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陷阱
“林道友果然好手段,不愧为大名鼎鼎的丹焰公子。”
淡淡的声音不大,却足以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一时间全场哗然,震撼的看着眼中噙着冷意的林敬修。
昨天,他们之中大多数的人连林敬修是谁都不知道,更不用说“大名鼎鼎的丹焰公子了。”
毕竟林敬修的名声虽响,但也只是一个刚刚突破筑灵期的灵者,在场之中不乏筑灵中期、后期的灵者不在少数,甚至是成名已久,区区一个林敬修自然不会被他们放在眼中。如果不是前面加一个青云宗,根本就没有人会记住林敬修这个人。
但此刻却是不同了,昨日青云宗弟子、林敬修得到缔煌灵府钥匙的震撼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众人自然忍不住对林敬修这个新冒出来的青云宗弟子做一番调查。
不查不知道、一查却是吓了一跳。
林敬修、筑灵初期灵者。青云宗、古涛宗师的亲传弟子、五宗夺灵战上更是以一已之力力压天剑宗和紫霞宗。甚至连其被放逐阴鬼涧、在阴鬼涧内突破筑灵期,成为青云宗秘宗弟子这等隐秘之事都被传出来了,所以此刻凤栖城内恐怕没有人不知道林敬修的、丹焰公子的名字了。
“什么丹焰公子,在下不知道道友是什么意思?”
林敬修心中一愣,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但脸上却是丝毫异样也无,口中淡淡的说道。说话之间,目光向着四周扫去,想要找出隐藏在暗中之人。
不过很快他就失望了,以他如今堪比筑灵后期的灵识之力居然没有发现对方任何踪影。很显然,对方的实力最少也是筑灵后期的存在。想到这里,林敬修的心情愈发的阴沉。
但还是继续说道:“道友既然敢说出这样的话,为何不敢现身一见,与在下当面对质一下呢。”
“林道友的易容之术十分高明,如果不是昨日在你身上留下了印记,高某也是万万认不出来的。”
先前的声音再次响起,一道流光从远处激射而来,落在距离林敬修百米之远的地方。
“昨天?果然是你。”
听到对方的话林敬修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人影,但看清对方那副枯瘦如材的模样时,心中暗淡“果然如此”。
来人正是昨日拦截林敬修、认为他是碧影山林家之人的枯瘦男子。不过他昨日居然在自己身上留下了印记,自己居然毫无察觉。
庞大的灵识弥漫而出,将全身笼罩其中。片刻之后反手一扬,一根纤细如发的黑色细丝出现在他的手中。
“这就是道友所谓的印记吗?”
“这黑晶丝就算是筑灵后期的灵者也难以察觉,林道友居然如此迅速的将黑晶丝找出来,不愧为古涛宗师的亲传弟子。如此敏锐的灵识之力,即便还不是炼丹大师,想来也相距不远了吧。”
看着林敬修手中的黑色细丝,枯瘦男子脸上明显出现一丝惊愕,显然没有想到林敬修不仅发现了黑晶丝,并且还将其直接驱除。
不过身为筑灵后期的灵者,他也不是一般人,迅速恢复了正常。冲着林敬修咧嘴一笑的说道,只是那张皮包骨头的脸上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道友过奖了,想来那张纸条也是道友派人送来的了。”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如果还不能确定这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那林敬修就真的是傻子了。
不过面对筑灵后期的灵者,林敬修丝毫没有惧怕,态度也是不卑不亢。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筑灵初期的灵者可以比拟的。
“林道友放心,人已经放回去了。”
别人或许会惊讶,但枯瘦男子却没有丝毫意外。昨日虽然只是匆匆交手,但他对林敬修的实力已经有所了解,绝不会一般筑灵初期灵者可以相比的。如此年龄,便能有如此成就,难免会有些心高气傲。不过这样正和他意,会更好解决。
林敬修没有再说话,全身光芒闪烁,再次恢复原本的样貌、英俊绝伦的容貌让在场人不由得微微惊讶。特别是先前打量着林敬修的红晴夫人,看到林敬修的样貌之后,双眼之中闪烁着粉红色的光芒。
“道友引林某出来到底所为何事?还是你认为那缔煌灵府的钥匙这么重要的东西会放在林某这个区区筑灵初期的灵者手中吗?”
听到淳老已经回去,林敬修心中稍稍一安,不过随即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
“如果你只是普通弟子缔煌灵府的钥匙如此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放在你的身上。”仿佛没有看到林敬修脸上的讥讽之色,枯瘦男子不以为然的说道。
“是吗?那道友不妨出手一试。”
看着枯瘦男子的脸,林敬修神情淡然的说道。
随即目光一扫,继续道:“林某来此处时,已经通知了宗内师兄。如果不能按时回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敢保证。”
枯瘦男子的目标不是缔煌灵府的钥匙,而是生命裁决尺和碧绿色的火焰,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林敬修的,更何况他身后的势力恐怕并不逊于青云宗。但其他人就不同了,缔煌灵府的钥匙虽然珍贵,但即便得到了也不一定能够有所收获,为了未知的东西而得罪青云宗,明显是不值得的事情。
听到林敬修赤裸裸的威胁,四周之人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他们对林敬修的话却不能选择无视,青云宗乃是乾西帝国五大宗之一,毫无疑问的超级势力。一旦得罪了青云宗,整个乾西帝国都不可能有容身之地,更何况林敬修可不是普通弟子。
“得到了缔煌灵府的钥匙,还怕什么青云宗。”
看着众人脸上犹豫的表情,枯瘦男子口中冷冷哼着,冲着林敬修虚空一怕,数道流光向林敬修全身笼罩而去。
他如此做只是为了鼓励在场众人,他虽然不惧林敬修,但凤栖城内的上凛煜等人他却不能不在乎,单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就是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