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人

“你知道那个女孩为什么那么怕你吗？”贝勒忽然一本正经的问我。

“为什么？”我还真有些好奇。

“因为你今天穿的这身皮夹克，加上你健壮的身体，看起来就好像一个土匪。”贝勒的职业调侃病又犯了。

“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我忽然猛踩油门，车速在几秒钟内提升到了150多码。

“喂喂喂，干什么。”贝勒在旁边大呼小叫起来。

“我赶时间。”我也一本正经的回了他一句。

“我们两个的命是不值钱，可是我的驾驶本就值钱了，要是吊销我要找你拼命。”

“放心，这一段路没有监控。”我继续加速，这时候车子出奇的少，又没有监控，我把油门踩到底，好似在发泄我心中的压抑。

晚上7点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我的老家，尽管我已经开的很快了，可还是摸着黑走完了镇里到老家的土路。我隔着老远就看到二伯家灯火通明，吵闹的声音传过来，村庄里少见的热闹却让我的心愈加压抑。

二伯的家离土公路还有一段距离，我把车停在邻居王叔的屋子前，和贝勒从小路过去。穿过熟悉和陌生的人群，进了堂屋，一口大棺材正摆在屋子中间，棺材前用一个铁盆子烧着香火。

“晓飞上来了啊。”堂哥何文发现了我，站起来递了我和贝勒一支烟。我和二伯的关系很好，不过平时却和堂哥没怎么联系，接过烟，只简单的和他寒暄了几句。

“婶婶呢？”我问，我想这时候最难受的一定是婶婶了。

“妈刚哭昏过去了，现在在里屋躺着。”堂哥眼睛有些发红。

我有些心疼婶婶，在心里希望她能看开些。给二伯上过香火后，我和贝勒在院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点上烟，贝勒平时话不少，不过此时他识趣的没有说话。

这时候有个老人走在了我的面前。

“小伙子，你是小何的侄子？”他盯着我问。

我点了点头，打量着他，无论从打扮还是气质，都感觉他是一个很不凡的人。有些人就是那种，你一眼都能看出他的不简单。

“你跟我来。”老人说完转身就走，不给我拒绝的时间。

我只好站起来跟着他，贝勒也准备跟上来，不过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种气质在一个月前，我在二伯的身上也感觉到过，心里便有些明白，这个老人可能和二伯一样，会一些神秘的东西。

老人向我们来时的小路走去，我跟着他一直走到王叔的屋前，一个穿黑西装的年轻人忽然从前面的一辆车子上下来，绕过来打开后面的车门。我来时居然没有注意到那辆车里面还有个人，这个年轻人应该是老人的司机，我心里想，果然老人的来历不凡。

老人坐进了车里，他示意我也进去。

我坐了进去，刚想问他我心中的疑问，这时候老人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个女孩的哭声从手机里传了出来。

“爷爷快来接我。我的车没油了。”

“你在哪里？”老人皱了皱眉。

“我也不知道。这里好黑。”女孩似乎很害怕。“。我在一段泥路上。”

“你别下车，我马上来接你。”老人挂了电话，吩咐他司机。“小陈，开车往回走。”

车子刚走了没十分钟，就发现一辆红色的小轿车停在路中间。老人的车还没走近，一个熟悉的少女便从上面跳了下来。当看到这辆红色的小轿车时，我心中就预感到了，没想到果然是先前遇到的那个女孩，还真是巧了。

“爷爷。”少女不等车子停稳，就跑过来拉开车门扑了进来，委屈的喊道。

当我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毛茸茸的身体已经扑到了我的身上。

“欣欣坐前面去。”老人的语气有些严厉。

女孩欣欣也立即感觉到了不对，赶忙退了出去，她站在远处盯着我，并一下子认出了我来。我有些尴尬，不过幸好灯光不是很亮。

“爷爷，他。”欣欣想说什么，不过没说出来。

小陈从车上下来，打开了车门，她乖乖的钻进了去。这条路很窄，没办法倒车，只好就这么倒车回去了，一路上欣欣从前面回头看了我好几次，又看了她的爷爷几次，倒把我看的更加尴尬了。

欣欣想对老人说话，可能由于我在车上的原因，最后都放弃了。老人也不说话，我也不好开口问他我心中的疑问。

小陈的技术不得不让人赞叹，倒着开都又稳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王叔的屋前。

“小陈，你把欣欣先送过去。”车停下后，老人对着小陈说。

“爷爷，那个就是何伯伯的家吗？”欣欣回过头问老人。

“恩。”老人点了点头。“去给你何伯伯上一柱香。”

“哦。”欣欣乖乖下了车，下车的时候又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她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敌意，我想可能是下午的事，或者是刚才的事，也或许是我的错觉引起的。

“你叫何晓飞，是华世里面的一个小职员？”等欣欣和小陈走后，老人面无表情的问我。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还有这种查户口的问话方式，让我有些反感。

“嗯。”我点点头。“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是他找我，那么我就有必要堂而皇之的结束这种无聊的问话，直戳要点。这时候我反而不急于问出我的疑惑了。老人看了我一眼，我也看着他，不过却看不出他什么表情。

“你伯伯的死很反常，他不应该在此时死去，反倒你婶婶像个寿终之人。”老人盯着我，似乎是在试探我什么。“我希望你告诉我这一个月内你的伯伯做过些什么事。”

我不知道老人是谁，也不知道老人和二伯的关系，更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送鬼的那场事，可我最后还是选择告诉了他。我想要知道为何二伯会突然死去，我需要了解真相，就算这个真相到最后无法改变，我也要知道它。

老人听完我的讲述后陷入了沉默中。

“区区驱鬼之术怎么难得到他？”老人再次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儿后，老人才又开口。“除非。”

不过他只说了除非二字，就摇了摇头，闭口不说了。

“除非什么？”这让我抓住了一根稻草。

老人看了我一眼，把一只手用极快的速度在我的眉心点了一下，而我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没想到你还是极阳之火。”

我有些恼怒的看着他，对他刚才的无礼。

“你别担心，我只是把你的阳火聚集起来了。”老人难得的笑了笑。“还是童子之身吗？”

“抱歉，这是个人隐私。”我毫不客气的回击他，要不是我还有一些事情想问他，早就对他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