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因为平衡，所以屠杀
“但是人类的贪婪超出了我的想像，他们在杀光兽人之后，又将矛头对准了森林的精灵和妖精。那些为数不多还信佑我的孩子，我从哥哥的世界借来的可爱小生物，那些为我装饰森林的善良种族。她们也死光了，在拒绝被人类饲养奸污，几乎死绝了，然后是妖精…地精…
最终，整个大陆只剩下人类。以及，海洋中的人鱼，她们显然要比精灵和妖精难以对付。人类不擅长水战，他们不得不造船，和人鱼展开了常年的战乱。人鱼们，剩下唯一信仰我的种族，因为妖精和精灵的毁灭而放弃了我。
我变成了一个无人信仰的神，一个没有信徒的神。那一年，人类的国王发明了一种毒液。朝着海洋大量喷洒，恐怖的病毒，沾染到的生物没有一种可以活下来。人鱼陷入了苦战，甚至险些被灭族。剩余的军力，已经阻止不了人类。
很快，人鱼将会成为最后一个被人类毁灭的智慧生物。然后，人鱼催动了哪个…“
“催动了什么？”
“水压提升器。我的祖先在创造这个世界的初期，用来控制海水高度的法则神器。人鱼找到了它，并将其催动。然后，海水开始上涨，水面开始提升。越来越多的陆地被海水淹没，海浪，摧毁所有的建筑物。再坚固的铁船，也在海啸中毁灭。不过是半年的时间，人类几乎死绝了。除了哪些懂得飞行的人类修者。
不过，他们也不过比普通人类多活了几天或者几个月而已。没有灵气补充，没有食物和水。他们迟早都会死。大陆上，已经没有陆地让他们休息和寻找食物，甚至睡一觉对他们而言，都是和做梦一样。
我记得，最后一个死去的人类是他。哪个国王，哪个接过我赋予‘火种’希望的男孩。他在咒骂我，骂我对人类的存亡无动于衷。骂我不配做一位神。我就站在他旁边，因为没有神力，我连在他面前现行的力气都没有。
他骂了很久，然后哭了。曾经强大的他，此时也憔悴成那样。最后，他失去生机掉到了海水中，被哪些追杀他十几年的人鱼撕成碎片。而我，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那天，我的世界最后一个人类也消失了，人鱼成为了最后的霸主。
但…仅仅只是几年而已。她们无法操控‘水压提升器’无法将其停止，海水一直在上涨，从虚空中产生水源，源源不断的出现在我的世界。这样下去，水压和位面会无法维持这些水源爆炸。人鱼开始畏惧，她们创建了我的神殿开始向我祈祷。
我努力了，我试着将那该死的玩意停下来。但我失败了，我的神力太少了，人鱼的信佑太少了，我恢复到足以操控‘水压提升器’之前，我的世界…已经没了。它消失在宇宙中，而我，则被传送回到了家乡。我永远忘记不了族人看我的眼神，那是一双双敌意的眼神，冰冷的眼神。
他们想杀我，连灵体一起覆灭。我逃不了，肉身被摧毁，只有灵体在乱流中卷入逃了出去，在各个位面躲藏。我真的错了吗？对于那天我把火种交给哪个男孩，那时的我真的错了吗？我不甘心！！！“
绝兮第一次咆哮，他转身看着李林，那双眼眸不再像平时哪般死沉。
此时，眼神中还有一份莫名的坚持。
这份坚持，让他撑到现在。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拿回我的神力”
“所以，你找到了我？”
听完绝兮的故事，李林也对绝兮有了巨大的改变。
毕竟他初次出现，就以邪神自称，让李林错误的认为他属于恶魔那种存在。
但现在，他却感觉，神与魔，他更像是人。
“为什么是我？”
“直觉”
“好一个直觉”
李林苦笑。
“你就不怕赌错人？”
“赌错了，便是万劫不复，连轮回都没有。你会后悔吗？”
李林看着绝兮，就这样和他对视着。
好一会，他脸上的笑意消失，变得严肃。
“不会，烂命一条，与其像个普通人挣扎轮回，不如，赌一把，成神更逍遥”
绝兮笑了，他的身影明显闪烁了下，飘了过来，慢慢散去回到召唤宝典中，离开前淡淡道：“谢谢你”
今夜注定无眠，本来李林还因为拍卖行即将拍卖那颗蛹而激动。
此时，绝兮苏醒，轩辕萝莉闹出这种事，他完全没有了睡意。
打开召唤宝典，轩辕萝莉的信息栏上明显多了两个字。
“狂暴”
“…”
李林刚想放弃把轩辕萝莉召唤出来，但是精神一阵晃动，一道虚空裂缝已经破开，一身金色袖珍龙袍的轩辕萝莉已经落了下来。
她竟然强行打碎了宠物空间的法则，借助虚空打碎的缝隙跳了出来。
不过，这种行径十分危险的，虚空裂缝的乱流连法则都可以撕碎，绝兮等神都不敢闯入。她却因为愤怒而不顾一切冲了出来。
“哈~”
她喘着粗气，小小的眼眸华为血红，瞪着李林在房间里寻找。
“他…呢？”
这是李林第一次听到轩辕萝莉说话，声音低哑仿佛是被煤炭烧坏了嗓音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孩拥有的。
“绝兮？”
“他…在…那？”
轩辕萝莉一字一顿问道，没说一个字仿佛要费很大的力气。
像出生不久，还在学习说话的孩子，明明不擅长，却要勉强自己的样子。
“你冷静点…”
“他…在…那，咳咳~”
太激动，小萝莉猛然间咳出血来，好像拉坏了音带。
趴在那很是难受。
“别动，冷静下，听话…”
“杀…杀…”
轩辕萝莉不理会李林的安慰，趴在那，满是怨恨的自言自语。
“够了，我命令你冷静下来，我是你的主人！”
“…主人？”
轩辕仿佛收到什么刺激，她抬头看着李林。
她仿佛把李林当成了别人，很是激动，眼中的血红慢慢褪去，黑珍珠一样的眼眸闪烁着泪花。
“为什么…你唯独放过了她？”
说完这句话，轩辕萝莉倒在了地上，李林抱起她紧张的查看状态，发现她只是太疲倦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
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李林坐在床边长输了口气，今夜发生的事太多了，他需要整理思绪。
“等绝兮醒来，还是多了解一些他们的故事吧”
对于轩辕萝莉的过去，李林挺同情的。毕竟她是唯一没有参与‘人类崛起’的计划，却因为另外八个人皇而被人类至尊迁怒，摧毁肉身灵体被封印在地狱血海十万年。十万年，那该是什么样的场景。
难怪她逃出来之后，纠结的念着‘三十亿’这三个字，那是以人计算的生命。
他该说人类至尊错了吗？不好说吧，人类的贪婪他已经从绝兮的故事看出来了，因为未来陷害十亿异族军队，就是为了人类在未来的大陆获得主动权，奴役其它种族。
人类至尊虽然身为人类，却是精灵养大的孤儿。妻子是精灵，他对异族毕竟有着胜过人类的亲切感。
想要阻止这一切，便只有屠杀自己的同胞。
屠杀九脉人皇和三十二亿的人类强者，这…
相比那些魂飞魄散的另外七皇，被封印十万年的李轩辕，李林觉得最可恨的则是最后一个人皇，雪皇狱寒霜，身为一切的罪魁祸首，却依然苟活着被封印在雪山中。
说人类至尊无情冷酷，但是面对怀着他孩子的雪皇狱寒霜，他却无法下手。
将妻子和未出生的儿女封印在雪山中，将曾经最忠臣的部下封印血海十万年。就是担心她们脱困，会报复异族。
李轩辕脱困后的实力可见一斑，魔界顶尖的四位魔王宫主，竟然被她屠杀了三位。千万妖魔因为她庞大的灵气和怒吼华为血沫。如果不是因为李林的召唤，整个魔界都会因为她而摧毁。
“不过，最后哪个出现的人是谁？”
隐约，李林记得自己召唤李轩辕之前，已经有一个白衣女子在阻止李轩辕了。
“地狱君主？”
李林记得她好像这样自称，只是名字太模糊已经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