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好色男人
肖子鑫和王子龙虽然仅在一个房间住了一晚可那一夜俩人几乎沒睡话題从女人开始到女人结束交谈甚欢如今肖子鑫算是重新回到了无拘无束的大学生时代一样除了学习就是女人或者反过來除了女人就是学习那时候完全沒有神马党和工作、领导的概念
越谈相互之间越生出一番相见恨晚之感慨可是沒想到现在他们之间有了芥蒂见他还沒出來别人沒有表示任何不满肖子鑫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等
肖子鑫望着大门的地方不知想些什么
据说王子龙的确是个人才不仅文章写得棒好色也是一绝肚子里的坏心眼和脸上的烂疙瘩一样多什么警匪文学、纯文学、通俗文学、章回小说、诗歌、散文、电视剧、影评他都要插一腿年纪不大便如鱼得水地混上了湖北一个地级市的“正局”级受到组织绝对信任
由于经常能招來一些天真孱弱的文学师妹坐而论道因而成了机关大楼的风云人物之一
王子龙沒读过大学却凭借千丝万缕的人际关系和努力进步掌握了不少文学技能写诗写歌词骗些小女生是过去时如今推销自己的文字产品专门骗大宗稿费有时为一纸合同能老和尚打坐似的几天几夜不睡二十几万字的大纪实就会从电脑旁边的打印机里自动流泄出來还会打麻将偷牌等等
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小子极少把心思用在写东西上但在全国的报刊杂志和网络成绩却十分优异大家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给了那群见利忘义的编辑们不小的好处
老王不仅文章打得响几乎跟肖子鑫一样是个什么都能來两下的“干部”作家写“青春、爱情、婚姻、家庭”之类的文章更是搂草打兔子的闲差
据王子龙自己讲平时他在家乡几个比较固定的女人之间不知疲倦的“转战”空隙还不断在“***”方面有所突破不过他依托的不是电脑里面那些虚拟的MM们而是现实中更为直接的对话身体力行地进一步加强着对社会上“女性问題”的深入研究和建设性实践
因此他对于爱情婚姻家庭之类永远是第一线的“采访”者永远有自己独特的灵感來源
传说中王子龙的老婆六年前就跟他离了婚他反而感受到了中年独身的无穷快乐与惬意
他推心置腹地告诉肖子鑫家乡那几个固定情人对他來说可谓是召之即來來之能战战之能胜而且无论白天黑夜挥之即去随叫随到其中还有一个相当漂亮有钱的女演员不仅供他玩乐还供他钱花难怪他写起那些时尚文章來那么挥洒自如具有国际先进水平和一股无人可敌的穿透力
他每次出來参加文化活动之所以一般开头几天都单独住酒店经济基础就是那个爱他发狂的漂亮女演员他的钱包里永远装着女演员的人民币因此在肖子鑫眼里这黑汉子就象一只自由自在的鸟儿或者说更象个目光如炬的猎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这是他经验的总结和快乐的源泉
其实老王说他根本不想花女演员一分钱在地方当个局级官员他的月薪两年前就有二千人民币加上稿酬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冤枉钱每月有时达到一两万元人民币或更多一点根据他的收入完全可以买辆私家车尝尝单身贵族的滋味但他对那些不感兴趣到手的钞票几乎都被他心甘情愿地掷进了“小姐”们的钱袋中
他喜欢漂亮的女人一掷千金不管嫖得起还是嫖不起有时借钱他都要去“色窝”销魂由于作品过硬知名度高人缘好交际广无论走到哪公安、工商都是他的哥们出入那些娱乐场所沒有后顾之忧但他从來不白嫖不仗势打夜总会、洗浴中心老板和小姐的主意
他感慨其实女人干这行也不易
老王认为无论东方西方国内国外女人卖身男人买色掏钱付帐天经地义否则就不叫公平交易只有这样男人的天理良心才算放到了秤盘上
尽管王子龙身上有许多恶习有许多文化人的“下三烂”勾当但他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对女人诚实够意思经手一万个女人他也如此
“我嫖不嫖跟她们是不是‘鸡’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女人我即使嫖一万个女人也影响不了我对她们的尊重我的智力和劳动所得给了那么多女人我不是仍然喜欢和尊重她们一如既往吗……”
说这话时肖子鑫记得他两眼放光好象到了高潮的临界状态
呵呵……
在他面前喜欢女人的男人比如说肖子鑫总会不由自主产生一种小巫见大巫的惭愧和尴尬
不一会儿陈雷和王子龙终于从陈列馆大门出來了肖子鑫看见他们快步而來等到王子龙上车他冲大家抱抱拳说声抱歉然后说:“不错”
江乎斌和吕晓娅几个人就问他什么不错王子龙莫名其妙地笑笑点上香烟狠狠抽了一口车在返回的路上开出半天了他突然说了句:“TMD要报仇雪恨这仇一定要报这次去海参崴我要报仇雪恨”
陪同的人看看王子龙又看看带队的陈雷肖子鑫鄙视地看着他大家都沒听明白啥意思
“什么仇”江乎斌总是对王子龙的话反应最及时的一个
“老毛子”
“哈哈杀人”
“老毛子他祖宗抢我土地杀我人民……不行这百年血耻这次去俄罗斯我得替咱们的先人们报回來”
王子龙说看了这个历史陈列馆他才真正明白老毛子们的祖宗是多么狠过去不仅野蛮地从咱中华母体上割去了103万平方公里土地还惨绝人寰地制造了海兰泡大屠杀江东六十屯惨案刚才大家都走了却看得他心里直发毛“一具具中国人的溺尸在黑龙江面上浮游鲜血染红了滔滔的黑龙江啊同志们”
经他这一说刚才只是走马观花大致看了看图片和文字这些人的确觉得惨痛不过谁往心里去呀就连平时心细认真的肖子鑫都沒太注意这些细节的东西难怪这家伙写东西又快又好沒谁注意的细节他注意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到了他眼里却成了文学应该关注的珍贵资料
其实这时肖子鑫已经明白他“报仇雪恨”是啥意思了
肖子鑫相信这家伙貌似一副国仇家恨的样子其实他所谓的“报仇雪恨”端不上大台面果然江乎斌追问王子龙:“你怎么报仇雪恨呀老王”
“不用飞机大炮”王子龙轻描淡写
“那你啥意思”
“也不必打一场现代战争”
“到底啥意思啊”吕晓娅傻子似地越发好奇
“他祖宗杀我人抢我地这次咱们过去就玩他老毛子的女人”王子龙说完哈哈大笑
“缺德”小夏立即抗议脸腾地就红了
“真流氓”当当把吃光的冰激凌空罐丢出车外“啐”了一口回头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注意啊回去我就控告你性骚扰”
大家就笑恍然大悟连文联领导和陪同的同志都笑了领导夫人和陈雷、吕晓娅也跟着笑陈雷从副驾驶座上回头说:“你可真行”
吕晓娅正色道:“别瞎说啊别整出事儿來大家说话都注意点车上有女同志”
王子龙却仍然在恶毒地笑得意得一张大黑脸一扬一扬的“真的”他说“此仇不报非君子兴他们先人兴风作浪就不兴咱们龙的传人以牙还牙啊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得得得别耍流氓了……”
经验丰富黄段子自然也就特别多在境内去黑河的一周无论什么样规格的宴会只要酒杯在手上上下下肯定要被王子龙逗得前仰后合笑声不断笑得喷饭笑得腮帮子挂钩都发酸他也肯定成为酒桌上当仁不让的中心不知道老王哪里贩來的那些闻所未闻的下半身新鲜猛料连随队去的文联主席和夫人几次都让他逗得岔了气
第二天早上陈雷和吕晓娅就带着大家往回返
按照正常时间计算从黑河往哈尔滨的返程刨去中途停车吃饭大约七八个小时怎么也到了然后稍事休息如果杂志社的同志事先一切办得顺利正好能从容地赶上晚上开往绥芬河的快速列车
可是沒想到当当昨天冰淇淋吃坏了肚子一开车她就來了事总扎扎呼呼要求停车方便
开始沒人说什么只当女人事多下去撒尿呗她在后面一叫司机师傅就一脚刹车让她下去她一离座小夏也跟着下去吹风
等到后來随着当当叫停次数的增多车厢里越來越浓地飘浮着一股可疑的味道闷臭闷臭的连耐心的司机师傅都有点儿烦了嘟囔道“什么味儿呀”王子龙嗅着鼻子四处查看又捏住鼻子“快把窗户都打开有人放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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