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交换秘密好不好(2)
郑铎的分析能力,他的细心,她是见识过的,在他的面前,她更多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什么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哑着嗓子,“这个你可不可以不要问?我不想说。”
“简萏……”郑铎润了润唇,开了口,“我们交换一个秘密好不好?”
简萏有些意外的转过头来,“什么?”
郑铎也坐起了身,一双黑眸在黑夜中炯炯发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你告诉我你的秘密,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答案。”
简萏眼神微闪,“怎么说?”
她不是很相信他,首先谁先说这个问题就是一个会起争执的问题。
谁也不愿意成为那第一个开口的人。
郑铎能够提出这个建议,当然是想得周全了的,他从床头上扯了两页便签纸,一张递给她一张留给自己,“我们都写在这张纸上,简明扼要就好。”
至于后面的话嘛,自然是可以细问的。
简萏看了他一眼,接过便签纸,犹豫着,这个交易很诱惑人。
郑铎耐心的等着她,“既然都是秘密,那自然就是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所以才叫秘密,况且我们是交换而已。”
简萏望着他,睫毛微颤,终于开了口:“好。”
两个人同样的背过身子,简萏刚提笔就感觉到不对,警觉的一转头,正好看到郑铎不安分探长的脖子,她没好气的一巴掌拍了过去:“看什么看?”
郑铎嘿嘿笑了笑,“我就是看你是不是有耍赖。”
简萏瞪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啊!?”
郑铎嘿嘿赔笑,乖乖的转过头去写字,心里却是在想,你这耍赖的个性人人周知,连玥玥都不敢轻易相信你的话的。
不过想归想,他还没那么无聊的去挠老虎屁股。
也没几秒钟的事情,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同时转过身,郑铎积极的一把抢了简萏的纸条看,自己的倒是没主动的交出纸条。
简萏气得跳脚:“混蛋,还给我。”
奈何她的身高虽然不低但是跟郑铎比起来,那根本就是小儿科一个。
郑铎侧开身子,将手举得高高的,借着月光认真的读到:“因为母亲。”
“郑铎,你个混蛋。”简萏恼羞成怒,在郑铎发愣的片刻抢到了他自己手上的便签纸,打开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无赖!!!
简萏气愤的一脚踹了过去,郑铎一边躲着一边朝着她提醒:“嘘……你小声点,小心吵醒了孩子。”
简萏看了眼床上睡的酣甜的小玥玥,忍了忍,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郑铎,你敢骗我!!!”
郑铎跳着脚,答非所问,“因为母亲?你母亲怎么了?难道……那家面店的人跟你母亲有关系?”
“关你什么事儿?”
简萏直接将手上的便签纸捏成团扔给他,“滚。”
别以为她还会傻了吧唧的跟他说话。
郑铎真要开口,床上的小孩子突然叫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本还在闹腾的人瞬间都安静了下来,简萏忙丢下郑铎走了过去,“玥玥,怎么了?做噩梦了?”
简玥揉着眼睛,显然还没睡醒,她摇了摇脑袋,说:“我梦到爸爸受伤了,然后丢下我们不要了,妈妈就一直哭一直哭……”
简萏心中一颤,这个梦怎么听着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她揉了揉小丫头的脑袋,耐心的安抚着,“没事了,你在做梦呢,乖乖睡吧,妈妈陪你。”
小丫头迷迷糊糊的躺回床上,嘴里呢喃了几句,简萏没听清,只听到她最后问:“爸爸呢?”
简玥很怀疑她爸爸会被她妈妈打成重伤。
简萏看了一眼床边站着的男人,柔声说道:“爸爸在呢!”
顿了顿,她补充道,“爸爸妈妈都陪着你。”
郑铎也柔柔的低声开口:“玥玥,安心睡吧,爸爸也陪着你!”
简萏怒瞪他一眼,好个心口不一的混蛋男人。
两人分别睡于简玥的两边,倒是没再说话,也没再动手脚,简萏只是用一双可以杀人的眼神瞪着他。
郑铎淡然回视,动不动的还带着几个表情挑衅兼调戏一下,弄得简大小姐气得牙痒痒。
两人就在这么沉默的战斗中睡了过去。
……
秋日的清晨,空气是有些干燥,却带着凉凉的清香。
郑铎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几秒才敢看向身侧。
好在并不又是梦——简萏和女儿都沉沉睡着,就在他身侧,同一张床上,睡颜静好,伸手可触。
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从三人同床的好梦里醒过来,梦却成真了!
简萏沉沉睡着,离他不过一枕的距离。
他们的女儿睡在他们中间——听说这是一个家庭里面最温馨最柔情的方式。
想到昨晚……郑铎忍不住勾了嘴角,最后又忍不住的暗自叹了口气,虽然知道了简萏的秘密,但是具体事项还是没有清楚,有些小遗憾。
小玥玥醒的还真是时候呢!
他心里盘算着,目光温柔又骄傲的投在他的儿子脸上,小丫头睡着了比平日里小大人的样子萌多了,长长的睫毛秀气漂亮像洋娃娃一样,眼睛的线条像他,眼角处稍长,斜斜的向上飞着,却又带着简萏的神采。
许多认识郑铎的人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可是一样的形状简玥的眼睛却给人感觉优雅宁静,大概是得了简萏的遗传?
可明明大多数时候,她的眼神都令他忍不住招惹她,恨不得好好的欺负她……
她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是那样,如果……她能够把对玥玥哪怕一半的温柔和耐心用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都会快乐的死掉。
她一夜安眠,他却一夜无眠,看着她沉静的睡颜想了一夜,想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想那仅有的一夜亲密接触。
惹人犯罪的夜,迷人的身躯,诱人的眼神,还有那因自己而发出的销魂呻吟……
越想越是难以入眠,郑铎手自有主张的伸了过去,修长手指上覆着薄薄的枪茧,轻轻捻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