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官府受迫纠劫案(贰)
阿嫂微微咬咬嘴角,又将何清伸过來的手轻轻推开何清在当地花丛里也是玩了个天翻地覆的对他嫂嫂这般的‘推阻’怎会沒了对策何清晓得这是女人“欲行还羞”的姿态于是也不在意便一手环腰将阿嫂搂在怀里另一只手就不老实地将阿嫂上面的衣扣解开两个寥寥草草就从领口里探进手去了顺着那细腻白皙的脖颈一路摸到光滑清立的锁骨何清谙熟这风月之事他微凉的指尖并不急于直达目的而是在到达那饱满曲线的边沿轻轻地画起了圈來
阿嫂哪里尝过这般的滋味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摸到这般要紧的地方心里矛盾重重却有很是受用脑袋里也不晓得怎地变得晕晕沉沉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只是脸上一片的绯红掩盖着她想遮掩的一切
何清的手指沿着那羊脂般细腻的柔软逶迤向上渐渐攀了上去就在快要触及顶端的时候阿嫂却突然一把推开何清急退了两步一面扭好扣子來一面笑吟吟地道:“阿叔哪里学的坏耍你哥哥还在要是瞅着只怕不好刚才也叫你解了解馋你就先和你哥哥说了等他办案这几日有你好好把玩的时候”
何清抬眼看了看面前的阿嫂顿觉风情万种之外还有些精明劲何清晓得阿嫂心里的算盘心里想想便同意了别有用心地多说了一句道:“嫂嫂说的是今后有的是我玩的时候”
阿嫂撒娇似的白了他一眼便给他添了酒要他先在这里喝着自己凉了凉脸收拾了下衣服便快步往何涛房里去将何清似有情报的话都备细说了
何涛听了他老婆这一番说,连忙叫老婆前去请了弟弟到面前
何涛一见了何清原來那副不高兴的脸面顿时绽满了陪笑说道:“好弟弟我就知道你今日來了对我总有好事你既知这些贼人的去向如何不早早说了好救我于水火”
何清道:“我这弟弟沒什么出息每次來家里哥哥都好不愉快我也是和嫂子随口说说兄弟何德何能可以救得了哥哥”
何涛道:“好兄弟休得要看咱这冷暖想想我小时将你拉扯大日常随然沒有你的什么好处但哥哥对你也沒有歹处啊快快救我这条性命”
何清将白眼一转沒有瞧他哥哥很是讥讽地道:“哥哥你手下有许多眼明手快的捕快聚集个两三百人平日里花天酒地陪着哥哥现在何不为哥哥出些气力量我一个破落兄弟怎能救得哥哥”
何涛听出了何清话里的挖苦也听出了他心间的埋怨当下涎着脸陪着笑好生劝道:“咱兄弟间休要去说他们那些鹰爪狗腿不论场面上怎么热乎那都比不得咱们的关系的你且快快告诉哥哥那些贼人的下落我派人捉了的时候定然有你的大好处”
何清道:“贼人又不曾与我商量过弟弟我怎知他们什么去向”
何涛有些急了脸面被憋的通红起來急道:“你不要呕我看在同胞共母的份上救哥哥一救否则命必休矣”
何清听哥哥的话都说到这里了觉得再装聋作哑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便道:“休说这等丧气话弟弟怎会眼睁睁地看着哥哥赴死嫂嫂守寡只是且等到哥哥至急处兄弟自然会來出些气力拿这伙小贼”
阿嫂听得何清左右兜弯子不愿直白相告心里一想一定是何清方才沒有尽兴故意这般为难于是一语双关地道:“阿叔看着弟兄情份也须救你哥哥你哥哥不活我第一个投井那时候‘什么都沒得过了’”
何清听出了嫂嫂话里的意思当下赶紧改了口道:“嫂嫂你知道我在赌钱上受了哥哥多少打骂我是怕哥哥不敢和他争执闲常时有酒有食只和别人快活全把这个兄弟忘了今日须叫他记着这兄弟也有用处”
何涛见他这话中含沙射影有些缘由慌忙取一个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说道:“兄弟权且将这银子先收了日后捕得贼人时金银段疋赏赐我一力包办都是你的好处”
何清见哥哥都将银子拿了出來想买通他何清不禁在心里有些冷笑这十两银子哪里比得上嫂嫂怀里的温存何清等的就是哥哥给他的这个台子下于是便装着好人笑道:“哥哥正是‘急來抱佛脚闲时不烧香’我若要了哥哥的银子传出去那岂不是弟弟勒索哥哥了快快收起來只要哥哥晓得弟弟的好便是了以后也能常常请到家里來吃些酒肉弟弟便心满意足了”
何涛一听何清这话喜出望外连忙道:“好好好哥哥晓得弟弟的好以后只管常來便是哥哥欢喜的很咧等到抓捕了贼众哥哥再好好犒劳你”
何清连连摆手道:“不必哥哥犒劳兄弟不为这个”何清说罢心里暗想道嫂嫂自会在你的榻上犒劳我……
何涛不知道何清心里所想的东西还真当是何清只为救他于是便道:“银两都是官司赏出來的怎么也有个五六百贯钱兄弟你休推却我且问你:这伙贼人是什么來历此刻又往哪里去了”
何清一拍大腿道:“这伙贼人我都捉在咱的便袋里了”
何涛听了这不明所以的话大惊道:“兄弟这伙贼在你便袋里这……”
何清道:“哥只莫管那么多我说被我抓着了那就是捉着了哥你先把银子收起來我慢慢说与你知道”
只见何清不慌不忙从身边招文袋内摸出一个经摺儿來指道:“这伙贼人都在上面”
何涛道:“这是贼人团伙的花名册”
何清沒有接哥哥的话头,而是从头娓娓道來:“不瞒哥哥说:兄弟前日因为赌博输了沒一文盘缠;有一班赌博的汉子带了兄弟我去北门外十五里地名安乐村有个王客店内做小二的行当因为二龙山匪患闹的厉害,官司行下文书來:着落本村但凡开客店的须要置立文薄一面上用勘合印信;每夜有客商來歇息须要问他‘那里來何处去姓甚名谁做什么买卖’这些种种都要抄写在簿子上官家每月察时我们都去本村里正那里回报兄弟我抄了半个月,就有了这个”
“可是这与打劫生辰纲的贼人有什么关系”何涛听得一头雾水,他原本想着何清是直接告诉他这些劫匪是哪里人世或是那个山头帮派的人现在押着生辰纲又往哪里去了他们如何可以抓的这些人归案可是现在何清却是说着他不见踪影的这几日干了什么若不是现在何涛有求与他只怕又要恼了
何清却不紧不慢地道:“有什么关系关系可大了我记得那是六月初三日有七个贩枣子的客人推着七辆江州车儿來这店里歇了脚我却认得一个为头的客人是郓城县东溪村晁保正”
何涛听出了些头绪问道:“你怎么确定是他要是我抓错了这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何清听了知道哥哥太心急了当下就想着要抓人于是便继续说下去道:“我先前曾跟一个赌汉去投奔他因此我认得那时候我写着文簿问他道:‘客人高姓’只见一个长须髭白净面皮书生模样的人过來抢先答应道:‘我等姓李从濠州來贩枣子去东京卖’我虽这般写了但是由此也落了些疑心第二日他们早早就走了当日天大亮了店主带我去村里相赌來到一处三叉路口只见一个汉子挑两个桶过來我不认得他店主人自和那厮招呼:‘白大郎挑了担子又哪里去何不來赌上局’那人应道:‘有担醋要挑去村里财主家卖’可是兄弟我怎么闻着也沒有半点酸味倒是有些醇香的酒气心里也有些怀疑而这时候店主人和我说道:‘这人叫做白日鼠白胜是个赌技很好的赌客’我当时也只是有意无意地记在心里后來听人们沸沸扬扬地说黄泥冈有一伙贩枣子的客人劫了生辰纲去我就不由地想到了先前的事心里猜着那伙人不是晁保正还能是谁”
何涛心里听了顿时乐开了花不管怎地好歹是有了些线索只是何涛再往下细细一想又有些愁起來道:“弟弟你须知晁盖不比常人要是沒有确切证据撞到他的门上那可不是闹玩的前些日子那里发生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晁家厉害的很咧”
何清听了不禁笑道:“哥哥何须怕这个如今只要先拿了白胜一问便知端倪这个经摺儿是我抄的副本”拔涛听了大喜随即引了兄弟何清迳到州衙里见了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