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仇恨
林十八颤抖着捡起刀，缓缓走到老僧面前，红着眼盯着老僧，老僧依然闭目，似乎已经入定。
“我认识，”林十八忽然高叫道：“他是我师父，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放过我师父。”老僧闻言睁开眼，叹了口气。
高业哈哈大笑：“你这小子终于承认自已是奸细，你第一天到天忍教，就被注意到了，这么多年来你的底细早就被查得一清二楚，这老和尚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智明，你是他徒弟，不过不叫林十八，而是叫法惠，为了抓你师父，可真不容易，恰巧老和尚有事下山，我花了许多心思这才抓到手。”
林十八高声骂道：“卑鄙无耻的小人，准是你使了阴谋诡计，才抓了我师父，我和你拼了。”
高业笑道：“王爷仁慈爱才，你投入天忍教当奸细，只要你杀了师父，王爷不但不追究，还保你荣华富贵。”
林十八大吼一声，冲到高业身旁挥刀急砍，高业轻轻一闪，躲开一击，林十八见刀落空，红着眼发了疯似的乱砍乱剁。高业冷冷一笑，不慌不忙躲过，双掌连击，阵阵掌风夹杂着一丝腥味不断挤压。
林十八不成章法全力抢攻，全然不顾自身防守，在高业阵阵掌风攻击下，不多久全身忽冷忽热，五脏六腑说不出的难受，恶心的想吐，速度和力量慢慢缓了下来，高业抓住机会，“啪”的一掌击在他胸口，林十八当即口吐鲜血，踉踉跄跄后退七八步倚到大厅柱上，胸口剧烈起伏，不住大口喘着气。
智明摇摇头，忽道：“法惠，你过来。”林十八已然无法走动，当下爬到老僧脚下，智明爱怜抱起林十八：“为师多次告诫你，任何时候要平心静气，不可妄动无名，你要是时时记住师父的话，也不会丢掉一只手了。”
林十八大哭：“师父，弟子错了，不但失手杀了本门师兄，还犯杀戒，色戒，酒戒妄语戒，弟子还算什么佛门中人。”
智明叹了口气：“佛门广大，纵使大奸大恶也容得，何况你一心向佛，要说因果，首推为师，当初就不该答应你请求，这才有今天的果报。”
林十八道：“是我不好，当初不该逼着师父答应我计划的。”智明摇摇头：“法惠，转眼你都长这么大了，来让为师好好看看你。”
林十八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智明慈祥摸摸林他后脑，林十八仿佛又回到小时候师父哄着自已睡觉。忽然智明抓住林十八右手朝自已胸膛一拉，林十八不猝急防，右手短刀插进智明心口。
林十八大惊，一连声惊叫：“师父，师父，你怎么了？”智明胸口鲜血不断涌出，摆摆手，脸色平静如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说完闭目而逝。
林十八抱住师父放声大哭，高业哈哈笑道：“少林叛徒弟子法惠，为了表示对天忍教忠心，特地亲手杀了师父，实乃可喜可贺。”
秦堪目睹人间惨剧，暗中为林十八难过，忽闻侯赛因冷冷道：“秦堪，该你了。”秦堪一惊，这才发觉大厅中多了一副担架，上面躺着赵一民！
秦堪脑中热血上涌，刚才他还为林十八难过，万万没想到林十八的事情居然还要在自已身上演一遍。
侯赛因指着赵一民到道：“你认识此人吗？”秦堪淡淡到道：“认识。”
“那你可知道此人真实身份？”
“知道，他是丐帮帮主的师弟。”
“难道就没有其他身份了吗？比如是你的什么人？”
秦堪冷声道：“回护法话，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至于其他身份我就不知道了。”
侯赛因碰了个软钉子，转头问赵一民道：“你和秦堪什么关系，他是你什么人？”赵一民笑道：“侯赛因先生，我一个下贱奴隶，怎么和秦堂主有关系？你想假手秦堂主杀了我，真是太瞧得起老朽了，我还得好好谢谢你了，哈哈。”
侯赛因脸现怒色：“秦堪，本护法这就下令你杀了这个奸细。”秦堪平静道：“遵命。”
秦堪走到赵一民身边，赵一民躺在担架上神情憔悴不堪，看见秦堪过来笑了笑：“秦堂主，老朽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难得你看得起老朽这么一个下贱人，老朽知足了，这就请秦堂主送老朽一下吧。”
秦堪缓缓举起刀，高业紧张的取出兵刃警觉看着秦堪，侯赛因完颜汉也都起立暗中戒备，周围的侍卫更是亮出兵刃，如临大敌。
秦堪回过头淡淡道：“用不着这么紧张吧？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病人，用得着这么戒备？”完颜汉和侯赛因对望一眼，神色尴尬，完颜汉挥挥手，众侍卫放下了兵刃。
秦堪平静看着赵一民，微微一笑：“你老真威风凛凛，吓得这些人胆战心惊。”赵一民哈哈大笑：“不是我威风，是这些鼠辈太胆小了，哈哈。”忽然一阵大咳，秦堪轻轻拍了拍赵一民胸膛，赵一民咳嗽慢慢缓了下来：“秦堂主，我重病缠身，本就是待死之人，多活一天就多一天痛苦，承蒙你不嫌弃照顾，我已经心满意足了，这就送老朽去吧。”
秦堪微微一笑：“前辈，秦堪这就送您了。”刀光一闪而过，赵一民胸前心脏处多了个血洞，赵一民脸色如常，已含笑而逝。
秦堪出刀收刀，快如闪电，旁人只见刀光一闪，赵一民已经气绝，至于怎样出刀无人看清，不禁都抽了一口凉气，心想刚才那一刀如果杀的是我，那可是稳稳死翘翘了。
秦堪缓缓合上赵一民眼皮，站起身淡淡道：“丐帮赵一民已为秦堪所杀，你们都要看好了，别认错人。”高业正要大声宣布秦堪杀了赵一民，闻听秦堪此言，张了大口怔怔的发呆。
侯赛因脸色很难看，看着完颜汉很不满意，完颜汉索然无味，自觉无趣，心中隐隐作痛，自已又输给秦堪一着。高业有些惊悸看着秦堪，嘴角不住抽搐着。
忽然外面有人高叫：“公主驾到。”完颜塔兰带人急匆匆走近大厅，众人连忙纷纷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