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两个老顽童
当莫问顺利地清除掉李老身体里的癌细胞后，他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热汗，白宏斌瞪着大眼睛站在莫问的身边，几次想帮他擦汗，却忍住了，他好像知道关键的时候不能打扰莫问。
莫问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白宏斌立即递上毛巾，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这老家伙没事吧？”
莫问接过毛巾，擦掉脸上的汗珠，摇摇头，低语道：“没事，下面才是最关键的，我休息十分钟，十分钟后，你配合我取出李老左脑的两颗子弹，我让你怎么下针你就怎么下针，可不能马虎！”
“你放心，你让我扎鸡憋，我绝对不扎屁股……哈哈……”
“滚你个鸡毛，谁他娘的让你扎鸡憋了！”
“我这不是打个比喻嘛……”
“哈哈……你个鸡憋毛……”
“哈哈……”两个人哈哈大笑，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的轻松无比。
莫问盘腿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将刚才吞噬癌细胞而膨胀的内劲消化掉，十分钟后，他回到了李老的床前。
内劲发出，莫问很顺利地找到了两颗子弹交叉的位置，莫问虽然不是医生，但是最基本的常识还是知道的，这大脑可是一个人最关键的部位，不能有半点马虎，首先要分开包裹子弹的肉层，然后慢慢地分开两颗子弹，避开大脑里的神经、血管，不能让锈迹、锈水留在大脑里，这可是一个细活，莫问慢慢地用内劲分开了肉层，避开了大脑内的粘膜，张口对白宏斌说道：“止血……”
白宏斌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几根银针瞬间发出，扎在了李老的孔最穴、迎香穴、梁丘穴等几处穴位上。
子弹在李老的脑袋里呆的时间太长了，万一待会取子弹的时候出血，莫问能及时处理，有白宏斌在，他心里也多了几分把握，这就叫做未雨绸缪，尽可能把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况杜绝在外。
下一刻，子弹被莫问用内劲轻轻移动，让他高兴的是，并没有刚才担心的出血情况，只不过两颗子弹锈迹斑斑，已经交叉相连，莫问必须用内劲先把两颗子弹分开，然后先后取出，否则交叉的子弹会触碰、伤害李老的脑袋神经。
莫问看到这两颗子弹，还真佩服这老爷子，子弹被打进脑袋，居然没死，幸运地避开了所有神经，就连血管都没伤到，真他娘的命不该绝。
还好，有白宏斌在旁边协助，加上有了为姐姐治病的经验，莫问避开几条神经并不难，半个小时后，莫问用内劲包裹住的子弹，先后被送到了鼻腔，从鼻孔钻出。
这过程，足足花了莫问两个小时的时间，最耗时间的是分离肉层、移动子弹，足足两个钟头才把两颗子弹送出李老的大脑，稍稍出了点血，不过还好，莫问即使用内劲修复了受伤的血管，很快就止住了，并没有威胁到李老的生命。
白宏斌从李老的两个鼻孔里夹出了子弹，莫问用内劲巡视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他才把医魂戒里的李老三魂七魄送回他的体内，几乎在同一瞬间，咳咳咳！几声咳嗽，李老双眼一睁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床前的脸盆里一大摊血水后，大吃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莫问一头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
莫问接连三个小时发出内劲，消耗过大，整个人虚脱了，最关键的是为李老取脑袋里已经多年的弹头，这可是个细致活，整整两个小时发出内劲取出子弹，莫问的内劲几乎消耗了精光，就连清理癌细胞膨胀起来的内劲也不够用，莫问咬牙坚持到了最后。
“白爷爷，他不会有事吧？怎么好好的突然会晕倒呢？”
“可欣丫头，他没事，就是虚脱了，为你爷爷治病，消耗太大……你马上去准备一碗糖水，喂他喝下，过一会就会清醒过来的！”
“哦，我马上去！”
李可欣按照白宏斌的话，亲自泡了一碗白糖水，并且让下人喂莫问喝下。
然而李老躺在不远处望着从他脑袋里取出来的子弹，这种神乎其神的医术完全出了他所认知的范围，不过他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不会拘泥于过程，犹如打小鬼子，能干掉一个是一个，至于怎么干掉的，他并不在意，就算是耍尽手段，能干掉小鬼子就是胜利。
这李老爷子用镊子从盆子里夹起了两颗早已锈迹斑斑的子弹，还特意让李可欣取来一个小玻璃瓶，把这两颗子弹装了起来，似乎这是他年轻时的纪念之物，很是爱惜。
李老爷子的一举一动都被白宏斌看在了眼里，他紧锁眉头，心中暗想：这老家伙，这种东西还拿它当宝贝，他娘的有病吧？
白宏斌想上去教训几句，可就在这个时候，莫问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白老头，李老爷子没事吧？”
听到这让人振奋的声音，白宏斌赶忙转过身，只见莫问已经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脸色也恢复如常，白宏斌哈哈笑道：“哈哈……你终于醒了，那老家伙现在精神的很，待会带他去医院做个全身细致的检查，这肯定没问题，你就放心吧，莫先生，你是我白宏斌的大恩人，也是李家上上下下的大恩人，太感谢了……”
“切，别一口一个大恩人的，我有个毛病，没钱者不医，恶人不医、铜臭者不医、不喜者不医……你要是真想感谢我，就给我来点实在的！”
“等等！”白宏斌没等莫问把后面的话说完，他就从身上掏出了一张支票，递给莫问，笑道：“一点小意思，这是我的心意，不包括那老家伙的酬谢，嘿嘿……”
“滚你个鸡毛！”莫问低头一看那白宏斌递过来的支票，上面一大堆零，至少有7位数，他娘的，出手可真阔气，一出手就是500万，莫问是很需要钱，可他并不想去拿这笔钱，没有伸手去接那张500万的巨额支票，一把推开了，白宏斌免去了莫紫嫣的一切费用，虽然不能与此对抵，但莫问不想欠白宏斌的情，俗话说：最难还的债，就是人情债。
“对不起，老头子小家子气了，一条性命何值五百万？哈哈……今天我没带这么多，改天给你补上！”
“你这老家伙是不是不抽你几下，你的脑子不灵光啊？老子不稀罕你这点钱，给我准备点吃的，老子身无分文，你他娘的让我饿肚子啊？”
白宏斌的双眸流露出赞赏之色，五百万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不小的诱惑，人对金钱的诱惑力是无限的，何况这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可莫问却拒绝了，白宏斌顿时感觉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日后必成大事，哈哈一笑，道：“哈哈，瞧我这脑子，锈逗了……马上派人去准备，你等着……”
莫问摸了摸肚子，看着白宏斌那笑哈哈的样子，低语道：“你这老家伙，我怎么感觉像个孩子呢？你可让人快点，老子饿坏了……”
“可欣，你个臭丫头！”李老爷子一听，赶忙从床上爬起，笑骂道：“哪有你这样待客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准备谢恩宴？老子以前从不做这么不地道的事情，他娘的，你想让别人在背后戳老子脊梁骨是不？”
李老爷子的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李可欣的笑声：“爷爷……已经在准备了，马上就好了，我怎么会亏待了李家的救命恩人呢？嘻嘻……”
“嘿嘿，那就好！他娘的，吓老子一跳！想当年，老子就算饿肚子，也绝不慢待贵客……”
“滚你娘的蛋蛋……”李老的吹嘘刚出口，白宏斌就对着他瞪了一眼，道：“你个老不死的，少拿这些破事来吹嘘，想当年，老子去你的部队，你给老子吃的是树皮……”
想当年，李老爷子是一个特种部队队长，带着手底下的那些兵，专干小鬼子的难攻‘堡垒’，只要有部队吃亏的地方，他就带着手底下的那些精兵上，成为了全军最牛叉的一支部队。
那时候军部首长让李老爷子当华野第一军的军长，他娘的就是不干，他跟军部首长说，军长不如特种部队队长带劲，杀鬼子可以冲前线，要多爽快有多爽快，正巧李老爷子在一次任务中负伤，被送到了白宏斌的医护组去，据说那两颗子弹就是那时候为了炸掉小鬼子的军火库负伤的，当时医疗条件有限，这两颗子弹并没有取出来，之后李老伤愈归队，白宏斌上门看望，李老爷子怪白宏斌没帮他取出子弹，故意用树皮招待，哈哈，难怪这白宏斌一说起这件事，就有如此火气。
后来因为头部的子弹，李老爷子不得已进入了第一军，不过最得意的就是那几年带着他手下的精兵干小鬼子的那段过去，正因为有这段过去，新华夏成立以后，国家主席给了他一对对联，一腔热血荐轩辕堪为华夏人杰，五十年丰功伟绩永垂青史，有口皆碑。
莫问见这两个老家伙斗嘴，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真像两个老顽童，笑道：“我分内的事情做完了，就不耽误两位老爷子斗嘴了，待会我填饱肚子，李老爷子，你派部车送我回去吧！”
李老爷子眉头一蹙，不悦道：“你小子不带这么骂人的，现在就想走？窗户都不给你……”
白宏斌也点点头，李老爷子的身体还没检查，要是有什么问题，有莫问在也好解决，赶忙挽留道：“吃过饭，陪我们两个老家伙聊聊天也好，你姐姐现在已经没事了，何必着急一时？对了，你的诊金怎么算？这老家伙穷的就剩下钱了，不狠狠敲诈他一下，这可对不起上帝……哈哈……”
李老爷子活到现在，对于钱，他似乎并没有那么看重，笑道：“钱乃身外之物，小神医治好我的病，取出了折磨我多年的两颗子弹，老子不表示表示，他娘的显得我小家子气……对了，小伙子，待会我送你一件宝贝……”
“哈哈！你这老家伙，现在慷慨了？想当年，你还为了一点小白干跟老子算计，嘿嘿……说说，到底什么宝贝？”白宏斌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