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1章 艰难选择
手术灯的还亮着，在美子制造出来空间里，叶成觉得时间是度日如年，而在现实中，不过就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一出空间还有些不习惯。
坐在手术室门外，焦急的搓着双手，
从小丑面具的嘴里得知夜煞一共有七人，现在被灭掉一个，还剩下六个，不知道这六人在什么地方，但叶成能感受到，当小丑面具灭亡的那一刻起，他的汗毛一下子竖立起来，那是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直觉告诉叶成，这剩下的六人并不在东海，他向来相信自己，不过他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遇上这剩下的六人。
手术室灯持续亮着，望着进进出出的护士，叶成微微皱起眉头，小刀的伤很重吗？
“护士，里面的那孩子是不是？”
“不好意思，先生，里面的状况很危险，院子亲自主刀，请不要妨碍我们。”
叶成点点头，他走向安全通道，点上一口眼抽吸起来。
夜煞到这里已经完全了解，只是心头始终牵绊着一件事。灵婆也好通灵城也罢，这些或许都是小丑面具为了对付他的一种方法，可是，陈落雪还活着的信念却越发的根深蒂固的扎在心底。
抬起头，蓝天白云上飞过一只巨大的飞鸟，铺展着翅膀落在了对面的树林中，叶成急速窜出大楼，进入林子里。
巨鸟栖息在地上，美人坐在巨鸟身上，她手里拖着一个盒子，冲着叶成微微一笑。
“岛主的消息真是灵通，我这才刚刚结束，你就来了。”
“叶成，我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我看不到的东西，除非我不想听不想知道，感谢你为我们除掉了一人，这是我的小小诚意。”
叶成不客气的结果盒子，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像玉一般的石头。“这是？”
“千年前它还是一颗果实，经过这千年炼化已经成为一颗石头，如果它跟您有缘的话，它一定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结果。”
叶成挪挪嘴，这个鸟人族还真不是一般的鸟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是这么不干不脆的叫人窝火。
“你的意思就是说，它根本就没屁用呗，什么叫有缘无缘的啊！”叶成不客气的回应着岛主的好意，人是美，只可惜美得叫人难受。“你还是留着给你儿子用吧，他比我更需要这个。”
美人掩嘴一笑，还是把盒子放到了叶成的手里，她微微摇摇头。“打从我成为岛主的那天起，他就不是我的孩子了，我很高兴他能遇上你，希望在这里，你可以磨练掉他的锐气。”
美人骑上巨鸟，留下许多问号给叶成后，悄然离去。
一块破石头用一个价值不菲的盒子装着，谁跟他说鸟人族生活潦倒了？没钱，靠，简直就是过着贵族般奢侈的生活了好吧！
把石头踹到口袋里，叶成返回手术室，红灯已经熄灭，询问护士之后，叶成来到同层楼的监护室。
小刀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了管子，看起来十分的叫人揪心。
黑医走到叶成的身边，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头，示意他到办公室。
叶成关上门，黑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瞄了叶成一眼，摇摇头说道：“小刀的状况不是很好，我希望你心里做好准备。”
叶成跳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恨声说道：“我不管你使用什么方法，我要人活着。”
黑医推开叶成，他煞白着脸，点上烟。“你没告诉过我他使用双修。”
“这跟他身体有什么关系？”
“这样的人身体向来都不是很好，不过这个小鬼的运气算是不错的，冰系与水系之间有互补的作用，但是想要他健康成长或者在今后战役中存活下来，他只能二选一。叶成，他的身体承担不了双修的后果。”
黑医的话给了叶成一点点希望，也就是说小刀并非被判了私刑，他还有活下来的可能。“是不是二选一，你就办法让他活下来？”
“一半一半！我说了我不是神，我只是一个人，他能不能活下来，取决于他自己，手术是成功的，不过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是维系他的命体，不能保证他以后。”
叶成颓然的做到在沙发上，双系异能会过度消耗人的体力与元气，这点他清楚，他也提醒过小刀，可是这个小鬼倔强的很。
“冰系！”
黑医从沙发上跳起来。“我觉得你应该跟他商量下，这是他自己的事！”
“我了解他，他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命来放弃双修的，冰系对他来说已经很纯熟了，水系是辅佐，有没有都无所谓。”
黑医犹豫了下说道：“你想好就好，手术我会放到明天做，我建议你在他醒来的时候，还是跟他说一下会比较好，不要让自己留下遗憾。”
黑医像是一个过来人似得拍拍叶成的肩膀走了出去，他的眼底有着一抹伤痛，深深触动了叶成的心。
六个小时过后，美子还在沉睡，黑医闲来无事的待在病房里偷懒，叶成穿上无菌服进入观察室，小刀已经醒来，他看到叶成的时候，眨眨眼，因为插着管子，他还不能说话。
望着这样的小刀，叶成犹豫不决起来，不过问就断了他的水系，这或许很残忍，但至少他能留下他一条命。
同样都是修炼的人，叶成从修炼者来考量，他觉得他的据顶很残忍。
叶成摸着小刀的头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能听见我说话吗？”
小刀点点头，想要拿掉嘴上的呼吸器。
叶成握起他的手说道：“你现在只要听我说的，可以用摇头或者点头来回答我，好吗？”
小刀闪烁着黑眸，良久点点头。
“现在有一个选择必须由你自己来做决定。”叶成艰难的开口说道。“你的身体无法同时承载下两种异能，如果你想活着长大，只能二选一，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小刀眼里闪烁着泪花，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用力摇晃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咔咔声响。
“不，你只能选一样，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眼泪从小刀的眼里留了下来，他扭过头去等了半宿之后，奋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用力拔掉身上的管子，他用他的行动说明了一切。
管子脱离的病人的身体，呼叫器嗡嗡作响，护士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小刀从床上做了起来，跪在了叶成的跟前，当场发飙。
“这位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他还是个病人，拔掉管子会死的！”
护士上前想要替小刀重新接上管子，被叶成一臂挡在外面。
“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叶成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刀问道。
虚弱的小刀坚定的点点头。“我的仇还没有报，就算有个好身体又如何？”
叶成叹了口气，他放开护士大步走出监护室。
走廊上，黑医穿着白大褂从他身边跑过，冲入监控室，不一会，小刀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手术的灯再次亮起。
回到病房中，叶成无力的倒在沙发上，床上的人蜷缩着身子，黑发盖在白色被单上，挡住了小巧的脸蛋。
天无绝人之路，一定会有办法的！
盯着美子的脸，叶成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感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在了脸上，叶成一下子惊醒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他睡了有多久？看了下时间，自己尽然深度睡眠五个小时。
脸上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伸手一抹，确实有水滴！
可是，美子还在沉睡，房里只有他一人，空调也没有漏水，密闭的空间下怎么会有水？
叶成猛然觉醒，他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戒备的抬头望着天花板，巡视一圈后，并没察觉到任何的一样，走到通风口下，叶成跳上桌子，隐身在黑暗中，金瞳扫过隔断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从里面散发出来的气味只有干燥的霉味。
是自己太神经了吗？
叶成跳下桌子，他轻轻推醒美子，让她不要说说话，穿好鞋子，悄悄地走出了病房。
美子不知道叶成搞什么，两人躲在门外，朝着里面望去，等了许久，病房里，极为的安静，什么都没发生，叶成纳闷的摸摸后脑勺，有点想不明白了。
“夜哥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叶成走到安全通道内，点上眼吸了两口把刚刚梦里的事说了一边。“可能是我太紧张了。”
美子微微皱起眉头，她伸手摸向水滴的地方，闭上眼。
叶成扣住她的手腕说道：“别乱用力量了，你还没体力还没恢复。”
“夜哥哥，我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你可能是遇上梦魇了！”
梦魇！
美子对梦魇有着很深的了解，她滔滔不绝的跟叶成解释着什么是梦魇，在她们东瀛，梦魇是个恶婆婆，她常常守在床头，制造一些可怕的梦境给人，是个喜欢恶作剧的人。
梦魇不会主动杀人，但不代表她不杀人。
叶成应了声，小丑面具刚死，就出现梦魇这东西，是巧合吗？故作轻松的叶成，勾着美子的肩往手术室的方向走去。“我要替小刀找出可以为此双修的法子，明天我就带你回市区。”
美子见叶成不想再提梦魇的事，只好把这事压在心头上，可心里却燃起一股不安。
小刀的第二次手术可谓是在跟死神比力气，因为他自己的莽撞，不仅把伤口迸裂，还让内脏错位，断裂的骨头深深砸入内部，导致大出血，给手术带来了风险和难度。
黑医站在手术台前，长达十多个小时，丝毫没有任何疲倦的神态，在未知的情况下，一点点寻找着出血点，最后在小刀的胸腔上找到一根断裂的骨头和被扯断的管子碎片，一半插在了心肺中，骨头擦破了心脏瓣叶，情况十分的危急。
这一刻叶成很后悔，如果他没有告诉小刀，会不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脑海中忽然闪过在金阳神殿中的情景，父母的死会不会也是因为自己造成的？
美子反手扣住叶成的大手，她靠在他的肩上，轻声的哼起了小曲，低低的声响像一道泉水流进了叶成的心底。
不知不觉中，天色再次放亮，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小刀从里面被人退了出来，送往加护病房。
美子跟着过去，叶成没见到黑医，他走了进去，见黑医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拽起他抗在肩上走向院长办公室。
中午十分，安凝宣开车来到医院，叶成把通灵城的案子大致跟她说了一遍，因为已经定性为悬案，关于通灵城上的内容，国道边上的土村，还有那会响的次品电话，都是无法用常理解释的，所以警局为了省去麻烦直接定性。
安凝宣关上录音笔，她用手枕着下巴，看守所里的墙面，她看的很清楚，再次看到的感觉很奇怪，仿佛陈落雪在死之前有什么东西想要告诉他们似得，只是那个时候，谁都没有去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