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来自哈市的电话
这次,张旻看着昏死过去的喜子,真的慌了神。元宝被喜子附了身,中邪,闹了撞客,可是自己除了能感觉到喜子身上不同的气息意外,什么都做不了。
张旻背着元宝,利用派出所的气息压制着元宝身上的喜子,可是除了这点,张旻什么忙都帮不上。
难道真的要去请神汉来跳跳?张旻心中想着。可是张旻立刻觉得这个想法有多么的不现实,自从小时候见过一次神汉跳大神救了葛家女人后,后面再见到的大神,都是些骗钱,欺世盗名之徒。
请神汉原本就没个固定,多是听说哪个村最近出了个厉害的神婆神汉之类的,十里八村闹了撞客中了邪的就都去请。然后没几天,这个神汉神婆就很神的消失了。管你村民如何骂,他们自是听不见的。
后来几年,村子里请来的神汉还不如刘爷这位老中医的本事,村里老人便说,这跳大神,也算是失传了。
不知如何去做的张旻,只好把眼光再次落在知情者——四狗身上。可是四狗又在哪呢?自从那天在饭馆,匆匆一见后,四狗就再没有出现过,现在要自己如何去寻找?
就在张旻不知所措的时候,派出所接到报案,四狗出现了,不过出现的四狗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具法医说,四狗的死亡和他的几个同伴一样,全部是吓死的。四狗也死在那个胡同里,就在胡同的深处,死亡时间是在那天见到张旻之后的几小时里。
这么说来,在张旻和元宝去那个胡同之前四狗已经死了。不过现在的张旻顾不得去想四狗的死因和究竟发生了什么。张旻听到这个噩耗心中一寒,这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老杨知道这个消息后,也是万分惊异,老杨没有去安慰张旻,只是看着元宝,嘴里不停的抽着烟不知道想着什么。
时间已经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张旻呆呆的坐在昏迷的元宝身边,前面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和最后这样的结果,已经完全超出了张旻的预想。
看着昏迷的元宝,张旻开始越发的责备自己,为什么自己就非要去那个胡同看看,为什么自己非要带上元宝。张旻低着头心中懊恼着。
现在最后的线索也断了,张旻心中顿时慌了神,自己究竟该怎么办?张旻抓着自己的头发,心想,既然当年请到过神汉,自己现在回村就去请,去问村里的人,去找那个神汉,不论在哪,既然出现过,就一定能找到。
张旻定了定神,起身就准备往出走。这时,老杨回来了,老杨看了看准备出门的张旻问到:“你这是干什么?准备去哪?”
“回村,请神汉。”张旻回答到。
“请神汉?几年前倒是有可能,你现在想去请?我这局子里关着不少,你要不要问问?”老杨看着张旻说到。
“那你说我咋办?”唯一的想法被老杨如此否定,张旻控制不住情绪的对着老杨喊了起来。
“你先别急。等会我接个电话。说不定事情没这么糟。”老杨安慰到。
张旻听老杨这么说,也只好再次回到了元宝身边坐着,看着昏迷中的元宝,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
老杨打着电话再次出去了,张旻自是不知道老杨的信心究竟何在,可是既然老杨如此说,自己还是先等等的好。
“张旻,出来接个电话。”就在张旻不知所措的时候,外面老杨喊了起来。
找我?张旻心中一愣。怎么会有人打电话找我?张旻心中疑惑着。不过随即,张旻接了这个电话后心中一安。
原来,这通电话来自哈市,正是元宝的父亲打来的。而老杨说出去打个电话,也正是打给元宝在哈市的父亲。
自从上一次,喜子的案子被上面提点遮掩了下来,老杨就知道,这两个孩子背后绝对有路子。经过老杨的调查,就知道了元宝在哈市的父亲。
元宝的父亲在哈市倒卖古玩,不过因为现在逐渐流行收藏古玩字画,古玩市场不断崛起,元宝的父亲在哈市也变成了有头有脸的人物。
在哈市,元宝的父亲因为当时市里领导开始流行收藏古玩字画,便一狠心舍了手里的许多物件,一下抢占先机认识了不少官面的领导,借此,元宝的父亲逐渐的开始依靠上面的关系,在古玩圈里慢慢做大,同时又不断的往上认识更大的领导。这也是,元宝的父亲可以让上头点头遮掩原因。
可是老杨知道,元宝的父亲也因为倒卖古玩文物,少不了接触盗墓贼和文物贩子,甚至和俄罗斯人也有不少的联系。
因为元宝的父亲在官面上打通了关口,所以在哈市的文物市场,元宝的父亲做得很大,甚至很多冥器的出手,都要元宝的 父亲先看过,挑剩了再点头,才能再次卖给下家。
曾经就有人看着元宝父亲的这条路子眼红,伸手截了一批冥器,和元宝的父亲对着干。可是没多久,卖冥器的盗墓贼被警察发现死在了山里的墓中,说是因为分赃不均发生了火拼,而那个敢出手截货的人也被按上了不少罪名带进了局子,到现在也没有出来。
大家都知道这事情是怎么回事,可是没人敢说,上面也没人想说,只要不断的有东西送上来,没人愿意脱了这条方便的路子。
这次元宝出事,老杨便想到了元宝的父亲,这个在哈市手眼通天的人。既然人脉那么广,说不定会有什么办法。
虽然老杨从内心对这样的人很是反感,可是,看着昏迷的元宝,老杨还是给他打了个电话,希望元宝的父亲能有什么办法。
而后,元宝的父亲便打询问了张旻两人发生的事情,并告诉张旻,别急,事情没有那么糟,让张旻待在派出所别动,过会就有人过去。
张旻听到元宝的父亲这么说,心也安下了一半,在派出所里安心的等待着元宝父亲所说的那个人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