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讨债
“喔……喔喔……喔……喔喔……”一身嘹亮清脆的鸡鸣声昭示着新安县新的一天正式拉开帷幕。
街道上正赶上早高峰堵得如同一条长龙的车流，阵阵嘈杂的鸣笛声宣泄着司机心中的焦虑。街道两旁小商贩各种高昂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美食在雾气腾腾中被端上柜台。缓步闲逛的老头老太，行色匆匆的上班族、学生，清晨的忙碌与鲜活在此刻表现的淋漓尽致。
与此同时，一个距离新安三中不远处的偏僻巷子内却上演着一副并不和谐的画面。
“卧槽……刀疤你这是被谁干的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一个年级看上去和牧北相仿的男生操着一口污言秽语笑骂道。
“堂堂新街刀疤哥哥也有躺枪的时候啊？呵呵……”另一旁一个一副非主流打扮状的女生倚在墙边抽着香烟轻笑道，一对上下抖动的****晃得人心猿意马。
“你们特么别给老子说风凉话，一会儿有你们受的！”刀疤脸指着笑的东倒西歪的不良少年怒骂道。
“行了，给刀疤哥留点面子吧。秃子哥让我们来拿人，这是货款。”非主流女生挥了挥手，弹飞指缝间的香烟后从裤兜里掏出两沓红色钞票甩给刀疤脸，不耐烦的说道。
“钱我收了，货嘛，没有！”就在这时一声慵懒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下一秒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手中把玩着刚刚非主流女生扔过来的两沓钞票。
“这特么谁家的小*逼*崽子啊？你是不是特么没睡醒啊？知道和谁说话呢嘛？CNMD！”一个染着紫色头发满面张狂的男生当即发作指着白衣男子破口大骂道。
“你是不是感觉自己这么说话特牛逼啊？现在我告诉你，只有****才会满嘴放炮！”拨开了紫发男生的手指白衣男子微眯着双眸不温不火的说道。
“CNMD，你给老子再说一遍！”紫发男生面色阴沉一副一句不和就要开打的模样。
“没听懂？那我通俗点儿讲，你就是****，understand？”白衣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淡声道，甚至眼皮都没抬一下。
“小*逼*崽子，真特么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教教你什么叫像花儿一样红，兄弟们干！”紫发男子手一挥，身后四五个男生便张牙舞爪一哄而上。
“哎呦……啊……哎呦……”紧接着气势汹汹的一群人连白衣男子的毛儿都没碰到就纷纷倒飞出去，小巷内一时间响起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
“你……去告诉秃子，人在我手上，想要人，自己来！”牧北指了指不远处已经瞠目结舌的非主流女生淡声道。
“你……你……你……究竟是人是鬼？”望着那浑身散发着强大气场以及淡淡杀气的神秘男子和倒在地上左右翻滚疼的呲牙咧嘴的同伙们，非主流少女颤抖着声音问道，一双大眼睛中尽是惊恐之色。
“我叫牧北，想要人，让秃子自己来！滚！”牧北一声厉喝，一股不怒而威让人难以拒绝的压迫感徐徐扩散而来。
“是……是……我这就去，这就去。”听到牧北的话后非主流少女如获大赦般踉踉跄跄的跑出小巷，中途高跟鞋鞋跟掉了都没敢停下来捡。
新安三中体育馆篮球场内。
“牧北？哪个牧北？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一个正在场边休息的光头男生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寒声说道。
“不……不……不清楚，那个人太……太可怕了，眼神好像都可以杀人，我都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儿。”非主流少女面色恐慌抚摸着上下抖动的****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管他牧北还是牧南，在我秃子面前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也得给我卧着！走，去会会这个不睁眼的熊瞎子！”秃子用衣服胡乱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满脸横肉抖动恶狠狠地说道。紧接着大概十个魁梧健硕的男生跟在秃子身后一拥而出，吓得来来往往的学生纷纷避让。
“不知道又是哪个倒霉的家伙惹到这群狠人了，哎……”有人幸灾乐祸道。
“听说上次一个倒霉蛋就因为挡住秃子看美女了，就被直接干进医院了，这都一个月了吧？啧啧……真狠啊！”有人随声附和道。就这样，浩浩汤汤的一队人在学生们的一片唏嘘声中缓缓消失了。
十分钟后，小巷入口处。
“秃子哥，那个人就在里面……”非主流少女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手指指着里面声音颤抖的说道。
“牧北！给老子滚出来，你秃子爷爷来了！”随后只见秃子满脸横肉一抖，肥厚的嘴唇大张一声如同野兽般的咆哮之音轰然炸响。
“哟……你们老大来的倒是挺快，就是不知道实力和这声音比究竟哪个大？”牧北听到声音之后不禁眉头皱了皱，缓缓从地上站起身来，丢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的扑克牌淡声说道。
见牧北扔下了手中的牌，另外两个人如获大赦般躲到一旁去，原来是因为牧北在这儿等的太无聊了就随便揪出两个人来和他斗地主。抢了人家的东西，还如此淡定的斗着地主等着人家来找，这要是让秃子知道非得鼻扣飙血不可。
不多时，巷子内便响起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秃子带着人手来势汹汹。反观牧北则是斜靠在墙边一副无聊透顶的样子，这和当初那个只会忍气吞声人尽可辱的少年简直是天壤之别，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卧槽……我这不是我们的小绵羊学霸吗？这些都是你做的？这特么消失了一个月你还长本事了？”走到近前的秃子一眼便认出了牧北来不由得当即一愣，一张肥脸写满了不可思议地表情，指着满地打滚哼哼唧唧的手下寒声问道。
“幸好你还记得我，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从前的一笔笔旧账该招谁清算。”牧北微眯着眼睛瞟了一眼比自己高上一头的秃子不温不火的说道，表情除了平淡还是平淡看不出任何感情波动。
如今的牧北比一个月前除了变黑了一些，个子长高了几厘米外其他外观倒没有什么变化。不过，秃子总感觉从他的身上散发着阵阵让自己心悸的气息。尤其是那双微眯的眼睛，古井无波中却透露着冰寒之意让人不敢直视。
“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小绵羊就是小绵羊，你就算再练一年也变不成大灰狼！让老子帮你清醒清醒，谁能惹谁不能惹！”秃子慌忙躲开牧北的视线，稳了稳心神努力装出一副狂妄的模样仰天大笑道。
“好啊，那从今天咱们从新确定一下猎人和猎物的位置。”秃子眼神恐慌心底发虚，这一切牧北尽收眼底。望着仍在打肿脸充胖子的秃子，牧北嘴角微扬笑吟吟地说道。
“小兔崽子，我看你真是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上！”望着牧北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秃子面色一阵阴晴不定，最后还是一狠心一咬牙大手一挥招呼随从小弟一拥而上。
“停！在打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们一下。这属于我和秃子之间的个人恩怨，下场一定是非死即残。如果你们一定要趟这通浑水的话，我不敢保证你们的结果会比他们好多少。”就在这时，牧北突然手掌一横示意暂停，指了指地上坐着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似的‘遇害’人员声情并茂的说道。
牧北的这一段话显然十分奏效，秃子身后一群小弟立刻如同被雷劈到似的当即停下身形，看了看地下的同伴彼此大眼瞪小眼起来一时间竟然不敢再近分毫。
“你们不用上了，我一个人灭了他！”秃子心中是又气又恨，本来他心中就没底，这一下子由群殴变成单挑了他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可是又碍于自己的面子没有发作，便吼了句听起来很霸气的话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大哥加油，干死他丫的！”
“老大，削死他！让他知道知道新三一霸的厉害！”秃子的一群小弟虽然没动手，但虚张声势的本事还是有些的，纷纷嚎叫着为秃子加油鼓劲儿。
只见秃子右拳紧握大嚎一声只取牧北面门，看着自己距离牧北的鼻梁越来越近，而牧北却丝毫看不出躲闪的意思。秃子不由得咧嘴一笑，好像牧北鼻口飙血倒飞出去的画面就在眼前一般。就在秃子的拳头距离牧北面门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时，牧北的身影竟然奇迹般的在秃子眼前消失。
紧接着秃子感觉自己肚子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绞痛感，下一秒这具大概180斤重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砸向身后围观的秃子的小弟们。
“扑通……”秃子的小弟们吓得纷纷闪躲到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惊惧之色。一声巨响过后烟尘四起，秃子到现在都是一脸茫然，他不知道为何牧北突然消失不见，更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这么大力道竟然把自己打飞。
“刚刚的那一脚是一个月之前的。”牧北平淡的声音悄然响起。
“啪……啪……啪……”紧接着，一阵急促的巴掌声响起。
“这三个巴掌是两个月前的……”不知何时走到秃子身前的牧北猛然一弯腰，抡起右手劈头盖脸一顿揍。鼻口飙血的一幕，在秃子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砰……砰……砰……砰……”不待秃子反应过来，牧北左拳照准他圆鼓鼓的肚子又是一气儿狂轰。
“这四拳是两个月零三周前的……”牧北依旧面色平淡没有任何表情好像打的是沙包似的，不温不火的说着。
反观秃子则是身体一阵抽搐，口中吐着血沫吱吱呜呜的听不清在说什么。本就肥头大耳的秃子，现在是口歪眼斜似乎看不出人模样，脸至少又胖了一倍而且青一块紫一块的，可想而知牧北究竟下了多重的手。别忘了牧北可是异能者，一拳的力量至少是普通人的五倍以上。
“今天就到这儿吧，以前的账慢慢清算，我什么时候想起会找你的。哦……对了，顺便告诉你的主子，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谁也逃不掉。”牧北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右手手腕，随后拍了拍秃子那已经不成模样的胖脸轻声说。
“带着你们的主子立刻消失，以后千万别做坏事儿，否则……”牧北瞥了眼似乎已经昏死过去的秃子，转身向小巷外面走去同时不忘提醒一下两旁早已经吓傻了的一群‘路人’。
“够狠却不失原则，果断而不失稳重……你的确改变了许多。”空气中传来一阵沙哑的声音，随后便被道路上此起彼伏的汽笛声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