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欲称王
“既然你们都做出了这么明显的举动,那我再不有所动作,想必你们也该怀疑了吧,既然如此,那我也来插上一手。”灵霄殿上,端坐神天的玉皇轻轻一笑,手中把玩着庭仙从寒海进贡而来的冰盏,眼神异光微闪下,自语说到,声不大,却有响震天霄之威势,意不匆,携裹至高无上之沉肃。
玉帝法言,至尊布道,一语鼎定三界风云,天人变化再起波澜。
命令下达,不多时间,一道华光自天外降落而来,落地后化变人形,来人正是天庭诰命司主,他现身后急忙踏上灵霄殿前玉阶,向着殿内而去。
进入灵霄殿,殿内空空荡荡,只有玉帝一人端坐在圣天上位之上。诰命司主见此立即跪伏地上“不知陛下急匆匆唤老臣来此有何要事。”
………………
半个时辰后,诰命司主回到了监天司内,打开三界轮盘,传达出了一则讯息。
两道浩然金光横贯天际,分别向着南北方向追日赶月而去,一路引荡风云变化,天穹异象纷纷涌现。同一时间,玉帝的双眼微微一眯,望着面前空荡荡的大殿,一股三界共主的霸势在其身上缓缓凝聚,面庞抽动似笑非笑喃喃道“好戏要开始了,就是不知道,你们是要做看戏的人,还是演戏的人!”
一出宛若仙土的去处,可谓是山上桃树山下香,林中藏着神灵草。湖中有灵鱼腾越,山间有着瑞兽出没。遒劲古树成参天姿态,山岭延绵不绝,延伸到视线的尽头,白云在空中移荡,降下一处处的微带着凉意的阴影。
倏然,一道宏大金光自天外穿透而来,划开空间虚无,破开一路风雨,直向着此地密山峻岭而来。临近时化作闪耀着刺目光芒的金盘,一下遁入了神山当中。
金盘上似乎镂刻着密密麻麻的繁复的铭文,透漏出不凡之意,不过因为其速度太快,在空中一闪就消失不见了,所以那上面的铭文并不能看清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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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的天,表明沉闷的杀戮污了人心。染血的庙,曾经的古佛青灯只剩一地狼藉。一个萧索的瘦弱身影,披着落了繁华的风云,在通往陈王城的官道上,一步步走着。
不论前方是生是亡,他都不在意了。天堂和地狱他都经历,还会畏惧这些么,只要能复仇,他情愿把灵魂卖给魔鬼。
一路走,一路凉。缓缓行来的一路,像是对自己从小至今的回忆。欢声笑语成过往,唯今只余血与骨。当记录人生的书章到了末尾,血红的天,将他旅程的黯淡与光明隔开。他的脚步一旦停止,他的回忆也将随之永远堕入过去。
一座巍峨的城池,像是一座连绵不断的山脉,横亘在这天地之间。他站在城门前,微微抬头,看着青幽幽的城墙,那上面布满了岁月斑驳沧桑的痕迹。望着它,像是面对着一部浩荡历史。他一下子陷入了恍惚中……
时间一晃过去了十年,一件震惊赵国的大事在发酵中,爆发了。
赵国元历1332年,鹤洲城城主墨洪被一名神秘武者斩杀,城主府满门被灭,老幼妇孺无一存活,此事传出,朝野震动,赵皇龙颜大怒,第一时间派出手下亲卫并下死令一定要要彻查此事。后来为城主一家收殓的人进入成为禁地的城主府以后,当场就吐了,猩红满目,根本无法进行后续的动作,最后他还是被兵士扶出来的,出来时面色惨白,双腿不停的颤抖,根本无法站稳。
整个鹤洲城瞬间笼罩在阴影中,城中上至官员,下至黎民,人人自危。这段时间,赵皇手下的亲卫将整座城池几乎都要翻过来了,却依旧没能找出任何的蛛丝马迹。那犯下滔天血案的神秘武者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要知道,在城主府出事的一个时辰内,城内的禁卫军就把整座城固守起来了,只需进不许出,并且此前也并没有发现有人出城。以鹤洲城这种国家重城的地位以及城内配置的力量来说,就算是赵国境内第一高手,也绝无可能在不惊动城中守军的情况下悄无声息的逃出城去。
是夜,微凉如水,天上闪耀点点繁星,见证着人间的世事变幻。在庆隆酒馆的灰布招牌前,星光撒下淡芒,映着那段起伏不平的青石路。一个白衣身影负着双手站在那,身躯笔直的的像一杆冷枪,微微抬头,似乎正出神的仰望着这浩瀚深邃的星空。星光迷幻在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时间没能改变面的味道,但是做面的人已经不在了。
“爷爷,您放心吧,我会用这赵国的江山为您建造安息的墓陵。”
没人知道这段话语来自何处,就连这白衣青年也不清楚,他只是静静的在这看会天,耳边却又响起了这段熟悉的声音,这段自从他爷爷去世后就一直在他耳边缭绕不断的声音。
…………真是的,我明明都已经开始行动了,为何还会出现这个声音。还有一件事,也是这个疑惑,为什么这个声音与我的动作总是一致的,他说了什么,我就正在做什么。这是我的轮回吗,还是未来的我透过时空给我示警,让我依循他的指示行动。
不知道,或许这就是宿命吧,本来想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现在看来,这是不可能了。
白衣男子轻叹一声,目光从漫天的星光上滑下,没入前方无尽的黑暗,修长白皙的手指划过粗糙的木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刻痕,黑暗中突兀的溅起一丝石火,这一切发生的有条不紊。他笑了笑,转身回到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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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苍霖城内,中心地界,一座气势恢宏的宅邸中,书房之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相貌儒雅,身上充斥着威严之意的中年男子。他闭着目,似乎正在养神。桌上的火苗光暗转换的摇曳着,整个房内幽寂寂的,笼罩在一种静谧怪异的氛围中。
忽然,房内的阴影似乎波动了一下,火苗的光芒陡然降低到最低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威严中年男子的神情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闭着的眼都没有睁开。
“血僧,你跟赵不朽交过手了。”片刻时间后,一道幽沉话语从那闭着目之人的口中传出,说出这句话后,屋内又陷入了沉寂。倏然,地上波动的阴影突然幻化出形体,一个巨大的阴影站在了书桌之前,似是头颅的位置低下。一段喑哑怪异之言,如同金石擦磨,又宛如鬼魄吐语,荡漾连绵在阴暗的房内。
“不分胜负!看来这赵不朽的实力已经达到了天人境界。这件事你不用负责了,你现在出发赶往鹤洲城,将赵皇派遣接任城主的官员杀掉,那些亲卫,也顺手解决了吧,试试赵皇的态度。至于这赵不朽,便有本……,嗯?由我亲自出手杀了他吧。”
那段阴影听到此言后,身影在黑暗中一阵幻动,犹如乳水交融。片刻后便消失不见。
“韩王,机会我已经给你创造出来了,你再把握不住的话,下场就不止是夷灭全族这么仁慈了。”在那被称作血僧的阴影消失了片刻时间后,躺椅上的中年男子缓缓的睁开双眼,瞬间,一股阴冷凌厉的杀机充斥开来,整个房间像是变成了万年冰窟。枯寂寒冷。
后半夜。庆隆面馆内,昏黄的烛光映照着桌前人的面庞,轻蹙的眉头掩饰着内心的忧虑。白衣青年揉了揉眉心,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这幽幽夜景。夜,如此的静,但这赵氏天下却是乱世将启。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吹起了窗边人的发丝,本来昏淡的烛光晃了一下,屋内的黑暗瞬间更重了一分,似与外界相合。
但这变故只是一瞬,刹那后屋内恢复原先的模样,白衣青年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他关上窗户,走到床边合衣而卧。似是嫌弃这黯淡的火苗摇曳的恍惚了视线,屈指随意一道劲气,拂灭了幽幽烛火。
封神的战,被杀的魔。一场席卷三界的血雨腥风,缓缓拉开了。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的全名,便是这杀伐的开始,帝骑所向,诸物黯灭,帝令下达,慑佛震道!
天下皆知战争攘外必先安内。对抗外来者的侵入,自己内部必须整合的犹如铁板一样,才能拥有对抗的实力。但这内部一旦整合,势必会触动各方的利益,从而引出各种冲突,但是敌军在前在时间上已无法允许商谈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齐心协力迎战外敌,那就只有清空内部这唯一的路了。
封神,疯掉了谁,称王,成就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