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金蟾献宝
“原来是赵老板的朋友,你好,我是姜四。”我连忙将他迎进来,给他泡了一杯茶。
中年人坐下,对我点点头,接过茶杯:“我叫李风,做点房地产生意,跟老赵认识好多年了,听他说姜老板的风水术精妙绝伦,几乎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所以过来找姜老板帮个忙。”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再次确认:“你真的是姜老板……不好意思,我觉得,你年纪太年轻了点吧。”
“如假包换,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赵老板。”我笑着回答。
“不用不用!”李风连忙摆手,跟我客气了一会儿,试探性的问我:“姜老板……会看阴宅?”
既然是赵老板介绍来的生意,我也就不卖关子,点头回答:“会一点点。”
《上策》里面包含了阴墓阳宅各种纲要,从前几次的经验来看,证明里面的内容确实货真价实童叟无欺,这让我说话的底气足了不少。
“那好,我这有块地,麻烦姜老板帮忙看看。”李风伸出手,从怀里摸出手机,找到一张图片,递给我。
我皱了皱眉,还是伸手接过来。
行有行规,本来按照正常情况来说,他应该说明来意,这块地的用途,以及报酬等,而不是这么唐突的就让我看。
但既然他是赵老板介绍来的,钱应该不会少,再说了,我又不是职业风水师,不靠这个吃饭。
我接过他的手机,仔细看了看。
这图上是一座凹山,山有三脉,两脉在前一脉在后,山头微拱,前方修了个水池,水池中有座小亭子。
因为图片尺寸有限,并不能完全看清四周的格局,但从大体形状来看,还是清晰明朗。
“金蟾献宝?”我大体看出来这个局的内容,试探性的问。
三足金蟾是聚财的好东西,许多风水装饰、家居摆件都有它的形象。
要是有人能够将祖坟埋葬在这金蟾献宝的“宝”里,那子孙后代必定财源广进,大富大贵。
当然了,这种风水局,对于“埋”和“葬”都有讲究,比如年龄、男女、下葬时间,掘墓埋棺的深度等,绝不是简简单单埋进去就行的。
从里面的情形看,那个池子和亭子明显是人为修建的,也就是说,这个叫李风的人,应该早就知道了这风水局,现在只不过是来找我“探探底”。
这就有种考究的意思,我说的准了,接下来的事情才能继续谈,说不准的话,估计他也就打个哈哈,虚伪几句,然后扬长而去。
李风听我这一说,立即对我竖起大拇指,赞道:“姜老板好本事,单凭一张图片,就能够看出‘金蟾献宝’的局,确实是高人。”
“既然这样,那就别卖关子了,说说你的来意。”我曲起手指,敲用指节敲了敲桌子,说。
我比较反感生意人这种虚情假意的做法,所以表情有些不冷不热,直接开门见山的问。
探底这种事,生意场上或许很正常,但在风水里面,却很是忌讳。
毕竟一个风水师跟一个风水师的眼光各不相同,看出的东西也各有千秋。
而风水变化万千,我眼里是金蟾献宝,或许到了另一人的眼里,就能够看成“金蟾捕鱼”的局,那就变成了大凶之地,一旦埋人葬人,不光不能够招财进宝,还会祸及子孙,轻则家道破败、重则断子绝孙。
你想啊,祖先变成了钱,跟祖先变成一条蟾蜍口里的鱼,那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明显有着天壤之别。
而“金蟾”不变,捕鱼和献宝,区别只是蟾里的布置罢了。
说老实话,没有实地到场,我也看不出到底是捕鱼还是献宝,但根据这李风的穿着打扮,不像家道中落的人,所以我才试着说了个“金蟾献宝”。
李风见我有些不乐意,连忙陪笑道:“跟姜老板说的一样,我家祖宗啊,就埋在这金蟾献宝的风水地里。这不,听说最近规划了一条铁路,正好从这祖坟上经过。
我是做房地产的,自然要全力支持政-府的决策,毕竟国家的事情才是大事嘛。所以我寻思着,给老祖宗挪个地儿,找个风水大师看块与这差不多的埋骨地,给祖宗移墓。
当然了,钱不是问题。”
说着,李风伸手就将自己肩头的皮包一摸,摸出一个包好的纸袋子,往我面前一放:“姜老板,这里是三十万定金,事成后,再付你十倍的酬金。”
哎哟我去!
好大的口气!
三年一寻龙,十年一点穴。
大多数的风水师,一辈子能够看出来一块风水宝地、点到一个真正的好墓穴,那就功德圆满了,根本就是可遇不可求,他居然张口就来个“差不多的”!
三十万的十倍,也就是三百万,确实是笔横财。
我在这卖棺材,如果生意跟以前一样,只怕卖一辈子也未必能卖到三百万。
我看着李风,笑了笑,没有看眼前的钱,伸出手将其推还给他。
“姜老板,钱不够?”李风诧异的望着我:“你开个价,只要在我可承受的范围内,绝不还价。”
好家伙,财大气粗呀。
我摇了摇头,说:“李老板,做生意的,最讲究的一点,就是开诚布公,大家相互信任才行,我不知道你们那行是不是这规矩,但我们这一行,是必须守规矩的。”
李风脸色有些变了:“姜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笑着问他:“我问你,你祖墓到现在为止,经历了几代?”
李风脸色开始泛红,变得有些尴尬,犹豫一下,才回答:“我老祖的墓,到我爷爷、父亲和我,三代人。”
“好,那我告诉你,这金蟾献宝的局,所谓‘富不过三’,本身就只能管三代人,你那是墓穴的气数尽了,这才想着移墓吧,跟什么修铁路的,没半毛钱的关系。
李老板,既然你知道金蟾献宝,自然也知道,这续气数,跟选新墓,是两个概念吧?难度何止增加了数倍,你这不为难我嘛。”
我笑眯眯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