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落空
米拉的装备让人期待，不过当前还是多买些借天雷保险。
没过多久，齐天羽出现在了坊市附近。他观察了一会周围的情况，穿上了神殿骑士的制服后，才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大街上十分热闹，来来往往的人流将原本还算宽敞的街道塞得水泄不通。
到处都是买卖道具装备的人群，讨价还价的声音不绝于耳，而且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焦急的神色，其中还多了很多高级别的人士。
当身着神殿骑士制服的他出现在坊市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目光里有希冀，有敬畏、有不屑，更有仇视……简直精彩极了。其中有几道目光里，还带有若有若无的冷冽杀意。
齐天羽若有所思地在街道上逛了一阵，便毫不犹豫地走向了那家卖借天雷的道具摊点。
无论出现了什么变化，这个世界始终都是用实力说话。
走到那个摊点的位置，看到的情形让齐天羽不由得微微皱眉。
那位留着小胡子的火器专家还在，摊点却变成了店面，就开在几米之外的房子里，还多了几个店员。
店门上方挂着个匾额，龙飞凤舞地写着“火云阁”三个大字，旁边还画着一些螺旋云状图案。
之前罕有人问津的道具，此刻正被疯狂抢购，小小的店铺里竟挤下了二三十人。他们看见齐天羽后也是呆了一下，甚至还生生的让出了一条可容行走的道路。
“马老板。”齐天羽也不谦让，顺着新出现的道路径直走到老板的面前，平静地招呼道。
“原来是黄，骑士。”马老板一眼就认出了齐天羽，看见他那身的骑士服后更是满脸堆笑。
昨天齐天羽在这花了不少钱，现在又是这个身份，他当然要努力巴结了。
“骑士阁下又一次大驾光临，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马老板奉承了两句，就热情地介绍起自己的商品来：“我今天刚制作出几种道具，效果堪称完美，您要不要看一看？”
齐天羽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只是故意的扫了店里的客人们一眼。
马老板是多么精明的一个人，立即心领神会地吩咐店员们招呼客人，自己则领着齐天羽走上了二楼。
看到老板这样的做派，店里的客人们互相望了一眼，有几个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其中一个浑身肌肉的壮汉刚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被齐天羽无意地看了一眼后，马上缩了回去。
几个店员见机向客人们连连道歉，并似是而非地解释了一番，平息人们因此而生起的不满。
二楼是一个科学气氛浓厚的咖啡屋。一个造型古怪的烘豆机无声地运作着，旁边还有些玻璃器皿，人进屋后它们就开始按部就班地制作咖啡，并迅速平稳地把充满浓郁香味的咖啡呈到每一个人的面前。
“尊敬的骑士阁下，这几件道具都是我刚做好的，特别是这一件，”马老板将几个造型各异的道具用一个方形盘子盛好，放在齐天羽面前，又指着里面的一把手里剑说，“持续毒作用十秒，每秒40点血，绝对是居家旅行，谋财害命的杀人利器！”
齐天羽耐心地听着马老板对这几件道具的详细介绍，不时询问几句，好像对什么道具都感兴趣，又好像什么都不感兴趣。
其实这些道具用在低级别的战斗中还是能够起到关键作用，只是齐天羽现在的假想敌都是高他几级甚至十级以上的敌人，因此对他来说这些道具已经形同鸡肋。
不过看在马老板这么热情的份上，他不介意在品尝咖啡的时候，多一个解闷的说话节目。
“这些道具，阁下觉得怎么样？”说得口干舌燥的马老板好一阵子才意识到客人的漫不经心，略带迟疑地问道：“您似乎不太满意？”
齐天羽只是微笑着不说话，他急匆匆地返回奥尔文，专为来此地买借天雷，可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
等到新的一杯咖啡稳稳落在自己面前后，他尝了一小口，才笑着说：“贵店的咖啡真不错，味苦而醇香。”
“看来阁下也是喜欢喝咖啡的人。”马老板有些摸不清楚对方的意思，硬着头皮笑道：“我这里的咖啡都是现磨现煮，口味自然纯正。”
“呵呵，马老板不但是火器专家还是泡咖啡的高手，真是多才多艺。”齐天羽微微一笑，直接开口道：“马老板，我这次来是想把你的借天雷全部买下。”
“真是不巧，骑士阁下。”马老板有些尴尬地笑着说，“昨天您走了之后，有一个客人来把剩下的借天雷都买光了。”
“哦，”齐天羽不动声色地拨弄着咖啡勺，淡淡地说：“不知道是哪一位这么大的手笔？”
“这个，呵呵，”马老板怔了怔，赔笑道，“您知道，保护客人的信息是每一个行业的基本原则。”
“马老板，我对您的职业操守毫不怀疑，并致以崇高的敬意。只是借天雷威力过大，神殿必须知道它的去向，”齐天羽平静地直视着对方，说，“确保它不会被用来威胁神殿的安全。”
“骑士阁下，您可能不知道，我是一个虔诚的地飞神信徒。我不会容许自己的产品对神殿造成任何威胁。”马老板听了他的话，连忙说：“这一点，神殿的菲力骑士可以为我作证。”
“菲力骑士，”啜了一口咖啡，齐天羽悠悠地说，“昨天被人用借天雷残忍地杀害了。”
马老板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
当齐天羽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他满脸的笑容，似乎心情不错。
而在其后面跟着的马老板则显得非常紧张，不停地在齐天羽身后说话，像是在解释什么。
随后两人在店门口站定，齐天羽和颜悦色地对马老板说了几句，就漫步向坊市外走去，只留下那胡子一抖一抖的火器专家。
借天雷没能买到，意外的收获倒是不小。
走出坊市之后，齐天羽挑了条偏僻小街往神殿方向漫步前行，脑中快速处理着从马老板处得来的信息。
那个菲力原来是地飞神殿派到奥尔文镇的第一批神职人员，充当的是护卫的角色。但随着其余几个人的陆续消失，他渐渐掌握了神殿的控制权，开始在小镇入口设卡收取过路费，并向坊市里的商贩索要摊位费。
在晴雯接替消失的神官的职位之后，小镇的卡哨被取消，但摊位费却保留了下来。
据马老板说，这笔款项仍是进了菲力的腰包。
公权私用、打家劫舍，这样的土匪作派，难怪晴雯说菲力不适合做她的伙伴。
而那个买走借天雷的人，按马老板的说法，是一个长相普通的高级别射手。
这个人和买走白虎皮甲的那个，会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是同一个人，这家伙的身家也未免太过丰厚了吧？
齐天羽一边走着，一边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至于借天雷，由于缺乏精纯的雷属性魔晶，是无法再制作了。齐天羽反复回想马老板当时的话语和表情，没什么破绽，应该是真的。
没能增加这一逆天道具的持有量，让他不免有些遗憾。
为防万一，他勒令马老板从今以后只能将借天雷专供给神殿使用，由他统一调配。
现在么，暂且去去神殿看看晴雯有什么安排吧。
轻轻地吐了口气，齐天羽准备走出小街时，眼角的余光看见侧后方不远处的转角处有人影晃动，回头看时小街上却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眼珠转了转，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抬脚往小镇外的阔北森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