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不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分手好几年?”宋恩灿像是听见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分手好几年又怎么样?他们在一起好过那么多年,该做的事情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为什么她的语气里还是有那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理呢?
她早就提醒过自己,不要再为北堂墨和周佳凝的事情伤心,他们俩爱幸福,就幸福去,关她什么事?
她的生活幸不幸福,和他们在一起过得开不开心有半毛钱牵扯吗?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就是会很不爽,根本就控制不住的不爽呢?
“恩灿。”北堂苒倒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墨在遇见你之前和谁在一起,有多深的感情,这并不会影响你和他在一起啊!”
“怎么可能不影响?”宋恩灿反问,“如果真的是刻骨铭心的感情,哪怕不在一起了,也会在心里记一辈子。”
北堂苒的眼眸瑟着一缩,一些过去的记忆像潮水般涌上脑海,逼得她几乎窒息。
她紧紧地咬住牙齿,将鼻头的酸楚强压下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还算正常。
“墨和你之间的交往并不一样。”北堂苒试着企图说服,“恩灿,你不能放弃,好不容易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如果不争取,以后你会后悔的。”
“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只靠爱着就够了,争取到最后的结果,可能也只是陌生人。”宋恩灿无力地垂下双眸,表情很失落,“我和他之间的差异太大,彼此的生活轨迹也不一样,他注定要发光发热,而我,只想平平常常地就够了。”
“……”
“苒姐。”宋恩灿再次抬头,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看不出任何的黯然伤神,“谢谢你能来看我,不能当你的弟媳,但我们能做朋友啊!你可以劝劝墨总和我离婚,他并不欠我什么,也不用觉得愧疚,我想要的,仅仅就是回到单身的生活而已。”
“傻丫头。”北堂苒满脸心疼,依旧固执道:“我相信,墨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宋恩灿无所谓地耸耸肩,离婚的事情她已经想好了,不会再改变。
她本来就是个嫌麻烦的人,嫁给北堂墨,有了这么多的麻烦,已经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负担。
她累了,真的不想再爱了。
爱一个人原来是这么累人的事情。
会迷惘、会担心、会害怕,会有无数的误会和牵绊。
她本来只是希望好好地当个医生,然后照顾好母亲而已,却因为爱上一个人,而将她人生的两大目标都快要荒废了。
这种感觉真是一点儿都不好!
她自己的人生,不要过成北堂墨奴隶的样子!
见宋恩灿没有再要谈北堂墨的欲望,时候也不早了,北堂苒才起身离开,叮嘱宋恩灿要休息好。
关好病房的门,宋恩灿躺回病床上,将电视机关掉,病房里瞬间就空旷寂寥地只有她呼吸的声音。
脑海中想着北堂墨的模样,她下意识摸了摸手边的空位,本来那里应该躺着他的。
他们会吵、会闹、会说些贴心的话。
“乱想什么呢!”她忍不住出声打乱自己的幻想,“这儿可是医院呀!病床又不大,他那个贵公子哥才不会稀罕和我挤这么一张床呢!更何况,他和我都已经要离婚了,我干嘛还要想着和他一起睡?”
她不由再重重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北堂墨,快点儿进入梦乡。
……
这边的北堂墨和北堂苒会和,她看了他一眼,想起宋恩灿那副委屈黯然的憔悴模样,身为女人对女人的同情让她根本顾不上管北堂墨才是她弟弟。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北堂苒没有好的语气,“我好像没有给你带坏的榜样吧?”
北堂墨叹息了声,现在所有的讨伐都对准他。
“说话呀!”北堂苒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如果你不喜欢恩灿,就不会对她那么好,当初周佳凝出现的时候,你可以有任何理由离婚。”
“恩灿怎么样?”北堂墨问,短短的几个字,却饱含了感情。
北堂苒的心头一软,上到心头的脾气又压了下去。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弟弟,为人冷冰冰的,不会对什么事挂在心上,也不会将什么很显而易见表露心情的表情挂在脸上。
可他此刻的口吻里却全是担心,脸上也不掩饰那份心疼和忧虑,开口的第一句竟然就是关心宋恩灿的。
如果说宋恩灿在他的心里没有很重要的位子,北堂苒完全不信。
“没什么大事,但眼睛还是有点儿红,应该是发炎还没完全消除,也没怎么睡好,黑眼圈都跑出来了,怪让人心疼的。”北堂苒柔声说道。
“她……还是很恨我吧?”北堂墨吞吐着问,昂然挺立的身躯孤单又寂寞。
“墨。”北堂苒紧了紧眉头,“她恨不恨你不重要,女人的气,其实来得快去得也快,最主要的,是看你怎么做。”
北堂墨点头,只可惜,宋恩灿不是个好哄的女人。
而且这一次,他也伤她太厉害了。
“姐。”北堂墨轻声,“我们先回你家吧。”
“我家?”北堂苒愕然。
北堂墨点头,脸上的表情依旧酷酷的。
北堂苒打量了北堂墨一圈,终究是妥协,开车和他回家。
回到家,北堂墨往沙发上一趟,消除着一整天下来的疲惫。
浓郁的黑眉纠缠在一起,鹰戾的黑眸所到之处都带有一股幽森的寒意,他静坐在那儿,就像是一尊雕像,让房间的空气都跟着静止流动。
北堂苒瞪了北堂墨一眼,冷道:“你别吓坏了我的大白。”
“喵呜——”
大白是一只猫的名字,听见北堂苒喊它的名字,立即就窜到北堂苒的怀中,再眯眼看了眼北堂墨,就窝在北堂苒的怀中慵懒地睡觉。
北堂墨的唇角尴尬地勾了勾,在北堂苒心里,他难道还没有一只猫重要吗?
而且,这只猫刚才那是什么表情?
示威吗?
真是可恶!
现在连只猫都看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吗?
北堂苒偷看了北堂墨几眼,继续捋顺大白柔滑的毛,有些事情该来的始终会来,她躲也躲不过。
“你和恩灿的妈妈,究竟是什么关系?”北堂墨的声音忽然打破客厅的沉寂,透着一丝诡异,“你瞒不住的。上次我来这儿找你们,恩灿不知道怎么也知道了,她总有一天会问她妈的。”
听言,北堂苒呼吸一窒。
她下意识问:“恩灿为什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