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钢铁侠》的后期

“什么？马克出院了，还要到我们这里视察？”

在工业光魔的《钢铁侠》后期特效制作室里，工业光魔的特效师本?斯诺，有些惊喜地重复着视效总监韦斯利?塞维尔的说法，“你确定——我记得在前两天，报纸上还在讨论他能不能参加几周后的奥斯卡典礼，你看——”他拿起一张报纸，说道，“上面就是这么说的，马克的身体真的完全康复了么？”

“是的，你没有听错。”韦斯利?塞维尔轻笑道，“我是听乔恩说的，医生已经确认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又很关心进行中的这些电影项目——当然，《钢铁侠》是排在第一位的，他一出院，就决定过来看看。”

工业光魔是《钢铁侠》这部电影的主要特效制作公司，早在去年暑期拍摄时，他们就配合着小库恩的工作，摄影素材拍出来后，就会送到工业光魔这边制作特效，虽然时间上要求得很紧，但是因为小库恩事先早就对整部电影进行了通盘考虑，不会出现犹豫不决，或者临时让特效师添加一棵树、去掉一朵云彩这种事，所以双方合作得非常愉快。

后来小库恩遭受枪击，由乔恩?费儒代替他来与特效师沟通，虽然有小库恩早先留下的分镜头剧本以及拍摄日志做参考，但乔恩也做不到小库恩的果决和高效，双方还要重新磨合，进度不免慢了下来，这让本?斯诺等特效师十分怀念和小库恩一起配合的时光。

现在小库恩“王者归来”，本也不是没有担心的事情，“那些做好的特效素材，不知道马克会不会满意，不会推倒重来吧？”

特效师，在好莱坞是相当苦逼的一个职业，薪水也就维持在平均线左右，但加班加点却是常有的事，很多导演面对特效师的时候，都会提出些额外的要求（大多数是因为导演又有新想法了），而在竞争激烈的特效行业，特效师没办法拒绝，而为了满足导演们额外的要求而又不延误进度，特效师就只能额外地加班。

所以，他们才会这么怀念小库恩，给小库恩干活儿，只要按照计划一步步来就行，不用受导演的那些新点子困扰。可现在，如果小库恩对乔恩的工作不满意，那么他们要额外加班不说，还伤士气。

“谁知道呢？”韦斯利也吃不大准，“这事情以前我从没遇到过，希望马克对乔恩的工作满意，否则我们就只能返工了。”

就在这时，本和韦斯利听到门口一阵喧闹，传来了乔恩?费儒和凯文?费吉爽朗的笑声，本看了韦斯利一眼，两个人就站起身，叫其他特效师继续工作，他们则向门口迎去。

随即，他们就看到了小库恩，除了发型有些变化外，依旧是以前那位精力充沛的天才导演，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看起来并未受这次枪击案多大影响。

其实变化还是有的，小库恩的发型改变，就是因为手术前被剃了个光头，现在只能带着假发，不过本和韦斯利没有发现。

“马克，欢迎回来！”在韦斯利和本的带动下，所有特效师都暂停了工作，热烈地鼓起掌来。

小库恩也向众人表达了感谢，寒暄几句之后，就问道，“凯文、乔恩，目前的进度怎么样？不会耽搁暑期档的放映吧？”

“马克，很抱歉，特效制作虽然整体上没有落后计划表规定的进度，但是，你前期赶工挤出来的那些时间，都叫我浪费掉了，按照这个进度，等到特效制作完成，恐怕会比计划晚上一到两周。”乔恩?费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临危受命，他做的也有些吃力，不是他水平不够，而是接手别人干了一大半的摊子，比直接另起炉灶还要困难。

“乔恩的工作，还是完成得相当出色的，马克，你可别把对自己的要求放到其他导演身上，那就太难为人了。”凯文?费吉在旁边为乔恩说好话，“当然，这一个月来制作好的素材，还是要你再审核一遍，要是觉得哪里有瑕疵，现在尽早改。如果问题不大的话，我觉得按照计划上映没问题，只是前期的宣传期可能要短一些。”

其实，凯文?费吉说的也是公平之言，一部特效大片，一般而言，从拍摄到上映基本需要两年时间（如果算上前期的筹备期，时间会更长），其中，可能演员在片场拍摄时间不到一个月，而后期特效制作的时间却要用上十几个月。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设备就那么多，绘图软件就那多大的效率，特效师的人数就那么多，而特效公司还要接其他业务，小库恩把特效时间定为10个月，其实相当的紧张，但因为他是大导演，工业光魔当然会优先照顾他的想法，而且他本人也不会有反复和犹豫的情况，所以才能创造一年一部的奇迹。

但乔恩?费儒没法和他比啊，就一个普通导演，又是半路接手，出现犹豫和反复的情况不可避免，进度也就一点点耽搁下来。要不是乔恩全程参与《钢铁侠》的拍摄，小库恩留下的拍摄日志和分镜头剧本又很完备，特效制作的速度会更慢。

所以，拖慢进度这口锅，绝对不该由乔恩?费儒来背，因为这才是正常进度，小库恩的进度，是上了“加速齿轮”的。

“唔，那没有什么！”小库恩笑了笑，安慰乔恩道，“乔恩，我对你的工作很满意，如果没有你接手，恐怕《钢铁侠》的后期早就乱套了。宣传期少上那么一两周不打紧，大不了咱们减少一场试映，我相信，这不会影响上映之后的票房的！”

“马克，来看看素材吧。”乔恩长出了一口气，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众人坐了下来，本操作电脑，放出了这一个月来的工作成功，正是托尼?斯塔克在山洞里用制作的Mark-1装甲，和“十戒帮”大战的一些镜头，韦斯利解说道，“这套战甲的材料可从斯塔克工业的武器残骸中搜寻出来的，看起来会有点像是废武器堆积场中创造出来的东西，这是武器和军事设备的组合物，所以在制作后期特效时，我们选择了把光线调暗，让它看起来带有一种陈旧感，但又有透着危险的感觉——他是一件威力巨大的武器，不那么精致。”

小库恩把这几分钟的特效场面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又闭上眼睛，在系统中回放原版《钢铁侠》，然后就点了点头，虽然在某些细节上有些差别，但那种“味道”没有变，Mark-1整体上看起来很粗糙、很黯淡，但是仔细观察的话，有些金属片则在闪烁着寒光，感觉就很危险，这些特效镜头都能用得上。

卡梅隆在制作《阿凡达》的时候，删减了大量已经制作完成的特效镜头，作为导演，对这种待遇当然是梦寐以求的，但是如果站在制片人和电影公司的角度来说，卡神就完全是在浪费了——每一秒钟的特效，都代表着几万美元，《钢铁侠》的预算可是紧张得很，可学不了《阿凡达》的土豪。

“这些素材我都很满意，最后剪辑的时候都能用上。”小库恩示意韦斯利关掉视频，对乔恩?费儒道，“乔恩，这足够证明了你对《钢铁侠》的理解了，我想，以后的工作，你也要多承担一些。”

“马克，你还是亲自来吧，我本来是你的副导演，这一个月来，后期做的就战战兢兢的，生怕上映后毁了你的名声。”乔恩?费儒用力地摇了摇头，根本没有多大的兴趣。

“乔恩，我会把你提升到联合导演的位置，在署名上，这部电影也算我们合作的作品。”小库恩道。

“马克，我可不是因为导演的虚名，我是真的觉得《钢铁侠》十分出色，怕自己表现不出它的全部魅力来。”乔恩很诚恳地再次坚拒。

“乔恩，你知道的，我刚刚出院，身体上还不允许我像从前那样工作，就只能把《钢铁侠》的后期工作多拜托你了——”小库恩道，甩出了“身体原因”这个大杀器，真正的原因却是小库恩要把更多精力放到其他事情上，暂时顾及不到《钢铁侠》了。

“乔恩，我也觉得你干得很棒，马克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推辞了。”凯文?费吉也劝道。

“这——好吧！”乔恩?费儒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小库恩又和乔恩一起，对着那些分镜头剧本和拍摄日志指指点点，聊了好久，把自己对于《钢铁侠》的某些设想和设计详细谈了一遍，看了一下表，差不多下午5点钟了，今天的日程就结束了。

和凯文、乔恩等人道了再见之后，小库恩就坐进了汽车，盖尔?加朵坐在旁边刷着未读邮件，突然对他说道，“马克，克里斯托弗那边有回应了，约定明天上午见面。”

“很好，拿下克里斯，CMS的业务会踏上一个新的高峰的！”小库恩精神一振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