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盗书
通过炼气塔的历练，天地万象，凡有灵气者，天佑尽可放心汲取，体内的真气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汲取的天地灵气经丹田转化后，形成了周身所需的神力，源源不绝，神力无穷。尤其最后经历了心中四煞，他的心性也有了极大的改变，对昔日武老头书中所言的“道”，此刻在心中也隐约有了一丝共鸣。
尔后他又在炼体塔七、八、九层历练近一月，分别试炼了“巧”、“坚”、“破”，方知武学“唯快不破”、“唯坚不摧”之真谛。
至此，炼体塔的修炼也已圆满完结，个种修炼详情不再赘述，只说天佑出了塔，与万寿老祖会面，拱手歉然道：“老祖，如今我已完成双塔的全部试炼，只是在炼气塔后三层中，寸步未进，如今仅是四级神人。”
那老祖不以为然道：“你要只想进阶，倒也简单的紧，凭你积攒了近十年的功力，不足一月便可到达天神，然而老祖我并未让你这么做，你可知其中深意？”
天佑恍然大悟，笑道：“晚辈明白了，老祖让我每层互换一次，借体内真气温养筋骨，内外兼修，虽然进阶变慢了，但修为却更精进了。”
“孺子可教也！”万寿老祖捋着胡须笑道，“以你如今四级的神人，完全可以傲视南疆任何五、六级的神人，甚至和七级神人也有一拼。”
“啊？”天佑喜悦于色，兴奋道，“我只听说过越级战斗，却从没听说过能越出两三个级别的。”
“不过，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万寿老祖戏谑地笑道，“修为上你可以碾压他们，但是只有修为可不够，你还得有上乘的武技，厉害的武器才行。有一些修为并不扎实的纨绔子弟，往往凭借一两种高阶武技，或一把高品阶的武器，横扫同阶，甚至越阶杀人，也是大有人在。”
“这个我能明白，也早有耳闻。”天佑极为赞成，转眼又为难道，“只是这些高阶的武技上哪儿去弄？我虽会炼器，但是目前看来，所炼的武器远远赶不上修为啊。”
“哈哈哈。”万寿老祖畅怀大笑一声，又压低声音笑道，“我知道一门绝世神技，只是藏的地方比较深，你去把它偷出来，如何？”
“偷？”天佑挠了挠头，为难地说道，“老祖，所谓‘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我们还是想点别的办法吧，好不好？”
“放屁！”万寿老祖听了满脸通红，羞怒道，“窃，窃书不算偷！你这冥顽不化的小辈，什么是君子？什么是小人？老祖我像小人吗？再说了，对这神技来说，放在这里他们又没人学得会，只是压箱底，做与人炫耀的资本，更是狐假虎威地吓唬别的宗门而已，他们才是小人！你要是学会了，流传于世，那你就是君子！你有这个资本，完全能学会，还守着那‘君子固穷’的狗屁道理，那你就是伪君子！。。”
“老祖，老祖。”天佑见他气鼓鼓地说个没完，连忙讨饶道，“我错了，我们悄悄借来，学完了就马上还回去，可好？”
“嘿嘿，我只要你完全学会它，至于还不还，那是你的事，老祖我不管。”看到天佑同意，万寿老祖嬉笑着捋了捋胡须，一摆首道，“走，那东西可不会轻易放在藏书阁，正藏在那三个老顽固的屁股下面。”
“啊！？”天佑听了面色一惊，慎重地说道，“老祖，那我们得细细斟酌一下，三位长老修为可不一般，从他们身下取东西，几乎有些不大可能。”
“你怎么这么笨呢？”万寿老祖笑骂一声，不再解释，反而饶到天佑身后，催促道，“快爬下，让老祖我上去，你只管按我说的做，保你无恙，然后再让那三个老东西来个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哦。”天佑一时想不通，又见万寿老祖如此自信，索性不再纠结，俯下身子将那老祖背了起来。依照万寿老祖的指点，走了不到二三里路，穿过了一段极浓的迷雾，眼前一座直直矗立的孤峰挡住了去路。
“到了，到了，放我下来。”万寿老祖看到这山峰，开口笑道，“看清楚没，故弄玄虚。”
“嗯，原来如此。”天佑点了点头，笑道，“我一直以为这山峰是悬于空中，竟是这么个障眼法。”
“哈哈哈。”万寿老祖大笑道，“他们在山峰四周布下上百道聚灵阵，聚集天地之气形成云雾，又设幻阵百道，在外面看来，这山峰就如同建在云中一般，又取个‘天峰山’的名字混淆视听，这小小把戏，岂能骗得过老祖我？”
“虽如此，却也不敢小觑。”天佑细细看着四周，赞叹道，“单这上百道聚灵阵，足以让世人叹服了。”
万寿老祖对这些阵法却丝毫不以为然，一转身催促道：“快来，我们进去。”
天佑应声跟去，抬头一看，只见山石上有一面平整的石壁，壁上书两行大字：“缘来缘去终是梦，尔来尔往皆为利。”又见竖名：空悔。
“老祖。”天佑看了惊讶道，“这壁文当真是空悔老祖所题？”
“嗯，此处正是空悔悟道之地。”万寿老祖点了点头，抬手在那石壁上点过几指，随着一声沉重的声响，那石壁缓缓抬了起来，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洞口上又题“归元洞天”四个大字。
“走吧。”万寿老祖一挥手，率先踏进了洞口，天佑紧跟在身后，暗自想道：“这么说来，这洞穴至少存在了一千五百年了，既为空悔老祖悟道之地，掌宗长老们为何不在这里修炼，偏偏要攀到山顶，居于老祖之上，岂不是大不敬？”
万寿老祖带着天佑在这漆黑的洞穴里摸索了半个多时辰，方才看到一丝微弱的亮光，二人加快步子，绕过一块山石，只见是一间天设地造的石屋，屋顶嵌着几颗亮晶晶的晶石，发出明亮的光芒，将整间物资照得通亮，石屋内设有石桌石凳，壁上又凿一石床，陈设极为简陋。
万寿老祖有些遗憾地说道：“空悔在此处居住长达三百年，最后成仙，却没留下任何造福后人的至宝，反而将此处设为禁地，不允许后人踏入，而且还要保持原貌，你说他怪不怪？”
“是挺奇怪。”天佑四处打量着石屋，确实不明白，暗自揣摩道：“如此简陋的一间石屋，空悔老祖缘何不让后人居住，莫不是与入口的壁文有关？”
“嘿嘿。”万寿老祖忽然狡黠地笑道，“那三个老东西谨慎得紧，不过运气不好，他们将那神技藏在此处时，我正巧在这里探宝，让我给看了个清清楚楚。”
“探宝？”天佑疑惑道，“这里空荡荡的，你探什么宝？”
“这你就不懂了。”万寿老祖又捋着胡须，老气横秋地说道，“大凡有人修炼成仙，那么他所修炼过的地方，必然会汇聚大量的天地灵气，更会有仙气残留，汲取一二，修为必会大增，而且沾了仙气之后，往后自己成仙的几率会大大提高，这可比什么都珍贵，老祖我就是赶着来汲取仙气的，可恶的是，等我赶到这里时，仙气早都散光了。即便没了仙气，那也是仙人住过的洞府啊，我也懒得出去了，就在这里打了个盹，这一打，就过去了一千两百年。”
“什么！？”天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惊问道，“打盹？一千两百年？你确定是打盹，不是沉睡？”
“这有什么奇怪的？”万寿老祖不以为然地说道，“老祖我要是沉睡，一觉就是数千年，一千两百年已经很短了。要不是后来这三个老东西，偷偷摸摸进来藏书，老祖我还在做梦呢。”
“这么说，这三位掌宗长老至少也有几百岁了？”天佑惊讶地问道。
万寿老祖翻着眼睛算了算，点头道：“有三百多岁了，初次见到时，他们才是四五十岁的样子，看着他们藏好书离开后，我便偷看了一番，发现那书对我无用，一时没了睡意，便出去四处游荡。”
“到底是什么书？藏在哪儿啊？”天佑被他说的也是心中滚烫，三位老祖亲自珍藏，而且藏在空悔老祖的修炼之地。
“哦。”万寿老祖思索了片刻，又一本正经地说道，“正所谓君子固穷，我们还是走吧。”
“呃。”天佑哭笑不得地央告道，“老祖，晚辈错了，老祖莫要再计较，快将书取出来一观。”
“好，这可是你求我的，也算是你偷的，老祖我可不会干这种事。”万寿老祖笑道。
“是，是。”天佑早已等不急，连声答应，那老祖才指着石屋的一个角落，笑道：“看那儿是什么？”
天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石屋最隐蔽的角落处，有一石桶，石桶旁边有一面凸出来的石壁，上面也写着一行字：“五谷轮回桶”。
天佑见了不禁失笑道：“老祖，莫不是想出恭？且等我出去。”
“回来。”万寿老祖笑道，“老祖从不食五谷杂粮，何来出恭一说。你且将那五谷轮回桶掀起，那神技便藏在下面。”
闲置了上千年的石桶，早已闻不见异味，但是天佑依旧闭着气将那石桶移开，果然见下面压着一本古老的书籍，欢喜之下，也不顾那石桶是否有味，连忙将古书捧在手中，只见封面印着“四象归元”四个字，正是书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