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离不开工作
和彼得胖子恳谈了一阵《猩球崛起》，小库恩就看到《谍影重重2》的剧组已经结束了单独采访，他不能不抽出时间来陪他们happy一阵子，但今天这个场合，面对凯瑟琳总有着说不出的尴尬。幸好，他是今天派对的焦点人物，有着应付不完的事情，比如调节罗琳姐姐同华纳之间的关系，比如鼓励《女巫布莱尔》的两位年轻主创……
首映礼、记者会、求婚、afterparty……即使对于小库恩这种事业心很强的人，也有一种吃不大消的感觉，等到派对曲终人散的时候，他就拒绝了达蒙、小本等人继续happy的邀请，和秦伊莎一起坐进了回家的汽车——几乎是一上车，他就是很没有形象地瘫在后座里，“OMG！真是累死我了！想到我们的订婚典礼，还有结婚典礼，都要遭一遍这样的罪，我就对婚姻充满了恐惧。”
“幸运的是，订婚典礼和结婚典礼，不用和电影的首映礼搅合在一起了。”一样是经过一晚的应酬和做戏，但秦伊莎就看不出一点懒散，坐姿还是端端正正的。
“今晚你一定是无聊透了，伊莎，我知道你对好莱坞并不怎么感兴趣。”小库恩在宽大的后座上伸了个懒腰，将双手枕在脑后，斜躺了下来。
“实际上也没那么无聊，好莱坞和华尔街，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大家都是在利益的驱动下做着动作。在华尔街，每个月也有很多这种无聊的应酬。”秦伊莎耸了耸肩膀，浑不在意地说道。
“那就好。”小库恩懒懒地说道，他现在心里挺累的，不想谈华尔街，也不想谈好莱坞，只想随便聊聊，“伊莎，我们好像还没把求婚的消息告诉家里的长辈，让他们直接从新闻里得知，真的好么？”
“唔，你可以考虑给马库斯和鲍勃打电话，新闻最快也要明早出来。”秦伊莎的眉毛微微聚拢着，“至于我的父母，他们更应该庆幸，我终于找到了一个愿意嫁的男人。”
“好吧。”小库恩应了一声，自己老爹和教父那边肯定要事先通知的，至于秦家那头，他可不了解秦大小姐和亲人之间的关系如何，他戏谑道：“但我是不是该找机会拜见一下岳父大人？呃，我就要娶他的女儿了，但我只和他见过三面。”
一次是和秦伊莎重逢的时候，一次是在秦伊莎的办公室里，还有一次是在华尔街的派对里，说话没有超过10句。小库恩倒是和秦伊莎的妈妈见过很多次，秦母很关心女儿，多次来纽约和洛杉矶探望，但她是那种艺术家个性，比较清冷，和小库恩没有多少共同语言。
“呃，老头子无趣的很……”秦大小姐的表情很奇妙，似乎和老爹的感情很淡漠，她慢吞吞地说：“在订婚仪式前，我爷爷应该会邀请你去家里，他老人家比较有趣。”
秦老爷子是秦氏财团的掌舵人，属于那种常年排在世界权力榜和影响力榜前列的boss级人物，拥有的能量做个类比的话，可以看做是19世纪末J?P?摩根的弱化版，基本不在媒体上露面，给外界的印象十分神秘。说真的，要见秦老爷子，小库恩心里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伊莎，你爷爷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么？”小库恩半探着身子问道。
“当然，爷爷挺看重我的，所以我在他面前不会有任何秘密。”秦伊莎叹了口气，话里充满了感慨，“实际上他老人家并不是老古板，只是考虑问题太过现实主义。他不在乎我喜欢男孩儿或者女孩儿，他只在乎我在家族成员中获得什么观感；他也不会在乎我们真实的关系如何，只会在乎我们在外人眼里是什么形象。”
“这个……”小库恩也有些无语，“也就是说，我们在你家里，还要演一出戏。”
“对，还要做一出戏，不过不是骗我爷爷，我们也骗不了他，但是要骗过我那些愚蠢的堂兄、表兄，还有各种长辈们。”秦伊莎顿了一下，“你今天的演技就僵硬的很，有些表情没有到位，有些感情又过头了，一点都不自然，不像一个沉溺于爱情的年轻人，在凯瑟琳面前也显得莫名的心虚。”
“嘿，我是导演，又不是演员，也不像你们女人那样天生就会演戏。”小库恩反驳道，“但这有什么关系，按照媒体们的德性，他们追逐热点，他们追逐名人，他们迎合读者，他们喜欢我们成为美国上流社会的金童玉女的代表，我们给他们带来了戏剧性的场面，些许演技的瑕疵，不会影响整体呈现效果的。”
可能是小库恩过于认真的反驳让她觉得好笑，秦伊莎就忍不住笑了，和小库恩抬了句杠，“媒体们热衷于丑闻，民众们也喜欢窥探名人的隐私，我想，他们更乐于看到我们出丑。”
“对，坏消息总比好消息传得快。但是——”小库恩也有些争强好胜，他后退了一步，却前进了两步，“这个过程是这样的，媒体们会先塑造一件美好的事物，然后才会想要在所有人面前毁灭它，这样才是媒体的利益最大化。而我们处在第一阶段，我们只要配合媒体的造星活动就好了，至于之后，我不会让媒体得意的。”
“唉，马克，说真的，你这话让你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矮化了，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秦伊莎故作伤心的表情，用失望的语气说道：“原本我以为，自己嫁给了一个善良的好人。”
“what？”小库恩恨不得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给秦伊莎看，大小姐你装什么纯呢？好人啊，善良啊，这些在好莱坞和华尔街不就是傻帽的代名词们，他挑了挑眉毛，哼了一声，“是啊，你就要嫁给一个大坏蛋了，这就是我，总是喜欢用权势和影响力操纵媒体的坏蛋。因为，当善良和权力相对时，获胜的总是权力，我可不像你大小姐这么纯洁无暇。”
秦伊莎把腰后的一个靠枕拿来丢小库恩，又笑了起来，她从小也不是什么温良恭俭让的人，在华尔街摸爬滚打几年之后，心就更黑了，里边还应该住着一个头顶长角的小恶魔。
“我发现，你实在不是个适合闲聊的对象，马克，因为你这个人实在是太爱较真了。”笑了一会儿，秦伊莎拿回丢出去的抱枕，又垫在腰后，也轻轻舒展了下身体，“所以，我们还是谈事业吧。”
“好吧。”小库恩点了点头，他的事业千头万绪，光CMS就一大摊子业务，不愁找不到话题，“你是专家，你想聊聊那方面？”
“说说漫威吧，虽然你声称这是一项立足长远的投资，但成为大股东后，你一点动作都没有，看起来还是有些怪异。”秦伊莎说道。
“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么？”小库恩问道。
“倒也不是。”秦伊莎摇了摇头，“只是卡尔?伊坎还有佩尔穆特那些人对你有些疑虑，尤其是你和华纳的关系，他们怀疑你的目的，是为了给DC吞并漫威打前站。”
DC漫画现在在时代华纳旗下，小库恩是华纳目前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漫威还没有从破产重组的伤害中恢复过来，DC和漫威互为竞争对手几十年，漫画产业整体不景气，小库恩高调入股了漫威，这些因素组合起来，确实比较容易让人误会。
“这样说来，漫威现在的几派都对我很不放心？”小库恩有些皱眉说道，“但我目前的确没有对漫威干涉的欲望，而且也没有和管理层还有其他股东内斗的理由。”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那是一个内斗已经成为习惯的公司，你已经下场了，没有人认为你会置身事外，他们只是认为你在搞阴谋。”秦伊莎笑道，“卡尔?伊坎、佩尔穆特、阿维这些人，是不怕内斗的，只是你好久都不行动，看起来就有些高深莫测，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了。”
小库恩心中囧然，这帮家伙就是不斗不舒服斯基，和华纳内部有一拼了。
“好吧，伊莎，看来我也要刷一刷大股东的存在感了。”小库恩想了一阵子，回想着看过的漫威资料，还真的给他找到一个发力点，“听说漫威现在正在和索尼就《蜘蛛侠》的版权进行谈判，那我们就在董事会给管理层施加压力，搅黄的希望不大，但也不能把版权卖便宜了，漫威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出卖自身的金矿。”
蜘蛛侠可是漫威中人气最高的超级英雄，也点燃了21世纪超级英雄电影的第一把大火，能够得到蜘蛛侠的版权，索尼真的走了大运，正是凭借这只小蜘蛛，索尼才从六大中垫底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有筹码和其他大公司争锋。
“好，我会让我们的人在董事会上发力的。”秦伊莎点点头答应下来。
在车里，两人接下来又谈了许多未来的规划，对互联网企业的投资、CMS在电视产业上的扩展、《女巫布莱尔》的发行等等，还是这种工作谈话，更能让两人相处得轻松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