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比武
郝老大侧眼瞅了一眼天佑，朝众人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这位降龙帮的天佑兄弟，出手的确非凡，倒是我们都眼拙了。”
在座的人一齐看向天佑，司徒全则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熊老大双手抱在怀中，看上去倒是很欣赏的神态。郝老大面带微笑，看着天佑道：“不过，郝某最喜欢有本事的朋友，有道是‘人生交契无老少’，我愿与兄弟八拜之交，还请兄弟赏脸。”
众人都是一惊，诧异地看着郝老大，天佑心中寻思：“要寻二虎哥，非得此人相助不可。但我与他初次见面，却要八拜之交，有些不妥。”
“郝老大与我等相识已有数月，未曾有一拜之交，与这小兄弟见面不到盏茶功夫，便要八拜之交，呵呵呵，莫不是相中了这小兄弟？”那被司徒全赶到门口的瘦老头不紧不慢地开口讥讽。
天佑连忙接口笑道：“郝老大的心意，小弟明白，只是此时单独论交似有不妥，不如大家一起焚香结交，岂不美哉！”
“哼！本天师不愿与黄口小儿论交，此事休提！郝老大，召集我们来，如果只是为了看你的龙阳之癖，我便不奉陪了！”司徒全冷冷地言毕，闭眼假寐。
“咯咯咯！郝老大还是说正事要紧。”那中年女子也笑了起来，盯着天佑挑了挑眉，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郝老大讪讪一笑，道：“好，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在这南岭，我等都只能小打小闹。众所周知，龙城才是恶龙猛虎，那秦天虎的名头想必诸位都清楚，试问诸位谁敢独自与之相抗？”
“郝老大，不要拐弯抹角，直说吧。秦天虎如何，在坐的各位心里都清楚。”一个身披黑袍，带着面具的高个子出言打断了郝老大。
郝老大抬眼看着他，继续笑道：“黑兄弟说的好！郝某整日食无味，寝不寐，为各位豪杰的前途思考，终于觅得了一条出路，那就是我们几大势力合为一起，推选出一位总头领来，带领兄弟们攻下龙城，独霸南岭！不知道诸位意下如何？”
郝老大话音刚落，那瘦老头问道：“好是好，但是如何个合法？总头领又如何个推选法？还请郝老大说明白。”
“问的好！”郝老大合起折扇，赞了一声，继续道，“要攻打龙城，一定要选择一处合适的山头，即便打不下，退回来还可以便于防守。这个嘛，我天龙山最合适不过，离龙城也才百里路程，我提议各位头领将人马汇集到我天龙山。”
“哼！我虎儿山离龙城也不远！”熊老大鼻孔里发出一声闷哼，冷声道，“进了天龙山，怕是龙城没打下，我们倒成了光杆司令！”
郝老大依旧笑道：“你的虎儿山四面敞开，如何能与我这天龙山想比？当然，有熊老大坐镇，没有人敢上虎儿山，只是要保万无一失，还是我这天龙山可靠！”
“先说说总头领怎么个选法吧！”司徒全闭着的眼睛终于睁开了。
“当然是有能力者居之！大家各凭武力，最后谁胜出，谁当总头领！”郝老大嘴角带起一丝微笑，说出了总头领的推选方式——比武。
“怎么个比法？有什么限制？”那绿衣红发的男子来了兴致，一跳又蹲上了椅子，开口问道。
郝老大淡淡一笑，道：“没有任何限制，随意挑战，最后无人挑战者为胜！如何？”
“好！”司徒全立即起身，眯起眼睛看向天佑，又道，“要是这个小娃娃胜了呢？难不成要让他做我们的首领。”
“那是自然！一切都各凭本事。”郝老大立即接口。
“哼！我风里行不同意，原地打斗有什么意思？不如放开范围，你们谁要追得上我，便当这总头领。”那瘦老头擅长脚力，不擅正面搏斗，因此不赞成在武场上比赛。
“嘿嘿！少废话！走，去比武场！”熊老大起身，率先一步踏出了木棚，朝不远处的比武场走去，身后郝老大等人也一起走了出来，风里行也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比武场设在山顶的一处低洼之地，熊老大纵身跳了进去，抽出了背上的钢刀，喊道：“谁先来？”
半晌无人搭话，这近二十号人，真正有名气的也就三五个，能与熊老大相战的也就司徒全和郝老大二人。众人将目光看向郝老大，后者此刻只是静静地观看，并无打斗之意，众人又看司徒全，那老道也是一副与我无关的神情。
“既然大家都谦让，就让我伍毒领教一下熊家刀法！”说话的正是那绿衣红发的男子，话音刚毕已是跳入了场地，与熊老大遥遥相对。
“哼！”熊老大轻蔑地瞥了一眼，架起钢刀，使出一路连环刀法，攻了过去。伍毒一抬手，袖管中毒蛇贴着地面蹿了出去，同时他手中多了一杆竹杖，迎着熊老大的钢刀点了出去。
“咔嚓！”一声，那竹杖被钢刀削去了一截，突然喷出一股绿液。熊老大脸色一变，急忙往后跳开，又听得那伍毒打一声嘹亮的口哨，一条毒蛇从熊老大的脚下突然蹿出，熊老大只觉得腿肚上吃痛，急忙踢腿，举起钢刀朝着那毒蛇斩去。
那毒蛇一绕又缠上了另一条腿，依旧照着腿肚子咬了一口，滑入地面，蹿向了伍毒。熊老大大怒，举起钢刀，继续向伍毒攻来，跑了三五步，突然双腿发麻，一不留神“扑通”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大哥！”熊老二急忙跳了进去，扶起熊老大，只见两条腿肚上各有一大片青黑色，冲伍毒吼道：“你敢使用此等下三滥的手段！快交出解药！”
“郝老大说了，没有任何限制，我的手段如何下三滥了？”伍毒却不着急，抚摸着袖管里的毒蛇，慢吞吞地说道。
熊老二急道：“快将解药拿出来，这场算你赢！”
伍毒一摊手道：“哪有什么解药，这是毒蛇咬的，又不是我下的毒，我上哪儿弄解药去！”
“你！”熊老二大急，可熊老大却拉住他，挥起钢刀照着两条腿肚子一边一刀，挖去了那青黑色的部分，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往伤口处洒了一些粉末，撕了衣衫裹了伤口。
“老二，注意他的毒，杀了他！”熊老大咬牙切齿地吩咐，推开熊老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比武场，熊老二抽了背上的钢刀，一步一步走向伍毒。
“纳命来！”熊老二怒喝一声，挥刀斩向伍毒，脚下更是踏出连环步，不让任何东西靠近。
伍毒仍旧抛出毒蛇，挥动竹杖，故伎重演，将那竹杖喂到钢刀下。熊老二偏偏不去砍那竹杖，刀锋一转，牵过竹杖，凌空跃起，抬腿一脚踹向伍毒，落下时钢刀又在地面上一扫，一条毒蛇被斩成了两截。
“我的宝贝！”伍毒心疼地大吼一声，主动将那竹杖咔嚓一声折成两段，两股绿色的毒液喷向熊老二的后背。
脚下没了威胁，熊老二踏开步子，躲过了毒液，猛扑上去，一刀砍向了伍毒的脖颈。
“我认输！我认输！”伍毒没了依仗，面色大变，一矮身连爬带滚地往场外跑去，熊老二又追了上来不依不饶。
天佑看着场中的一幕，皱了皱眉，忽然身边飘来一缕香风，那中年女子扭着腰靠了过来，低声笑道：“小兄弟，看他们打架多没意思，要不跟姐姐去远处玩玩？”
天佑一转脸看到那女子的眼睛，突然觉得体内一阵燥热，连忙转过脸来，屏住呼吸，调息片刻，压低声音道：“走开！没兴趣！”
那女子又在耳边吹了一口气，轻声道：“姐姐叫碧柔，你可以叫我姐姐，也可以叫我小柔，怎么都行。你是不是嫌这里人多，要不去姐姐的碧云庄，那里。。”
天佑听着只觉恶心，伸手握了背上的宝剑，冷声道：“你若再不走开！我们也来斗上一场！”
“咯咯！好大的脾气。”那女子咯咯一笑，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瞥了一眼，扭着腰站远了一些。
那伍毒不知何时已经逃到了场外，胳膊上多了一道刀痕，鲜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熊老二扛着钢刀站在场中喊道：“谁还来？”
“本天师来领教熊家刀法!”司徒全看了一眼在场外休息的熊老大，暗暗一笑，跳进了场中，与熊老二打斗起来。
二人斗了十来个回合，也分不出输赢，天佑见熊氏兄弟的刀法还算正经，暗暗点头称赞，忽然耳边又传来郝老大的声音：“天佑兄弟！”
“郝老大，有何见教？”天佑打起精神提防，脸上挤出一丝笑容问道。
郝老大低声道：“兄弟对这总头领有没有兴趣？如果兄弟想做，郝某全力支持。”
“没兴趣，郝老大要是感兴趣，兄弟我也是全力支持。”天佑将郝老大的话原分不动地送了回去。
郝老大笑了笑，摇着折扇继续观看司徒全与熊老二打斗，司徒全灵活多变，诡计多端，熊老二的刀法虽然不错，但与熊老大还是有些差距，被司徒全缠得有些力竭。
“老二，总头领就让给这牛鼻子，看他有没有这个福气！”熊老大忽然大声唤回了熊老二。
司徒全也收了拂尘，笑道：“无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