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脱险,万事有我
他像以前那样耐心的教着她实战知识,简萏觉得现在这一幕很是熟悉,却始终想不起来,她只是一边听着郑金译的话,一边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点了点头,问:“要是把他戳瞎了算不算防卫过度?”
简萏想了想说:“要是把他戳瞎了算不算防卫过度?”
郑金译理了理她额前碎发,笑得很淡:“你尽管戳瞎他,只要能脱险,万事有我。”
简萏抱住他胳膊,心想这男人真是给力啊。
郑金译手把手的教她那几招,简萏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很骄傲的身手在他的面前也显得小器了,他教给自己的那些心狠手辣的实战格斗招式几乎是闻所未闻的。
一个真心要教她几招防身,另一个本来就有底子而且聪明能干,学得很快,简萏高兴了,早把白天的乌糟事情抛到九霄云外,眼睛亮晶晶的,手势又快又利落往他身上招呼,郑金译陪了一会儿,捏了她手腕拖进怀里亲,她竟插他眼睛。
“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郑金译一面感慨一面轻松的偏头躲开她手,简萏见他颈部大空有可趁之机,学着他刚教的手势屈指敲下去,他却以一个完全违背力学原理的姿势生生让开,简萏扑了个空,反整个人被他制住。
他笑吟吟的制着她,一手剥了她开衫,勾在指尖在她面前晃了晃,向后抛去,然后说:“我让你一只手。”说着当真右手背在身后,简萏在他单手下走了三招又被牢牢压制住,毫不含糊的被脱了T恤,这下只剩一件白色吊带在身,被他压住狠狠亲了一通,满脸通红的躺在他身下沙发里,她白嫩嫩两只手捂着眼睛,喊:“你欺负人!”
郑金译松了手,她猛得绕住他脖子,郑金译发觉她耍诈但头被紧紧抱住,脸埋在她胸前一片滑腻里,心神一荡,索性由着她弹了一记。
她力气本就不小,他更是麻了好一阵,他就赖在她胸口哼哼唧唧的不起来,简萏推他反被他含住了手指……两人在沙发上折腾的正风生水起的,门铃响了。
郑金译起来,从地上捡起衣服给她穿好,他去开门,简萏小尾巴似地牵着他袖子跟去倒水喝。
门一开有个女孩子闯了进来,简萏一看那张脸,差点扑上去给丫一顿:怎么走到哪里这丧货都跟着!认准她身边的男人上了是不是!
郑金译站在两人中间,立刻的拉过那女孩对简萏说:“简萏,这是我妹妹素素,她跟我妈姓,大名叫周素。”说完他转向周素:“这是简萏,叫嫂子。”
周素上来前想好了有几句话要原原本本甩回给简萏的,但郑金译目光深深看着她,她知道这哥哥疼自己但绝不是无原则的人,所以尽管心里恨得厉害,也只好冷笑着咬牙切齿的叫人:“嫂、子。”
简萏目瞪口呆汗如泉涌……这货居然就是郑金译妹妹!好吧真人和传说的确对应的纹丝不差,但要不要这么巧啊!
眼下她淌着热泪上去巴结小姑会不会太晚了?
她转头深深的看了郑金译一眼,郑金译你妹的啊!
郑金译其实也是头疼不已,但人都见到了总不能塞回去。他问周素说:“这么晚了跑上来找我有什么事?”
周素冷冷的从鼻子里哼了声:“我没事就不能来了吗?”
郑金译不理这坏脾气丫头,转头对简萏说:“简萏,你陪她坐会儿,我去给她弄点吃的。”
他一进厨房客厅里只剩两个女孩子,周素挑着眉直盯着简萏看,简萏又窘又后悔,倒了杯水给未来小姑子,她讪讪笑:“喝水。”
周素在沙发上坐下,好整以暇的上上下下打量她,就像那晚简萏站在简易身边打量她一样,简萏做好了死忍到底的准备,却听她说:“我是我哥的妹妹,以后我们好好相处吧?”
她话里不无讽刺之意,但简萏却觉如闻仙乐,点头如捣蒜。
“你明天陪我出去玩。”周素接过水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下令说。
郑金译煮了一碗青菜鸡蛋面端出来,拿了双筷子先将面反复夹起在空气里晾,不那么烫了才放到周素面前,周素看到有青菜在上面就嫌弃的皱眉,被他敲了一下头才不甘不愿的接过吃。简萏旁观郑金译看着妹妹吃面的温柔表情,心里瞬时泪如泉涌……做不了你嫂子的女人,不一定做不了你小姑子,所以做人一定要厚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拼爹多老土、多out啊,少女们现在拼的都是自家哥哥。
……
李和轩今天能坐起来喝汤了,吃过午饭他让护士将他的床推到窗边靠着。
病房外有个小院子,高大的梧桐树正在掉叶子,草坪上铺了厚厚一层,淡金色的阳光落在上面。
李和轩看了许久,就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简萏的那个时候。
漂亮精致的女孩子,从醒来的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坚持不懈的做着复建,她不仅仅只是醒来那样的简单。
因为受伤严重,她的肌腱也受到了损伤,就这样看来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只是因为她的职业她的身份,她说自己不能做一个柔弱的女人,她必须要恢复成以前那样。
他并不知道她以前的工作是什么,他只知道她的工作比较特殊,需要矫健的身手,灵敏的感官很分析能力,她在慢慢的恢复,但是到底是受到了损伤,即便是那样高强度的复建依旧没有办法恢复到从前。
他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就像舞者失去了双腿,篮球运动员不能再打篮球是一样的。
那无疑是剥夺了自己人生的一部分。
即便她知道自己的结果,却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她不相信奇迹却是相信自己能够改变自己的结果。
就是那样的执著一点点的进驻了他的心,让他的视线无法从她的身上挪开。
李和华推门进来就见自家倚在床头,翘着嘴角看着窗外,眼神温柔而沉迷。他站了会儿,敲敲门,“哥,爸妈来了,在医生那里,一会儿就过来。”