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0章 血脸
陈落雪盯着一盒子的垃圾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她淡定的问道：“你的癖好很另类。”
“老大，你学会幽默了，都是那个叶成的功劳吗？有机会我倒是要亲自去会会。”
“你有这个机会的，他将会是你最大的情敌。”
男子哎哟了声，自大的哼哼两声。“不怕！有老大在，他吃不到我家娃娃菜！据我所知叶成喜欢性感美妞，黄毛丫头不是他的菜。”
“你还真有自知之明，我有说过他吃杂食吗？”
男子不啃声了，今晚的老大心情不佳啊！“我计算过张么么从北城过来的时间，所以打算亲自下去接人的。刚好被我看到一幕怪事。”
男子说着打开电脑.“这个是她丢在对街巷子里的东西，不过已经化成了水。”
陈落雪看过视频后，了然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有人盯上了她，知道她是张家人的可能性有多大？”
“百分之三十的怪率，她身上没有明显的张家人特征，但她是最奇特的一个。”
“给我一盆清水。”
要从一堆残渣中分离出水分和汁液是相当令人恶心的活，但有人可以将整个过程演变成一种优雅的美，男子只服陈落雪。
无需沾惹任何污浊，仅凭念力就可以将液体与残渣分离出来，水分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球体后自然裂开，分出许许多多的小水球落下桌面的水盆里。
有的水球子啊碰触的水面后与其一起融合，有的则是漂浮在半空，还有的在碰触到清水后化为污浊沉到水底，有一些则色漂浮在水面上。
当所有的水球纷纷归位后，陈落雪让男子端开水盆。拔下发髻上的簪子刺破手指，滴下的血珠子与浮在半空中的水球融合后，顿时激荡起约一米高的血柱。
陈落雪掌控着血柱，另一手像是在弹琴的手指快速的波动着血柱底下的一缕缕血线，很快血柱发生了变化，随着血线被分层而出消散在空气里时，游荡在上半层的血柱开始发生变化，散开凝聚再散开最后形成一张脸。
期初这张脸还是没有任何神态的，它几乎是以低垂的姿态向下四十五度角闭目着。当陈落雪开始靠近的时候，这张脸忽然扬起张开账目，一道寒光刺了出来。
“小心！”陈落雪身边的男子大喝一声，他在寒光爆射出来前，已经先一步冲上前，拦腰抱着她向左侧倒扑下去。
当当两声，寒光射在地上谈起后，再往前冲出二十多功夫扎在了水泥地中。
好厉害的暗器！
男子用身体挡住了陈落雪，他回头看向暗器落地的地方，余惊未定！再看那张血脸在一击未中后迅速收缩到一颗雪球，然后就看到一个光点从血球中爆开，散落出无数个水珠子掉落在桌上。清澈的水珠在与物体碰撞后陡然被蒸发，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般。
陈落雪撑着额头，在寒光爆射出来的时候，她被一道精芒直射，脑海中出现很多画面，随机头痛欲裂到想死的地步，要不是男子反应灵敏，恐怕她现在已经成为一句冰冷的尸体。
“韩，谢谢你！”
“说什么傻话！对方是来者不善，我太大意了。”韩确定没有外敌后，扶起陈落雪。“天快亮了，我先送你回北城。”
“不用了！这次袭击不曾，对方不会再来，只是我担心会暴露你。”陈落雪忧心的望着韩。
“我是谁啊，你放心吧，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找到我的。”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韩还是露出了一丝疑虑。“这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找上张家人。”
陈落雪整理了衣物后，将长发盘起，拿起发簪时赫然发现簪子上有一滴血珠子。“最近异能人活动频繁，这个你拿去化检下上的DNA，或许会有结果。”没有发簪，她随意拿起一支笔插在发髻上。“我先回去了，一切小心。”
“老大！”
韩叫住了陈落雪，他潜意识下觉得她对他有所隐瞒。“真的没有什么吗？异能人通常不会主动攻击人，你我都清楚袭击北城分局牢房，与这张脸都是来自异能人的手笔，真的没有物体吗？”
“先查出身份吧！一切等叶成出来再说。”
陈落雪走近自己建立起来的水幕中，她穿过水墙后消失在韩的面前。
天一亮，韩直接从事务所前往西城区法院，今天这里将会对南城分局虐待嫌烦案开庭。
这是一场相当诡异的庭审，没有原告也没有被告，只有法官与原告律师及被告代表。在传统意义上，这并不有效，但它确实在审理中。
出于原告律师申请了名义保护，这堂庭审不公开审理，除了必要的人员之外，全部出于封闭式聆审。
被告代表在接到法院传票后第一时间已经明确表达对方的无中生有，但基于原告方持有多项证据指证，并且原告律师持有一定的特殊待遇性，西城区法院无法拒绝韩律师所提的任何要求，只得审理这起虐犯案。
庭审在顺利进行，睡过头的张么么顶着一头乱发冲进西城区法院，现在已经是九点半，昨晚睡得太晚，闹钟定了好几个，居然早上全都坏了一个都没响。等她一睁眼，已经是九点十分。来不及刷牙洗脸，骑上小滴滴，一路红灯的来到法院，居然还不给进了。
“王八蛋！非公开庭审也不知道告诉我，害的我就这么没形象的出门，一会看我怎么熏死你。”张么么坐在法庭外面的走道上，整个大楼安静的连根针掉下来都听得到，她坐着坐着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不一会就靠在凳子蜷缩起双腿睡过去了。
叮叮！叮叮当！
梦里好像有圣诞老公公在摇铃铛，吵死人了。
张么么皱起眉头挥舞着双手似乎要去抓住什么，一个劲的往前伸展，最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彻底清醒过来。
本就邋里邋遢，此刻从凳子上掉下来的模样更是看着搞笑，就跟街上乞讨的流浪汉差不多。
经过的人对张么么指指点点，有的人还跟负责把守的人员投诉，一样的眼光让人浑身不自在。
“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张么么怒喝回去，被工作人员投诉安静后，她收回挂在凳子上的长腿站起身。发现审理虐犯案的法庭已经大门敞开，里面一个人都没了。“完了完了，怎么就结束了呐！”
“小姐，你不能进去。”
“请问刚刚这里的庭审是赢了还是败了？”
工作人员看了她一眼，露出十分同情的深情说道：“败了！”
啊，败了！那叶成岂不是......
想到与陈落雪之间的赌约，张么么拿起背包冲出了西城区法院，直接来到彩云仙霞。
奇怪的是一路畅通下到了顶层反而有人拦截，挡住了去路。
“我要见陈落雪！”
“没有预约的话，请先在楼下预约。”秘书小姐相当的客气，但就是不让张么么往里走半步。
张么么瞪远了眸子，一脸蛮狠。“我要见她不需要预约！你不让我见她，是怕承担不起后果吗？我们昨天约好十点，你让我进去。”
秘书小姐双手交叠垂在身前。“小姐现在已经十二点，你过了预约时间，请在楼下服务台重新预约吧！”
“你说什么？十二点了？”张么么有点不相信的看了眼自己的腕表。、“你当我不识表啊，现在明明是十点多五分啊，你别欺负老实人。”
遇上胡搅蛮缠的人秘书的忍耐力也是相当强盛的，为了证明张么么的表坏了，秘书掏出手机与手表，明确现在的时间后，上前一步，将发愣的人送进了电梯，还礼貌性的按下了一楼数字键，对着她挥手拜拜。
真的已经十二点了！张么么站在一楼大厅的服务台前，各国时刻表都显示着现在的时间段，推算下来，那个秘书还真没骗她！
失落的心情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叶成会不会死？那个坑爹的律师明明告诉她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那个倒霉鬼不会连吧百分之十的幸运都没有吧！
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出彩云仙霞，张么么不死心的拨通了马良存的电话，一连打了几个都是处于无人区，气的她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现在怎么办？要是官司输了，叶成就真的剩下一条路。望着蓝天，张么么嘟起嘴，她不会让叶成被枪毙的，没变法了的话只能那样了。
回到北城分局已经是过了午餐时间，张么么发现今天的同事们都相当的积极，居然没有人闲聊，盯着电脑把键盘敲得跟打鼓似得噼噼啪啪响。
这都是抽的哪阵风啊，怎么突然都那么卖力了？
想要找个人问问叶成的事，都没人搭理她，张么么只好开始处理手头上的工作，然后去马良存的办公室转了圈。刚出来就撞上了袁明达。一个档案室的人跑他们刑事科来干嘛，看他贼眉鼠眼的就一定没按什么好心。
心情本就不佳的张么么故意快步上前，对着袁明达的肩头用力撞了上去。
“哎呦，我的妈呀！谁走路不长眼睛啊，疼死我了！”
靠，一个男人发出这种声音，真他妈娘炮！、
张么么心里骂着，但脸上还是装出无辜样子盯着袁明达，本就是一张娃娃脸露出无辜的神态更加卡哇伊了。“袁处长，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袁明达本来还想再骂的，可以见张么么立即收了声，揉着被装疼的肩膀赔上假笑说道：“没有呀，刚刚有人说话吗？我怎么没听到，么么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幻听了呀！”
么么？！啊，好恶心！
张么么打了个寒颤，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办公室里走去。
可怜的袁明达只好揉着肿胀的肩头往楼上局长室跑去。原是想从刑事科里套点东西出来的，谁知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忙碌着，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去科长室还被个小丫头整蛊了，啥也没捞到。之前还在局长面前打包票的，现在可好空手而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