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理所当然
夜疏影领会了萧薄湘的意思，开口道：“什么阵法？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将东启国的人都变成傀儡。比起你们那破阵法，爷倒是有办法把你们这些蠢货全都变成尸体。”
“你们这些人怎么可能懂那位大人的高深手法！不过等你们变成了傀儡，就没机会知道那位大人的阵法有多厉害了！”
“不就是个阵法，既然你把那东西说得那么厉害，爷便在那阵法布成之前就毁了它，我倒要看你们还有什么依仗！”夜疏影右手上已经聚集起了一团白色玄力，已经试探了好几句，基本已经不可能再问出再多的东西了。
“你们做梦，告诉你们也无妨。阵法的中心就在萧家把守最严的地方，不仅有人把守着，更有宝物护着。宝物可不是凡人之力可破的！”
“凡人之力？你说谁是凡人呢！”夜疏影一团玄力扔过去，直接将几个黑衣人全都给灭了，到这里为止，这几人已没了利用价值。
另一边，慕容子瑜居高临下地看着吓得面如土色的慕容子齐。方才有黑衣人在，他敢耀武扬威，现在黑衣人被灭了个干净，便立即成了胆小如鼠的模样。
“你想要父亲的命，还想要我的命。甚至想把慕容家送给那些邪派。慕容子齐，以前你的恶性，因着你是慕容家的人，慕容家上上下下都对你多有容忍，可是你哪配待在慕容家！”
“子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一定好好改正。”慕容子齐赶紧求饶。
“慕容子齐，你就是如此虚伪，这一次的事，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让别人杀了你我都觉得不甘心，你的命还是由我来取好了！”慕容子瑜自然不可能听信慕容子齐的谎言，已然拔出了长剑，直指慕容子齐的心口。
“子瑜，我可是你的哥哥啊！你不能杀我，你要是杀我，你跟要杀父亲的我又有什么区别！而且，父亲还没有死，所以我还没有犯下这样的罪行！”慕容子齐一边如同一条狗一般地往边上爬，一边道。
“呵，你连慕容家的人都不配当，你这种人怎么会是我的哥哥！”慕容子瑜面上浮出一抹冷笑，手中的长剑已经没了迟疑，剑光闪过，鲜血便已沾上了剑刃。
慕容子瑜抽回长剑，慕容子齐倒在了血泊里。
看着倒地不起的男子，慕容子瑜沉默地站了一会儿，剑尖滴着血，一下一下，似是落在了他的心上。
萧薄湘为慕容家主处理完伤口后站了起来，“子瑜，你将你父亲带回房间里休息吧，性命无虞，不过遭创的地方比较多，要恢复还得看之后调养得如何。”
“薄湘，谢谢。”慕容子瑜说出这一句话，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心情都倾诉了进去。
以前的他只是一味地喜欢着萧薄湘，所以不断努力着只为能在她身旁，因为喜欢她，所以想为她做些什么。但是从这一刻起，他欠着萧薄湘。若是他的父亲死了，慕容家不会倒，甚至他的地位也半点都不会受到影响，但是他的心里有些东西就该倒了。
他不是懦弱的少年，也从不依赖这个家，更别提依赖不苟言笑的父亲。可是父亲是他的至亲，他们之间的联系始终密不可分，丢失这份联系便会犹如失去一分支撑的桌子。
“是你的话，”萧薄湘第一次这般认真的向慕容子瑜表达自己的心意，“无论几次我都愿意倾尽全力相助，只希望你把我的帮助当作理所当然。因为在我这里，这就是理所当然。”
“薄湘，还好有你……”
当慕容子瑜为萧薄湘的帮忙而心存感激之时，萧薄湘心里又何尝不是感谢着慕容子瑜。她会对慕容子瑜这般，并不是她良善，更不是以为她仁心。
慕容子瑜主动靠近她，主动对她好，即便她不予回应，也依旧锲而不舍，甚至从未动摇。对她这样好的人，她怎么可能会不珍惜。
“萧薄湘，我可是替你解决了那么多大麻烦，你怎么就光顾着和那个人类谈情说爱了，感谢我的话都一句也没有？”夜疏影走过来，不满地道。
方才他可是很难得的，主动帮了忙，甚至连缘由都一句也没多问。他何曾对谁这么好过，更何况对象还是个人类。虽说这个人类是他的契主……
“谢谢。”萧薄湘转过身，立即道。
“喂，你就一句谢谢啊……爷的帮忙是那么廉价的吗？”
夜疏影说话间，萧薄湘已经将几颗丹药递到了夜疏影的面前，“给，这是人类最有意思的暗器，你拿它扔街上的人类，他们不仅不会躲，还会争相抢夺，当然，前提是那些人中了你的暗器后还能动弹。”
“……”太假了。一旁同为炼药师的容雅都不忍心开口拆穿，上次在魔兽山脉里时，用炼药糊弄了夜疏影一次，这次萧薄湘还要拿丹药糊弄第二次。
“这圆圆的东西，我怎么看来像是吃的，而不是暗器？”夜疏影接过丹药，疑惑地打量着。
“看见这颗没。”萧薄湘走到地上滚落的丹药旁，这一颗正是方才她砸废了慕容子齐双腿的丹药。
“这颗把那边那个死人的双腿里的骨头给击碎了。这暗器外形上看虽然没什么特别的，但却容易隐藏，也容易掷出，我常常用。”
萧薄湘固然是睁着眼说瞎话，不过给夜疏影的那几颗，都是四阶丹药，四阶丹药的程度，让大街上那些人看到了，自然是争相抢夺，所以夜疏影若是照着她所说的试了，也只会发现结果如她所言。
“真的有那么奇怪的用处？那你多给我几颗。”夜疏影已经基本信了萧薄湘，只等着多拿几颗真的跑去大街上试试。
“没了。”就算萧薄湘是炼药师，送人四阶丹药也略心疼。四阶丹药不比三阶丹药，炼制成功率低了很多不说，本身药草也又难找又珍贵。
“没了？你扔在那儿都不心疼，都不捡起来，肯定有很多，怎么可能会没了。难不成是不舍得给我？”
“……”丹药那东西是用来吃的，曾经用于敲碎慕容子齐那种人的膝盖骨后，哪里还吃得下去。
“那是因为我嫌慕容子齐太脏，碰过他的东西，我怎么会要。”萧薄湘不太乐意将自己好不容易炼出来的四阶丹药全部给夜疏影。
“那你方才还说你常常用，常常用怎么可能会才只有这么几颗。”夜疏影虽然对人类世界缺了些常事，但也不是事事都容易被忽悠过去的。
“哦，因为正好快要用完了，所以还没来得及去买。”
“这也太少了，那我不要这个了。既然你也知道我帮了你，你是要报答我的，那换个条件，你脱个衣服给我瞧……瞧。”
夜疏影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萧薄湘已经取出了自己整整二十几颗的四阶丹药全部按在了夜疏影的脑袋上。
“之前我抓的那个黑衣人还养着。关于阵法的事可以再去拷问拷问他。”
萧薄湘叫上容雅，直接转身走出了书房，丢夜疏影这只契约兽一人在原地。
先前与慕容子瑜和容雅一同审问过一遍那被萧薄湘抓回来的黑衣人，之后慕容子瑜就将那黑衣人安置在了厨房里。被卸了下巴又被捆得死死的，吃饭时又喂的流食，就一直养着没让他死了。
“你知道阵法的事吗？”萧薄湘在黑衣人的对面坐下，一边掀了他的黑帽，露出他整张脸来。
“不知道！”黑衣人当即干脆地回答。
“哦，没想到就你这种小厮也知道阵法的事。”萧薄湘要听的不是黑衣人的答案，黑衣人的表情可比他的语言诚实多了。
“听说那阵法中心被保护在萧家里，还有宝物守着。阵法中心在萧家的哪个地方？”萧薄湘继续问，姿态悠然，也不对黑衣人施加什么酷刑，就如聊天般，没半点拷问的模样。
“不知道！”黑衣人的表情扭曲的有几分怪异。
“连这你都知道。还以为你只是小厮，莫非在那窝黑衣人里其实也是个重要人物？”萧薄湘又轻易地看穿了黑衣人的心理。
“萧家嘛，要说适合藏东西的地方，那就是……藏宝阁了吧，你说是不是！”
这一回，黑衣人干脆低下头不给萧薄湘看表情，也什么都没说。
结果萧薄湘拍拍衣服上的灰站了起来，一边道：“看来就是在藏宝阁了。能将东启国所有人都变成傀儡的话恐怕是真的。现在不管黑衣人灭不灭，得先去毁了那个阵法。不然，后果会是我们根本无法挽回的惨痛局面。”
黑衣人欲哭无泪，他有表情没表情都能让萧薄湘看穿了，难得他真的是那么藏不住心思的人吗？
“呵呵，你们就算知道了阵法在哪里又怎么样，你们绝对不可能靠近阵法的！只要你们敢接近哪里一步，就只有死路一条！”憋屈的黑衣人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威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