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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九章、突发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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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鑫上任悬圃县公安局政委之后政治和管理工作抓得很紧一般地说政委跟局长之间往往就象任何一个县市一二把手之间的争权夺利斗争一样日夜潜伏着矛盾斗争着许多情况下很难有融洽和平和友好的亲切关系不过是几乎所有这类机关内部都是人人皆知人人不说而已这就是官场国情也是悬圃县真实存在的县情局情

不过就肖子鑫和孙伟的个人关系而言他们既是高文泰书记最器重和信任的两个心腹之人同时也是多年來的好朋友铁哥们更是高书记在悬圃县一文一武的左膀右臂

所以肖子鑫到了县公安局任上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并沒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配合默契迅速处理了许多工作打击了现行犯罪活动

更何况肖子鑫去之前心里就清楚孙伟马上就要调回市公安局他空出來的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一职不出意外的话则非他莫属心里格外有数……

对于那天金老八当面光天化日之下在大街上巧遇(蓄意)肖子鑫并公开威胁利诱他之后引起了前文上述肖子鑫和孙伟内心深处极大的不满和愤怒

公安局与检察院、法院之间的矛盾也逐渐公开化……

这一切是孙伟心中所虑更是肖子鑫必须面对和首先解决的大问題不解决这一问題试想他在县公安局将來的工作如何开展个人威信怎样树立

公安局又将在包括高毛、金老八这些人眼中和悬圃县老不信们心中会是个多么不足惧和可笑的所在呢

因此昨天在办公室和肖子鑫一起喝完酒临起身出门回家时孙伟和肖子鑫商量决定今天上午一上班立即召开局党委会专门研究工作处理有关问題

依孙伟的个性和能力他既要在回市公安局前稳定悬圃县公安局一切工作部署和人员安排更要利用这一机会为肖子鑫创造更大程度上的发展空间以便到时候能够让肖子鑫顺利交接自己的职务后进一步开创新局面……

肖子鑫之前毕竟一直在政府和县委工作对县公安局尤其是警察业务比较生疏但是他聪明能干具有鬼才他明白孙伟的心思更相信自己假以时日会当一个合格的公安局领导

黑社会不足惧

“TMMD”

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一上班办公室主任便早早通知几个副局长和政治处主任到小会议室八点孙伟局长要主持召开局临时党委会

“在家的任何人不得请假嘿嘿”主任挨个办公室敲门回答副局长们的询问:“什么议題我也不知道局长要求很严肃”

无论如何政权机关是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开展工作之前的王国清书记儿子王立业、工商局经济执法大队长苏军和在逃的苏大头(这些仿古一条街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都以在押虽然因政法部门内部个别领导和县市个别领导的暗中干扰迟迟未判但迟早会有个结果)而如今悬圃县尤其是仿古一条街上的新老大高毛也已经拿下剩下金老八之类便是这次会议讨论研究的重点人物了……

“领导再干涉也是我们这些人在执法”孙伟之前就对肖子鑫这样说“相对而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用什么消灾权嘛他们是少数尽管有权有势比我们厉害但死得会很难看不信你瞅着……”

“那是当然”肖子鑫很赞成这一判断“所以我们才更应该具有信心和整理悬圃县社会治安的总体布局”

实话说在当今这样一个混沌的社会系统下作为悬圃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的孙伟和新任政委的肖子鑫要是严格地讲也并非干干净净一点钱也不贪一点好处也不要完全是权为民所用那是不可能滴他们要是真的那样做了也无法在这种权力机构下长期混下去这也是不言而喻的

当然了相对而言他们绝对是好的干净的至少贪婪的同时心里还日日夜夜不忘为人民和国家做点实事至少要求自己要对得起头顶上的国徽和每月那不菲的工资……

多么可怜

又是多么伟大……

一会儿八点过四五个副局长和政治处主任都到了孙伟和肖子鑫也陆续进门会议正开着忽然接到电话:下面二十八道沟乡來的

“杀人了……”

“五死二伤”

这一信息是通过摇把子电话经过一个又一个交换台好不容易转到悬圃县公安局的然后又有人匆匆忙确认消息之后放下电话顾不得屋里正在严肃认真开的局党委会向孙伟和肖子鑫报告

“二十八道沟死的是什么人”孙伟倒吸一口冷气惊得差点沒从座位上跳起來:“消息准吗”

“准肯定准死的全是参农”接电话的办公室人员说:“派出所打來的电话所长已经上现场去了……”

“谁打的电话”肖子鑫冷静地追问了一句

“副所长姓江……”

孙伟和肖子鑫一听立即明白他们任上最厌恶最严重的一起大案要案就这样毫无疑问地瞬间发生了……

“好了局党委会至此结束”孙伟啪一声双手一拍桌子立即起身和肖子鑫简短商量后说:“家里由副政委江永辉同志全面负责老阮、金伟、还有安心咱们立即赶往二十八道沟快叫车”

“刑警大队马上出现场”外面传來刑警大队长安心的喊话声

“有现场快”

外面走廊里很快便传來大呼小叫声整个公安局前楼气氛立马紧张起來……

县公安局的警察近年來虽然不断更新换代然而仍然明显不足各种类型的警车一出现场便更是参差不齐数辆警车呼啸着陆续冲出了县公安局大门已经上路了第一辆车里的孙伟和肖子鑫才向县委书记高文泰和县长程凡报告了这一突发大案的严重后果……

深秋二十八道沟一家小旅店内

老郝头是土生土长的二十八道沟乡B国族自治县某联办参场老户这次他到一百多里外的二十八道沟办完事住店时在这个小店里遇到了一个衣着不整、面色憔悴的住客因同住一屋闲谈中知道了这个长着络腮胡子、挺能讲的“店友”是黑龙江人來此找活干……

老郝头问他有身份证吗

他说沒有

问他叫啥名

他说叫“刘子义”又说他是一步步走到这地方的

老郝头开始不太信如今谁出门不坐车还像过去老辈人那样搁步量呀但刘子义说真的两千多里地他顺着铁路线一步步走到悬圃县(与B国隔江相望)到了悬圃县才知道中国地界至此就到头了因为沒钱住店吃饭又当天饿着肚子返回來想在二十八道沟乡找个活干

老郝头听后大为感动:这样的人吃苦出力肯定是个好家伙

这老郝头过去家境贫寒沒文化年轻时遭了不少罪沒过上好日子却有着一颗长角山区普通百姓都有的善良心肠后來手里有了俩个闲钱年岁也大了诸多原因至今仍是老轱辘棒子一人无儿无女跟这个刘子义闲唠竟唠出一汪老泪和感情來

刘子义说他走了三个來月从家乡走到哈尔滨再到吉林又奔侗花再奔角山最后到了悬圃县才知道不能走了前面是鸭绿江对岸就是B国老郝头从自己的事中回过神來问他这一路就沒找着点活干刘子义说找了都不合适

老郝头感慨地点头:“咳不易呀”

他想请刘子义出去吃碗拉面刘子义说吃了不饿了

“咳块儿八毛的你要沒吃咱们就去吃点也不算贵请好的我也请不起要是沒吃你就别挺着我这有钱”

老郝头实实在在的说刘子义说他真吃了吃的也是拉面那也就罢了老郝头点点头

人熟为宝更何况老郝头又是憨厚朴实的山里人就为这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刘子义”指了一条后來谁也想不到的“路”

躺在被窝里他边一支接一支地抽那七八角钱一盒的劣质香烟边问刘子义:

“你家都啥人”

“就我一个沒啥人了”

“父母……”

“过世了”

“呵……那你都会干啥活儿”

刘子义就说了一大串包括泥瓦匠木工和钣金老郝头又续上一支烟咳嗽了一阵说:“这些活在山里都不大用管理参你明白不”

刘子义知道他指的是人参在自己几十年的波折生涯中几乎还沒什么活他沒摆弄过但管理参他真不懂就说:“不明白”

“那……”老郝头又问“告诉你能干不”

热心肠的老郝头看出刘子义是个精明人果然他答道:“教我肯定能干好”

“那就行”老郝头很宽心“要找活干明天你就跟我去老锔所吧那儿有的是地方用人从春到秋就是侍弄参”

“钱给的咋样”刘子义追问了一句

老郝头露出了山里人的憨厚和自豪反问:“长角山有三宝这地方家家都有人参你说能咋样”

“那行我跟你去”刘子义暗暗松了一口气第二天一早刘子义跟着老郝头到客运站赶上了开往长角的长途汽车

一路大山盘旋森林缠绕

整个悬圃县都是大山区别看一百多里地好象并不太远其实不然当时公路还远远沒有达到如今这种程度而且又大多数都在高山峻岭之间跑起來费时费力相当危险……

第一天黄昏时所有乘客和汽车还宿在一个叫八道沟的小镇旅店里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目的地难怪连小地图上都沒标老锔所实在是挤压在长角山腹地一条褶皱里的小山沟不见得多富但确实是个理想的藏匿之“所”看样子活也好找

“这疙瘩咋样”下了车老郝头指着面前的一片青山绿水问

一路上一语不发的刘子义此刻面色霍然舒展:“还行挺好”

老郝头在路上碰到熟人对方与他打过招呼后都好奇地打量他身边那个精壮陌生的汉子种种目光让刘子义感到不自在甚至紧张……

但刘子义很快就适应了当地的环境和生活

他先在联办参场食堂干了一冬天开春了又到老保队参地做了一夏天饭在一户人家外屋的一盘小炕上住白住不要钱山里人实惠一提钱就觉得不够意思有些生分了所以也沒有人知道这个老郝头从山外带來的自称老刘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碍于面子让他住就是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闲着也拉拉尿

不久刘子义又搬进一所被遗弃的木刻楞房独居

人们发现刘子义这人干啥活都挺地道一点不笨一告诉就会不仅能吃苦还能跑山甚至比当地人都强打猎、采蘑菇、挖草药沒他不会的枪法还特别准

呵呵……

正当壮年的刘子义到了第二年手里就由來时的空空如也而变成有了三万多块钱存款的“万元户”这在当时在联办参场够得上是个“大粮户”了经济条件的宽裕使刘子义有机会接触到当地许多女性这些女人骚一起干活时嘻嘻哈哈什么难听咧什么叽叽嘎嘎这让旁边的刘子义慢慢得了手……

其中最有几分姿色的要数二十五六岁的许桂花和周景兰

俗话说:深山出俊鸟绵延数百里的长角山区别看山高林深偏僻闭塞却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初來乍到刘子义除了老实干活不敢有任何非份之想但离开老婆的滋味实在难熬尤其在夜晚白天那些在眼前走來过去的女人使刘子义觉得不眠之夜特别难熬而她们嘴里胡说八道的那些刺激话更让他想起來便硬了……

长角山区女人有一个特点腚大胸高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尽显出山水之神韵与女人之灵秀

漫漫长夜刘子义常常无法遏制地想念他留在家乡的三个女儿但有时更加如饥似渴想念的却是那个不丑也不俊的老婆

开春的时候许桂花跟着刘子义上山刨药材结果不到中午这一男一女就“刨”到了一块

干完那事许桂花啥也沒图只给刘子义扔下了一句话:“告诉你哈跟我有了这事儿往后你就不许再跟旁人了”

刘子义答应了也提出同样要求:“那……你也不能再跟别人”

许桂花说:“行这你放心你这么好又有劲儿我跟旁人还有啥意思哈”

许桂花哪里知道这一如儿戏顺嘴一说的口头“承诺”竟会为日后一起更大的血案埋下可怕的伏笔……

居然给悬圃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孙伟和政委肖子鑫带來这么艰难困苦的一段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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