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盛会(二)
其实这把剑传输不进内力,这个说法是不准确的,因为这把剑就像无底洞一样,不断地吸收内力,却无任何反应,他传输到破剑里面的内力就如同把一瓢水泼入大海般,了如踪迹。
他传到破剑里的内力,一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根本谈不上什么控制。
之后的整个冬天里,他都陶醉于这把破剑,这把破剑种种的异相,都深深地吸引了他,他发誓一定要找到这把破剑为什么会如此古怪的原因。
这个冬天过得相当之快,甚至连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过去了,也许有些事情干之后,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而他对这把破剑的研究之上,还无半分进展。
冬去春来,大雪融化,土地吸收够了水分变得松软,万物开始复苏,又迎来了一个春天。
而他始终没有发现外界的变化,一直埋头研究着这把破剑,直到有一天凌风再次过来,这时他才发现又已经过了一个冬天。
这天晚上,他与凌风坐在一起,凌风给他讲着凌家比武的事情。
“你是说,那天剑宗的宗主也去了?”他的手拍在桌子上,不能压抑心中的情绪,有些疑惑地再次问道。
“嗯,对呀!就在我家的密室里,这事只有少数几个当时也去的隐世高手跟家父还我知道。”
再次得到确切的答案,他的手缓慢地从桌子上收回,显然这事儿,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他没想到竟然连剑宗的宗主都去了,那绝对是属于世间最强的高手,其已经几十年都未出世了,听说其早在几十年之前,便已达到了“宗师巅峰”境界,而目前世上能得以见其真容的也寥寥无几。
剑宗宗主,那绝对是一个接近神话般的传说,因其宗主每隔百年便换选一位,所以有传言,剑宗宗主每一任都是逆天者般的存在。
剑宗,自有史以来,便已有数千年之历史,其他门派根本无法与其抗衡,而其在江湖上的地位更是毋庸置疑,数千年以来便领导正派直至今日。
数千年来,江湖无数门派兴起兴落,神州国号也是更新换代,可这剑宗,却是从来没有人能撼动它,哪怕一点。
这次,他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了,可却没想到事情比他想象的严重得多得多,连剑宗的宗主都出世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破剑,龙脉深山,逆天者,剑宗宗主,还有这件事情,这之中肯定有所关联,那会是什么呢?
片刻,他平静了下来,仰头深吸一口气,盯着凌风,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你知道他们讨论些什么吗?”
凌风惊讶的看着他,好像被他的问题给吓到了一般,半响才回过神来,骇然道,“我……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机密的事情,我能知道这些就不错了。”
他知道他的问题好像立却是问得太过突然了,话题一转,便冷静下来,从容地问到,“那,你们凌家的比武最后是谁赢了,那些隐世的高手也参加了吗?你比试的又如何了。”
“哦,这个呀!”凌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那些个隐世的高手们怎么会参加呢?只是在最前面当做贵宾而已。在比武上共分三层境界,每个境界都有三个擂台对战,分别是三流,二流,还有一流高手,我早该知道,这只是做个台面,比武切磋而已,哪能见识到宗师高手们的对决呢?”
接着又道,“每个境界都是分高,中,低,三个等级比试切磋的,任何人都可以参加,一流高级高手无疑是剑宗那个长老带的那两个不知名的顺从。”
说到这里,凌风看着他,笑了笑,“也许剑宗是怕所有境界的胜者都会变成他们的人,所以就只带了两个随从。”
“而一流中级高手中是一个叫呵达的江湖老手最后胜出的。”
“呵达?”这点吸引住了他。
“嗯,对呀!听说他夏天便应该突破了,为了取胜,活生生地将功力压了一个季节,最后赢了之后,没时间下去,竟是直接坐在台上突破了,这事儿在当时也是闹得沸沸扬扬,这世上能作出这种事情的,除了他,怕再也没有谁了。”
他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两口,淡淡地道,“他就是这个样子,接着说下去。”
“这事儿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愤,不过最后碍于我们凌家也就没有怎么样了。而一流低级高手最后胜出的那个,是君家家主的女儿,比我长几岁,名叫君竹。”
“君竹?”他皱起了眉头,怎么又是君家,他可没听说君家有个女儿。
凌风是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这个君竹,是君家的长女,早闻君家家主重男轻女,从小便把她送入世间,由他的管家代为抚养。”
凌风撮着额头,似是哑然,“后来发现其最近功力不俗,君家家主觉得她遗传了他那引以为傲,超快的修炼速度,所以又接回君家了。”
“君家的家主为人就是那样,能做出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对了,你也是败给她的吗?”
凌风有些难堪地点点头,“嗯,这个君竹实力非常不凡,看样子早就进入了一流低级高手境界,出手也颇为狠毒,一点也不留情面,包括我的很多人都是败给她的。”
他听到这里,眼睛眯了起来,嘴角露出笑容,神秘地笑道,“我喜欢!”
“额,”凌风汗颜地饶了饶头,“其实我从小跟她订过婚事。”
“什么!?”他这次变惊讶了!他认为,这对他的徒弟,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当然我也是听家父说的,家父也不是那种只顾权势,不近人情之人,考虑到以后的种种,只说是以后若投得来便由他俩自行决定,不过这君家的家主这次一来,便是口咬定,还到处宣扬,我父亲也不好出面拒绝,只说是有联姻这回事,只是还没定下,其实谁都知道君家想的是什么。”
他一手拿起茶壶,一手压着壶盖,缓缓地给他们二人倒满茶水,眼睛望着凌风,露出一丝笑意,“那你可愿意?”
凌风一时哑然,“这……这怎么可能嘛!我心里根本就从未想过这婚姻之事,整日只想着仗剑天涯,更何况,我与那君竹才只有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