幕后凶手都看不下去了，因此才会有这几起杀人案的发生。

“一名自小在孤儿院长大，成绩优异，性格内向，不满十八岁的小男孩，怎么可能是连环杀人案幕后真凶，这起连环案，全部算起来的话，已经死亡二十九人了，其中还有十七名警员，甚至还有公安部委派下来的干员。试问一下，你们见过或者听过，哪名十六岁的男孩，有如此大能耐的？所以我认为，凌神是被冤枉的，至于公安局里面传言凌神已经认罪，我是坚决不信的。”一家大排档里，一名长相有些猥琐的男子，光着胳膊，狠狠的灌下半瓶啤酒后，打了个满足的酒嗝，一脸酒气的对自己另外数名同伴说到。

这猥琐男子名字叫钱中华，今年三十三岁，表弟在本市公安局中当文职，钱中华平时对酒肉朋友所说的那些小道消息，基本上都是从爱八卦的表弟那里打听到的。

凌神案，成为本市最热门的话题后，钱中华没有少去表弟家串门，知道的消息越多，他就越是有了一翻属于他自己的简介。不过他所说的这些，在这群酒肉朋友中，那是绝对的权威，因此他那数名同伴，连连点头，对钱中华的分析表示支持和赞同。不时还拍下钱中华的马屁。

钱中华的这种见解，其实在本市很多小餐馆里，都广泛流传着，基本上两天的时间不到，连续死亡十七名警员，就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打发无聊时间的必备话题。

凌神到底有没有罪，有没有杀人呢？

这件事，现在连公安部那些掌握着凌神犯罪资料的警官们，都开始抱有极大的怀疑态度。

特别是陈威的死亡，引起了公安部相当大的重视，连公安部长都私下对公安局长发话，一定找出凶手，要严惩凶手，于是本市公安局，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之中，但是很可惜，七名警官的死，太过蹊跷，现场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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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故事主角的凌神现在在做什么呢？

公安局外面吵翻了天，呆在监狱中的凌神却丝毫不知晓，或者是装作毫不知情。

此刻的凌神正呆坐在那张硬木板床前，双眼盯着铁门外面不断来回走动的狱警，距离陈警官审讯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半，这两天半里，除了给凌神送来吃喝的狱警外，凌神没有和任何不相关的人接触过，连话都没有说一句。

只是今天，让凌神感觉有些奇怪和不安，因为今天的狱警和前两天的轮班的狱警并不是一样，也就是说，今天的狱警突然换人了。

凌神今年十六岁，但是十六岁的他远远要比同龄人聪明成熟很多。特别是在细节方面，凌神对细节的观察入微，就连一些从事侦探工作的人，与之相比，都逊色不少。当然凌神的这一切，主要因为他父母的基因遗传所致，只是关于父母的事情，凌神永远都不愿提及。

今天的狱警比前两天的狱警要勤快很多，自从换岗过后，这狱警就来来回回的在凌神房间门口晃悠，一刻都没有停止过。

凌神就那么呆呆的盯着那来回走动的狱警，也不说话，凌神虽然表情呆滞，但是他的眼神却放着丝丝精光，略带玩味，他想看看这狱警究竟想要做什么。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那名狱警终于按捺不住，四周转了几圈，确认没有人会出现在这附近后，他搬了张凳子，坐在凌神房间的铁门口，看这架势，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想和凌神谈。

“想要问什么，就快点问，我在这里能待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能回答你的问题也很有限。”凌神很难得主动开口说话，语气依然淡定冷漠，毫无情感可言。

“你不问我是谁？”那名狱警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想要凌神开口说话非常难，哪料到自己刚刚把椅子搬到这里，刚刚坐下来，凌神倒是主动开口说话了。

“没兴趣，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这不是关键。”凌神摇头，他预感到自己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太长久，也提前猜到自己真正离开之前，肯定会有人来向自己询问一些埋藏已久的秘密，这些秘密，知道的人，只有凌神一个。

“我叫黄博，嗯，现在的职业是一名小狱警，很高兴能和你认识，凌神。”

黄博知道凌神是一名不喜欢说话的人，也知道凌神向来不喜欢繁文缛节，但是他还是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起来，并且在介绍的过程中，他努力的避开凌神的眼光，双手合十，想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镇定严肃，可他完全没有想到，他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我来这里，最主要的原因，是想在你那里得到一些解释。”

黄博继续说到，只是这些话在凌神看来，全部都是废话，所凌神并未在这些话上回应黄博什么，只是静静的等黄博进入重点。

“那二十二起连环杀人案都是你所为，但是公安局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到有关你动手杀人的细节，仅仅只是证明你有杀人动机而已，我很想知道，你一名十六岁的男孩，是用什么手段，是用什么能力，杀死那些人的，或者说，你还有其他帮凶？”

黄博不再含糊，他知道逐渐深入，慢慢获取凌神的信任，再去询问凌神一些秘密，这招对凌神是完全起不到作用。所以干脆一语问到关键。

别看凌神只有十六岁，只要凌神认定了某一点，再牛逼的谈判专家，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到半句有用的话出来。这是黄博在事先掌握到凌神的部分信息。

“这就是你今天来，所想要问的问题？”凌神没有直接去回答黄博，而是反问到。

因为黄博的这个问题，是在凌神的意料之外的，他还以为黄博会询问一些更深层的东西，哪料到黄博似乎对凌神的杀人方法和细节，比更深层的东西还有兴趣，只是黄博就算知道了这些细节，又有什么用呢？凌神思考了良久，也没有想到能够确定的答案。

黄博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表示刚才的话，正是他所想要知道的问题，并且继续补充道：“当然，并不是让你如何将二十二名死者的细节都说出来。”

“我最想知道的，只是你最后所杀死的那四名抢劫银行的歹徒，要知道那四人，在全国被通缉已经有十年之久，就连警方都拿他们没办法。”

四名歹徒？凌神听完黄博的询问，没有什么反感，至少黄博不像那些警察，总是带着一副质问的语气，相反，黄博在询问凌神的时候，语气中除了好奇外，更多的只是试探性，凌神说不说，最终的决定权都在凌神那里，黄博不会去强行要求凌神说什么。

凌神没有去问为什么黄博身为一名小小的狱警，但是对这些应该属于机密的资料，如此清楚。而是在脑袋中回想有关那四名歹徒的事情。

王察，李秀洪，周军，徐志行这四人，是从什么时候在凌神脑袋中留下位置的呢？

凌神到现在为止，依然清楚得记得，那是二零零三年，十一月一日，一个让凌神痛苦了一生，背负了一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