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发展和战争
李蹇检查了一下觉得没问题直接让张兴从马厩里挑出三匹温顺一点的战马上套，后面缀上犁铧。
很多正在耕作的农民不知道李蹇要干什么都过来看热闹，望着李蹇把马匹弄进地里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以前从来没人尝试过用马匹耕地。
而接下里发生的事情则让所有人震惊了，只见三匹战马四蹄迈开稳健的步伐一路向前，很快超越了耕牛，不一会十几条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再试试播种机！”
望着自己的设想没问题李蹇指示手下将播种机加满种子，接着挂上马套，然后卸下一匹战马，改为两马拉着播种机。
“诶，播出的种子好匀称啊！”
“是啊，比我手点的都好！”
“太好了，老头子我终于不用撅着屁股点种了，谢天谢地，我的老腰啊！”
几个老农不相信播种机能够播种成功，跟在播种机后面将土层剥开，结果发现播种机播的种既匀称深度又掌握的极为到位，这些人顿时喜笑颜开，很多人当即表示从工匠居订购这种播种机。
至于战马则从李蹇那里赊欠，等到年末一起奉还。
见到这件事落实，李蹇直接将后续的事情交给于同庆负责，自己则成了甩手掌柜的，眼前不断浮现自己马耕，半机械化推广后新安的场景。
更多的劳动力被从土地上解放出来，自己的兵员就有了，修路，盖房子的人也多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军队，李蹇预见到这次安南的大战不会短期结束。
各种情报显示大戎人对于大周现存唯一马场安南志在必得，没有战马的大周军队只能够依仗步兵抵抗大戎铁骑。
那个时候大周军队失去了长途奔袭，远距离打击能力，只能被动挨打。
自己的新安作为安南下属的县城，虽然偏远，但是也要做好准备。
想到这里李蹇开始没日没夜的练兵，从步兵到刚刚组建不久的骑兵，训练程度达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是即便如此士兵却不敢有丝毫怨言，毕竟谁也不想进山砍木头，而随着李蹇的操练军队的战斗力也成直线上升趋势。
而在新安的外面，此时则是另外一番场景。
距离新安最近的安南卫保之一集安城外，此时几万部队正在结成密集的方阵，马尾帅旗下方一员大将正是克式金部落首领莫纳。
此时莫纳正在用仇恨的目光望着城上的守军，几个月来自己昼夜不停地追杀羌人，但是最终还是让很多人逃走。
只是让莫纳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一直没能发现任何跟儿子死亡有关的东西，就好像羌人跟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只是那又会是谁杀了自己的儿子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自己的儿子被大戎其他部族暗算了，莫纳将自己的想法报告了鄂尔泰，鄂尔泰也很震惊，但是告诫莫纳现在不要声张，自己会慢慢调查。
但是莫纳现在必须在战场上立功，因为只有战功才能够让莫纳的地位高过别人，到时候自己为莫纳出头才不会有人有异议，出于这样的考虑莫纳决定立大功，早点为自己的儿子报仇雪恨。
正是因为如此莫纳将安南的门户集安选为自己的进攻对象，这里是西部战马进入中原的必经之路，打下这里大周将缺少一半战马，必须在雨季到来之前拿下。
回想起二王子的话莫纳端起马奶酒，挥动一下手臂一小队骑兵冲出军阵，几匹战马飞速冲向城楼。
城楼上集安守将虎建易望着下方飞驰而来的战马眼睛眯了一下，伸手拿起旁边的长弓，弯弓搭箭冲着队伍最前方的骑士就是一箭。
伴着弓弦的响动，羽箭划过一条弧线直射马头。大戎骑士也发现了虎建易的意图，单手一拨战马，黑色的马匹绕了一个小小的弧度成功躲开羽箭，接着手里的长弓拉满朝着城头射出羽箭。
“该死！”
望着大戎骑士成功避开自己的射击虎建易单手重重的砸了一下城头的女墙，想想哥哥虎建业的话真的没错，大戎人的马术周军无法比拟，看来接下来的战争自己大意不得。
“将军，大戎人射来的信！”
一个士兵将大戎骑士刚刚射上城头的羽箭取来，一封写满字迹的短信出现在虎建易的面前。
“呵呵，好一个莫纳，竟然在两军阵前跟你家虎爷玩劝降的把戏，找死，打旗语，告诉莫纳，想要接收我的部队来城里，我在这里等着他！”
将信件揉碎虎建易嘴角升起一阵冷笑，心道小爷一门虎将，想让我屈服，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望着城头上冰冷的旗语莫纳脸上升起一阵冷笑，转回头望了一下手下鄂乐噶，对方会意举起令旗。
随着令旗的举起，大戎军阵分开，成群衣衫褴褛的大周百姓在士兵的押解下走出队伍，有些人走得慢了立马回招来大戎人的鞭子，顿时哀嚎声传遍旷野。
“打旗语，问问虎建易可敢和我城外野战，否则就看着这些百姓死在这里！”
望着这些缓慢前进的百姓莫纳嘴角升起浓重的笑意，在莫纳看来大周人都假仁假义，即便武将也是如此。
自己让百姓作为先锋出现在集安城下，城上守将一定会设法出城营救，如果不出城营救这些士兵就会在心里责难守将，这就是大周人奇怪的逻辑，自己正好将这个逻辑好好地用一下。
“该死的蛮子，竟然拿我大周百姓做肉盾，老子与你没完！”
望着城下逐渐靠近的百姓虎建易两眼喷火，心中将莫纳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但是却无计可施。
作为军人自己有责任保护百姓，同样应该出城营救百姓，但是眼前这是对方的一个阳谋，自己不能破！想到这里虎建易牙齿咬得紧紧的，不一会脸色憋得通红。
“啊，不要啊！”
正当虎建易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女人的惨叫声传遍邝野，只见城下弓箭射程之外，几个大戎士兵正在撕扯一名大周女人的衣服。
很快大周女子白花花的身子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之中，大戎士兵的淫笑声更是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城上很多大周士兵的手已经握紧了。
“王八蛋，老子宰了你们！众将随我出城营救百姓，宰了这些畜生！”
望着自己民族的百姓在阵前被大戎人糟蹋，虎建易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就要帅士兵出城，只是还没动肩头被谁搬住了，回头望去大哥虎建业正冷冷的望着自己。
“大哥，让我出去营救百姓！”
望着大哥的虎目虎建易知道哥哥很生气，但是作为军人虎建易认为自己没做错，只是虎建业却不这么认为。
“投石机瞄准难民，五联射，放！”
“大哥，下面那是我们的百姓，你不能这么做！”
与往日不同，虎建业没有训斥弟弟，相反直接下令投石机攻击，手下士兵得到命令立马开始进攻。
伴着投石机的呼啸声，一枚枚石弹开始倾泻到难民中间，很多人躲闪不及直接被砸死，只是让虎建易很奇怪的是难民的阵营并未分开。
“再放！”
不理会弟弟的抗议虎建业再次命令投石机开始发射，又是一轮石弹开始倾泻而下，这次难民的队伍开始松动了，里面忽的冲出许多身材健硕的男子。
这些人推搡着身边的难民，接着开始有意的躲避石弹的攻击，而且虎建易惊奇的发现这些人似乎熟悉了大周投石机的攻击，很多人轻而易举的躲过了高速下落的石弹。
“看到了么？难民中间掩藏着大量的大戎士兵，你一旦出城营救非但救不了他们，而且连自己也会被困住！慈不掌兵，这句话你什么时候能够记住？”
伸手拍了一下虎建易的肩膀虎建业有些失望的说到，虎建易这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脸上升起羞愧的神色，这种神色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结束了，因为莫纳的进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