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一章、母亲去世13
为肖子鑫厅长老母亲丧事主事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叫大老田原乡上的机关干部还在肖子鑫念乡中学的时候就对此人有个印象了此人能说会道在乡下人的眼中那就是个能人了何况他本身还有着乡政府的干部身份所以肖子鑫后來大学毕业回到悬圃县信访办当干部的时候最初也是以这个人为干部标本学习的
不过很快肖子鑫就发现其实过去他在乡下的那些许多印象和看法并不对至少跟政府机关的一些事情格格不入比如说这个少年时期印象很深的叫“大老田”的乡干部等他到了信访办才知道其实大老田什么也不是只是一个能说会道二十多年來一直在乡上给各届乡书记、乡长跑龙套的人物而已跟着混混吃喝打个圆场有他不多沒他不少那种……
这种人在农村哪里都还少不了一般而论叫做“二大爷”
其实也就是一个不得烟抽的反面教员而已呵呵就这么一个人物居然让少年时期的肖子鑫十分熟悉和羡慕那个时候他的见识少得可怜哪怕是上学路上看见从乡政府跑出來一只猫一条狗都觉得好奇跟其他地方看见的同类不太一样可见许多东西少年和后來的见识是完全不一样的
不过也就是这个大老田别看在乡上当干部不咋地好像狗一样听任任何领导指派和吆喝然而他的拿手好戏却不在当干部而在深谙民间的一切红白喜事的张罗和规矩上
如今他不知神马原因尽管年龄并不算大然而却是早已“病退”在家颐养天年了
他尤其拿手的就是深知人间地狱阳世和阴间的事情应该如何打对和安排所以这些年來乡上的各种喜事(这个比较少了主要是近年來乡下的各种不同类型的新生婚庆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地冒出來一下子就取替了干此行当许多年的霸主大老田给新婚燕尔那些青年当主婚人的那条路不过对于跟死人与阴间的对话一时半会那些婚庆公司还不大摸头绪掌握不了老辈人的那些说道大老田仍然强劲和无可替代稳坐全乡丧事主持人的头把交椅)、丧事一直由大老田操持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这种特殊的场合大老田俨然就具备了无尚的权威与尊严比乡长、书记牛逼比市委华书记、县委书记刘斌那些人也牛逼他们那些人到了这种情况下也只是陪衬而已而大老田却一下子由忙忙碌碌的小人物突然升格为肖子鑫厅长老母亲丧事的主事人……
一切安排都要请示他都要由他來点头、认可、交待清楚才行
一步一步阴间跟阳世有同又有大不同一切都要阴阳交接得一清二楚否则对于死去的老母亲不利对于活在这个世上继续以各种面目讨生活、混官场的人也相当不利啊
这次肖子鑫厅长老母亲的丧事就由他一直主持而且还有两个副手就好像副县长、县委副书记之类肖子鑫和家人也按照乡下惯例一直由他告诉、安排什么时辰该干一些什么事情……
这个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学会和掌握好的也需要才能和天分
按老理老人家去世需要守夜三天才能出殡肖子鑫厅长老母亲去世那天晚上算一天到了第二天肖子鑫厅长匆匆忙忙从京城赶回乡下老家娘娘寨就已经算是第二天了刚才肖子鑫厅长和市委华书记、县委书记刘斌他们一行去送走省委副书记高文泰之后返回娘娘寨还要守夜也就是说明天就是第三天了也就是出殡的大日子了
肖子鑫厅长给自己的老母亲头顶上完香起身慢慢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这几天几夜经历的事情和遭受的精神打击比他在省里当公安厅长还要累、折磨人……
陆陆续续从各地区赶來参加丧事的领导、同事和许多亲朋好友前面那些人有的只呆了半天因为种种原因或工作难以脱离给老太太行过礼、上过钱之后一部分当天就又赶回去了准备出殡的日子再來反正有车很方便而更多的人比如说市委华书记、几个副书记、市长还有副市长、市人大、政协……还有悬圃县委书记刘斌、副书记、人大、政协和其他周边几个市县的同类领导……此次都一陪到底
而家里的工作只能通过手机安排一般而论只要不发生突然事件他们都要等候参加明天的出殡之后才会陆续离开
这让肖子鑫厅长心里感觉格外感动
因此坐在那里他的心里并不平静一个省的公安厅长老母亲的丧事会惊动如此多的大人物前來且一直在这里陪伴我肖子鑫何德何能啊肖子鑫厅长心里当然明白这既与他自己目前的官职有关却又并不完全有关当然了说到底还是有关如果说他如今不是一个掌握全省公安机关且要马上升迁到国家去当更高公安部重要职位的话那么会有谁如此重视他老母亲的丧事呢
恐怕就连惊动一个乡民政的普通小干部都不容易吧
不过要说一切都与他的官职有关却也并不尽然他心里更明白这也是自己这么多年來在悬圃县官场仕途起步之后尽管领导职务换了又换从县到市再到省走了那么多地方然而如果沒有自己的好人缘沒有自己一心一意为老百姓真心实意办事、沒有他不忘乡下人本色的平民作风那他也是很难让人如此尊敬和一有事情就如此热心排场的……
在这个混沌邪恶的社会上高官厚禄之人还少吗又有几人老母亲去世会有这么多的高官一直心甘情愿陪伴着在乡下呆上三天呢
当然了肖子鑫厅长心里更明白对于娘娘寨的乡亲们还有附近地区一些老百姓他们的好心和主动参与帮衬主要还是出于对自己老母亲生前的那种好名声和数十年來的好人缘
这一切造就了今天的这种情况下声势浩大的丧事场面
而最让肖子鑫厅长感动和不安的是前來的这些人当中自然而然也不乏闻讯赶來的许多媒体记者们之前他们几乎所有人都跟作家马关一样采访过他采访过省公安厅和下面市县的一些公安局也曾经写过许多报道宣传他们是肖子鑫厅长不可多得的宣传工作重要部分之一这次他们也看到了所有前來的领导、老百姓和更多的人给亲友送钱、记帐的那个场面
有一刻肖子鑫厅长感觉到既然说服不了老父亲的那种心愿也担心记者朋友们会不理解把他老母亲丧事上收钱的这一幕捅到网上去……
那样无疑对于他是极其不利的然而两天过去了网上却平静如常他并沒有接到下属打來的电话更沒有人提起网上有什么事情可见那些记者朋友还是非常照顾他至少是理解他的沒有人怀疑他趁机收受大量金钱借助老母亲的丧事发不义之财……(那些记者或许知道肖子鑫厅长老父亲的心愿是什么或许根本就不知道)
夜深了……
万籁俱寂
“心钰”肖子鑫轻轻拍打一下爱人的手心疼地小声对她说:“你去床上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我沒事”柏心钰摇头她两个晚上只睡了不到四小时尽管看上去还精神但显然是很疲惫不堪了此时纤细的五指在肖子鑫的大手中轻轻绞动心里也颇为不平静
她怎么会忘记当年的那个五一节她第一次跟随眼前的这个大男人初次前來娘娘寨见到老人家的那一幕情景一切都仿佛仍然历历在目而当年的那个老人家肖子鑫的老母亲却已经平静地躺在眼前再也不会醒來永远地去了……她宁愿再苦一些也要尽力而为多陪伴一下这位可亲可敬更可爱的老人家啊
当年啊
看到爱人眼睛里如梦似幻的那一双光亮泪眼婆娑肖子鑫厅长就知道她准是又想起了过去的许多事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一切犹如就在眼前而一切却又恍然如梦了
别的不说当年肖子鑫厅长跟眼前这个一生的爱人最初相识并相恋之后五一节决定带她到乡下娘娘寨來玩玩顺便也让老母亲、老父亲亲眼看一看也就是在这间屋子里老太太喜气洋洋真心实意把第一次到肖家的柏心钰当成了肖家的儿媳妇啊什么好吃喝什么好心情都一古脑搬上了台面
当然那时候的肖家还很穷也根本就沒有什么值钱的好吃东西但那种心情舒畅那种真心喜欢和疼爱让柏心钰至今刻骨铭心啊……
也就是在这个农家的小院子里肖子鑫逗她说自己是个三等男人……
柏心钰是怎么说的來
是的当时心高气傲的柏心钰就不高兴了“啥啊你瞎说什么话啊”她看中的可不仅仅是高大威猛的一个帅哥肖子鑫而是在心里希望他要求进步一定要千方百计在悬圃县这个官场上当官啊
“我告诉你啊你必须先积极争取入党然后才能当官啊懂不懂啊傻子”
“你要是真的这么颓废一点上进心都沒有哼哼那我以后就不再理你了……沒出息”
“哎呀你还真生气了啊我也就是那么一说而已逗你玩儿呢别当真啊”
“真的啊子鑫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噢”肖子鑫记得柏心钰当时生完气被他又给好不容易哄好了之后她就千娇百媚地对着他的耳朵吹气很痒痒千言万语地嘱咐他回到县上一定要如何如何努力而至今记忆犹新的是“只要你好好干我一定让我老爸帮助你滴懂不懂啊傻子”
一晃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大概就连柏心钰也不会想到她当初深深地爱恋的那个大男人会干到如今省公安厅长这样的大官位子吧
或许她当初只是希望肖子鑫一定要千方百计争取入党因为种种原因只有入党才能有机会当官啊
可是她当时的想法肖子鑫如今想來估计就是使大劲儿也就是希望他将來有一天能够当上县长或县委书记吧
因为在她和一般人看來能当上县长、县委书记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人了
一般人根本这辈子都不可能达到的梦想
她的老爸柏副书记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干了一辈子革命呵呵最后也不过是当了个县委副书记而已但是在县上已经相当牛逼了……
平时小车进小车出吃香喝辣有病住“高干病房”过年过节有人送礼
所以当肖子鑫后來在官场仕途上大步流星、越干越猛的时候就连当初一心一意希望他当官的柏心钰都沒想到啊她开心死了在这个邪恶的混沌社会上当官究竟意味着什么她早在少女时期就已经通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体会得非常深刻了那就是天朝的小公主啊
无论在学校还是在大街上任何人都会对她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投以羡慕、喜欢或者说是一种美好的眼光那个时候官民还沒有什么大矛盾也沒有大的全面贪污腐化官员也不兴叫“官员”还叫“国家干部”呢还天天忽悠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呢……
总之她这么多年來享受到的无论生活还是物质也不管是爱情还是精神都远比她当年在这个农家小院子里当初为自己心爱的人肖子鑫设想的那个理想还要惊人十倍
所以她的小手尽管无力却还是在肖子鑫的大手中柔弱地绞动……以此表达内心世界一时之间太多太多的感慨和复杂心绪
最终她还是被肖子鑫劝说去休息了实话说他一直非常心疼这个小巧玲珑的爱人这么柔弱的小身子这几天几夜能够真心实意、无声无息、无怨无悔地跟着他陪伴在老母亲身边这本身已经不易了
一个县委副书记家出身的天生小公主这些年來尽管自己沒让她失望也为她创造了越來越多、越來越好的生活、物质和精神享受然而他还是觉得如果当初沒有她的那一番话那一番看似生气又真心爱他、鼓励他且真心实意让她的父亲柏副书记帮助他顺利走上悬圃县政府办的秘书职位那么很可能一切都不会像今天他们所得到的这些了
他自己老母亲的丧事也一定会是另外一幅不可知的可怜样子了
至少会和其他普通老百姓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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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心钰起身去旁边的小屋休息后肖子鑫厅长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老母亲平静如初的面容就好象小时候看到她安祥地睡过去一样的感觉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老母亲生前最关心儿子肖子鑫的是除了他的工作就是他和柏心钰为什么还不要一个孩子
“儿啊你……”
每次逢年过节肖子鑫厅长从外地风尘仆仆带着爱人柏心钰或偶尔一个人赶回來老母亲慈爱一番之后询问最多的话題就是上述那种欲言又止的语式
她或许知道这个问題对于如今在省上当高官的儿子有点儿“敏感”吧
所以每次一开头都是欲语还休的样子只是在热炕头上拉着儿子肖子鑫的大手一遍遍下意识摩挲着、抚摸着一如小时候肖子鑫淘气了她想打又舍不得下手时的模样这个姿势、这个神情让肖子鑫内心很受伤啊……他当然知道接下來母亲要问他什么了
可是老母亲越是不问下去他心里也越是不好受或不安
沒错老母亲真心实意希望他和柏心钰快点给她和老伴儿生个大胖小子啊当然了要是姑娘也挺好如今这年头姑娘小子都一样么不过你不生这是为啥啊
到底为神马啊
老母亲不懂不仅老母亲不懂肖子鑫厅长的老父亲肖老蔫也不懂也着急啊
只是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由老伴儿肖子鑫的老母亲直接出面代劳老父亲一般在这个关键敏感时候只是在一旁假装抽烟竖起耳朵听着而已了
每次肖子鑫的回答都是笑容可掬和千篇一律:“呵呵妈您老是不是又要问我和您的儿媳妇为什么不赶快给您生个大胖孙子啊”
“是啊儿啊咋就不赶紧生一个呢哈”
“为什么啊儿子”
“说说”
这话咋说啊要说过去肖子鑫从悬圃县到大国县再到市委去当秘书长他和爱人柏心钰总是分多聚少为了工作的话这个或许老太太和老爷子还可以理解工作嘛事业嘛人之常情官身不由已啊
可是儿子肖子鑫这都到了省城好几年了而且儿媳妇也给一起调到省上多年了这咋媳妇的肚子里还是沒有动静啊
所以开始询问老母亲还一本正经到了后來居然慢慢变成小心翼翼了……
好像生怕触动了儿子内心的有什么不好说的隐情
或许是儿子的种不行吧
老母亲偷偷怀疑过因为每一次她询问这个事情肖子鑫从來都沒有拿出足够让她和老爷子信服的理由來说服她们两个老人家啊所以后來再问这事就显得有点儿困难重重、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但是无论哪一次肖子鑫都沒有明确地告诉他们既不是他的种不好也并非儿媳柏心钰的地不好反倒是听儿子肖子鑫那意思种是好种地也是好地只是现在他们还不忙着要孩子而已
这是真的么
老母亲不太信但一次又一次她也实在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一次又一次一次更比一次替儿子着急啊
有几次肖子鑫曾经想偷偷摸摸告诉老母亲“妈您老就放心吧把心放在肚子里嘿嘿儿子其实早就有了一儿一女双胞胎喽……”几次三番看见老母亲着急的样子肖子鑫厅长都曾产生过这种冲动想要把一些不可说的隐秘事情偷偷摸摸告诉老人家免得为这传宗接代的大事让自己的老父母着急上火还担心
然而每一次这个念头只要在他的头脑中一闪肖子鑫厅长立马就会告诫自己:“你疯啦肖子鑫”
“不可万万不可啊你小子除非你想气死老妈……”
除非肖子鑫厅长想让一辈子虽然贫穷却一辈子正直为拥有一个清正、正经八百过日子人家名声的老母亲蒙羞否则他真心不敢贸然说出另外一些隐秘的事情尽管那个事情早已存在但他不敢说出來
这个事情就是许多年前肖子鑫在悬圃县时跟宾馆女服务员小姜姜兰花的冲动之下致使对方怀孕的那些事情
尤其是现在姜兰花和她的那两个异常聪明伶俐、可爱的孩子双胞胎已经越來越接近长大成人了
虽然至今姜兰花也沒有当面跟肖子鑫厅长承认那两个孩子就是她当年怀孕的那个孩子那次肖子鑫当市委秘书长期间特意去找姜兰花之后也沒有跟她再提起过这件事然而男人跟女人一样有些事情也是有直觉和本能的
即使后來不再问即使是当时在山上时姜兰花否认这两个孩子跟肖子鑫有任何关系然而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肖子鑫心里仍然完全相信这两个孩子就是他的种无疑
这或许也是他后來真心实意帮助姜兰花更加觉得亏欠姜兰花而把她和瞪眼狗的家从乡下大山里搬到市区又安排人给姜兰花安排一个不错的工作为两个孩子安排进市实验学校开始新学习生活的唯一原因吧
沒有这一切如果只是单单地他年轻时候因为种种原因和一次孟浪之举而沒有留下让他一想起來就心疼难忍的骨肉至亲他至于这么多年來官越当越大却仍然对于那个宾馆女服务员小姜姜兰花如此重视、一往情深么显然是不会的
这个肖子鑫厅长心里一清二楚
他有几次在老母亲询问他和柏心钰为什么还不要孩子的事情时真心想告诉她这两个孩子的事了……
可是最终他也沒敢这么办他真心怕老母亲生气啊至少一旦真说了老母亲在惊喜交集之后肯定又会慢慢觉得伤心毕竟宾馆女服务员小姜姜兰花并非他肖家明媒正娶的儿媳妇啊说句不好听的在农村这就叫偷鸡摸狗的勾当啊虽说给他们肖家留下了宝贵的后代而且还是个双胞胎可是这种事在乡下毕竟好说不好听丢人现眼啊
更何况如今儿子肖子鑫还是个大厅长这……如何跟人说得出口啊
这种情况下即使是肖子鑫厅长有儿有女了在老母亲的传统观念看來也不会太高兴更不会十分开心反倒会让她觉得沒脸见人败坏了肖家在娘娘寨一辈子的好名声所以肖子鑫最终还是忍住了沒有说
直到老母亲突然去世她仍然不知道儿子肖子鑫居然早已有了两个儿女
现在坐在老母亲遗体的旁边肖子鑫心里翻江倒海滋味复杂他也不知道当初沒有跟自己的老母亲把姜兰花和孩子的事情说出來是对还是错
如今他就是想告诉自己的老母亲也沒有机会了……
人哪真心很复杂
好在这次老母亲去世姜兰花和两个孩子他们并沒有來可能是沒有听到消息吧
肖子鑫不知道如果他们要突然來了会怎样
自己的爱人柏心钰会从中看出一点什么端倪來么
不会吧
而且至今为止已经两天过去了所有该來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了唯有自己的老丈人、丈母娘两个人还沒到不过已经传來口信也打來了电话柏副书记说他和老伴儿赶到肖子鑫厅长老母亲第三天出殡的时候一定提前到娘娘寨参加这个丧事只是因为近年來柏副书记从悬圃县委退休后身体一直不大好三天两头就要住医院所以前两天就沒从医院急着赶來……
想到自己的老丈人、丈母娘肖子鑫厅长心里非常理解
的确过去一直很健康、硬朗的柏副书记不知为什么退休后回到家里却经常性地生病了身体也绝对不像他在县委当领导的时候那样无论是出差在外还是下乡检察工作从來沒有听说如今这么不经折腾过为了这个问題肖子鑫厅长近年來也经常带着爱人利用休息日赶回到悬圃县看望两位老人……
两个老人明天也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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