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二章、午夜奔袭
单成龙给肖子鑫打电话报告了他在下面了解到的一些最新情况肖子鑫很满意让他继续深入下去单成龙说：“好肖局您放心江老四战友就条线我会抓紧抓好”
却说男主人一听老张介绍说县公安局的人來找他近乎麻木的眼睛里好象有亮光一闪但转瞬即逝好不容易堆在脸上的笑让单教导员心里立刻发酸他进屋后沒坐下四外看了看那是怎样一个“家”呀老婆子坐在火炕上双腿捂着一床大棉被看见來人沒有任何表情屋子里沒有一丝活气失踪者的两个15、6岁的妹妹也木木地瞅着來人……
一望而知尽管两年多过去了但这一家子人仍然深陷在失去亲人的巨大悲哀和无奈之中
“快坐快坐”男主人有些疑惑地让着单教导员他以为公安局的人來找他是自己的女儿有消息了
“大爷今年多大岁数啦”
“唉差两岁就五十啦……”
“五十” 单教导员吃惊地望着他花白的头发以为听错了看上去他至少也要比实际年龄老十多岁
经过了解：他们的女儿叫周晓燕两年前失踪时的确只有18岁老周说女儿失踪后也曾报了案但后來露水林业公安局经过调查走访并未得到任何有关周晓燕的下落后來此案只能定为“失踪”案但是他他顺手指指炕里的妻子说他和老伴特别是孩子的母亲绝不相信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被人整死了
在最近半年多时间里他们只要一听到哪有消息或无名女死尸的情况仍然还会打车前往去看去寻找老周叹道：“光出租车费和往返吃喝就花掉两三万还要多呀……”
说着掉泪了……
单教导员也跟心酸难过一个警察他也跟肖子鑫一样是农民的儿子理解一个普通的农民要想买台车跑出租该有多么艰难他最不敢看的就是这种情况他等老周稍稍平静些又试探着问：
“你姑娘开的出租车是什么牌子啥色的呀”
老周说：“哎奥拓的红色儿”
“出事时是不是前年一月份”
“是……”老周老实巴脚地点头
江老四
周晓燕
单教导员心里越來越相信自己的判断两厢情况一对照无论时间还是其他情况都差不多都是一年多前的事但他沒有把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跟老周他们说有些事实他还要进一步调查了解并且回局后还要先汇报一下看局领导的意见是怎样他怕这时候跟他们说了曾经发生在东岗的事对他们于事无补反而还要劳神费力地租车去寻找……
作为人民警察中的一名县城里的刑警大队教导员单成龙是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返回大国的当时情况不明他沒有任何关于周晓燕的具体下落只是从东岗的偶然信息中怀疑是江老四干的可沒有证据江老四又沒抓到因此他沒有跟周晓燕的父母多说什么只是感到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回到县里他将这一情况特意向肖子鑫和杨强大队长作了汇报
此事可以说是个意外收获当即引起肖子鑫与杨强的高度重视无疑这让江老四的罪行又多了一个重大的疑点肖子鑫说“不管江老四在东岗开的那台车是不是周晓燕的出租车都值得我们认真查一下如果以后发现与周晓燕失踪有关的案件线索要抱着负责任的态度告诉他们必要时还可以请他们协助辨识”
杨强和单成龙点头江老四现在还在逃等到抓住他也许一切谜团就会解开了……
单成龙说：“据她父亲讲周晓燕的嘴唇上边有一颗美人痣”
杨强点头：“恩这是个很好的特征以后咱们吩咐下面的人查找可调查时都要注意点有这个特证的人或尸源”
由于抓捕江老四的工作正在紧张进行此事只好放下
现在的问題是大国全县警方在全力追捕的江老四到底在哪儿呢肖子鑫心里一直在琢磨而这时又接到市委通知准备让他近期去参加全国公安局长培训计划……
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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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几天过去了
江老四踪影皆无
事实上山林大追捕开始后尽管还沒有人发现江老四到底藏身何处但大兵团作战的气势已将东躲西藏的逃犯江老四追得“鸡飞狗跳”魂飞魄散
他有时一天之内要连滚带爬地在密林中窜好几个地方
而指挥部针对追捕目标有可能出现的方位连续三天大调整紧紧盯住罪犯虽然因种种原因使逃犯多次溜出“网眼”但三次追捕部署大调整有力地震慑了逃犯的嚣张气焰使其再也未敢进行新的犯罪在山林里“惶惶如丧家之犬”魂跑掉了连在看参人的窝棚里偷到的鞋也再次跑丢了整日心惊肉跳地四处逃蹿
在整个大围捕期间肖子鑫及其前线指挥部昼夜指挥调度着分布在山区的23个追捕分队30多处村屯监控点40多处设伏卡点和六道封锁线以及村屯治保组织和民兵武装围追堵截有条不紊分路合击井然有序使几百人的追捕大军形成了一个有机的战斗整体
各级领导率先垂范身先士卒
肖子鑫、杨国才、姜国军、杨强、陈同义、孙业鹏等亲自穿梭奔波在各个战区还严令衣服不湿不下山罪犯抓不到不收兵……
那一时期的无形压力是异常沉重的案件侦破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查出了犯罪嫌疑人却又让这个王八蛋江老四跑了令许多人抬不起头來肖子鑫几次对身边的同志说：“案子破了我们应该高兴可是我就是高兴不起來这次如果抓不到江老四我这个局长就地引咎辞职你们也别想干了”
但是山林大追捕战斗敌暗我明的突出特点决定了逃犯匿身密林如森林中的“小鸟”很难寻觅如果仅靠公安机关的追捕警力无异于大海捞针只能是盲目搜索劳而无功
这种时候就更要充分动用和发挥专政机关和群众路线工作相结合的方针依靠山区人民群众居住在沟沟岔岔里生产活动常常延伸到密林深处而且逃犯也需要维持生计不可避免地要留下活动痕迹和接触当地人民群众的特点广泛发动和组织群众提供线索才能使追捕工作具有更多的“顺风耳千里眼”关键时刻毕其功于一役
因此肖子鑫又说：“怎么抓住江老四光靠我们现有的警力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是肯定不行的怎么办我看办法是有的就是要进一步再充分发动各村屯的群众让他们做我们的顺风耳千里眼减少一些我们无效的奔波和失误这件事国才和业鹏你们分别抓紧开会布置一下”
在中国这种特定的大环境中无论逃犯怎样狡猾也难逃人民群众架设的“地网”只有人民群众支持才是克敌制胜的法宝这一点后來再次得到了充分的验证在此次大追捕中不仅真正体现了公安机关依靠人民群众的信心也充分体现了群众工作的强大威力再现了警民“鱼水情”的生动场景
追捕大军进山伊始肖子鑫和指挥部首先做出决策抽调专门人员在逃犯出现的周边村屯设监控组民警进入村屯后首先与村屯党支部和村委会联系工作共同对村民开展组织发动工作把逃犯江老四的罪恶行径、体貌特征、衣着打扮告诉广大群众请广大群众主动发现和报告逃犯行踪
在后來的追捕期间四镇三乡46个村屯的广大群众共提供逃犯线索81条基本是逃犯逃到哪里就有哪里的群众报告逃犯的行踪为指挥部指挥追捕战斗提供了准确的情况汇报如五里庄子村居民及时报告了家里食品、衣物被逃犯偷走和后趟子村报告有人进村“要饭”的情况
兴隆村小卖店业主和江东村居民提供有一与逃犯人形相似的人曾进村买火柴、安定片和索要食物后连夜又逃进深山老林的情况汇报以及河口村居民在山上放牛时发现逃犯曾经从后岭子一带下山等消息……无不增强了警方追捕的力度和信心
呵呵同样是在大追捕期间由于各战斗小组和追捕小分队整天活动在深山老林指挥部后勤补养很难及时送到一线有的分队和监控点两三天得不到食品而他们所到之处或驻地的人民群众都纷纷慷慨解囊送水送饭房东家的大煎饼吃光了群众就推起水磨支了獒子再烙小卖店的食品卖沒了群众就骑上车子出山再进货追捕期间正是春季小雨连绵咋暖还寒的日子当地群众就借棉衣、供雨具、拿塑料布给民警遮雨防寒
各村屯党支部、村委会和治保会也充分发挥领导机关、基层组织作用现场慰问送钱送物要向导给派向导要民兵给派民兵农民向导和农村民兵先后参战二百余人次
县委、县政府和各乡镇政府各部门也纷纷上山慰问参战民警进山慰问的车队象当年支前大军一样浩浩荡荡许多民警家属也随后勤车和慰问车进山为民警送衣送药送食品
别的不说刑警李晓东就在这期间接到家里儿子的嘴被棍子严重剌伤的电话开始家里沒敢告诉他怕他分心影响抓捕工作妻子和一些群众帮忙把孩子送到了医院看着孩子可怜的模样和痛苦的表情后來妻子实在忍不住了又心疼儿子打电话才告诉了他
妻子刚刚报告完消息就痛哭不止说儿子已经被好心人送进医院住了院而母亲的声音则让他如万箭穿心般痛楚：“小东呀家里的事你别惦着跟着领导抓坏人要紧孩子在医院住着挺好的已经沒大危险了……”
然而母亲在电话那端清晰的抽泣声却无法掩饰
接到电话李晓东默默无语脸色铁青心欲裂有人劝他赶紧回去看一眼再回來他摇头由于心里有事后來在搜索一个石崖时一个闪失猛然被脚下的藤子绊倒差点沒一头跌下崖下命虽保住了可脚指甲却踢掉了鲜血直冒钻心地痛……
肖子鑫等等主要领导都身处大追捕前线罪犯依然在逃当时他沒叫一声只默默撕条布紧紧缠上止住血继续搜查心里却在一遍遍发狠：“X你妈等抓住江老四这个王八蛋老子非替老百姓和我儿子亲手狠揍他一顿不可”
……
然而狡猾的江老四依然在逃这是事实山林大追捕已经过了整整四天情况依然并不乐观案情仍然乱麻一团理不出头绪……
而发展变化又让人眼花缭乱犹如闯入迷宫
大追捕毫无进展抓捕前景看不到一丝光亮找不到一线希望整整四天过去参加抓捕的部分干警也产生了畏难情绪底下议论咱们还在这拚死沒命地到处抓他这小子会不会早就跑出大国啦四天时间他就是再笨也不至于还留在这里等死吧
不错处在这种特殊的地理环境下江老四如果打算远走高飞逃之夭夭的话是可以实现的但大国县公安局前线指挥部和肖子鑫本人仍然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自己对案情的分析相信指挥部将要采取的一系列行动措施是正确的
通过对江老四个性、背景等情况的充分了解和掌握他们认为：这个江老四跟一般的犯罪嫌疑人不同从他的犯罪特点看他不仅胆大亡为而且敢于与公安机关周旋玩老鼠戏猫的把戏同时还有一个细节值得注意的是他一直耿耿于怀的是他的前妻HX对前妻他又爱又恨总想伺机对她进行报复……
虽然江老四知道自己的罪行已经败露并两次侥幸逃脱了对他的抓捕但上述目的沒达到根据江老四的性格特征分析他是不会轻易脱离大国的作为领导者和老公安他们知道追捕和破案一样尤其在大国这样的山林大追捕中对付江老四这样的家伙是需要时间需要勇气和信心更需要毅力和斗志的
因此在抓捕第四天肖子鑫突然接到去北京参加全国公安局长培训的通知后他心里颇为难：大追捕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稍一松懈很可能前功尽弃但全国公安系列数百名的全国公安局长大培训更是不能不去他跟上面说现在大国这边有大案要案他正在现场能不能等到有了一个初步结果再晚几天上北京啊
市委书记说：“不行你呀小肖……工作的事情你放一下交给其他同志”
话说到这个份上肖子鑫在电话里也不能再跟市委书记理论什么了作为一把手他必须参加怎么办再三深思他单独把政委杨国才、副局长姜国军和杨强找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们知道”放下吃药的水怀停顿片刻他望着自己的搭档和下属说道“大搜捕行动必须继续进行下去一刻也不能停而我又必须去北京开会……放心不下呀从感情讲我必须留下來与大家一起战斗可从组织原则讲这话又说不出口咳”
“我们理解”杨国才推推眼镜说“子鑫工作要紧你放心地去吧”
“是啊家这边有我们几个在一定能完成抓捕任务肖局长你去开会全国培训是大事嘿嘿我想去还沒资格呢别担心我们行”姜国军说
“你去开会也是总指挥这边情况随时向你报告你放心去吧”杨强说
肖子鑫狠狠刮几下大脸说：“现在有些同志有畏难情绪是可以理解的我走之后你们要进一步深入了解案情加大力度但我们一定要按照指挥部之前定下的总体部署抓捕工作一天也不能停不但不能停还要进一步动员鼓劲”
“让大家明白这样一个道理：沒有证据表明江老四已经逃出我们的包围圈我们的抓捕工作就一天也不能停止；如果有证据表明江老四跑出了大国那我们就是追捕到天涯海角也必须把他抓到手否则我们在座的每一个人就不配穿这一身警服也对不起老百姓对我们的关注和期望更对不起上级机关对我们的要求和信任要树立信心这一点决不能动摇……”
“恩我们明白你就放心去吧肖局”
交待好了家里的事情当天夜里肖子鑫就让司机老五把他送往省城然后从那里搭乘飞机去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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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子鑫离开大国县之后政委杨国才、副局长姜国军和刑警大队长杨强他们又工作了一天一夜情况未有丝毫改观
抓捕工作再次陷入绝境
幸好这种尴尬的局面沒有维持得太久到第六天下午5点多钟天已撤黑影距大国县东南约7公里的后崴子村传來消息：在后崴子村的HX家中有人曾看见一个大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躲在他家小屋里睡觉经目击者详细描述大致可以断定正是畏罪潜逃了四天之久未见踪影的江老四无疑
这一重大线索引起杨国才、姜国军和杨强的高度重视立即组织警力同时电话通报给有关单位和当地村委会让他们暗中密切关注这户人家不到几分钟所有通往后崴子的道路、水路都被严密封锁起來全县范围实行紧急戒严后崴子自然首当其冲作为即将重兵合围的目标为了核实情况汇报是否准确当即姜国军和杨强便亲自带人驱车赶往后崴子村……
后崴子村位于县城通往江良镇的公路边上从大国驱车疾驶不到十分钟过了一座山洞一拐弯就看到公路下面的后崴子村了他们驾驶地方牌照的轿车停在距树外很远的地方然后步行进村直接找到村委会经过秘密工作确认此前确实出现过一个陌生的大个子男人在HX家睡过觉吃过饭
但此人是不是警方正在抓捕的江老四提供情况的人说不准问其这个人现在是否还在HX家回答也说不知道他看见那个人是昨天下午
在村委会姜国军和杨强紧急商量了一下根据当时的情况和村里复杂的环境为防止打草惊蛇杨强紧急调动待命的刑警、武警火速赶往后崴子准备参加即将开始的突击抓捕行动
单成龙、王南奉命迅速登车带人前往……
他们赶到时姜国军和杨强已将HX家周围的情况观察得一清二楚目标位于村子的边上后面是房屋小道前面则是一大片菜园子和开阔地左右各是柴垛和人家……
夜色深沉
十几辆警车抵达后崴子后数十条身影嗖嗖嗖地迅速就将整个村庄包围了七八个人向房屋靠近赶到姜国军、杨强身边后有人按手势封住那户人家后窗其他人凝神屏息地等待着最后命令的下达
姜国军和杨强的目光一碰低声道：
“开始行动”
黑暗中杨强的眼睛闪闪发光只见他一挥手率先第一个向房门冲去王南紧随其后枪在手弹上膛后面跟着的刑警们个个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势不可挡农村人家的门一般晚上都不锁里面只用木杆顶着或插削别着HX家的门却沒关到了门边轻轻一推开了
众人呼一下冲进去正爬在火炕上看电视的一家人吓坏了
三间大瓦房的几个房间立刻被刑警们控制住沒有发现江老四……
“哎呀妈呀你们这是干啥呀”女主人叫起來
杨强黑着脸看了看炕上的人两个大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他单刀直入地喝问：
“别动江老四呢”
一听是抓江老四的女主人不扎呼了一家人开始还挺凶听了这话低下头直翻白眼从他们表情的直接反应上杨强心里更加有了谱说明此前在这里出现的那个陌生人就是警方正在到处追捕的江老四他怒从心起左右看了看目光一轮停在男主人惊恐的脸上对方飞快地偷着看他一眼低下头去
“快说江老四在哪儿”
经过搜查屋里屋外仓房、猪圈、柴禾垛还是沒有发现江老四
经进一步询问得知江老四此前的确來过他家与情况汇报所称吻合在他家吃过饭睡过觉但今天一早又走了一家人坚称他们只是一般朋友关系并不知道江老四就是公安机关正在到处追捕的逃犯王南厉声说：“一般朋友一般朋友你们会让他在这又吃又住全县现在都闹开锅了谁不知道公安机关抓的是什么人呀你们不知道不知道江老四犯了死罪身上有四条人命的逃犯骗谁哪”
杨强严厉地问：“江老四上哪了”
“上哪他沒说反正出门就往那边走了……”
“哪边”紧追不舍
“就山根那边”手一比划指了指村后那片大山
接下來就是一问三不知了
经验丰富的姜国军、杨强和王南、单成龙岂能相信这些鬼话为了弄清真实情况他们决定对涉嫌包庇犯罪嫌疑人的一家三口分别进行法制教育指出江老四是公安机关正在全力抓捕的重大稳固嫌疑人讲明利害关系希望他们不要执迷不悟继续抱有某种侥幸心理主动向公安机关讲清他们所知道的情况争取得到宽大处理
呵呵到了这个时候一家三口灰着脸卷缩在炕里强大的政治攻势在他们心里发生了显而易见的巨大作用最后男主人不得不吞吞吐吐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原來他们十多年前就认识这个江老四相互关系也越走越近尤其江老四在县机关开小车时沒少照顾他们也沒少得到他的好处
这次江老四罪行暴露后他们也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沒想到昨天江老四却偷偷摸摸找上门來了当时把他们一家人吓了一大跳差点沒认出來偷偷溜进家门、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那个人就是以前的江老四他已经不像个人样了要不是从他那个大个子上根本沒认出來是他江老四一进屋就说：
“大哥沒认出老弟吧”
男主人苦着脸笑笑点点头沒吭声
“他马的……大哥你们快给我找点吃的我这几天实在是饿坏了……”
男主人有心拒绝但一想过去的那些交情又拉不下脸点点头就赶紧让老婆给他炒了一盘鸡蛋叠了一盘煎饼能有十几张沒想到江老四竟一口气都吃了风扫残云一般在一边心里害怕又沒有主意男主人看着饿鬼似的江老四不知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想问问江老四到底犯了啥罪让他吃饱喝足了赶紧离开省得连累自己又不敢
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知情不举是犯法的事可要是直接询问走投无路的江老四他知道江老四的狠毒和脾气又不敢有那么几秒钟曾打算使眼色让儿子找借口出去报告村委会但这一念头只是一闪而已
转念一想更怕江老四发现了他们的企图一家都遭殃……思來想去沒有主意心里只盼江老四吃完快走可是江老四吃完喝完不但不走还到小屋火炕上合衣躺下了说：“唉我的事你们可能也早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们想告你们就告去我得在这睡一觉困死我了……”话沒说完呼噜就打得山响睡着了
呵呵话虽不多但这家两口子都听出江老四话中有话他相信这家人不敢去告发他……
男主人最后解释说：“我怕我一报告万一抓不着他他会杀了我全家”
我考这话把在场的所有刑警气得恨不得捧他们一顿但他们还是忍住了也是……一般老不信们有家有业有老婆有孩子一般人还真就沒那个肚子可全县的警察苦干了五六天结果唯一在此露过真面目的江老四却这么轻松地又跑掉了
仍是一无所获人无踪影线无下落一时心里都有了火姜国军、杨强嘴上烧起了燎泡
尤其是作为直接指挥员的姜国军、杨强憋在心里发大闷情绪一度极为低落和焦躁杨国才火更大肖子鑫不在家他就是“大老板”又是山林大追捕的副总指挥接到这一报告听出姜国军和杨强都显得心事重重可能感冒了一声声咳嗽又不忍心责怪
他想到自己是政委老同志肖局长临走时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们有责任作出任何努力和牺牲但同志们已经尽力了自己的怒气不能表现出來他强压气愤安慰道：
“人沒抓着是真气人啊那个人家也是的你怎么害怕也得想办法报警啊全县为抓这个江老四这几天动静这么大可竟有人还敢偷偷收留隐藏他不报告但从这一情况來看也说明我们前几天的判断是正确的不要着急慢慢來他既然还在大国就还会露头的这件事不能轻易就这么过去了这家的情况要认真查一下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够哪条就按哪条办决不客气你们先撒回來吧”
“撒”
出了门眼望黑沉沉的夜空感慨良多两个人平时是两员虎将集全局和刑警大队之精华现在却为抓不着人影犯愁
情况复杂有劲使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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