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决斗
秦堪轻轻一闪躲开了高业进击，高业见落空更加疯狂攻击，招招狠毒，一出手就要制人死命。秦堪心惊，高业武功进步之快，大出意料，眼见他招式层出不穷，如长江大河连绵不决，秦堪几次看出他招式破绽，无奈攻速太快，一闪而过难以捉摸。
高业也暗暗心惊，自已一番苦练，招招抢攻依然奈何不得秦堪，秦堪身形如鬼魅，每每要打到他身上，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看他的功夫和教中训练之法有很大不同，难道他也另有师父？
高业一声长啸，声如狼嚎刺耳，口中吐出一口鲜血，身形为之一变，脸色半红半绿诡异之极，出招速度和力度都提高不少。秦堪再也无法靠身法与其周旋，不得已和高业硬碰硬对了好几掌。
高业内力非常怪异，秦堪每对一掌，对方掌力时而冰冷，时而炽热，几掌下来身体极不舒服，胸闷气躁，不得不放慢步伐，跟着对手节拍对攻，这样一来形成了僵局之势。
秦堪从赵一民口中得知，天忍教并非都是外来武功集成，教中几个女真长老实有厉害功夫，其中有一门天魔解体大法，可通过自残身体激发本身潜力，成倍提高功力，高业突然增加功力恐怕与此有关，看来高业的师父就是这几名女真长老之一。
忽然心中一动，天魔解体自残身体激发功力，必不能持久，高业肯定急于打败自已，那么破绽必然不少，只是高业攻速太快，纵然破绽显现也难抓住。忽然又想到，既然攻速过快无法抓住破绽，何不提前预知破绽？只要先行知道破绽出现时机，提前最好准备，就可一击成功。
想到此处，当即留神观察高业招式路数，判断破绽出现的时机。高业越来越焦急，两人僵持不下吃亏的是自已，时间越久对自已越不利，终于忍不住铤而走险，要毕其功于一役，高业大吼一声，吼声中攻速更快，内力更强，四面八方都是高业身影。
秦堪准确判断出破绽出现时机，高业铤而走险的那一刻，毫不犹豫欺身而进，左掌快如闪电在高业背心一击，高业“哇”的一声，口中喷出大口鲜血，摇摇晃晃想稳住脚步，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软瘫倒下。
秦堪居高临下冷冷看着躺在地上高业，高业喘着粗气，怎么也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眼里流露出恐惧、惊讶、怨毒。
“秦堪，老子又输了，有种的把老子杀了。”高业狠狠道。秦堪第一个感觉高业真变了，以前的高业打输了立马开口求饶，如今居然不怕死了。秦堪摇摇头：“怎么会变得这样？”
高业忽然狂笑：“秦堪，你也怕了我，你很奇怪我怎么不怕死了？这一年多来，我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人生早就没有乐趣可言，死活也就无所谓了，你今天不杀我，以后老子会加倍害你，你怕不怕？”
秦堪怜悯看着高业：“我不怕，因为你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
高业怔住了，看着秦堪忽然嚎啕大哭：“你眼里看我可怜吗？老子不要你可怜，秦堪，老子一定要杀了你。”
这时走来一名卫士队长，看着高业大哭大叫不禁皱眉，当即吩咐左右：“将他抬走。”立时上来几名卫士抓住高业手脚将他抬了出去。
卫士队长道：“秦堪，退下。”秦堪默默走回牢房，看守打开牢门放秦堪进去，又重新锁好。卫士队长冷酷看着林十八等人，林十八背后起了一股寒意，今天看来凶多吉少了。
卫士队长道：“打开牢门，每个犯人配两个兄弟押持，犯人胆敢轻举妄动格杀勿论。”牢门打开，林十八等人鱼贯而出，完颜冰儿忽然扑到秦堪面前，双手抓住牢门铁条：“秦堪，我错怪你了，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也害了这许多师兄。”
秦堪悄然泪下，什么也没有说。卫士队长喝道：“拉开她，带走。”两名卫士上来抓住完颜冰儿，完颜冰儿拼命挣扎着：“秦堪，如何有来世，冰儿一定嫁给你。”
林十八远远朝着秦堪喊道：“大哥，兄弟先走一步了，保重。”
看着完颜冰儿和林十八消失不见，秦堪这才转身，唐幽幽怯生生问道：“秦大哥，他们会死吗？”秦堪无力答道：“我不知道，吉凶难料。”
林十八完颜冰儿等人被带入一处大厅，厅中空荡荡，只在一角放了个兵器架子，摆着好几把长刀，卫士队长高声道：“尔等听着，按照教规你们本该处死，教主大人仁慈，体谅尔等成才不易，现在准许你们一半人可以活着出去，至于谁死谁活，你们看着办吧。”卫士队长说完，众卫士缓缓关上厚重铁门退出大厅。
林十八忽然笑了：“各位兄弟，教主果然够仁慈的，只杀一半留一半，兄弟们，把刀都拿起来。”
众人依言取走兵器架上的刀，正好人手一把，林十八忍不住大笑：“教主想得周到，这些刀不多不少，倒也公平了。各位兄弟，林十八无能，连累各位了，只好先走一步了。”
林十八看着完颜冰儿，完颜冰儿点点头，两人将刀横在脖颈上准备自刎。众人赶紧抱住两人，一人流泪道：“大哥，要不是你把我们组织起来，我们早就死了，那还有今天？冰儿姑娘是个女孩子，更不能死了，大哥，我们命是你给的，今天兄弟们就还给你了。”
林十八急叫：“众兄弟万万不可，要走也是我们。”那人道：“你们抓住大哥和冰儿姑娘，好好看着，其他人随我来。”立时有一半人站了过来，那人道：“大哥，你好好活着，别忘给兄弟们报仇。”说完自刎而死，其余人纷纷效法自刎而亡。
林十八完颜冰儿和剩下的弟子跪在一旁，林十八道：“各位兄弟走好，林十八发誓一定为你们报仇。”“报仇雪恨。”众人高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