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图崛起三雄入伙(贰)
那婆婆似乎有些耳背愣了一愣这才回过身來很是费力地微微直起那驼背张合这一张皱巴巴的嘴道:“谁晓得他也沒打着什么鱼还天天去赌钱俺去说他他又嫌烦天天就是寻着借口來赌昨儿个他还哄俺说什么有间新开的赌馆送银子哼他以为俺老太婆傻赌馆给银子鬼才信咧现在输得分文沒有方才讨了我头上钗儿估计又出镇上赌去了你说气也不气”
阮小二 听了老娘的话笑了一声便把船划开
阮小七便在背后的船上也叹了一声说道:“哥哥正不知怎地赌钱只是输你说晦气不晦气”阮小七说到这里也叹了一声说道:“莫说哥哥不赢我也输得赤条条地但话说回來那昨个新开的那间赌馆却当真是送过些银子这事当真做的阔气”
吴用晓得他们说为的赌馆便是臧家新开的那间赌馆心里顿时生出一个办法來道:“既然五哥去了郓城县我们不妨去县里找找水路上就一条说不得还遇上了”
“嗯好那咱们就去郓城县里去”阮小七说罢便撑开了船于是当下两支船厮并着投石碣村镇上來
船行在路上吴用坐在船上貌似信口來谈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道:“七哥你们昨个去哪家赌馆玩的”
阮小七笑笑道:“就是那家新开的进宝赌馆输得可惨了”
吴用摆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道:“那就难怪了你可知道为何咱们兄弟在那进宝赌馆里都会输得血本无归么”
阮小七和阮小二见吴用那样子顿时也表情严肃了起來來了兴趣阮小七认真地道:“我们却不晓得还得请教先生莫非里面有猫腻那坐庄的捣了鬼”
阮小二听了顿时瞪起眼道:“他要是敢做手脚看我不拆了他的摊子”
吴用听得心喜但是脸面上却是愁云惨淡叹了一口气道:“叫七哥说对了这里头着实又捣了鬼”两兄弟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吴用顿了下继续道:“只是这鬼却不是捣在赌桌上而是耍在赌馆上你们也晓得这赌钱最重要的是靠什么”
阮小二想也不用想接了口道:“赌钱靠的就是气运气足了一本万利”
吴用点点头道:“对你们之所以输得血本无回就是因为那赌馆的气与众兄弟的气运不和众位兄弟向來行侠仗义各个好汉乡里乡外都有美名可是你沒不晓得那赌馆幕后却黑的很你们知道掌柜是谁么”
阮小二和阮小七相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道:“这个倒不曾注意过去了都在赌桌上趴着原來不是晁家的么”
“原來是晁家的但是臧家和县令串通前一天臧家令家丁在里头故意闹事官府借机冤枉晁家将赌馆查封强行沒收隔天这不是又开张了么掌柜的就是臧寒中为什么发钱你们当臧寒中心好说白了发的那些钱都是晁家的现在臧家官府勾结晁家也只能干忍着沒敢大气都沒敢出一口”
“哼这般做法简直就是欺人太甚那晁家如何个个窝囊不是还有个晁盖么怎么也怂了要是换了老子还不提了刀子和他‘讲讲数’”阮小二听了心里愤愤不平
阮小七也义愤填膺怒道:“他们招子不干净咱哪里还用的着和他们‘讲数’直接约些兄弟砍翻了他娘的”
吴用看目的达到了一半便道:“这事放到谁家谁不会怒更何况谁不晓得那赌馆可是个日进千斗的金饭碗就这么被人家耍奸计拿走了别说钱损失了多少就是这口气都是要争他一争的晁家当时也沒怂只是斗不过那臧家处处吃亏被人家半道劫了开施舍粥铺的粮后來他们故技重施连当铺也叫人夺了”
“什么”阮小七听的心里很是不舒服在船上就跳起身來踩的脚下的船只溅起一大捧水花來道:“怎么斗不过臧家有什么厉害不成”
“厉害道沒有什么只是莫说晁盖就是你们三兄弟也招惹不起啊”吴用说着不禁摇摇头一副憋屈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两个兄弟不知吴用是成心在激他都很來了气阮小二怒道:“怎么惹不起不是咱吹的就是凭我们三兄弟打他们十几个家丁根本就不成什么问題”
吴用低下头來故意装作沉思的样子顿了下有摇摇头道:“你们哥儿三个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可是别说臧家现在扩招了百名家丁门客來充门面最厉害的还是他背后的县令你要知道这官商勾结的力量那想整人实在太容易了简直就是找个借口的事”
“再厉害那还猖狂的一手遮天不成”
吴用叹了口气道:“你们知道晁家庄的大东家晁济道是怎么沒了的”
阮氏两兄弟都是摇摇头一副大眼瞪小眼的样子
吴用又叹息道:“就是被臧家的人设计在光天化日之下残忍杀害的而且就是杀害在石碣村到郓城县的途中晁家随行的十几人都惨着了杀手”
这话说到此处阮氏二兄弟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回过神來怒道:“这般猖狂这儿倒成了他们臧家的地盘了胡作非为想怎么就怎么哪里将人放在眼里”
阮小七也接过话來气愤愤地道:“晁盖在江湖上也不是有些名声别人的事他管的了自己的事就沒了办法让那臧家和官府这般骑在脖子上拉屎那以后郓城县里还不都得听他们使唤他们莫要惹着老子不然非寻寻他们晦气”
吴用叹了又叹道:“晁盖办法倒是有只是前几番被臧家和县府合理绞杀的损兵折将现在想反击都苦于沒有得力的人手”说着吴用深深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晁盖还被那县令摊派了四万七千旦的公粮只怕……唉过不得多久晁家亡矣再也不会有人每年在青黄不接的时候來开粥铺施舍粥饭了郓城百姓苦矣江湖上又少一个敢于声张正义的好汉郓城苍生苦矣”吴用说到此处心痛难当双眼微红几乎要掉下泪來
阮氏两兄弟听了这话被深深打动心直口快的阮小二道:“先生莫要难过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烧邪不压正这是变不了的道理你别难过沒落和打压都是暂时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吴用摇摇头有气无力地道:“不成了强弩之末气数尽了”
阮小七急了道:“怎么会教授不是说办法还有就是沒好帮手么”阮小七看看阮小二拍着胸脯坚定地道:“我们兄弟三个便是有用得着的一呼便应”
吴用见这招贤的火候差不多便愈发欲擒故纵地道:“唉不是我嫌弃诸位本事倒是厉害可是你们跟了晁家那就是和县令作对你们不怕受牵连么”
阮小二一听笑了道:“怕个鸟要是怕了就不是阮家的人”
吴用见势当即便在船上摇摇晃晃地起來纳头便拜道:“晁家有诸位相助那当真是如虎添翼吴用带晁盖谢过两位了”
阮小七见了赶紧上來扶住道:“教授言重了咱们兄弟都是铁打的汉子本來就是道义上的事应该的”
吴用这一件事有了底心里便踏实了许多这般一來到比他原先估计的时日又早了许些
船行了约把半个时辰到了一个独木桥边只见一个汉子手里掂着两串铜铁下來解船
阮小二见了赶紧高声招呼道:“五郎來了”
吴用闻声回头看时但见阮小五斜戴着一顶破头巾鬓道插朵石榴花肌肉块块的身上披着一领旧布衫露出胸前刺着的青郁郁一个豹子來里面匾扎起裤子上面斗着一条间道棋子布手巾
这下阮氏三雄都到齐了吴用见了心里甚喜便高高叫一声道:“五郎叫我寻的好苦”
阮小五一看也顿时喜了道:“好两年不曾见面我在桥上望你们半日了我还说二哥船上载着何人原來却是教授”
阮小二看着阮小五笑着道:“我和教授直到你家寻你老娘说道出镇上赌钱去了因此同來这里寻你且來和教授去水阁上吃三杯酒去我们正商量着个事也说來与你听听想必你一定是肯的”
阮小五笑了一声将铜钱往腰里一别问道:“什么事只要是教授说的我哪里会不肯你说是不是呵呵”说着阮小五慌忙去桥道解了小船三把两下就跳在舱里捉了桦楫只轻轻一划三支船厮并着划了一歇三支船到水亭下荷花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