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尘埃初定
“也许,我不到这个时代,五老散人不会陨落,也不会有人成就大日如来元神印,那永恒,无意识,只凭借本能的天道啊,到底强大到了什么程度呢?难道这一切真的不能更改吗?”
张世凡看到巨大的金光佛陀冉冉升起,一股极为烦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突然双眼一黑,迷糊过去。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张世凡竟慢慢有了一丝知觉,只是无尽的黑暗,笼罩着自己,好似永不停歇。
张世凡的思维也好象停止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自己的身体都一点不能动弹。
张世凡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整个人好象陷进了一个一成不变的世界中。
黑暗,这无尽的黑暗,张世凡就这样一直看着,一点声息也无,好似极静,分不清楚真实还是虚幻,甚至!连自己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了。
就是这样的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一千年,这世界还是一成不变。
张世凡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
难道这就是非想非非想世界,如果死去的世界,就是这样,那就真的恐怖了。
就算那传说中的地狱,也是有颜色有味道的,也是丰富多采的。
“我无意间来到这个时空,妄图逆天改命,抗拒那不可改变的大势,潮流,真的能成功吗?强如师尊五老散人者,在永恒不变的天道之下,都陨落了,难道我能强过他吗?”
这恐惧一起,心惶惶,意殇殇,张世凡整个人刚苏醒过来的一丝意识似乎也模糊起来。
一念既起,一念又灭。好似露珠水泡,光怪陆离。
蓦然间,钓鱼城誓死不退的军民和被血肉双方染成黑红的城墙冲入脑海,被蒙古军拴成一串的男男女女,哭爹喊娘的惨叫;
蒙古铁骑呼啸而来,啊呜呜的叫嚣声和疯狂的尖叫声,被弯刀割下血淋淋的头颅漫天飞舞;
神州大地一片血海汪洋,流血漂橹,亿万子民沉沦苦海……,
各种景象纷至沓来,一下冲入脑海。
“我只求逆天改命,不使华夏大地遭受荼毒,就算自身永世沉沦,在所不辞!再世为人,当无惧无畏,无恐无怖,怎地生出恐惧!真是好笑!”
张世凡整个人忽然一下恢复了知觉,砰的一下,与地面狠狠地接触了一下,翻滚了几周,这才停了下来。
全身就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好似散架一般。
张世凡睁开眼,却是一片一望无际的平原,远处一座巨大的山峰拔地而起,威武雄壮到了极点。
那山紫气氤氲,隐隐有帝王之气,俨然天下群山之首。
四周的山不可谓不高,但是在这山四周都小心翼翼的收敛着气息,好似惧怕此山的气势,像极了帝王座下的臣子。
“万岳至尊!”
张世凡脑海中突然冒出几个字,此地是何处。
张世凡只记得五老散人将自己往北方一推,自己在青龙旗中,昏昏漠漠,渺渺冥冥,却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儿。
“当务之急,乃是凝练胸中五气,化出五行元神,度过一次天劫,方有自保之力!”
张世凡心中却是清楚,如无意外,五老散人铁定是陨落了。
五老散人在世自无人敢动自己,但是如今,恐怕全真教,太一教,吐蕃佛门都不会放过自己。
五老散人行事一向大有深意,更是在临危之际,将自己送到此地,其中肯定有自己缘法,只是如今还没到时候,没有显现,倒也捉摸不透。
“自己胸中五气,如今金,水,火,俱有小成,就连木行青龙也是相应的水涨船高,堪堪要结出元婴,只有那土行元神最为羸弱,迟迟不能突破。只有胸中五气齐全,能化元神,返照自身,虽然不能与五老散人相提并论,但是天下之大,大可去得。只是自己如果五行大成,恐怕那一次天劫立刻就要降下,自己虽然不怕,但是还得谨慎从事。那木行倒也好办,觅地苦修一年,就能化出元神,只是那土行元神倒是毫无头绪,不知如何能突破?如果给自己三年五载,当然完全能突破,只是张世凡知道,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清楚记得,那忽必烈登基,襄阳之战恐怕就快要发生?这可如何是好?”
张世凡寻思半天,依然毫无头绪,只得按下心思,收了青龙旗,朝着大山,迤逦而去。
此时,山东益州侯李檀府内,温暖如春,一间粉红的大床上,一具雪白的胴体,好似八爪鱼一般缠住一个粗壮的男人。
两条修长雪白的大腿悬挂在男人的腰间,男人一双大手揉捏着女人胸前的两团雪白。
扑哧扑哧的声音响彻房间,哼哼唧唧状似痛苦实则欢愉的鼻息声,夹杂着哼哧哼哧的喘气声,混成一块,淫靡霏霏,好一副活色春宫。
两个面貌清秀的丫头匆匆朝着里屋走来,走到门口,听着屋里头传出来的声音,不由迟疑了一下,收回了准备敲门的手,垂手静静在门口等待。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房间内云雨初歇,一个好似公鸭嗓子的男子淫笑道:
“妙人儿,为夫的这手九浅一深直捣黄龙的本事怎样?可还入妙人儿法眼?”
一个糯糯的女声腻笑道:
“夫君越来越厉害,妾身全身都飞起来了,感觉快死了。如今妾身一人已是承受不了夫君恩泽,改日让明玉那丫头也一并来伺候您,让她也沾沾夫君的雨露!”
门口那个身穿绿衣的丫头,正准备敲门,一听到屋里说到明玉丫头,不由羞红了脸,收回了正准备敲门的手,推了推一旁正偷偷掩口而笑的丫头。
那偷笑的丫头强忍着笑意,对屋里禀道:“老爷,奶奶,忽乃二奶奶那边来人请老爷过去!”
“什么事?不去,没看老爷我正忙着吗?”
屋内粗壮的男人揉着两团软玉温香的腻白,头也不抬地回道。
“明珠,明玉,你两进来给老爷我帮帮忙!”屋内的男人继续淫笑道。
开口的明珠丫头,胀红了脸道:
“老爷,忽乃奶奶那边来人说,好似是蒙古那边来的两个道人高功!请老爷务必要去见上一见!”
粗壮的男人听着蒙古两字,身体明显顿了一下,偷眼瞧了一眼床上那位双眼微眯,正陶醉在极乐中的妇人一眼。
见妇人好似没有听到,继续俯下身子,辛勤地耕耘着,喝道:“什么捞什子牛鼻子道人,杂毛老道?不见,不见!”
床上的妇人听言,却是睁开了眼睛,娇声道:
“老爷,去吧,蒙古那边来的人,暂时还是虚以委蛇为上,不要得罪得好,目前还不宜撕破了脸皮!”
“忽乃那个贱人,前些日子送大禾小禾前往襄阳,一路上与未央生打得火热,以为我不知道;还好,未央生那个假秃驴,路上碰见个厉害的仇家,连大欢喜神庙一脉吃饭的家伙都被人割了,才算解了我心中一口恶气,割得好!”
粗壮的男人恨声道。
虽然骂道,但是依然恋恋不舍地从妇人丰腴的肉体上爬起来,对门口骂道:“还不快进来替我穿衣,两个小骚蹄子,还在等什么?”
两个丫头慌忙推门进来,帮那粗壮的男人的穿衣,收拾停当。
只见那男人五短身材,长得奇丑无比,右脸颊一个黑痣,黑痣上有一撮毛,越发衬托得整个人猥琐无比。
只是一副身板倒还粗壮,跨步间隐隐有些龙行虎步的气势,身上有一些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威严。
粗壮的男人伸手揉了揉绿衣丫头鼓囊囊的胸脯,方才意犹未尽地出门而去。
一出门,堆满淫笑的脸顿时遍布乌云,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加上丑陋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看着男人出门之后,床上的妇人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坐起身来。
雪白的身体好似绸缎一般光滑,殷桃小口,丹凤眼,柳梢眉,未语先笑,脸上潮红一片,眉角春意荡漾,看得人心里痒痒。
该妇人看不出年纪,只是看来及其年轻,好似二八佳人,细看又似熟透的蜜桃,快滴出水来。
“妙真奶奶,大老爷说五色土祭坛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说让少奶奶劝说侯爷选定吉日前往,献表祭天,昭告天下,扯旗起事!”
绿衣的明玉丫头见四下无人,方才小心的告诉那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